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緝兇 第四卷齊家大院(TXT全文字手打) 第十三章 金鳳爆出的內情
    第十三章金鳳爆出的內情(加更)

    居然趴在電腦上迷糊了一會兒。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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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徐諾和劉赫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金鳳的病房內很是熱鬧,大人小孩的擠了一屋子,還有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見他二人敲門進來,屋內驟然安靜下來,連小孩子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弄得他們二人有些尷尬。

    還是金鳳說話打破了寂靜:「這不是徐警官嘛,快進來坐。」隨後轉頭對坐在床邊的一個老爺子說,「就是這位警官受理的這個案子,才查出來媽是被害死的。」說著眼圈兒又紅了。

    旁邊的人忙勸:「媽,你別難過了,難過傷身子的。」

    還有奶聲奶氣的:「奶奶不哭!」

    看來這一屋子都是金鳳的子孫,金鳳也很快就從傷感中恢復過來,介紹說:「這是我老頭子程偉,兒子程斌,媳婦章麗,孫女程雪依,女兒程珊,女婿於軍。」

    一大串名字說下來,徐諾記住的沒幾個,但是人員關係總算是弄清楚了。寒暄了半天才說明來意:「金女士,我們還有些問題想跟你確認一下,你看……」

    金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對屋內其他人說:「行了,你們都回去吧,醫生都說我沒事,不用都在這兒守著了。」

    眾人起身告辭又折騰了半天,劉赫在徐諾的示意下追出去問不在場證明,雖說基本上沒什麼意義,但是還是要走一下程序。屋內只剩下金鳳和徐諾二人,金鳳忽然一掃剛才樂呵呵的表情,疲憊之色佈滿眼角眉間,歎氣道:「人不服老不行嘍。」

    徐諾笑著坐在床邊說:「估計知道你年齡的人都要羨慕死,你到底是怎麼保養的?」

    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的容貌,金風自然也不例外,笑著謙虛道:「我哪裡有保養,可能是遺傳吧,我媽就是不顯老,總看著比年紀年輕個十多歲。」嘴上雖然謙虛,但是眼裡已經閃動著自豪的光芒。

    「現在兒孫滿堂,老伴兒身子也硬朗,正是享受生活的時候呢!」

    「那是,兒女倒是都爭氣。」聽到誇孩子,金鳳樂的合不攏嘴,比誇自己還高興。

    徐諾幾句話就把金鳳說的喜上眉梢,這是劉赫也轉身回來,給了她一個一無所獲的顏色。她便也不再閒話,開始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金女士,你上次說,史老太太病了以後,魏東已經好久沒有露面了是嗎?」

    「對,那個老花花公子,至少三四個月沒見到人了。」金鳳恨恨地說。

    「那你可知道他現在已經患了老年癡呆症,一天能清醒明白事情的時候很少,平時就像個孩子一樣?」

    「啊?」金鳳大吃一驚,徐諾緊盯著她的眼睛,裡面滿是驚訝,沒有任何閃爍或是掩飾,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消息。

    「作孽,真是作孽。」金鳳一疊聲地說,「我還真是不知道老爺子身體也不好,我天天在我媽這邊忙活,魏天書和他那個老婆我又不待見,竟然到現在才知道這事兒,等出院了可要去看看老爺子。」

    眼見金鳳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劉赫奇怪地插嘴問:「你剛才不是還罵他嗎?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要去看他了?」

    金鳳表情有些訕訕:「唉,我以為那老頭子見我媽沒幾天了。所以懶得過來,才心裡有氣,我這人不會做什麼面子上的功夫,不高興就直接表現出來,不過聽你們這麼一說,倒是我誤會了。不管怎麼說我爸死的早,那時候我還不記事,等我記事的時候我媽就已經跟老爺子在一起了,他待我雖然沒有跟對兒子一樣好,但是也的確算是不錯,我平時年節的也都跟我老頭子去看他,這病了我自然更要去看看。」

    沒想到這金鳳倒是個爽快人,不過徐諾並沒有因為她爽快就對她的話照單全收,又問:「金女士,你一直說魏東是老花花公子,應該不是無緣無故的吧?」

    這突然的一句話問的金鳳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完全是私下這麼叫慣了,沒想到掩飾,沒想到徐諾連這個都會問。不過她很快就苦笑了一下說:「這個,唉,怎麼說呢,都說家醜不能外揚,但是……」

    徐諾知道這但是後面肯定大有文章,便也不插話靜靜地等著她說。

    「老爺子那人,心地是好的,當初也沒嫌棄過我這個帶來的女兒,但是就是自詡為風流才子,覺得是才子就要有風流韻事,那些勾勾搭搭眉來眼去的不提。光是我知道的坐實了的勾當就有三次,這還是在我媽嚴加管束的情況下,不過他每次認錯的態度都非常誠懇,再加上從來沒有想要假戲真做的情況,我媽年紀大了以後便也不再跟他過多的計較。」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你們去過老爺子那邊,應該見過魏英吧?」

    見許諾點頭她接著扔出個爆炸性新聞:「她就是老爺子的親生女兒。」

    「啊?」徐諾和劉赫全都張大了嘴,半天都合不上。

    「不是說是老爺子姐姐的孩子嗎?」徐諾半天才想起呂聰說過的細節。

    「切,老爺子是獨子,三代單傳,哪裡有什麼姐姐。」金鳳撇撇嘴,「那時候他在外面跟一個寡婦勾搭上,最後居然懷了孩子,那女人也是個有心計的,一直瞞到沒辦法打胎了才找上門兒來。老爺子沒辦法只好跟我媽說了實話,我媽自然是氣得要死,但是他們那老一輩人,都比較看重血脈,不管怎麼說那女人也懷著老爺子的血脈,而且婆家是肯定不能容她了,後來我媽就說讓老爺子認她做姐,讓她改姓魏,如此就把孩子算作魏家人。老爺子以舅舅的身份關照。幸好那女人死的早,看她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沒有我媽壓著指不定弄出什麼ど蛾子。」

    徐諾此時心裡盤算更多的是,如果魏英是魏東的女兒,她自己若是知情,說不定會有些什麼不該有的念頭,做出什麼糊塗事。但是這份心思自然不能給金鳳說,她便轉而問:「既然老爺子這麼風流,那為什麼你一口咬定是蔣琴勾引老爺子呢?」

    一聽到蔣琴的名字,金鳳的臉色馬上就不好看起來:「她就是個狐狸精,不怕徐警官你笑話。老爺子的確好色,但是有個癖好就是喜歡比自己年長的女人,無論是我媽還是魏英的媽,還有他平時勾搭的,全都是比他年長的,所以自然是蔣琴勾搭他。」

    金鳳這番話說的理所當然,但是徐諾卻並不以為然,的確有很多人喜歡比自己年長的女子,但是難道一個八十多的老頭,還能去勾搭比自己年長的不成。不過這些思量自然是不好說出口,見金鳳沒什麼真憑實據,徐諾便也不再對此多言。

    「我想詳細瞭解一下魏天書跟老太太的關係。」

    金鳳見徐諾沒有再問關於蔣琴的事情,以為她被自己的觀點說服,臉上稍微顯出些喜色,但是一聽到魏天書的名字,旋即又皺緊了眉頭,半天才說:「這個實在不太好說,天書是老么,我媽自然是偏心他,但是他一直不爭氣我媽又恨鐵不成鋼地總是打罵,他自然也是總躲著我媽。本來為了娶蔣琴的事兒,他跟我媽差點兒斷絕關係,可是偏生婚後還住在一起,所以我實在是看不懂他們娘倆是怎麼個相處。」金鳳邊說邊搖頭,滿臉的納悶,但是說著說著又生起氣來,「不過我媽病了以後,他可是沒怎麼盡過孝心,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三五天來一次,到後來十天八天來一次,最後乾脆個把月都不見人影,真是枉費我媽那麼偏護他,臨終也沒個兒子在身邊盡孝。」

    她說著說著開始抹眼淚,徐諾忙在一旁勸解,半天才轉回正題:「金女士,你說你一直在公司管理賬目?」

    「嗯,雖說我媽生意做得不是多大。但是這管賬的總還是自己人放心,我雖然沒我媽那麼精明,但是看好幾本賬的本事還是有的。」

    「那我正好有些賬目上的問題請教。」徐諾從包裡拿出來之前打印的鴻鳴貿易的財務支出遞給金鳳,「上面用紅筆圈出來的,是近兩年的大筆支出,基本就是這些支出把公司的底子掏空了,你難道就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嗎?」

    金鳳看著單子上的賬目,眼中閃過一絲難明的複雜神色,長出一口氣靠在身後的枕頭上說:「都是我媽提的錢,我管賬是防止公司有別人做手腳,但是公司都是我**,她提錢我自然不會過問。」

    「你連這些錢做了什麼都沒問過?」徐諾根本不信她這種說辭。

    金鳳面露尷尬,半天才說:「我問過一次,但是被我媽罵了回來,說她自己的錢她還能做主,那我也就不再說什麼,反正她給我的工資和粉紅,足夠我衣食無憂,我兒女都有出息,我自然也沒什麼別的念想。」

    徐諾上下打量了一下金鳳的神色,覺得她現在身體狀況還算不錯,終於把最後的重磅炸彈扔了出來:「其實我知道史老太太把錢轉到什麼地方了。」見金鳳投來探尋的目光,她接著說,「老太太把資金都轉移出來,開了一家新的公司——安居房產,而這家公司現在的總經理,就是蔣琴。」

    饒是金鳳已經修養了兩天,身子好了許多,聽到這話還是差點兒一口氣背過去,徐諾忙上前幫她拍背,半天才順過氣來,第一句話就是:「不可能,我媽不可能讓那賤人做主,肯定是交給了天書,然後那女人攛掇著天書才讓她管事兒的。」

    徐諾此時可不敢再打擊她,誰知道她滿面紅光地聊著聊著就能一下子翻白眼,要是真把人刺激出毛病,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反正她試探的目的已經達到,金鳳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劉律師又偏偏證實了老太太帶著蔣琴辦事,那麼這最後兩年的大筆轉移,到底是老太太的意圖,還是蔣琴攛掇著老太太做下的呢?如果是後者,那麼老太太日漸好轉對她絕對就是一個潛在的危機,讓她痛下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金鳳被徐諾的消息一嚇,整個人的精神頓時萎靡起來,徐諾見狀忙叫來了醫生,自己領著劉赫告辭出門。

    劉赫自己去腦外科複印病歷,徐諾開著車沿著江邊兜風,順便在腦子裡梳理著案情,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幾乎快開到了外環,眼見離W大學不遠,乾脆帶著一箱子病例去找時文軒,這些他更懂,不利用白不利用。

    雖然時文軒的插科打諢浪費了不少時間,但是還是很有效率的把43本病例分為了兩摞,他拍著其中稍微少點兒的一摞說:「這邊都是根據你的要求挑出來的,病情在死前有所好轉,但是卻突然猝死的病例。」

    徐諾抱過來一點數,看上去少點兒也多達17本,忍不住翻開細看。時文軒湊過來攬著她的腰問:「怎麼,你打算棄武從醫?」

    「胡說八道,說的我好像是個打手。」徐諾嘴上說著,身子卻是自覺地靠進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呆著才說,「你說一個腦腫瘤病房,兩年內有17例病情好轉卻突然猝死的病人,是不是不太正常?」

    時文軒不是笨人,徐諾都說到這份兒上,他自然是明白了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他思索半天還是比較公允地說:「這個蘇明是三年前才應聘到中心醫院的,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打響了腦外科金手術刀的名聲,你可知道現在不僅僅是北方,南方都有患者慕名而來,這樣一來病源比以前多了不止一倍,再加上來的又有很大一部分是晚期病人,這死亡率自然也就高了不止一倍。」

    這些徐諾並不是沒有想過,雖然沒有他說的這麼透徹,但是還是過了一下腦子的,此時聽時文軒這麼說,自己也有點兒喪氣,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嗎?

    時文軒見她撇下嘴角,把病歷隨手扔到一旁,忙伸手一把撈回來塞還給她說:「我話還沒說完呢,不過這麼多好轉後又猝死的,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更何況,你有沒有發現,這十七個裡面絕大多是都是蘇明簽字證明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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