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天空中零星點點,月亮似經不起這寒風晝夜亦躲入雲層之中。而城市中仍舊是喧囂無比燈紅酒綠絢麗多姿。
在遠離城市中心的地帶,那古老的山莊中,仍舊那般矗立著,亙古長存般,那般安靜,清新,在這裡仿似尚有一份自然的感覺。
在那一排排古老建築的中央那猶如皇家陵園般的大廳之中,一個老人雙手負立背後不停的踱步時而抬頭仰望蒼穹,忽地轉向北方眼中精光大盛自言自語道:「這一次希望能結束這千年的糾結。」然後緩緩轉過背來看著單膝跪地的那人聲音略顯沙啞道:「現在已經基本肯定那女孩便是我們等待的人之一,從今天起派幾個精明靈活武功高強的護衛保護在那女孩家裡附近,若有任何差池,,自己去向祖先謝罪。」
「是。」
「嗯,很好,你出去吧。」中年人恭敬的行了一禮,緩緩退出大廳,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唉!翦兒啊,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擔當重任,已經浪費十六年了。」老人輕捋那半尺長的白鬍鬚而後輕歎一聲:「人,還真是老了哦,呵呵。」這一刻,他仿似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尋常老人家,但那弱勢只是一閃而過。而後歷芒一閃,他仍舊雙手負立,仰望蒼穹。一股天下唯我獨尊睥睨天下的氣勢自然而發。嘴角似笑非笑輕聲道:「劉家,嘿!」
人在快樂的時光中總是過的那麼快,轉瞬即逝。世界再不公平,至少時間還是公平的不論你是何種心情,它總是不急不慢,不喜不悲。
轉眼,一周在那充滿歡笑與激情中就這樣過去了。項飛翦也難得的有了一個週末,但卻仍舊如同平常一般早早起來練功。
一個小時之後,項飛翦滿臉的大汗的回到客廳,父親正端坐在客廳沙發中看著報紙。每到星期六的時候父母反倒不忙了,這兩天他們一定會陪著項飛翦吃飯,或去旅遊,或休閒。
「飛翦啊,在學校過的還好吧。」父親看做報紙突然問道。
「嗯,還好。」項飛翦隨意的答道,然後也坐在父親的身旁坐下隨意的翻起一本書。
父子二人就那般沉默著,廚房裡項飛翦的母親在弄著早餐,偶爾發出點聲音。項父聽得聲音不時的抬頭看著妻子那窈窕的身姿,嘴角一絲自得滿足之色。
「父親,我想問你個問題。」項飛翦終於在心裡猶豫片刻後開口道。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項父淡淡的道。眼光仍舊停留在報紙上。
「為什麼你和母親會離開爺爺,過著這平淡的生活。」項飛翦緩緩道,滿臉的不解之情。
聞言項父一顫,終於放下報紙,盯著項飛翦的眼睛良久,似想看出點什麼,半晌看一看廚房那個迷人的身姿反問道:「難道你認為這種生活乏味麼。」
項飛翦低著頭,還未說話。項父又道:「我和你母親過這種平淡的生活是因為我們喜歡過這樣的生活,同時也是為了你。」
項飛翦仍舊還是不解,但看到父親將目光轉到白紙上,但似滿腹心思,也就不再言語。
一會兒,項飛翦的母親便將早餐端上了餐桌。她仍是那麼的端莊清麗,歲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作為一個母親她又是那麼的慈祥細心。剛才父子倆的對話,她都聽在耳邊,也是如項父般愁容滿面,但此時卻是滿臉的笑容,那麼燦爛溫柔。
飯間,項飛翦只是一直吃,胃口極好。項飛翦父母對望著似乎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淡淡的憂慮。一會兒項飛翦那紙巾擦擦嘴道:「我要出去了,有同學邀我出去玩,今天中午應該不會回來了。」然後便往外走。
待得項飛翦出去後項母道:「翦兒好生奇怪,剛才他為什麼問你那樣的問題。」
看著妻子眼裡擔憂的眼神項父猶豫了片刻道:「我想應該與他在學校接觸的人有關,一般他都很少和朋友出去玩的,而且你看他剛才的匆忙的模樣。我有一種預感那讖語或許開始應驗了。」
「讖語,那他那劫數豈不也到了,難道他去見的人是是那個鳳,應該是了,他性子直執著只有真正放在心裡的人方才讓他這般。」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項父一聲感歎到最後漸漸低不可聞,只是那一向淡定從容卻是出現了一絲罕見的愁容。
半小時後,項飛翦來到一大商場水池旁,剛剛四處張望了片刻。「飛翦。」一聲天籟聲音飄過來,項飛翦人一怔,隨即便看到了那美麗的身影,此刻她笑靨如花,如同春風中的百合,偶爾清風吹動額前的青絲更添無限風情。項飛翦急忙走過去,不時向周圍看看,沒看見那個魔女頓時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你在笑什麼這麼燦爛,是不是看到我妹妹沒來,所以這麼的高興。她覺得無趣所以和別的朋友出去了,這下你該放鬆了吧。」羽靈弋輕聲細語道。但看向項飛翦的眼神卻有一絲好笑,面對惡人時豪情萬丈,威風凜凜,但卻害怕自己的妹妹,還真不枉了那魔女的稱號,只是以後
念頭未已,只聽項飛翦嘿然道:「沒什麼,只是見到你高興而已。」羽靈弋俏臉微紅,嗔視了一眼項飛翦留個一縷縷秀髮,空中留下淡淡的芬芳。項飛翦嘴角一笑,大踏步跟上。
一上午羽靈弋不停的穿梭於各大商場,但卻沒買多少東西。最令項飛翦驚奇的是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嬌弱的女孩逛街起來,那腳力竟是如此恐怖竟絲毫不覺疲憊,反而越逛越來精神,項飛翦心道:要不是從小習武今天晚上可就得癱倒了。邁著那灌鉛似的腳步,突的轉念一想:她一個弱女子都沒叫什麼,我堂堂七尺男兒卻在歎氣,再說能陪她該是多麼美妙的事。心中暗暗責罰,這般精神好了許多,看著那絕代風華的倩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立刻跟了上去。
項飛翦與羽靈弋就那般逛著,羽靈弋那甜美柔情的笑聲讓的項飛翦極其的賣力的做搬運工,雖然自覺不是個王者的作風,但雖然心中一直想做王者,但此刻卻覺得不及她萬分之一重要。心裡想著心思但轉念爺爺的哪句話卻又是浮於耳邊:『假如有一天你遇見了你喜歡的女孩,卻又渴望足夠的力量保護她時,那麼你便來找爺爺而我自然能給你最大的希望。』我難道不夠強大嗎?族中有幾個人能單手擎住那沉重的『霸王鼎』,又有幾個人是自己的對手,只怕天下也沒幾個吧。
項飛翦心中又是一片混亂,自己似乎並不是個甘於平靜的人,為何父母會那樣?自己又該如何做一個像先祖那般指點江山,縱橫天下睥睨蒼生,不逢時嗎?此刻忽然思緒萬千,迷茫,不解,憂愁一起湧上心頭。突地眼光向後面那天台上一瞥,卻什麼都沒看到再轉向周圍,確定沒什麼異樣後在羽靈弋的一聲催促後連忙趕上,但心頭仍舊蒙上一層迷霧。
在項飛翦二人消失在那人群之中,一個青年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此刻雖然仍然是艷陽高照,但那笑容在陽光下說不出的猙獰。在另一棟大樓中,一個中年人看著這些,只是冷漠譏笑,但卻非常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