夏日馬德里的白天與黑夜猶如兩個決然不同的境界,白天驕陽似火,火紅的陽光直射大地,地面溫度能達到高達35度以上;到了夜晚,高原氣候的獨有特性就顯露出現,半晚時分開始涼風習習,而深夜10多度的低溫已讓馬德里的居民不得不捲裹著被毯入睡。
此時接近凌晨1點,馬德里的市民早就進入夢鄉,大街小巷空無一人。王宮四周靜悄悄,曼薩萊斯河河水依然在靜靜地流淌,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惟有草叢裡,河畔邊,無數蟲鳴的歡叫聲,才使得深夜的馬德里流露出一絲動境。
所有人都在為明日慶祝索菲婭女王陛下加冕登基的儀式而早做休息,惟有安德裡依然心事重重,難以入眠。床榻上和衣而臥的安德魯輕輕翻了個身,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右臂從索菲婭的脖下抽出,俯起身看了看熟睡中的美麗公主,在隨手蓋好毛毯的同時還在索菲婭臉龐留下一個親吻,下床披上外套,躡手躡腳走出寢宮。
安德魯擺擺手,讓門外站立的一排侍衛繼續值勤不要理會自己,隨後轉出長廊,沿著台階來到水池邊的花園涼亭中散步,幾個侍衛依然緊跟在安德魯的身後,在花園四周警戒著。
「英國人,該死的英國人,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安德魯始終在內心追問著自己。
在昨晚為將軍們授銜的儀式上,安德魯一口氣為旅長一級地部下統統晉陞為將軍。馬賽納升任中將,達武,修休,繆拉晉陞為少將,而拉納,內克,夏德。李士多里等人同時升為準將,他還親自為自己聖馬丁副官授予中校軍銜。至於對其他校尉的授銜,則交給將軍們自行辦理。原本,安德魯還想為軍官們頒給一些勳章之類的獎勵,只是考慮打造這些純金,純銀的玩意太耗費金錢,隨即吩咐戈多伊首相出面,讓他們動員西班牙國庫裡的金幣。自己只是告訴對方多少數量與印製規格等等相關事宜。
在當晚的授銜儀式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將近9點,安德魯匆忙喝完兩口馬德里特有的肉湯,便要趕去市政廳會晤歐洲各國使節,只是陞官過後地將軍們興奮異常,全部圍在安德魯統帥身邊,高舉著酒杯硬是想要把總司令灌醉,倒是夏德准將與聖馬丁中校自告奮勇地迎上前為上司擋酒。一番拉扯過程中方讓安德魯僥倖逃脫,在侍衛們的護送下,狼狽登上馬車趕往市政廳大樓,但依然晚了10多分鐘。
7月地歐洲大陸除了伊比利斯半島烽煙四起外,法國邊境上的戰火早已停息多日。在北方戰線,因為英國干涉軍遲遲未到。導致法軍一度攻入荷蘭,迫使孤軍奮戰的低地國家紛紛割地賠款求和;普魯士王國與俄國人在分割波蘭領土上,僅佔得四分之一不到的土地,自感吃虧太大隨即與俄國女皇交惡,兩國陳重兵於波茨蘭城(波蘭的西部城市)附近,戰爭爆發似乎只在一線之間。為避免兩線作戰,普魯士派出特使於法國和談,而和談的結果是普魯士拋棄了萊茵河諸侯國,讓其成為法軍肆意掠奪的對象;在奧地利,同樣是由於持續戰鬥不利。致使在意大利半島征戰地神聖羅馬帝國軍隊損失太大。不得已也同法國人在6月間簽訂停戰協定,以換回法軍退回阿爾卑斯山脈西側。
在這種情況下。歐洲各國除了英國與葡萄牙公使沒能返回馬德里外,原先想要離開西班牙的各國使節在得知安德魯軍團順利攻克馬德里,廢黜胡安六世的消息時,他們紛紛從海船上跳下,在巴倫西亞等地上岸,並於索菲婭女王陛下登基的前一天重返馬德里。公使們先是恭賀新西班牙女王的登基大典,代表各自國家承認索菲婭陛下的王位繼承權;但更希望能近距離的接觸與拉攏西班牙的影子國王,也是法國各路統帥中最善戰,最好戰地安德魯總司令,在保障各國在西班牙利益的同時,竭力說服安德魯在結束西班牙戰爭之後別把下一個矛頭直向自己國家。
對於上述想法最為迫切的要屬意大利各諸侯國,雖說法國軍隊退出阿爾被斯山脈,但奧地利人也將主力收回去,準備趁著西部休戰間隙與東方的土耳其人打場大戰,幫助巴爾幹半島上信仰上帝的子民擺脫異教徒迫害,其實質任無非是為自己爭奪更多領土與勢力範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失去了保護神地意大利各諸侯國,又得知安德魯與羅馬教廷達成戰略同盟,驚慌之餘趕緊攜帶大批貴重禮物,只是為收買安德魯。
安德魯也不獅子大開口,只是要求意大利各諸侯國答應他三件事情即可,其一,在法國軍團攻克直布羅陀要塞之後,斷絕與英國地中海艦隊補給;其二,歸還百餘年來侵佔天主教廷與西班牙在意大利半島的土地,並保證不再有類似情況發生;其三,善待所有猶太人,給予他們公民的權益,尤其是嚴禁《威尼斯商人》歌劇在各城市間的上演。對於第二,三條要求,各諸侯國早已在辦理,並沒有什麼難處,只是在第一條問題處理上有些猶豫不絕,倒是安德魯反覆強調直布羅陀要塞攻克之後協議才能自動生效,各國公使考慮再三才勉強答應,隨即在草擬好的協議上與西班牙代表共同簽字,安德魯做為見證方也在和約上簽署自己的大名。
對於湊過身來的荷蘭國公使,安德魯輕言細語問了一句,「公使大人,東南亞總督的人頭何時送到我的營帳……若無意外,年底之前,我會親自到訪阿姆斯特丹,覲見國王陛下。」
一聽到這極度威脅的話語。荷蘭公使當即嚇個半死,趕緊信誓旦旦地說道:「您,您放心,總司令大人,我相信,不,我保證王國政府將在今年10月以前把該死地勃倫特伯爵交到您地手上。因為國王陛下的特使在大批衛戍軍地陪同下。已在6月間趕赴東南亞,4個月之內絕對辦好。絕對!絕對!」
「那好,為了兩國,不,三國之間的和平,我們乾一杯!」得到確實答覆的安德魯叫來侍衛送來兩杯香檳,用美酒安撫著可憐的荷蘭公使,那是安德魯注意到對方嚇得手腳不停得哆嗦。
恐嚇完懦弱膽小地意大利諸侯與荷蘭等低地國。安德魯還戀戀不望壓搾德意志的小公國們。在面對魏瑪公國地特使時,他以訓斥的口吻教訓萊茵小國的外交官。
「我真不明白你們的大公為何不讓歌德來到法國一趟,做學術交流……我知道他在創作《浮士德》,只是魏瑪公國的環境不太理想,還是到我的營帳來……這樣吧,等到西班牙戰事結束之後,我親自帶兵去請……」
一聽到語氣不對,魏瑪公使趕緊表態將接受安德魯總司令的盛情要求。命令歌德本人在3個月內來到巴黎,在與法國同行交流地同時,專程拜會安德魯統帥。直到此時,安德魯的臉色才轉陰為晴,高舉酒杯與膽戰心驚的小國公使們開懷暢飲一番。
接著便是奧地利與普魯士兩個歐洲傳統強國,對於這兩國公使代表。安德魯才顯露出平等外交的態勢,舉止言詞上恭謹與謙遜了許多。不說別的,光憑兩人的名字,東方人早就是如雷貫耳,心慕已久。奧地利公使是23歲的王室貴族查理伯爵,而普魯士公使卻是剛剛升任少將的布呂歇爾男爵,現年52歲。
查理伯爵就是後來地查理大公,奧地利王國在拿破侖時代最傑出的軍事指揮官,雖然很多後人批評他查理大公擅長的不是進攻而是防禦,他過分拘泥於傳統戰略。他的目標不是殲滅敵人。而是要攻城略地。更為嚴重的是他為人優柔寡斷,缺乏指揮官所具有的那種鋼鐵般地意志……顯然這些評述只是一葉障目。正由於查理大公堅持不冒進,即使沒能擴大戰果,但能保持了奧地利王國的獨立性,其本人為日後萊比錫會戰的勝利做出過最大貢獻。
布呂歇爾男爵更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此時,僅限於安德魯知曉罷了),儘管這位後來的普魯士陸軍元帥,侯爵大人在與拿破侖的戰爭中屢戰屢敗,但擁有鋼鐵般意志的他一直決不屈服,即使是整個普魯士王國淪陷過後,他毅然放棄了自己所有職務,繼續與沙倫霍爾斯特將軍一起合作,一暗一明為普魯士王國的再度崛起而做著不懈努力……1815年任普魯士陸軍總司令。在滑鐵盧會戰中,按約配合英軍統帥威靈頓公爵,率部對法軍翼側實施突擊,為最後打敗拿破侖作出了貢獻。
……
安德魯發現兩人時,公使們正在一旁竊竊私語,只是看到宴會主角朝他們走來,他們方才恭敬站立著,等到西班牙的新主人傳達善意。
「兩位公使,好啊!」
「統帥大人好!」
一聲簡短問候過後,便是慣例中的香檳酒迎合。安德魯隨口問道:「剛才看兩位談得如此開心,不介意告訴我吧?」
查理伯爵與布呂歇爾男爵相視一笑,最後才由後者作答:「我只是代表普魯士王國恭祝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在對異教徒地戰爭中旗開得勝。」一連大黑胡地布呂歇爾漲紅了臉言不由衷的說著話,而長著哈布斯家族特有細長鼻地查理伯爵只是一旁點頭認同。
「恭祝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可笑!普魯士王國從17世紀中期開始,就沒再尊重過所謂的羅馬皇帝,到了腓特烈大帝時期更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呵呵,奧地利人的確不厚道,居然讓根本會說謊話的普魯士人編造謊言,即使是瞎子也看得出。該死的,怎麼會讓這兩個不擅長外交場合的武夫出任西班牙公使……或許是兩人主動請纓,只是為認識與瞭解自己。好為下一次反法同盟做好準備!」
安德魯在內心確認著自己地想法,同時他也為面前兩位未來的敵軍統帥,查理伯爵與布呂歇爾男爵選擇好了各自的對手,達武少將與馬賽納中將。上述想法僅僅持續數秒鐘,安德魯微笑著,再度親自為兩人斟酒,並預祝神聖羅馬皇帝早已征服異教徒。
「……每每想起巴爾幹半島上的天主教徒依舊在異教徒的迫害之下。本人就寢食難安啊,」安德魯竭力讓自己落下幾滴眼淚。極度悲愴地大聲說道:「對於那些邪惡的異教徒,我們必須要剷除乾淨,不能留下一絲隱患。在西班牙南部的摩爾人如此,巴爾幹半島上地土耳其人同樣如此……不僅這樣,我們還應及早收復拜占庭,光復聖地。如果天主教廷與羅馬皇帝陛下若有召喚,作為天主教最忠實的教徒。安德魯將義不容辭地拋棄一切趕赴巴爾幹半島,將與異教徒決一死戰!」
顯然,安德魯地表演要比兩位老幼武夫要精彩上十倍有餘,沒等他慷慨激昂的話語結束,會場四周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公使們在內心暗罵安德魯的無恥時,還不得不走上前高歌聖教徒的無私奉獻與偉大決心。為面對蜂擁而至的朝賀,安德魯趕緊抹去眼角邊始終未曾落下的淚水。連灌3杯才打發掉好事之徒地騷擾。
接下去的談話到輕鬆了許多,對於奧地利與普魯士這兩個傳統強國,安德魯暫時還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簡單的聊天喝酒,陪同大家談談風月,講述一下自己民族的風土人情。以及本人所關心的一些人物。查理伯爵很奇怪,為何眼前的安德魯統帥會打聽一個叫「貝多芬」的默默無名小人物,甚至還建議讓其到法國來一趟,使得安德魯能夠見識一下這位偉大的音樂家;布呂歇爾同樣很納悶,安德魯不是誇獎15歲地克勞塞維茨為德意志百年難遇的少年英才,就是讚賞自己的老友,沙倫霍爾斯特將軍的老成謀國與算無遺策。無限吹捧包括布呂歇爾在內的上述三人,說他們聯合一起將會為德意志民族的偉大復興做出貢獻,云云。說到最後,布呂歇爾望見查理伯爵陰沉無比地面龐方才恍然大悟。
「該死的東方人。居然用心險惡地在挑撥普魯士王國與奧地利哈布斯家族的矛盾!」布呂歇爾狠狠地罵道。但卻無可奈何。作為優秀指揮將領的他根本不是一個好的外交家,在安德魯帶著得意笑容大搖大擺地離去之後。布呂歇爾始終放開不了自己的面子,沒對身旁的查理伯爵,同樣年輕氣盛的武夫,做出一番安撫或是解釋。
與美國公使的談話格外輕鬆,大家多時閒聊與喝酒。因為美國與法國沒有什麼利益瓜葛,倒是傳統意義上友邦,安德魯適時表達了自己對華盛頓將軍領導的北美獨立戰爭所取得地偉大成就感到由衷崇敬。其間,興奮異常地美國公使還談及到一個叫塔內朗的法國逃難貴族,跑到紐約交易所搞些投機買賣,因判斷自己失誤導致合夥人損失大量金錢,而被後者告到巡迴高等法院。此時,塔內朗及其他地助手們正蹲在紐約警察局的監獄中……
聽到這裡的安德魯欣喜若狂,隨即表態將替塔內朗償還3萬5千美元的債務,但有個請求就是讓美國政府必須將塔內朗及其他的助手統統送到比利牛斯軍團的軍營中,當然,安德魯還將追加1萬5千美元,作為上述護送費用。早就被頻繁外交場合搞得頭昏腦漲的安德魯,正想找個外交大師來協助自己處理各項事務,不料,號稱19世紀法國最偉大外交官的塔內朗大人正蹲在紐約大獄中,乾巴巴地等著安德魯化為天使趕去營救。
對於安德魯的小小要求,美國公使自然不會拒絕。談到最後,憨厚的公使還代表華盛頓總統與聯邦議會向安德魯統帥發出邀請,希望他能在適當時機訪問美利堅合眾國,安德魯也愉快的接受了邀請。
安德魯最後會晤的人卻是俄國公使季諾維耶夫,兩個陰謀家躲避了眾人。在一個隔音的小房間裡,討論著安德魯如何支持俄國皇太子順利登基。
季諾維耶夫是俄國皇太子地親信之一,他被派往西班牙其重要職責是獲取西班牙等國對皇太子的支持,只是歐洲大陸各國太恐懼於女沙皇葉卡特琳娜二世的實力,沒有一人敢表達支持的意味。惟有安德魯,這個法國最具實力的軍界統帥,西班牙王國的影子國王卻主動找上門。表示將大力支持皇太子登基。
「……事實上,我的私人特使早已抵達莫斯科。表面上,他是在用金錢換取波蘭騎士們地所有權,實質卻在接觸你的皇太子殿下……
我地特使,帶去了大批財寶用處幫助皇太子殿下訓練死士,另外,我本人為皇太子準備登基提出若干建議,相信殿下一定會接受這些建議。在不久的將來,成為新一任的俄國沙皇。哦,不,是最偉大的俄羅斯沙皇陛下!
……請允許我們一同為偉大的沙皇陛下乾杯!」
「乾杯!」心花怒放地季諾維耶夫趕緊附和著。
只是喝過不到5分鐘,酒量奇大的俄國人剛一返回大廳就讓侍衛送叫來了兩大瓶伏特加當眾喝得精光。趁著酒勁,季諾維耶夫居然還興致勃勃地為各國使節表演起哥薩特騎兵的獨特舞蹈……
在為觀眾們地陣陣歡呼聲中,安德魯悄然離去,留下戈多伊打發各國公使們。因為時鐘已是深夜11點,安德魯還要趕場陪同自己的情人,索菲婭女王。
近三個小時,無數個保證,無數個謊言,外加無數個親吻。才安撫了女王陛下安然入睡,卻把安德魯本人搞得新鮮無比,只好獨自跑到花園裡透透氣。剛剛回想與昨夜與使節交談得得意場景,卻被隨後得莫名恐懼所打破。
安德魯依舊擔心得是英國人的舉動,參加數個小時後的索菲婭女王登基大典各國使節中,緊缺英國與葡萄牙公使,而季諾維耶夫卻曾悄悄告訴安德魯,這兩人並沒離開馬德里,而是隱蔽在某個角落,與僥倖逃生的西班牙舊勢貴族陰險謀劃著什麼。具體情況俄國公使也並不清楚。
所謂陰謀。無非想是加冕儀式上行刺索菲婭女王及其安德魯本人,在馬德里製造混亂使得群龍無首。好讓英國遠征軍順利登陸……這招的確狠毒,而且整個計劃十分隱蔽,要不是俄國公使透露口風,安德魯恐怕現在還蒙在鼓裡。
從返回市政廳之後,安德魯就向夏德准將下令,命令他在桑科羅中校的配合下,在城內的各個交通要路實施嚴密監視,所有可疑人物一旦發現就地逮捕與審訊,要不是怕引起市民地極度恐慌而導致女王陛下的登基大典失色不少,安德魯早就下令全城戒嚴。
只是到現在,夏德還沒有回報事情結果,相信是沒有什麼重大發現。安德魯想到這裡,不僅感覺一絲涼意,雙眉緊鎖的同時還下意識地裹起外套。
「什麼人?」池塘邊傳來一聲低吼,安德魯聽得很明白那是夏德本人的聲音,只是不知道他在向何人發問。
「是我,麗芙,公主殿下的侍女!」一個熟悉的女聲回答道。
未等夏德再度發問,安德魯也已走了過來,望見地果然是索菲婭的貼身侍女,一個清新可人的女孩。安德魯示意夏德退到一旁,接著親自向麗芙問道:「麗芙,你在這裡幹什麼?」
「哦,大人,我剛剛折疊了一隻寫滿祈求語句的紙船燈放在池塘中,點亮上面蠟燭想借此懇求上帝,讓神保佑索菲婭公主能在明日的大典中順利登基,使得西班牙人民早日獲得安詳與和平生活。不想,卻打攪大人您的休息,正是抱歉。」麗芙略一鞠躬,順手指著池塘裡移動著的小船燈表示著自己的歉意。
「呵呵,也沒有什麼,我是也睡不著而已,便在花園裡走走。嗯,真實一隻很好看的小船燈,這是你家鄉的傳統嗎?」安德魯望著漂開數十米地紙船燈,隨口問道。
「當然不是了,大人,我是馬德里地本地人,這些都是父親教導我的方法,據說很靈驗,他曾在阿根廷地生活過。」麗芙平靜的回答道,看不出有絲毫隱瞞。
「放心吧,安德魯會竭力保護索菲婭陛下的安全,好了,天很黑了,你明天還要服侍女王陛下,早點休息去吧。」安德魯揮揮手,讓侍衛們閃到一邊,好讓侍女通行。
麗芙點頭鞠禮,隨即快速離去。等到望見她走遠之後,安德魯才回身對著夏德問道:「你覺得如何?」
「我看沒有什麼問題,總司令,你是不是多疑了?」夏德睜大了眼睛,顯然有些疑惑不解。
聽到夏德本人的反問,安德魯又是一陣悲哀,也難怪自己要讓維克多上校接替衷心耿耿的夏德掌管憲兵隊,這個馬賽人真是個木魚腦袋。
安德魯微微的搖搖頭,但還是耐心的解釋道:「嘿嘿,這個叫麗芙的侍女很有可疑。首先,很少有人會在半夜時分出來祈禱上帝,不是在教堂裡,卻是在池塘邊;接著,現在本應是凌晨1點多,按照正統天主教的時間計算應該是女王加冕應屬於今日,可她還其稱為明天,惟有新教徒們才這樣稱呼;其三,用點著蠟燭的紙船燈祝福他人的方式,惟有英國人佔領下的印度半島才有這樣的儀式,至於阿根廷人,他們除多個探戈之外,與西班牙本土別無異常;最後,將軍你來告訴我,池塘的水流向何方?」
「當然是曼薩萊斯河了,你,你是說麗芙是英國間諜!」直到此時,夏德才醒悟過來。
「是不是間諜我不敢確認,那就需要你取盤查一番。」
「可,可她是索菲婭公主,即將成為西班牙女王的貼身侍女啊?」
「不管是誰,無論他(她)有多大影響,只要侵犯或者有可能危急我所建立的新西班牙王國的秩序,都將成為我的敵人……你派人小心打撈船燈獲取上面記載的信息,再重新放回河面,秘密偵察情報的接應者,但不要打草驚蛇;對麗芙的審訊你要親自辦理,時間緊迫你僅有5個小時不到,我允許你使用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實施嚴刑逼供,務必在明日7時之前,讓她交代所有陰謀及其同夥名單。」
安德魯冷冷地向夏德下達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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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牙疼,疼得要命,疼得結果是無心寫字,惟有跑到專科醫院做牙科手術,每天還不得不掛上數大瓶消炎藥水。前後耽擱了不少時間,直到今天中午疼痛得感覺才有所緩解,希望各位書友們能予以諒解。同時,還是盼望兄弟姐妹們能準備好你們手中7月份VIP月度選票,請繼續投給我,以**的名義,在此謝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