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們 番外(TXT全文字手打) 第158章 遠超娛樂範疇
    第158章遠超娛樂範疇(推薦票2900)

    清晨……我的清晨。別人的近午。

    我忿忿然吃過早飯,忿忿然穿好衣服,忿忿然把哈薩爾留在家裡,忿忿然摔……呃,輕輕關門而去!

    我一路疾走,衝到敖登的辦公室,也不等人通報,一腳踹門一手脫衣,揚聲大吼道:「出來!打一架!」

    ……

    你說這是什麼世道,昨晚上我好容易哄好了哈薩爾,深情又不**的哄好了哈薩爾,臨睡前說的好好的,明天去見老頭,去看漂亮媽**拓相。

    結果一覺睡一起來,哈薩爾他就又怯了!

    好端端的,他就又怯了!!!

    我這個窩火啊!就算是俗話說近鄉情怯吧,哈薩爾這也太誇張了吧!太彆扭了吧!

    當年誰都不要他,又是血契又是奴隸又封印了靈力又毀了容,他偏偏活的好好的,沒自殺沒尋短見;如今眼看就差那麼一層窗戶紙,伸根手指一戳就破的事了。他反而要死要活,死活不肯去把話說明白了!

    我就真是不能理解了,我昨天就差指著他鼻子跟他拍板了,你說他好歹還有爹!他一有爹的人在我面前矯情個什麼勁!

    氣死我了!要是我有個爹,管他親的干的撿的認的,我一早就撲上去撒嬌要紅包去了!

    就拿這個心態來說,怎麼就溝通不了呢!白白佔著個心靈溝通的能力,可是他就是溝通不了!

    這到底是我非人類啊,還是哈薩爾非人類啊!……對了,還是哈薩爾非人類,我可是正常的人類,哈薩爾卻是如假包換的半妖!

    呼,我就說嘛,問題果然還是出在哈薩爾那裡!

    誒,這就對了,這樣就解氣多了……

    ……

    從練功場回到辦公室,我立刻就破破爛爛的往椅背兒上一掛,從衣兜裡刨出幾瓶治療藥水,自己咬著牙先灌上兩瓶,然後給黑著臉的敖登扔去兩瓶。

    「你今天受什麼刺激了?竟然主動上門找打!」敖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欠扁。

    「訓練需要,像你這樣的高階戰士免費陪練,不練白不練!」我死狗一樣攤在椅子上,打都打完了,誰還願意搭理他啊!

    「哼,我看是在誰那受了氣,來找我撒火來了吧!」敖登不屑的看我一眼,冷冷一笑。

    我一眼剔過去:「沒錯。給我氣受的那個人正是你的寶貝哥哥,怎樣?你有意見?」

    「……」敖登驀然消音。

    我一聲嗤笑,小樣,跟我鬥!小爺家裡那隻大狐狸動動腳後跟就能玩死你!

    「啪!」治療藥水的空瓶砸向我額角,我抬手接住,嘴裡嘟囔道:「幼稚!」

    敖登額上青筋一蹦,單手在眼眶周圍輕輕按著:「外用的那種呢?」

    「原味的還不夠,還要綠茶的……」我嘀嘀咕咕不情不願,終於在三次瞄到他臉上兩個碩大的國寶眼圈之後,心軟了,那個,呵呵,愧疚了……

    「殿下,阿古拉大人來訪。」

    敖登剛把外用的綠茶味藥水在眼周圍圖了一圈,門外就響起侍衛的通傳。

    我左右看看,拎起衣服咬牙切齒的就往裡間走:「你們聊,我上後面倒一會再回家,不用管我。」

    開玩笑,阿古拉那老頭禮數周全到要命,我就現在這狀況,跟他一圈躬鞠下來。不死也是個重傷!

    敖登看看臨陣脫逃的我,又看看鏡子裡自己臉上的兩個黑眼圈,臉頓時又黑了一層……

    「殿下……」

    「大人……」

    「……敖漢公子……二十年前……您……」

    要不說國人都有個八卦的本性,本來吧我也沒想聽什麼,幾乎都和周公對上接頭的暗號了,但是架不住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字,卻又聽不清楚的癢癢人……

    更何況貌似他們的對話裡還提到了哈薩爾,還提到了一個那麼敏感的時間狀語!

    我呼啦一下睜開眼睛,悄無聲息的翻身下床,屏住呼吸湊到屏風邊上……

    這時候阿古拉的話剛好說完,就聽見敖登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接道:「您從那時候就在謀劃這件事了?」

    我心裡咯登一下,眨著眼睛琢磨這是出什麼事了,要知道敖登這小子陰沉不要緊,黑臉不要緊,暴跳如雷也不要緊,怕就怕他面無表情,聲音平淡!一這樣,就說明丫真生氣了……

    手指敲擊在木頭上的聲音,兩人俱是好一會沒有說話。

    「大人當年欺我懵懂無知,騙我用血契綁住了敖漢哥哥,為的就是這一天吧?」敲擊的聲音停住,敖登的聲音響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當年打的注意是這樣的……」

    「寶音年幼單純,不管是除掉也好,立為傀儡也好,都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敖漢哥哥在烏蘇聲望無人能及,我又歷來行事狠辣,所以就算是您能控制的了寶音,也不會放心我們兩個留下來礙事……」

    「於是您獻上血契。一舉鉗制住了我們兩個人。您本來是想等我們兩個內訌,然後坐收漁利的對吧?畢竟敖漢哥哥靈力之高,在烏蘇也是出了名的,一個血契而已,就算是拼著契約反噬,也足夠在有限的時間裡殺死我幾百回……」

    「然而您千算萬算,卻偏偏沒有算到,血契之後,除了敖漢哥哥變得深居簡出以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於是您只好另謀他法——比如說,簽訂了附屬契約,然後把敖漢哥哥賣出烏蘇……」

    「然後等到時機來臨,您振臂一呼,拿出我曾經契約過大公子的證據,自然可以輕易的讓我身敗名裂,再也不能礙您的路……」

    「當年敖漢哥哥失蹤以後,我派出的搜尋隊伍俱都無功而返,應該也是大人您動的手腳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十年之後,您發現敖漢哥哥非但沒有死,反而毫髮無損的回到了烏蘇……」

    「如今父王病重,寶音成了大祭祀。不可能再繼承王位。剩下的我們兩個之中,敖漢哥哥性情溫和,失蹤十年,聲望反而更勝當年,擁立他為傀儡那是輕而易舉,只是控制他的風險太大,不如毀了以絕後患。」

    「倒是我,有野心有慾望,偏偏卻沒有得到王位的可能性,而且自小喜怒不定,喜歡我的遠遠不如怕我的人多……」

    「所以您放出謠言。先在下層造勢,如果我同意合作,自然會和您聯手除掉敖漢哥哥,然後封鎖謠言;如果我不答應,您就可以拿出當年的證據毀了我,再利用魅影使節和敖漢哥哥的關係毀了他……」

    「接下來,謠言成了事實,您只要稍加運作,王族的醜聞就會飛快的散佈到整個烏蘇草原,到時候您只要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振臂一揮……天下就唾手可得!」

    我扒在屏風後面聽得心裡拔涼拔涼的,心想要不是哈薩爾對敖登的盲目信任影響到了我,我現在就應該匿藏逃竄!

    這哪兒是八卦啊?這根本早已超出了娛樂的範疇,這是要命的大事啊!

    我都已經開始琢磨,一會出去以後要不要問問敖登,他要是準備開始滅口我,我就立刻丟下通商的事情,包袱款款閃回魅影!

    畢竟聽到了這小子當年受騙上當的大事,就憑他那張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超薄的黑臉皮,我還是不要留在這找虐了……

    「不愧是二殿下,稍微一點就能看的如此明白,倒是省了老夫一番口舌。」阿古拉的聲音依舊不變,和往日裡沒有絲毫區別。

    我聽的頭皮直發麻,要不說人家城府深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語氣還是不疾不徐,談論個謀朝篡位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平常。

    「大人過獎,」敖登謙虛的說道:「只是本王尚有一事不明,還望大人解惑。」

    「殿下請講,下官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聽得差點一口心血噴出來,這兩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都這種時候了,還能如此拿噁心當有趣……

    「關於當年失蹤一事,敖漢哥哥認定是本王所為,無論本王百般解釋都於事無補,大人可知這是為何?」

    「呵呵,」阿古拉一聲虛偽的假笑:「因為當年被送走之前,大公子曾親耳聽到殿下的決定。」

    「哦?」

    「殿下可記得十年前諾敏部叛亂一事?諾敏首領朝魯通敵叛國,捉回來之後也被簽訂了血契。被送走之前,殿下和陛下都來看過,也都說過此人不該留在世上,難得血契竟然成功了,那送出去做探子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沒錯,是有這回事。」

    「這就對了,大公子當時就在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暗室裡,所以,只怕是全聽到了……」

    阿古拉聲音如常,甚至有幾分輕鬆,我卻覺得越聽越刺耳,險些抑制不住的踢翻屏風衝出去。

    敖登卻先我一步,靴子跟「啪」的一聲磕在屏風上面,我一個激靈,趕緊冷靜下來。

    「殿下可還有別的疑問?」

    「確實還有一事,不知敖漢哥哥臉上的傷痕,當年是何人下的手?」

    我暗挑大拇指,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奈何哈薩爾總是不願意告訴我,頗有些諱莫如深的味道。而我也就是想撒撒氣而已,收拾不了正主,收拾收拾當年為虎作倀的小嘍囉還不行麼!

    阿古拉輕輕一笑:「那道傷疤,是大公子自己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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