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七十七節 聰明人的辦法
    第七十七節聰明人的辦法

    本正經地回答道:「額娘怎麼會這樣擔心,我身為兄候都要讓著弟弟,很多東西讓給弟弟都沒關係。若是我不想給的,他搶也搶不去,畢竟我比他大七歲呢,還能讓他給欺負了?」

    他的回答實實在在,合情合理,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這讓我很是滿意。「嗯,你能這麼想,自是最好,額娘希望你們兄弟將來能和和睦睦的,就像你阿瑪和你十五叔一樣。」說到這裡,忽而頓住了,不知道這一次多爾袞和多鐸之間的矛盾,究竟要如何才能化解得了,一想到因為我的緣故而令這對兄弟反目成仇,我就羞愧無地。

    東青當然不知道我在為這個緣故而發愁,他像個大人似地安慰我:「額娘,您不要繼續犯愁了,事情很快就會有轉機的。」

    「嗯,但願如此。」我心不在焉地說道。

    「那,兒子有點睏了,咱們現在就熄燈睡覺吧。」東青說著,就轉身去鋪被子去了,一舉一動都很是細心,一絲不芶。我頗為欣慰地笑了笑,被孩子照顧,有時候也未免不是一種樂事呢,於是起身熄燈。

    在被窩裡,東青摟著我的脖子,將小臉埋在我的胸前,頗為親暱地蹭了幾下,然後貼著我的耳畔,用幸福的語調說道:「額娘,好像從兒子記事起,您就從來沒有和兒子一起睡過覺呢,兒子每天晚上一個人睡覺很寂寞,尤其是打雷下雨的時候就更害怕了。要是以後一直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

    我地愧疚之心更重了,兒子都長到七歲了,可我究竟盡過多少做母親的責任呢?煌煌帝王之家,還不如普通百姓那簡陋的家溫暖。為了避免皇子們過於依賴生母,將來繼位後會導致後宮亂政,他們從呱呱墜地起就要被乳母抱走,一個月也和親生父母見不了幾次面,身邊雖然有大堆大堆誠惶誠恐的奴才。然而又有幾個人能發自內心地關心他們呢?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將來如何做到父慈子孝。兄弟友愛?我覺得,是時候應該放鬆這個規定了,以後我一定要對他格外照料才是。

    「傻孩子,你過不了幾年就長大了,總是像個沒有斷奶的孩子一樣膩在額娘身邊,豈不是讓奴才們瞧不起?再說了,你又不是女孩。你好歹是個小男子漢哪!」我不想把心中的憂慮透露給孩子,於是故作輕鬆道。

    黑暗中,東青調皮地用柔軟地辮梢在我臉上拂來拂去,弄得我癢癢地,「嘻嘻,額娘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兒子是小男子漢,阿瑪是大男子漢。可他也從來沒有摟著兒子睡過呀。」

    我被他問得無言以對。許久,才訕訕道:「哪有一個大男子陪著小孩子睡地道理?」

    東青忽然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哦,兒子想起來了。阿瑪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換不同的女人睡覺,當然沒有空閒理會兒子了。是不是那些女人們很會唱催眠的曲子,所以阿瑪才喜歡和她們睡呀?兒子也會唱,兒子也要和阿瑪一起睡……」

    聽著這樣幼稚的話,我想笑,又笑不出來,心裡面酸酸的,很不是個滋味,於是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別說那麼多了,都很晚了,趕快睡吧,明天你還要去上書房讀書呢,別到時候怎麼叫也叫不起來。」

    「嗯。」東青躺在我的臂彎裡,認真地點了點頭,「好,兒子聽額娘地話,現在就睡……不過,兒子要許個心願。」

    「許什麼心願呢?」

    「兒子希望阿瑪以後能少和那些女人們睡覺,多來陪陪兒子和額娘。最好,最好能像額娘現在這樣,把兒子摟在懷裡睡覺。」他稚聲稚氣地說道。雖然我看不到他此時的眼神,不過我想,此時他那雙純真無邪的眼睛裡,應該是充滿希冀的吧?

    我柔聲哄慰著:「好,現在天上的星星肯定聽到你的願望了,只要你好好地睡覺,你的願望就會在夢裡實現了。」

    「嗯,那好,兒子相信額娘的話。」東青將胖乎乎地小手搭在我地肚子上,嗲聲嗲氣地撒著嬌:「不過,額娘要答應兒子,將來弟弟或者妹妹出世了,您可不能偏心眼,把兒子冷落到一邊去呀!」

    「好,額娘答應你,以後也像現在一樣疼你,絕不偏心眼。」說話間,我又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了腹中的胎動,一陣抽搐似的疼痛,讓我緊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

    東青當然不會覺察到這些,他見我答應了,這次慵懶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擺出一個最為愜意地睡眠姿勢,「那兒子不說話了,睡覺了。」

    我簡單地「嗯」了一聲,好不容易捱到腹中的疼痛過去,他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小小的身軀蜷縮著,像小貓一樣地緊緊依偎著我,手仍然抓在我的褻衣上,好像生怕他一睡著我就會悄悄地離開他一樣。

    東想西想一陣,頭腦漸漸疲倦,睡意也襲了上來,我這才想到,這兩天百般憂慮,連個真正踏實的覺都沒睡過,現在也該好好放鬆一下了。於是,也就專心致志地合上了眼睛,沒多久,我就沉沉入睡了……

    明月西沉,銀霜也似的月光從西邊的窗子漫灑進來,給室內鍍上了一層冷冷的清輝。多爾悄無聲息地來到炕前,抬起手來,緩緩地掀開了竹著蘭花的薄紗帷幔,當他看到兒子正依偎在妻子的懷裡睡得香甜時,頓時一愣,動作定格住了。

    呆呆地佇立了一陣,他本想離去,卻聽到東青含含糊糊地哼唧了幾聲,然後發出朦朧的夢囈:「阿瑪,抱抱……阿瑪,抱抱……」

    多爾袞聽清這夢話的內容後,心中忽而一陣酸楚。許久,方才暗暗地歎息了一聲,「他終究還是個孩子呀。」於是,他彎腰脫去了靴襪,輕手輕腳地上了炕,藉著月光,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跪行到兒子這邊。這才掀開被子。悄悄地躺了進去。

    進了被窩之後。他側身躺著,等了一會兒看看妻兒們都沒有覺察,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東青地小腦袋從妻兒的肩頭上搬了過來,讓他枕在自己的臂彎裡繼續酣睡。東青慵懶地「嗯」了一聲,眼睛也不睜,咂咂嘴巴,身體挪動了一下。這才枕著多爾袞的胳膊呼呼大睡。

    萬籟俱靜的深夜裡,除了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就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多爾一直沒有合眼,失眠對他來說早已成為習慣,不過這次與以前不同的是,他地心境要平和恬淡許多。望著窗外地點點星辰,他忽然發覺,此時他所擁有地。才是對他來說最為珍貴的東西。

    早已把這件東西視為平常。從來沒想過去珍惜它,是現在,他卻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對於一個君臨天下的人來說。他看似什麼都有。然而在看破繁華,擁盡美人之後,他卻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最期望的避風港灣,竟然和普通的凡夫俗子一樣,就是眼下的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要比雖華美卻冰冷的床沿,雖迷人卻諂媚地妃嬪們要踏實許多,貼心許多。

    可是,他最愛重的妻子,究竟到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徹底放心呢?關於這次她出宮的前因後果,具體過程,他雖然很想瞭解,但是他卻沒有沒有勇氣去瞭解。無數次腥風血雨,無數次干戈爭鬥,都不會令他膽怯,可是到了兒女私情這一邊,他卻膽怯了。他是個極其高傲,眼睛裡揉不進一粒沙子的人,按理說,他應該嚴厲地詰問妻子,把他心中的疑惑徹底弄清,然而上一次這樣衝動,造成了嚴重的後果,這一次,難道他還要重蹈覆轍嗎?不行,他絕對不能再這樣了,這險些失去的東西,他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

    一顆舉世無雙的珍寶,雖然已經收入他地囊中,然而卻不可避免地散發出耀眼地光芒來,也令許多發現這光芒的人們垂涎三尺,日夜惦記,他該如何是好?將珍寶拱手送人以求安寧,是懦夫所為;將它砸碎以免落入他人的口袋,是蠢人之舉;拔出劍來不顧一切地保護珍寶,是匹夫之勇;只有給珍寶提供最為匹配地寶匣,讓它躺在裡面熠熠生輝,離開匣子就黯然失色,讓所有競爭者都知難而退,不敢再有半點覬覦之心,這才是聰明人的辦法。

    想到這裡,多爾袞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他這樣絕對自信的人,當然要選擇聰明人的辦法來解決這塊心病。

    這個天下恐怕沒有幾個比他更耗費精力的人了。塞滿軍國大事,繁瑣政務的腦子裡,還要硬擠出空間來考慮這些兒女私情上的麻煩,就算是神仙也會喊累。主意拿定之後,他這才感到身心俱疲,不過心滿意足的感覺總算也能稍稍緩解一下緊繃著的神經,精神舒緩之後,他終於閉上眼睛,酣睡起來。

    當東方出現魚肚白時,多爾袞又如往常的習慣準時醒來,抬頭看了看仍在沉睡中的熙貞和東青,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東青在他的臂彎裡睡得很是香甜,以至於口水把他的衣袖浸濕了一小片,他絲毫沒有介意。輕輕地揩去兒子嘴角上的口水之後,他這才抽回早已麻木的手臂,又看了妻子一眼,方才躡手躡腳地下了炕,整理好衣物之後,悄然離去。昨晚的一切都跟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四天後,豫親王府。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多鐸躺在庭院裡的籐椅上,瞇縫著眼睛,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伯奇福晉走了過來,扶著他的肩膀,一臉關切地勸道:「王爺,這外面風大,你的風寒還沒有好,可千萬別弄厲害了,還是回房裡躺著吧。」

    與回京之前比較起來,多鐸又消瘦了一些,臉色也更加難看,不過他說話的語氣仍然是懶散不羈的,「不回去,滿屋子都是藥味,簡直就是個大藥罈子,我寧可在這裡吹冷風也不願意回去遭那份罪。再說,我躺了五六天,煩都煩死了,出來看看鳥兒怎麼吃蟲也是好的。」

    見多鐸固執,伯奇福晉也不好多勸,於是只得叫侍女去拿條毯子來給丈夫蓋上。望著一臉病容的丈夫,她很是心疼。怎麼也想不到,原本魁梧壯碩,生龍活虎的丈夫出征了大半年,居然是被人抬著回來的。一身傷病的他怎麼也不肯說其中原委,無奈之下,她只能每日守候在他的床前,看著他接連兩三天不能吃飯,滿臉痛楚卻強忍著,連床單都扯裂了幾條。也只有在高燒到神志模糊時,他才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她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迅速地滑落下來。

    到了昨天,他終於可以正常地喝藥和飲食了,也可以下地走動,做點簡單的活動了,這讓伯奇福晉欣喜不已,對丈夫的照料也更加周到了。

    正當多鐸慵懶地曬太陽時,剛林來了,他帶來了賞賜的諭旨,還有一大隊前來送賞賜的兵丁們。因為多鐸此番平定江南,居功至偉,所以格外厚賜,不但晉封德豫親王,加太子太保,還賞賜黑狐冠、紫貂朝服、黃金五千、銀五萬、駿馬十匹、鑲金馬鞍兩副。

    敝開兩扇朱漆大門,他帶領全家妻小跪在庭院裡,鄭重其事地擺開香案,接旨謝恩。之後,旁邊的侍女趕忙上前來攙扶,多鐸不耐煩地擺擺手制止了,然後自己站起身來,朝剛林拱拱手,非常客氣地說道:「勞煩大人親自登門,實在過意不去,你我進去說話吧。」接著對跪滿了一地的妻子兒女們淡淡地吩咐道,「你們都散了吧。」

    「奴才奉皇上之命來王府宣旨,本來就是份內之事,王爺要是客氣的話,就是見外了。」剛林非常得體地說道。

    到了正堂,分賓主坐下,寒暄過後,兩人又東扯西扯一番。剛林覺得多鐸雖然一直面帶淡淡的笑容,卻似乎對皇帝的厚賞並沒有什麼興趣,心中很是疑惑,不過他不方便直接問,而是繞著***說道:「王爺,皇上知道您身體欠佳,所以才叫奴才直接把賞賜送上門,以免卻朝堂上謝恩的那些繁文縟節,可見用心良苦啊。」

    「嗯,他一向這樣,沒什麼好奇怪的。」多鐸省略了「對我」這個詞,以至於這句話初聽起來極是狂妄不妥。

    剛林心中有點妒嫉,不過想到多鐸是皇帝眼中最為看重的臣子,兄弟情份又厚到無以復加,也就很快釋然了,「王爺打算什麼時候進宮謝恩呢?」

    多鐸懶懶地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地說道:「謝恩?哦,我倒是差點忘記了。我呆會兒就寫道折子,派人遞上去就是。至於進宮,還是等我的身體好些了再說吧。」

    剛林知道這位爺架子極大,甚至連皇帝的面子都不買,不過想起臨來時多爾袞話中的深意,還有他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就不得不硬著頭皮勸多鐸進宮去謝恩了。「王爺,這次和以前不同,您在江南打了那麼大的勝仗,皇上心裡高興得緊,自是極希望與王爺暢談一番,所以就算王爺不去理會那些朝廷規矩,然而出於兄弟情份,也理應親自去謝恩才是。」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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