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61章 戰後的平靜生活
    順利攻佔馬德里王宮,固然是由於修什上校時機把握恰當且指揮英名,敢於大膽冒險能在西班牙國民的眼睛皮子底下,大搖大擺肆無忌憚地闖進王宮,不費一槍一彈就俘虜了全部王室成員,還有參加胡安六世慶典的所有貴族嘉賓。其實上,在安德魯司令官的功勞簿中也要為無能的西班牙王室侍衛隊的「無私貢獻」大大記上一筆。

    王宮內3000多名軍官與士兵中,幾乎沒有一個傢伙配置有火藥囊,而且軍士們的素質極差,又根本沒有對敵作戰的任何經驗。在面對蜂擁而至的法國特種兵時,大都嚇傻了眼,他們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直等著亮晃晃的刺刀逼近自己胸前才示意到什麼。想要反抗的人還沒等自己裝上刺刀,法國人就在他身上留下了數個放血的窟窿;聰明的傢伙則是趕緊扔下武器,高舉雙手跪地投降;至於四下逃串的侍衛隊成員,哪裡跑得過強悍的特種兵,僅僅十多步就被趕上,要麼在背後狠狠挨上一刀,要麼也學會扔槍投降,跪倒與草地上,花園中,以及宮殿內外。

    3000多名馬德里宮廷侍衛,有400多人被當場刺死,其餘也都成了俘虜,法國人只有輕傷30多人,有幾個還是奔跑時不慎扭傷自己腳踝。整個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15分鐘,基本上都是用刺刀加士兵的腳底板來完成。

    要說是不費一槍彈就完成了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只是修什上校在寫給安德魯司令官報告中揚揚自得地誇張與修辭。事實上。整個攻佔王宮的過程中,法國人至少開過十數槍,但西班牙的侍衛們僅有唯一一次開槍記錄。

    那是在特種兵在進攻時,其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驚動了床榻上的值班軍官,斯特奇上校。他急忙從宮女的肚皮上爬起,通過玻璃窗看到王宮裡到處都是身穿綠色制服的法國士兵,斯特奇上校是貴族當然懂得法語。知道他們在高聲叫喊著「烏拉」。不知道是本人驚慌失措還是自己履行職責所在,上校居然想起來要螳臂當車。在自己地抽屜裡拿出彈藥與短槍。填裝完畢後,通過窗戶瞄準,並打中了沖在隊伍最前列一個騎馬的軍官,馬迪厄中尉地左肩上。

    隨即,卻遭來其他法國士兵的一陣排槍,馬迪厄本人更是惱火,剛剛繳獲了一匹純種戰馬還沒來得及興奮上兩分鐘。就被西班牙人偷襲。怒火沖天的他抽出軍刀,拍馬徑直衝上前,朝著值班軍官營房的大門,連人帶馬撞過去,面對正忙於繼續裝彈的西班牙上校腦袋,就是一刀揮下,一聲慘叫過後,便是斯特奇上校頭身份家。

    而倒霉的馬迪厄中尉。也同時成為30多受傷法國軍士中,軍銜最高的軍官。悶悶不樂地馬迪厄中尉在戰鬥結束之後,接受同伴傷口包紮時還抱怨不已,只是修什上校的一番話,倒讓他開心起來,即使是上校故意拍打著中尉受傷的左胳膊。馬迪厄居然連個眉頭都沒皺動一下。

    「中尉,受傷是值得的,如果我晉陞到將軍,而你就該是少校了!」

    ……

    攻下王宮不難,甚至從整個過程而言相當簡單,如同特種兵們往日的訓練科目一般,只是要保持勝利果實,則要感謝桑科羅少校率領的「第五縱隊」的大力協助。那些由無業流民,退伍軍人,以及痛恨貴族的反叛者組織地隊伍。其戰鬥力雖不強。比起西班牙正規軍而言是半斤八兩,但要搞起破壞和製造混亂卻是綽綽有餘。當仁不讓。

    1500名由雜牌軍組成的馬德里第五縱隊,20分鐘內竟然在城市內製造極度恐慌,大街小巷都是逃難的人群,他們肩挑背扛著包裹衝向城外;對軍官的刺殺行動也有效組織了忠於王室的西班牙軍隊集結速度,配合了特種兵們攻佔王宮,導致西班牙人錯過了最後一次挽救胡安六世,挽救馬德里,挽救自己國家的時機。

    30分鐘後,當第五縱隊全部撤離馬德里時,聞訊從城外緊急趕來地增援部隊,想要鎮壓城市騷亂,圍剿法軍小股部隊,卻已無可奈何。修什上校的部隊早以捕獲包括胡安六世在內的所有達官顯貴,他們在徹底控制了王宮之後,還通過俘虜打開了彈藥庫房,取出其中的十數門火炮推進到宮殿樹林間隱蔽,借助繳獲的大量來復槍在王宮四周屋頂配置一批狙擊手。

    四,五千名西班牙救援部隊只好將法國人,以及他們的國王一起團團圍困在王宮,投鼠忌器的他們希望等到夜幕天黑之時再發動強攻。不想,天公不作美,當天夜晚的月光格外皎潔,加之在此之前,工匠們為胡安六世的登基慶典而精心佈置了大批裝飾燈綵,整個王宮內外無論晝夜都是燈火通明,即使無人添油,也能自行燃燒3天3夜。

    當西班牙軍隊進攻時,他們的步兵只是屋頂上特種兵們最好地演習移動靶,幾乎槍槍不落空;而通過白天地仔細觀察與確認定位,隱蔽在樹林內的13門火炮同時發射地實心彈威力,僅僅一輪過後居然打垮了西班牙人的指揮所,裡面的將軍,校官們不是當場陣亡就是身負重傷。

    西班牙人在放棄強攻從王宮撤退的同時,還不得不把陣地與臨時指揮所後移500米,繼續與法國人周旋。他們想通過喊話,希望讓法國人釋放他們的國王陛下,得到的答覆卻是新一輪炮擊。特種兵們膽敢肆無忌憚的開炮,但對面的西班牙人卻不能,眼前的王宮不僅有高貴的國王與王后兩位陛下,也有自己得罪不起地宮廷貴族。傷了哪個自己都要人頭落地,無奈之下,惟有繼續對持著。只是,西班牙人或許還不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在突襲馬德里之初,修什上校就命令桑科羅少校利用夜鷹向比利牛斯軍團的先頭部隊傳遞求援信,希望他們的快速騎兵能在48小時之內,也就是7月23日。黎明之前趕到馬德里,配合特種兵作戰。

    收到修什上校信件的軍團先頭部隊指揮官。依然是內克上校,此時的他,剛好接受完的達可蒙將軍投降,留下小股部隊駐防錫古恩薩要塞,正與部下們商討準備如何進軍馬德里。

    「……混蛋,你他**地營救了索菲婭公主就是奇功一件,何必與我爭搶馬德里的功勞……你和你地特種兵們無比風光了。老子卻只能跟著你們的屁股後面,接受西班牙人的投降,投降,再投降!」

    內克上校未等把信看完,隨即就當著所有軍官們的面,開始了一頓針對修什上校及其惡劣行徑的大肆痛罵。要說起來,內克上校的確可憐,從菲格拉斯攻防戰起。他就作為軍團的預備隊被安德魯司令官雪藏起來,只有追擊潰軍地時候才打過幾排槍,放過兩響炮。之後,則開始其「幸福而又痛苦的遭遇」,從巴塞羅那,曼雷薩。一路再經歷萊裡達,薩拉哥薩,直到現在的錫古恩薩,內克上校所指揮的部隊基本上都是在接受西班牙人的投降工作。

    瀟灑的騎在馬背上,等著西班牙人跪倒自己面前,送上大批財寶還有自己的妻女,這本是讓人極度羨慕的事務,但對於想要一心獲得將軍頭銜地內克而言卻是痛苦不堪。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大批大批西班牙守軍的投降只是安德魯司令官一人之功勞,是司令官的政治手腕與戰略決策的完美結合。自己要想獲得重大功績惟有大戰一場。可按照西班牙軍隊目前的「競技」狀態。卻是讓內克上校地「癡心妄想」罷了。所以他選擇馬德里,西班牙的首都作為本人最後一次奮鬥良機。但這個絕佳機會卻讓修什上校的特種兵橫槓子插上,破壞其好事,也難怪內克要大發雷霆一番。

    既然老大發火了,做部下的也要摻和摻和。沒等內克把牢騷出完,團長與營長們也紛紛表態支持指揮官的舉動,好讓修什等人自己忙活去,誰讓特種兵們搶了大家的功勞,云云。哪知話不說不打緊,指揮官原本發洩完怨氣也就算了,該做什麼還是要做什麼。但因為聽到眾人們的發言反而激起了上校的更大憤怒,他幾乎是拍桌子,打板凳,跳起來叫罵開。

    「**母親的,不援助友軍,你們想找死啊!特別是少校,你的騎兵團可歸繆拉將軍管,而繆拉卻是修什上校地知交好友,即使安德魯司令官不扒了你地皮,繆拉旅長也會抽了你的筋。你們給老子聽好了,如果救援不力,導致修什上校以及特種兵地戰友們遭受重大損失,我本人在被司令官槍斃之前,首先會摘掉你們的腦袋。

    聽清楚了沒有……聽清楚了還不趕緊出發,今天沒有晚飯了,所有人動用乾糧充飢,明日必須趕赴馬德里……你,少校,帶上自己的騎兵團還有我旅的所有偵察騎兵連隊先行一步出發,7月23黎明之前,抵達馬德里王宮。另外,附帶我的一句話給修什上校,說內克很是忌妒他,讓他趕緊準備好馬德里的所有美酒款待我的到來。」

    ……

    內科上校的先頭部隊果然不負眾望,2000多名騎兵連夜騎行在道路崎嶇的瓜達拉馬山山谷,終於在第二天拂曉時分突入馬德里市區,揮舞著馬刀衝向王宮外毫無防範的的西班牙軍隊,修什上校也趁機展開反攻,內外夾擊之下,西班牙人再度土崩瓦解,唯一活命的方式就是倒地投降。

    40多分鐘後,馬德里被法國人徹底佔領,一份綁著勝利戰報的夜鷹再度肩負使命,飛向薩拉哥薩,飛向安德魯司令官的手中。

    而這份戰報如同及時雨一般,剛才還在鬱悶發愁的安德魯看過之後,不禁欣喜萬分。連他本人都想不到。修什訓練出來地特種兵如此神勇,利用城市「第五縱隊」的幫助,僅憑區區500人就敢在20多萬人的城市裡,眾目睽睽之下攻陷西班牙王宮俘獲胡安六世,而隨後趕到馬德里的騎兵團配合攻擊,則徹底瓦解了西班牙人的最後反抗。

    在安德魯的記憶之中,如此豐功偉績。即使是1940年希特勒德國的2000名傘兵部隊兵不血刃攻陷挪威首都,奧斯陸地那場戰鬥也要相形見絀。當然更讓他高興的卻是索菲婭公主被順利營救出來。飽受相似之苦地安德魯終於可在兩天之後見到心愛的人兒,只是情報中卻有略微提到的索菲婭公主懷孕事實,卻讓司令官本人即興奮,又尷尬,又無奈。

    興奮是人之常情,來到戰亂紛飛的18世紀末歐洲,憑藉著自己的歷史知識。老祖宗教導的方法,加上好運不斷,居然在短短10個月內,由一個黃皮膚的外來客飛黃騰達為**法國地國名公會議員,陸軍副部長,軍團司令官。其麾下5萬雄獅且猛將如雲,諸如達武,馬賽納。繆拉,修什,拉納等人投奔自己或是連哄帶騙來過。征戰西班牙更是翻雲覆雨,手到擒來,整個歐洲都已震撼於安德魯(趙凱)的實力,這時再來一個美麗西班牙公主。一夜風流數月之後便使得本人即將成為孩子的父親。如此這般,還有哪個比得上自己幸福。

    尷尬同樣是有的,安德魯是有未婚妻了,那個叫柯賽特的女孩依然在巴黎苦等著自己,希望自己早日能夠結束西班牙戰爭,重新回到她的身邊,但安德魯卻在西班牙搞出一個私生子,而且是與索菲婭公主,未來的西班牙女王所生的孩子。即使自己地岳父巴拉斯不怎麼介意,但也無法面對柯賽特質疑的目光。任何花言巧語都不能掩蓋即成的事實。

    無奈卻是留給自己情人。索菲婭公主的。安德魯明白其本人不可能終日留在馬德里,而索菲婭則要在數天之內登基成為西班牙新一任女王。安德魯在西班牙國內局勢穩定之後。必須要回到法國,兩人的分離又將成為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只是安德魯明白惟有法國才是自己在歐洲地根基,安德魯還必須借助法國的戰爭機器,掠奪更多更有價值的財富;收集與利用各類人才開展早已謀劃,但一支未能實施的工業**;當然還有很多很多未盡的事務,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落後的西班牙王國所能提供的!

    興奮,尷尬,無奈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讓安德魯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各類想法與主張交織在一起,讓他本人痛苦得快要呻吟起來。只是安德魯再度把目光放回戰報上,他的思想才重新回到戰事之中。

    「該死地,真他**如同古人所說地『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得了吧,還是穩定好西班牙的局勢再說,貴族與貧民們需要我來安撫;在南部,還有大批摩爾人在趁機舉兵搗亂;西北部也有混蛋蒙塞為我製造地麻煩;在西面,葡萄牙人同樣陳兵國境躍躍欲試;最該死的是英國人,戰爭打得這地步了,仍不見他們的動靜,搞不好會在我的軟肋上狠狠插上一刀,讓自己措不及防。」

    安德魯喃喃自語著。20分鐘後,他叫來聖馬丁副官,命令薩拉哥薩的軍團主力明日一早出發,將在7月25日趕赴馬德里,並讓達武的後續部隊尾隨而至,同時帶上西班牙的「臨時內閣」首相,桑切斯公爵一行人等。

    ……

    7月25日,安德魯帶領著軍團主力渡過埃布羅河,翻越瓜達拉馬山脈,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馬德里。

    此時的西班牙首都,已在法國軍隊刺刀的下安穩渡過了3天。城市內早已恢復了往日秩序,逃難的人群最終還是割捨不了自己微薄的家產,在得知法國人發佈的安民告示後,呆在山上熬不住的市民們又拖家帶口全都跑了回來,回到自己家中一看,發現財產並沒受到多大損失而感到欣慰很多。其實,即使沒有司令官森嚴的軍紀,修什,內克等人也不會把窮人們的財產放入自己地法眼,那是王宮裡。貴族莊園中有著太多,太多的錢財等著他們去勞神地搬運。為了更好地安定民心,修什上校還要求在安民告示中,補償市民們在戰亂中的相應損失。於是乎,全體馬德里居民都跑到市政廳門口,他們排著長龍領取1個銀幣的戰爭補償金。

    由猶太人暗中操縱的各類商店大門依然保持著開放狀態,商店裡的物品琳琅滿目。並沒有由於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導致城內貨物短缺,物價飛漲。讓市民驚奇地是。戰爭之前個個消失無影無蹤猶太人,待法國人佔領馬德里又彷彿從地下冒出一般,他們一該往日謹小慎微的作風,居然敢在公眾場合穿戴其他們地民族裝束,頭戴猶太六角帽出入於大街小巷。對於普通市民而言,他們倒不怎麼嫉恨異教徒,只是厭惡猶太人貪婪的個性。在如今所有人都看走了眼,曾經尖酸刻薄的猶太闊佬就像轉性般的首次大方起來,他們從隱蔽地窖裡抬出大批大批的麵粉,乾肉,還有酒水,統統擺放在櫃檯前,其間的價格卻比三,四個月前要便宜出一兩成。

    市民的工作也在繼續。往日給貴族幫工地他們現在該給法國人幹活了,雖說民族情緒上有點矛盾,但一家人的溫飽仍要繼續,不得已硬著頭皮趕上去。首次上工時那會兒,背挎步槍的法國士兵告訴工人們,先前欺壓窮人的工頭沒有了。讓他們從自己中間選出可信任的新工頭;而隨後,負責工場管理的猶太人工程師宣佈了新的工薪體系,所有工人的待遇比起先前要還好上2倍,對於有技術專長地工人更是漲上3不止。如此優待,即使苦大仇深更多怨言也要等到幹完活,領完工資給老婆買回食物,為孩子帶上糖果之後,再來仔細考慮一番。

    好處還不止這些,市民們不再看到貴族們囂張跋扈,面目猙獰的表情。因為他們大都倍投入王宮的監獄裡。留下來的多是平日同情他們的自由派上層;苛捐雜稅就在一夜間消失殆盡。城門內外再也沒有稅務官那可憎的面孔;小攤販們同樣不再擔心士兵們搶拿他們商品不給錢,在他們眼裡法國士兵特別有錢。看中地小玩意從不討價還價,於是在佔領軍的軍營門口,到處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商販,所有人都在賣力的吆喝著。

    而最讓市民感興趣的話題,卻是鬥牛。往日貴族們享受的鬥牛場成了窮人們歡樂的海洋,只是法國人不太懂得如何鬥牛,居然公母都不分便將所有牛群驅趕到表演廣場。內克上校面對所有人西班牙人宣稱:任何人只要能殺死鬥牛,他(們)就將分得牛的屍體並可帶回家中享用。西班牙人一聽到這些荒唐無比的公告,趕忙招呼著家中老小,大家一同上陣。拿菜刀的,拿斧頭地,拿長叉地,只要是能刺入牛軀體的一切凶器,統統派上用場,成百上千人在寬闊地鬥牛場上,追逐著嚇破膽的公牛或是母牛。後來,倒是幾個鬥牛士實在看不下去,跑到法國人那裡解釋著鬥牛的遊戲規則,內克方才恍然大悟,隨即結束了這類全家齊動員的奇怪「鬥牛」滑稽遊戲。而原本會失業的鬥牛士也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他們瀟灑的身姿,輕盈的步伐,優雅的舉止再度上演在鬥牛場,為市民也為法國士兵表演著精彩的鬥牛節目。

    ……

    當然,所有平靜安逸的生活是要有代價的,那就是必須無條件遵守佔領軍的管理,任何妄圖挑戰法國人耐心的非法行為都要受到嚴厲的懲處。

    絕大部分市民對此不覺於然,有吃,有住,有工作,有娛樂那已是他們最大的滿足,而且法國人四處公開宣揚加以時日就必將還政於西班牙人自己,親民的索菲婭大公主也會登上西班牙王位,大家也就安分守己著,做著過渡時期的良好順民。

    但逃走的貴族,失勢的幫兇,城市的流氓地痞們他們可不樂意了,在先前上等人的號召下聚集一起總想搞點事端出來。他們煽動市民鬧事,說是法國人屠殺了王國以及所有貴族,但市民根本不加理會,反而為此歡呼雀躍,高興於舊主的滅亡。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盲流們在城市內部大肆搶劫,殺人,製造各種混亂,卻在市民們地幫助下,被佔領軍的憲兵隊一一捕獲,集體送往城角附近實施槍決。這一下把那些人嚇壞了,要麼老老實實在馬德里當個順民。要麼跑到外地密謀著再度興風作浪。

    ……

    看到馬德里一派和諧安寧的局面,安德魯確實是高興萬分。他之所以要急匆匆趕來還有一個擔心是怕修什,內克等人辦砸了差事,給自己留下一個需要花費大力氣收拾的亂攤子。如今顧慮全都消失了,安德魯也不再擔心什麼,作為司令官他欣然履行先前的承諾,通知兩位出城迎接的上校,讓修什與內克知道他們將在馬德里的王宮裡獲得夢寐以求地將軍軍銜。

    「索菲婭公主呢?」安德魯急切地詢問著。因為在迎接的人群中儘是些穿著綠色制服地法國軍官,卻沒有發現自己熟悉的倩影。

    修什和內克相視一眼,由修什上校尷尬地解釋著:「抱歉司令官閣下,公主殿下的確想親自出城迎接你,但馬德里王宮的御醫卻堅決反對,說是,說是……」

    「夠了,我明白了。」安德魯急忙制止部下繼續說下去。一定是醫生們怕公主殿下過度勞累而驚動尚未成型的胎兒。話以自此,也不再多說,安德魯命令司令部隨自己入城,將大軍留在馬德里城外安置。

    騎行在通往王宮的大街上,安德魯一路得意洋洋的拉著老公爵袖口指指點點,詢問著眼前無數從古代。中世紀一直保留至今完好無損地大教堂,歷史古跡以及各式宏偉建築。安德魯知道在21世紀的今天,西班牙王國則是聯合國列為世界文化保護遺產最多的國家。

    作為戰敗將軍的桑切斯公爵原本提不起任何精神去搭理勝利者,只要看到對方那小人得志的面孔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但當桑切斯公爵望見了自己的家人,發現他們一切安好,而且在法國人的保護下過得十分滋潤,這才強打起精神,面對安德魯問題回答出一兩句罷了,只是隨後的情景倒讓他大吃一驚。

    在道路兩旁,負責警戒地步兵身後。聚集著無數圍觀的市民。他們一見到桑切斯公爵就紛紛舉帽鞠躬,續而是高聲歡呼。

    「您好。尊貴的公爵殿下!」

    「殿下,願上帝保佑您!」

    「歡迎殿下您重歸故里!」

    「公爵殿下,馬德里人想念您!」

    ……

    那舉動,那聲音彷彿把桑切斯公爵拉回十多年前,自己帶領西班牙遠征軍在援助完美國獨立戰爭之後,勝利凱旋時的熱鬧場景。桑切斯公爵故作歡笑,頻頻揮手致意的同時,他終於強忍不住而淚流滿襟。此時此情,安德魯卻在一旁胛起醋,那是因為居然沒有一個市民在歡迎真正勝利者的到來。

    「公爵殿下,您看馬德里地市民多麼愛戴您,真是讓人羨慕啊!」安德魯回過頭,湊到老公爵的耳邊懶洋洋地說道。只是對方沒有理會,依然在揮手在落淚。安德魯隨即望望身後,仍是上校軍銜的內克和修什,兩人只是聳聳間,表示他們對此早已是習以為常,愛莫能助算了。

    接著,安德魯再度轉身問道:「公爵殿下,難道您就不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繼續擔任索菲婭女王的首相?」

    只可惜桑切斯公爵又一次讓安德魯吃了個閉門羹,他充耳不聞司令官的話語,繼續安撫自己的臣民。在橄欖園和約簽署之時,桑切斯公爵就明確地告訴安德魯,公爵本人將在索菲婭女王登基大典結束之後,辭去臨時首相的職務,理由是年紀太老了,願意用餘下時間享受兒孫滿堂的幸福時光,而不是忙活著並不想參與的國家大事。

    安德魯明白這只是一方面,真正讓公爵殿下不能釋然地是,不想與以安德魯為首地佔領軍繼續保持合作,即使是索菲婭公主成為女王,法國人向其交出西班牙的管理權,這是作為戰爭失敗者地最終決定。從薩拉哥薩的莊園,以及通向馬德里行軍途中,無論安德魯是威逼,還是利誘,桑切斯公爵就是咬緊牙關不肯就範。無奈之下,安德魯惟有為未來的索菲婭女王陛下選擇另一個首相,那就是安德魯的同盟者,卡洛斯四世的前首相,戈多伊。

    等到大隊人馬結束遊行時,馬德里輝煌無比的王宮就映入安德魯的眼簾,在王宮對面的廣場上,一大群人中間,安德魯一眼就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兒,索菲婭公主正召喚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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