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緝兇 第四卷齊家大院(TXT全文字手打) 第十二章 逐出家門的怒火
    第十二章逐出家門的怒火(補更)

    困死啊,熬夜碼字的速度不甚理想~淚奔下去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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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滿腹心事。但是徐諾出乎意料的表現還是讓劉赫好奇不已,忍不住問:「你這是什麼反應?」

    徐諾怒沖沖地戳著他的腦門說:「那你說我應該是什麼反應,你別左顧言他,趕緊給我交代清楚,為什麼喊我的名字,我也好去幫你跟可昕說和。」

    「你為什麼就不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你?」聽徐諾說肯幫自己去說和,劉赫的心放下了大半,竟然還開起了玩笑。

    「你是不是欠揍啊!」徐諾更加火冒三丈,「我還不至於連誰喜歡不喜歡我都不知道。」

    她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被忽悠了,看著劉赫還有心思開玩笑,她乾脆坐正身子準備開車。道:「看樣子不用**心了,你自己就能搞定。」

    「哎哎,別啊!」劉赫一把抓住方向盤說,「徐隊,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

    「其實、其實……」真的讓他說他反倒又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

    「說話吞吞吐吐的做什麼,你平時想什麼就說什麼的愣勁兒哪去了!」

    「其實我被撞昏迷了以後,你們說話我都能聽到,有人下去救我,上來後可昕在旁邊哭,你從我這裡拿走子彈,我全都清楚。但是我就是醒不過來,說不出話也動不了。」劉赫想起自己重傷時候的情形,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似乎還是心有餘悸。

    「那就是說你也聽到可昕在你身邊哭喊說喜歡你?」徐諾也覺得這情形有些怪異,但是人體實在是很奇妙的構造,也許連醫生也說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她忽然反應過來,臉色鄭重起來,盯著劉赫看了半晌,看得他有些坐不住了才說:「你當時是怕自己醒不過來,不想讓李可昕記掛傷心,才想到這招的對嗎?」

    她不管劉赫做什麼反應,繼續說道:「你怕隨便叫個別人的名字她反應不過來,所以叫了我的,想必是叫的小諾而不是徐諾吧?」

    劉赫見她三下五除二就全猜中了,不禁有點兒訕訕,摸摸鼻子半天才點了點頭。

    徐諾哼了一聲說:「難怪這段時間可昕見到我都別彆扭扭的,原來是你小子搞出來的。」

    「徐隊,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了。」劉赫賠笑討饒道。

    「行了,看在你還算重情重義的份兒上,我暫且幫你一次。」徐諾表面上一副我勉為其難,你欠我人情的模樣,但是心裡卻對劉赫在自己性命不保的時候,還能惦記著李可昕的感情大為讚許。

    他們兩個停在路邊嘀咕的時候,劉子玉已經在火車站接到史老太太的大兒子張南豪,並且直接請回了警局。

    辦公室裡李可昕抱怨不已:「那個魏天書是不是也太不是東西了,自己老媽死了。他居然跟姐姐吵了一架跑外地談生意去了,打電話叫他回來還老大的不樂意,你說有這麼當兒子的嘛!」

    孟信遠也從一堆賬目中抬起頭來附和:「就是,你說那小子是不是跑出去銷毀證據了?」

    「呀,那是不是應該去外地抓他啊?」李可昕咋咋呼呼的差點兒跳起來。

    「行了,你倆別一唱一和的了,如果是去銷贓也早就處理乾淨了,還等你去抓啊?」呂聰一副我知道你們心裡那點兒小九九的樣子,「不就是想找機會出差嘛,都給我歇著吧!」

    「哎呀,呂隊,我們不也就是幻想一下嘛!」李可昕無聊地靠在椅背上,「別這麼快就打擊人行不。」

    辦公室的大門被撞開,呂聰頭也不抬地問:「小劉,人帶回來了?」

    「嗯,帶回來了。」劉子玉先答應著然後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除了你誰還會那麼大聲撞門。」呂聰忽地站起來說,「可昕跟我去問筆錄,小劉你可以下班了,明天早晨五點半去火車站接張南傑。」

    「啊?我成專職接站的了啊?」劉子玉不滿地叫,但是根本沒人搭理他。

    呂聰先站在門外透過窗戶打量屋內的男子。看資料是七十歲,佝僂著腰,滿頭花白的頭髮,皺紋一條條深深的像是刻在臉上一般,人也絲毫沒有什麼精神,看起來境遇不會很好,眼皮半垂看不出眼神,但是不斷抖動的腿還是顯現出他的緊張。

    看的差不多了,呂聰才推門而入,直接迎上去說:「張先生你好,我是刑偵四隊的隊長呂聰,一下火車就把您請來真是冒昧了。」

    張南豪忙起身跟呂聰握手,有些不確信的問:「這麼說,老太太真的是被殺的?」見呂聰點頭,他的神色頓時有些異樣。

    各自坐下後呂聰問:「聽說張先生成年後就出去自立門戶了?」

    「哼,什麼自立門戶。」張南豪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我跟我弟弟一樣,是被老太太攆出家門的,什麼出去自立門戶不過是說給外人好聽的說辭罷了。」

    「哦?但是我聽金鳳女士說……」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張南豪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她跟老太太是穿一條褲子的,她從小是被捧在手心兒裡長大的,她哪裡知道我們兄弟過的是什麼日子,前些天還打電話來說老太太想我們了,希望我們能夠不計前嫌回來一家團聚,我呸!」

    「這麼說當年之事還另有隱情不成?」呂聰順勢引導著話題。

    「我跟弟弟小時候也過了幾年好日子,不過那時候弟弟還小,也許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清楚。我爸是做官的,似乎還是很大的官。當時我年紀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官,不過手下人很多,還有專門伺候老太太以及我們兄弟的人。我爸對老太太很好,更是疼我們兄弟,但是她總是不理不睬,對我們也不怎麼過問。後來我7歲的時候,我爸忽然說是得重病死了,老太太遣散了家裡的下人,賣了宅子領著我們兄弟倆南下去了浙江那邊,後來不知道怎麼勾搭上一個男人,就把我和弟弟寄養在別人家,每月給幾個錢,也不管我們是不是吃得飽穿得暖。等到我二十出頭,弟弟也成年,不能再寄養的時候,她就給了我和弟弟一人一點兒錢,說讓我們出去自己工作,那時候她男人已經死了,不久她就帶著金鳳消失了。」張南豪越說越激動,拍著桌子道,「她給我們的那兩個錢,連我爸家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其餘的都被她私吞了。」

    呂聰注意到他說起史雁秋的時候從來沒有叫過媽。都是用老太太代替,見他坐在對面呼哧呼哧喘粗氣,看來是氣得不輕,又問:「既然她是消失了,你們後來怎麼聯繫上了呢?」

    「十幾年前吧,具體時間我忘了,她不知道怎麼突然良心發現,雇私家偵探去找到了我,找到我也就找到了南傑,我們就又聯繫上了,南傑那時候年紀小。對她沒什麼印象,所以也談不上多大的怨氣,所以似乎聯繫的頻繁些。」張南豪的臉色不是很好地說。

    「那如果讓你說,你覺得誰會恨不得老太太死呢?」

    「那多了去了,我就巴不得她早死。」張南豪脫口而出,馬上覺得不對,臉色瞬間白了幾分,說話也磕絆起來,「警官,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是氣話,我可什麼都沒做,我……」

    「七號凌晨兩點到四點你在什麼地方?」呂聰趁熱打鐵地問。

    「七號、七號是哪天,我……」張南豪慌亂了半天才穩當下來說,「我在家睡覺,沒幹什麼啊!」

    「有誰能證明你在家睡覺?」

    這句話把張南豪問愣住了,半晌才說:「沒人證明,我那老婆子已經沒了,就我自己住。可是,我剛下火車到W市,我哪兒坐火車過來要兩天一夜,我六號白天去了文化宮鍛煉,有人能給我證明的,我可沒殺人。」

    「你有幾個子女?都在什麼地方?」呂聰問。

    「兩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在溫州,他們都上班,更不可能是他們,他們連有這麼個奶奶都不知道。我一直跟他們說我爸媽都在我小時候就死了,他們只有一個叔叔。」張南豪這會兒徹底冷靜下來,說話條理清楚,也比之前利索多了。

    「那之前你跟金鳳說你對老太太已經沒什麼怨恨了,會回來看她,難道是金鳳撒謊?」

    「那、那倒不是,我……」張南豪吭哧了半天才說,「我這不是尋思老太太快沒了,死前我來裝一下孝順,能分幾個錢嘛!我一個老頭子要不要錢的無所謂。但是就算不能給兒孫留點兒,也給自己留著看病花銷,給兒女少添麻煩不是。我那點兒退休金只夠自己吃飯,平時有個頭疼腦熱還要孩子拿錢,我這心裡也不得勁兒。」

    呂聰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了半天才說:「我找人給你安排住處,等案子結束再離開W市,如果想起或者發現什麼線索,記得及時跟我們聯繫。」

    張南豪老實地點頭答應,眼中甚至閃過一絲喜色,不知道是為著老太太的死,還是為了能省下住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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