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緝兇 第四卷齊家大院(TXT全文字手打) 第十四章 神秘的記事本
    第十四章神秘的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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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歷的事情雖然有些疑問。但是離真正的立案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徐諾見有了點兒眉目便也沒有過多的糾結,但是劉赫和李可昕的事情應該用個什麼方法解決呢?單純的去解釋可昕能接受嗎?

    她邊走邊想,想的腦袋快要爆炸了,一進門就跟抱著一大堆東西的呂聰撞了個正著,東西稀里嘩啦掉了一地,呂聰蹲下去撿東西,嘴裡埋怨道:「你丟了魂兒了啊?」

    徐諾也忙蹲下身幫他撿,奇怪地問:「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我也不知道,我屋裡的資料太多沒地方放,從後勤要來個儲物櫃,不知道以前是誰用的,鑰匙都找不到了,我剛捅開鎖,把裡面的東西都收拾出來。」呂聰看著滿地的零碎也是頭疼不已。

    徐諾好奇地翻翻撿撿,見大部分都是廣告單、廢報紙之類的,漸漸也沒了興趣,伸手抓起一把剛要放在身邊的箱子裡,忽然從報紙中間滑落一個本子,「啪嗒」掉在地上,牛皮紙的封面上五個紅色的大字「工作記錄本」。下面三條橫線。

    呂聰也瞄到這個本子,笑說:「咦,居然還會看到這個東西,這是警隊以前發的記錄本,每人每月一本,不過因為太難看基本沒人用,我家床底下還有一紙盒箱子呢。」

    本子封面的折痕很是清晰,頁腳處已經用得翻捲,徐諾好奇地撿起來信手一翻,臉色猛然一變,半天才壓制住心裡的波瀾,幸好呂聰還彎腰在收拾東西,沒有看見她由紅轉青,由青轉白的臉色。她竭力用平靜的聲音說:「你這些東西準備弄到哪裡去?」

    「當然是扔掉,不知道什麼年月的了,都沒用了。」呂聰頭也不抬地說。

    聽他這麼說,徐諾悄悄把本子塞進了自己的包內,見屋內沒有其他人,用腳尖兒輕踢了呂聰一下說:「劉赫那邊我可是問清楚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啊?」呂聰一愣才反應過來,隨即鬱悶道:「什麼叫我準備怎麼辦,是你準備怎麼辦好不好?當初去問可昕那件事,就是你趕鴨子上架硬逼我去的,她在咖啡店那麼一哭,別人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我是陳世美一樣。」

    「噗!」饒是剛才被本子裡的內容震驚到,但是徐諾已經不是剛剛進入警隊的菜鳥,經歷過這麼多案子。她已經學會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聽到呂聰這麼一說,忍不住笑出聲來,繼而笑得前仰後合,想像著當時的場面就覺得好笑。

    呂聰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被她笑得臉上滿是尷尬,最後忍不住八卦道:「劉赫當時到底叫了誰的名字?」

    「無可奉告!」徐諾早就打定主意,這個內情絕對不能讓呂聰知道,反正劉赫和可昕絕對不會說出去,只要自己不說就萬事大吉了。

    她隱瞞了名字把事情真相告訴了呂聰,他一拍大腿說:「呵,劉赫那小子好樣的啊!這個忙我幫定他了。」

    劉子玉拎著洗乾淨的拖把回來,一進門就聽到最後一句,不禁疑惑地問:「幫誰?」

    只見兩位隊長對視一眼,笑得無比詭異,呂聰直接抱著盒子走人,徐諾笑嘻嘻地說:「小孩子別管那麼多。」

    劉子玉被她噎得半個字都沒說上來,腹誹不已,才比我大幾歲就說我是小孩子。

    「啊,你早晨不是應該去接張南傑嗎?」徐諾這時才想起來正事兒。

    「早就接回來了,讓他在休息室歇著呢。」

    「嗯。辛苦了,到時候讓呂隊請你吃飯。」徐諾替呂聰慷慨地承諾後,對劉子玉說,「放下拖把跟我去休息室。」

    張南傑比張南豪小了五歲,當年他們父親去世的時候他只有2歲,自然不比張南豪的記憶深刻,所以似乎也沒有那麼深的怨恨。整個人看起來紅光滿面,像是五十多歲的樣子,看來也跟金鳳一樣,得到了來自史老太太的優良遺傳。

    徐諾進屋就客氣地說:「坐了那麼久的車,剛到又被我們找來問話,真是辛苦了,老太太的事情,還請節哀。」

    「唉,老太太就這麼沒了,我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張南傑嘴上說的沉痛,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少陰雲,轉言道,「不怕警官您笑話,我對老太太其實也沒有多少印象,從小就寄養在別人家,一年也見不到她幾次,後來十八就自己出去討生活,跟她更是斷了音訊,所以說這心裡雖然有點兒不自在,卻也沒什麼太值得難過的。」

    「你跟老太太重新聯繫上,是什麼時候?」見張南傑這麼坦誠,徐諾倒是對他多了些好感。

    「那是十來年前了吧,我記得我那時還沒退休。我哥忽然打電話給我,說老太太派人來找我倆認祖歸宗,我哥本來不想理會,因為他當時比我年長,吃的苦比我多,也更恨老太太。不過我勸解了他好久,畢竟是生母,血緣關係還在的。最後老太太找人送來的錢打動了我大哥,那時候他孫子上學正在愁學費,於是就半推半就地認下了。」

    「哦?老太太當年給了你們錢?」徐諾奇怪地回憶著張南豪的筆錄,似乎根本沒有提到這一點。

    「嗯,老太太可能是因為早年間的事情心裡後悔,剛認了親就給我們一人十萬塊,十幾年前啊,十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也難怪我哥那麼恨她都咬牙忍下了。」張南傑自嘲地笑笑,「後來每年老太太都給寄來一萬塊錢,近兩年加到兩萬,每次都說是給孫輩的零花錢,其實我明白是老太太自己拉不下臉來關心我們哥倆,我想我哥這些年也應該態度有所轉變了,不過我們兩個從來不聊起老太太和這邊的事,我有時不小心提到。他就很不搞定地掛我電話,半點兒都不給我這個弟弟面子。」

    「張先生現在定居在什麼地方?」

    「在蘇州,好地方啊!」張南傑一聽不談老太太了,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聲音也洪亮了幾分,「我年輕的時候在蘇州做學徒討生活,後來結婚就定居在蘇州了,現在兒孫們也都長大,我就在家享清福嘍!」

    「真是羨慕您啊!」徐諾順著話說,「您能不能記起七號凌晨兩點到四點你在什麼地方?」

    「哎呦,這個啊!」張南傑皺著眉頭道。「前些天我在家呆著氣悶,就取了點兒錢出去旅遊,七號凌晨是在火車上晃蕩,我沒買到白天的車票,又想趕緊回家,就買了半夜的車票,大早晨到的蘇州,到家沒坐穩當就接到金鳳的電話,又急忙買票趕過來。」

    他邊說邊翻兜,找出幾張車票往徐諾面前一放說:「喏,這是車票。」

    徐諾接過來細看,一張一號下午蘇州到嘉興的慢車車票,一張六號晚上十一點多嘉興回蘇州的慢車,下面一張是火車的補票單,正是蘇州到W市的車票。看完後笑著問:「都去玩兒了哪些地方啊?」

    「無非就是烏鎮西塘之類的,唉,都是旅遊區,人太多,根本沒看到什麼景色,光看人了。」張南傑抱怨道。

    「呵呵,現在的旅遊區基本都是這樣,要是趕上休息日或者長假,就更加人山人海了。」徐諾深有體會地附和道,然後把玩著幾張票問,「張先生的車票有地方報銷嗎?」

    「哈哈,找兒子報銷吧!」張南傑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做證據了,想必找兒子報銷應該不用拿票據的。」徐諾也笑道。

    「那是,不過我老頭子自己還算有些積蓄,平時想貼補兒子,他都不要,哪裡還會去找他報銷。」說起兒子,張南傑真是喜上眉梢,連臉上的皺紋都透著一股子自豪的神氣兒,而後又歎氣說,「唉,我那婆娘死的早,不是個享福的人啊!」

    「那您就把她的福氣一起享了吧!」

    「警官真是個會說話的人。承你貴言了。」張南傑笑呵呵地說。

    「多謝張先生的配合,我沒別的問題了,不過還請您住在我們安排的招待所。張南豪先生也住在那裡。我想你們回來自然也是要參加史老太太的喪事,現在看了只能等破案後才能辦,而且破案後還有律師要宣佈老太太的遺囑,所以看樣子要在這兒住些日子了。」徐諾見沒什麼好問的,就起身準備讓劉子玉領人去招待所。

    「沒問題,反正我這個退休的老頭子也沒什麼事情,就當做是來旅遊好了,感受一下北方的風情。」張南傑倒是爽快。

    劉子玉在一旁心裡嘀咕,這位還真是心寬,合著老娘死了對他來說就是旅遊,不過轉念一想,他從小就沒感受過母愛,史老太太對他近乎是陌生人一般,即使人過中年後收到了一些金錢上的彌補,自然也是無法填補心裡的缺憾。

    目送劉子玉幫張南傑提著行李進入電梯,徐諾心裡沒有什麼感慨,而是轉身進屋把補票單交給李可昕道:「去車站查一下這張票,要找到是誰開的票據,並且要問清楚是在什麼地方補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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