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一卷 願隨清風入君懷 第一節 失敗的開頭
    藍藍的天空,綠油油的梧桐樹,初夏的微風,這些美妙的景物如果是在寧靜的山間小村或者有著濃郁江南氣息的水鄉小鎮,的確可以叫人心曠神怡,精神愉悅,甚至想用無拘無束的歌聲來抒發一下自己的愜意,然而這美妙的一切,換到了申城上海,卻大大地變了味道。

    眼下正是六月初夏,上海此時唯一的一道風景線恐怕就是黃浦江邊的外灘了,這個勉強可以吹一吹略帶些江水涼意的微風,感受一下不那麼乾燥的空氣,體驗一下戀愛味道的地方,一對對,一雙雙戀人親密地依偎在外灘的各個角落,或倚欄干,或相依石凳。親暱熱吻的動作是出現頻率最高的場景,近百年來一直靜靜矗立著的外灘用它沒有任何情緒地眼睛默默地注視著在面前上演了無數次的幾乎俗濫的場景。

    然而此時如同馬一般忙碌地穿梭於這座國際大都市階次林比的高樓大廈,縱橫交錯的柏油馬路中間的人們,恐怕大多數都沒有這樣好的興致,一個充滿著人才,競爭,壓力,緊迫的大環境,讓每個人都有強烈地危機意識和緊繃著的神經,為自己的生存忙碌著。

    六月,最難熬的恐怕是這兩類人:準備參加中考,高考的初三,高三的學生們;即將畢業,走出大學校門,步入前途莫測的社會競爭中的應屆大學畢業生。

    前者是戴著厚厚鏡片埋首於書山題海中晝夜耕耘不息,手腕酸軟,腦細胞壞死若干,旁邊堆著「腦白金」,「魚肝油」,清涼油,還有涼了大半的一大碗糖水荷包蛋的書蟲。

    後者是一大早穿上花費了大筆銀子購置的行頭,一番精心打扮把自己裝飾成精英人士或是白領麗人,乘公交,看地圖,換地鐵,奔波於各個大型寫字樓之間,在電梯裡再一次緊張地照鏡子理頭髮,帶著恭謹,甚至謙卑微笑的大學畢業生。

    而我們的主人公就屬於後面一類人,此時的她正垂頭喪氣地拖著沉重的雙腿,一步一蹭地在淮海路上挪著,不用說,就知道又是一個應聘失敗的倒霉蛋。

    先簡單地介紹一下本書的這位主角:

    別看她一副落魄失意的模樣,可她好歹還是著名高校上海交通大學的堂堂本科生;

    別看她揣著還算有點硬度的文憑,可惜她所學的專業真想不出什麼時候火熱過,因為她是學中文的,而心高氣傲的她又不想站在三尺講台前用粉筆塵把自己的頭髮染成灰白;

    別看她又一副從後面看來苗條纖細的身材,實際上是純屬沒胸圍,沒臀圍,前面酷似飛機場,後面堪比紙掛歷,骨感十足,和性感完全不沾邊,一個女人可以沒長相,但不可沒身材;一個女人可以沒身材,但不可以沒身高。而這位可憐的女生是標準的158;

    別看她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讓人浮想聯翩,可只要一轉過身來絕對能讓你幻想破滅,跌出隱形眼鏡,一張柿餅子臉,好聽點叫做「面如滿月」,矮矮的鼻樑兩側有那麼幾顆「調皮可愛」的雀斑,至於具體幾顆,她也沒有數清過,還有一雙時下最流行的單眼皮,兩隻小眼長得是那樣富有詩意,甚至在兩寸標準照片上清楚地讓人發現一高一低,連眉毛也是如此;

    臉中央還有一個充滿肉感的蒜頭鼻,以至於從小學到中學,從中學到大學一直被周圍的同學們親切地呼喚著「三毛」,這讓她不禁懷疑母親是否年輕時飄洋過海去韓國整過容,不然的話容貌秀麗的母親怎會生出她這樣富有震驚效果的孩子來,難道自己的父親真是被母親表面上的假象迷惑了雙眼?上了一個大當?自己倒是每天飽了秀色的眼福,卻不知怎樣面對這樣的女兒呢?

    對了,介紹了半天她的相貌,差點忘記了這位可愛的恐龍妹妹的芳名:崔英媛。

    咦?好像這不是一個漢族人的名字吧,讀者看到這裡肯定會發出疑問,沒錯,恐龍妹妹確實不是漢族人,而是地道的朝鮮族人氏,也難怪長了上面所述的那種相貌,正是典型的沒長端正的朝鮮人的國際臉。

    說起朝鮮這個民族也是有意思,他們散佈在中國東北三省和朝鮮半島,雖然有話說「南男北女」,意思是南韓的男人英俊,北韓朝鮮的女人漂亮,可是事實卻不盡然,筆者也嚴重懷疑這話的科學性,在筆者的印象中,這個民族的人要麼長得的確漂亮,而且是很貌美的那種,比如我們電視上看到的韓星:男人是眼神迷人,鼻樑高挺,五官精緻的帥哥;女人則是皮膚白皙,嬌小的瓜子臉,嫵媚的笑容,溫柔而甜美的美女。可是如果長不成這個樣子的話,那就慘了,因為似乎他們民族的基因裡沒有中庸的成分,正如黑與白之間沒有灰色地帶一樣:那就是這位恐龍妹妹的範本了。

    崔英媛從小生長在鴨綠江邊的延邊朝鮮自治州,讀中學的時候正好趕上那裡湧起一股去韓國務工和經商的浪潮,很多人兩手空空地出去,腰纏滿貫地還鄉。崔英媛的父母也經不住眼紅,終於一狠心賣了家裡的一切動產及不動產,湊足了經商的本錢也跟著跑到韓國去了,一晃幾年過去,還算精明的父母也小小地賺了一筆,在那邊開了一家餐館還有一家小型貿易公司,生意經營得風生水起,每天晚上兩口子盤著腿在床上數鈔票數得手軟,於是從高中起就一直單獨在校外租房居住的崔英媛同學也跟著成了暴發戶的子弟,開始衣食無憂起來。

    按理說這樣環境下的青春期少年最容易因條件優裕缺少管教而性格叛逆,肆意妄為,呼朋喚友,招搖過市而誤入歧途了,可這位崔同學倒是一個老實好學的好學生,從小學到高中的成績排行榜上從來不會見她的名字在前十名的名單內消失過,而且這位崔同學對文學和歷史有著出乎尋常的熱愛,平時大家對他的印象就是她一個人在角落裡抱著這類書籍研究著晦澀的古文和複雜的繁體字,老師也笑著說崔英媛假如將來不讀中文系就是屈才了。

    而最令崔英媛苦惱而又有苦說不出的是,到了高中時班上的同學開始從一隊隊變成一對對,開始在校門外的小樹叢了親親密密,你儂我儂,班上只要稍有姿色的女生就會有某個男孩子在後面急切地等候著,奉迎著,可是可憐她一直到高中畢業也從來沒有聽過一句「我愛你」,也沒有接到過一封情書,每天形影相吊,形單影隻,像可憐得沒人要的流浪貓,又像沒有人澆水呵護的不知名的小草,無人問津。

    她一直安慰自己,一切到了大學就會有所改觀了,畢竟她對「女大十八變」的老話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可惜眼見大學的日子像流水一樣從指間溜走,每天照著鏡子,也沒見到自己的臉上可有一點有同「美」字接近的跡象,怎麼看自己怎麼像長歪了的瓜,生裂的棗,每當這時她恨不得一拳過去把那面不給自己面子的鏡子打個稀巴爛,可是總在拳頭距離鏡面0.#米的情況下及時地收住,畢竟皮肉是有神經的,怎麼能跟沒有生命和感覺的鏡子叫板?這點理智她還是有的。

    可惜長久地隱忍終究會有盡頭的,等埋藏地下良久的火種一旦爆發出來,毀壞力是驚人的,這一天,從小到大一直壓抑和逃避的委屈和不甘終於從她的腦海深處釋放出來,甚至衝破了她意志力的防線,儘管她一向認為這條防線已經歷經考驗,堅不可摧了,可惜現下遇到的挫折終於無可避免地引發了這種令她想痛哭一場的衝動。

    這兩個月來眼看著就要結束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涯,找工作的壓力不可避免地降臨到每個人的頭上,系裡面的那幾個高材生自然一早就名花有主了,中流的學生們也經過辛苦地奔波於擠破腦袋的招聘會,投了N份簡歷後無論待遇如何總算是找到了工作;一些有時間有耐心的人則等著考研;有關係的本地人也有父母介紹安排好了現成的位置,可是崔英媛這兩個月來揣著簡歷跑遍了各個大大小小的公司和名目繁多的招聘會,人才交流中心,可是不是簡歷石沉大海就是招聘方看了她寫得頗有水平的簡歷後打電話過來面試,可惜一見到她本人的形象立刻臉色沉了下來,尤其是男面試官更是如此。

    想著降低身價去當韓文翻譯,可是人家一看她的相貌立刻搖頭,匆匆把她打發掉,估計心裡在說「不要讓客戶看了不舒服,影響公司形象。」崔英媛屢屢碰壁後又一次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琢磨著該如何改變改變自己的形象,比如去醫院動動刀子,整整容之類,結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之後她悲哀地發現: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個地方不需要整地。

    粗略估算一下,整體工程如果要保證質量地竣工的話,大概沒有二十萬元下不來,儘管自己的儲蓄還是有一點的,可惜還不夠這個數目,這可怎麼好向父母開口呢?

    這天一大早,崔英媛爬起床來,一番精心打扮,穿好職業裝和高跟鞋,剛出門,突然想起昨晚在男友處精心寫好的簡歷忘記拿回宿舍了,而今天她正要拿這份簡歷去淮海路的一家公司應聘,可絕對馬虎不得,於是她立刻趕往離此不遠的男生宿舍。

    說起這個男友,可是崔英媛絕對的初戀,當大學最後一年終於有一個男生肯對她說「我喜歡你」的時候,她激動地幾乎眩暈,心裡甚至在狂喊:「我竟然有男朋友了!」

    儘管對方的相貌跟她是半斤八兩,學習成績更比她差了一大截,來自偏遠的山區,條件甚至還不如她,可是就如夜市後被挑剩的水果,只有同病相憐的份,崔英媛還能說什麼呢?自然是激動而迫不及待地接受了。

    於是這位男生開始和她交往,說這令她開心的話,做著讓她特別有面子的事情,讓她充滿陰霾的心境終於有了一絲晴朗,儘管這位男友經常說手頭緊缺或者家裡困難沒少向她借錢應急,可卻從來沒有還過一個子,這些崔英媛並沒有介意過,因為她格外珍惜這次得來不易的愛情,甚至打算畢業後自己問父母借錢幫他開一間自己的公司,讓他不必受上司和老闆的窩囊氣,自己創業。

    為此崔英媛沒少做過這樣的美夢,夢見他們事業成功,住別墅開寶馬,男友變成疼愛呵護她的老公,一個渾身散發著成功人士氣息的男人。她每天都在這樣憧憬著。

    崔英媛氣喘吁吁地上了宿舍樓,幸好開門的老頭不在,估計去方便了,所以就給了崔英媛溜進男生宿舍的方便。

    她躡手躡腳地走著,生怕驚動了宿舍裡的其他男生,到306號房間門口,正準備敲門,卻發現門正虛掩著,這時從裡面傳出了一個她十分熟悉,聽起來分外親切的聲音,正是男友的聲音,此時似乎在裡面打著電話,崔英媛好奇地側耳傾聽著:

    「你說什麼呢,真是開玩笑!」

    …….

    「告訴你吧,你以為我真的會喜歡她嗎?她是什麼人,以為自己是美女還是校花啊?身子像飛機場一樣,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要不是她文筆還不錯,能幫我寫畢業論文,否則我才不甩她呢!」聲音裡帶著輕蔑和無情。

    崔英媛的頭腦突然嗡地一聲,似乎全身被人猛地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都涼透了,天哪,他在說誰?那個「她」是自己嗎?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居然出自那個平時對自己百般呵護的男友的口中,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冰冷無情的聲音在繼續著:

    「對了,那個傻女人還等著畢業後拿錢給我開公司呢,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有錢到手了,到時候她愛哪哪去吧,……寶貝,你放心,到時候能少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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