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白持懷疑態度的遠觀道人被唐嚴強行壓下後,楚白終於得到了落日劍派的承認,以迎接師門長輩的禮節將他迎進山門。同時,落日劍派的名冊中也正式添加了楚白的名字,可以說現在的楚白已經正式成為落日劍派中輩分最高的人了。
確立了楚白的身份後,唐嚴等人卻為該如何稱呼楚白而發愁了一陣子。按照輩分,楚白是第三代弟子,唐嚴是第六代弟子,因此唐嚴應該稱呼楚白為太師叔祖。
但唐嚴已經是落日劍派內除了楚白以外輩分最高的人了,在他下邊還有遠觀等幾個第六代弟子,其餘的都是第七代、第八代和第九代弟子,甚至還有一百多名入門不久的第十代弟子。
這最小的弟子和楚白整整差了七代,稱呼上就犯了難,唐嚴可以稱呼楚白為太師叔祖,那這些差了七代的弟子該如何稱呼他?難道叫太太師叔祖?這聽起來也太彆扭了吧。
最後還是唐嚴力排眾異,規定從此以後第七代以下的門下弟子,都要稱呼楚白為祖師爺,這才算是解決了稱呼上的問題。
落日劍派中這幾個老頭子正吵鬧不休的時候,楚白卻在劍派的珍藏洞中翻閱著歷年來積攢下來的文獻。他對唐嚴等人研究的稱呼禮節什麼的沒興趣,無聊之餘只得躲起來研究資料,剛好也瞭解一下師父所處的門派情況。
這一查才知道,原來天下修真宗派大大小小不下數十家,只是現在時代不同了,各宗派都隱藏於紅塵之中,行事極為低調,才不為外人所知。
這大小幾十家中,有千年以上歷史的宗派有遁甲宗、五行宗、逍遙宮、無憂崖等九家,落日劍派也是其中一家。
憑藉著千年前上彌道人闖下的名號,落日劍派在這麼多修真宗派中,千年來一直隱隱有領導其他眾派的勢頭。雖說近些年落日劍派元氣大傷,但總的來說瘦死的駱駝仍比馬大,因此勉強還維持著昔日榮光。
不過其他宗派可一直眼紅落日劍派在修真界的地位,都摩拳擦掌的打算擊敗落日劍派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論道會,就是這些門派搞出的一點手段。
這每十年舉辦一次的修真界盛會,雖說掛著的名稱是論道,但實際上就是個比武大會,讓來自各派的高手聚集在一起,透過比試法術等手段確立彼此的排名。而能在這大會上取得第一名的宗派自然也能名聲大噪,好處多多。
落日劍派雖然在千年前威震修真界,不過由於沒有長輩指點,現在卻走上了下坡路,弄得這論道會也只能讓遠觀等幾個老道人厚著臉皮參加。但即使是這樣,也連著五屆沒有拿到第一了。
在論道會上失利帶來的影響並不只是丟了顏面那麼簡單,光看這五十年來落日劍派門下弟子益發稀少就可得知,現在落日劍派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有心向道之人最嚮往的修真聖地了。
雖說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不可否認,連續五屆論道會失利確實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唐嚴在得知楚白的身份後會急著為他確立身份的原因,落日劍派就缺少一個坐鎮的高手啊。
合上手中的文獻,楚白站起身來走出藏珍洞,遙望著西邊落日的餘暉沉思起來。
他大略翻看了下這些文獻才知道,現在的落日劍派竟已落到如此尷尬的處境,難怪唐嚴連進一步確認自己的身份都來不及,急匆匆的就對自己行長輩之禮了。
就在這時,從旁邊小路走來一個道童,大約八、九歲的模樣,遠遠的就叫了起來。
「祖師爺!」
「什麼事?華空。」楚白回頭笑道。這個小道童是落日劍派中年紀最小,也是輩分最小的,原本是街邊的流浪孤兒,後來被遠震道人出去雲遊時看到,見他可憐,基骨也還算不錯,於是乾脆帶了回來,算是讓他有個棲身之所。
落日劍派的輩分是按照「悠遠玄清華」區分,唐嚴是第六代弟子,是遠字輩,只是在他接任宗主職位之後,原本的道號就很少使用了。而楚白剛來時與他嬉鬧的清靈、清玄則是清字輩的第九代弟子,是清字輩中最小的兩個。
這個華空道童,則是拜清字輩中排行第六的清軒道人為師,因此就成了輩分最小的華字輩。當然,這華字輩除他之外,還有一百多人,都是一些關係不錯的世家子弟,或是和華空有著類似遭遇的苦命人。
「祖師爺,掌門師祖請您過去一趟。」華空略帶喘氣的說道,仰起小臉看著楚白,眼中難掩崇拜之色。
楚白在青羊觀前一番舞弄,那神乎其技的道術把落日劍派這些很少見到大場面的年輕弟子們唬得一愣一愣的,再加上身為千年前威鎮修真界的上彌道人親傳弟子的這個身份,讓楚白一躍成為了落日劍派年輕弟子心目中的完美偶像。
「你掌門師祖有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啊?」楚白伸手摸了摸華空的頭,微笑著問道。
華空茫然的搖搖頭,楚白暗自一笑,這才想起來唐嚴要找自己有事的話,又怎麼會和華空這個輩分最低的弟子講呢。
「那麼,你帶路吧。」楚白和顏悅色地道,華空應了一聲,便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
跟著華空來到一棟獨立的青石小屋前,楚白打發走華空。在門口守衛的兩名年輕道人神色恭敬的躬身為禮,然後伸手替他推開房門。
踏進房門,楚白這才發現落日劍派中幾個輩分較高的人已經全部到齊了,同時在座的還有幾個他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正在屋內閒談的眾人紛紛轉頭望了過來,見是楚白,眾人整齊劃一的站了起來,默默的彎身行了個禮。
「太師叔祖,請這邊坐。」唐嚴站起身來招呼道,指了指他身旁的一張紫杉椅。
楚白微笑著向周圍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然後緩步走上前去坐到唐嚴身旁,等他坐定,周圍眾人才各自坐下。
見眾人坐好,唐嚴說道:「各位,今日請眾人來此,一是要請楚白太師叔祖與各位正式見個面,畢竟昨日過於倉促,未來得及介紹,今日算是補過。太師叔祖!」他轉向楚白,輕聲叫道。
楚白會意,急忙站起身來,唐嚴帶著他走到右排第一個胖子面前介紹道:「這是遠華師弟,負責我派上千人的日用品採購,是我們的總後勤官。」
楚白微笑著向遠華道人點了點頭,那遠華道人一身西裝,梳了個旁分頭,顯然是一名俗家弟子,倒不愧是負責後勤採購的,真是胖得可以,圓圓的臉上肥肉一層又一層,幾乎連五官都看不到了。
「嘿嘿,太師叔祖,以後要有什麼想買的,儘管來找我,在這成都附近幾百里內,只要您想要什麼,我都能給您買到。」遠華道人撓著頭嘿嘿笑著,臉上的肥肉跟著一顫一顫,看得楚白總想笑。
「什麼都可以買到?衝鋒鎗可以買到嗎?」楚白不動聲色的問。
遠華道人聞言一愣,撓頭苦笑道:「太師叔祖,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些東西都是違禁品,何況咱們修真之人根本不碰,我要到哪兒去買啊?」他頓了頓又道:「
不過咱們這些管採購的總是有些門路,太師叔祖您要是真想弄兩把來玩玩,咱回頭就幫您問問。」
「呵呵,說笑而已,不必當真。」楚白微笑著擺擺手,心裡卻頗為佩服。國家禁止武器買賣他是知道的,不過聽這胖子的口氣,似乎自己要是真想要,他也能弄來,看來還真有些手段,怪不得唐嚴會把全派上下上千人的後勤採購交給他去辦。
「這位是遠鎮師弟,太師叔祖您那天也見到他了,他平日負責的是派中大小事務,上到日後該如何發展,下到眾新進弟子安排課程都是由他負責的。」唐嚴又指著旁邊一個老道介紹道。
「師叔祖好。」遠鎮道人躬了躬身,一張老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說完這句話就再不出聲了。
「遠鎮師弟就是這樣,不愛說話。」唐嚴苦笑道,又指向另一位道人,「太師叔祖,這是……」
一番忙碌之後,楚白終於算是對在座的十幾個落日劍派元老有個大概瞭解了,除了遠觀道人對楚白的態度還談不上友好之外,其他人的態度倒算得上親切,尤其是負責後勤採購的遠華道人。
經過這番介紹,眾道人和楚白也算熟悉一些了,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拘謹沉悶,尤其是遠華道人,開始口無遮攔的和楚白開起玩笑,讓唐嚴在背地裡猛瞪他。
「各位!」唐嚴拍了拍手,把談笑中的眾人注意力吸引過來後,低聲說道:「這次召集各位,一是為了把大家介紹給太師叔祖,二則是為了另外一件至關重要的事。」說到這裡,他停住話,掃視了下眾人。
「掌門師兄,是什麼事你倒是說啊,不要賣關子了。」一個坐在牆角的道人高聲叫道,宏亮的聲音震得坐在他身旁的幾個道人不住皺眉。
「還能有什麼事?」唐嚴沒好氣的白了那道人一眼,道:「就是為了三個月後的論道會。」
在座道人們聞言一陣騷動,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唐嚴也不阻止他們,耐心的等眾人漸漸靜下來後,他才繼續道:「剛趕回來的遠冽師弟帶回來一個消息,我想大家一定不想聽到這個壞消息。遠冽師弟,請!」他向旁邊一個有一張娃娃臉的矮個子道人作了個手勢道。
遠冽道人站起身來,緩緩道:「本次論道會有了一項新的規定──為了鍛煉新人,各門派參加比賽的選手,只能從入門不足五十年的年輕弟子中挑選。」
這消息一公佈周圍的道人們立刻轟的一下炸翻了天,吵吵嚷嚷的說什麼的都有,遠冽道人對此卻完全無視,縱使周圍如此嘈雜,他的聲音依然能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顯示出其深厚的功力。
「比賽中,各門派只允許三名選手參加,採取三戰兩勝制度,而這三名選手中最少要有兩名是入門不足五十年的年輕弟子,剩下的一名則無限制。」
「安靜安靜!都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還有點修真者的態勢嗎?你們平日修心都怎麼修的,這麼點事都沉不住氣,還怎麼指望你們將本派發揚光大?」見眾人益發吵鬧,唐嚴不得不出面維持秩序。
「掌門師兄,這幫王八羔子擺明了就是衝著我們落日劍派來的!」坐在牆角的那個道人跳起來叫道,旁邊的幾個道人也點頭附和。
「遠戒,你以為師兄我是白癡嗎?」唐嚴瞪了他一眼,「這麼明顯我會看不出來?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下,看看你的樣子,還有點修真者的模樣嗎?」
遠戒道人似乎很怕唐嚴,聞言訕訕的摸著腦袋重新坐下,再不敢吵鬧了。唐嚴伸手虛壓幾下,等眾人都安靜下來,這才道:「毫無疑問,論道會的這項新規定是衝著我們來的,雖然不知道是哪幾家在搞鬼,不過逍遙宮、遁甲宗和五行宗這三家一定插了一腿。」
「怎麼回事?」坐在一旁的楚白大感納悶,壓低了聲音問一旁的遠華道人。
「太師叔祖有所不知。」遠華道人費力的低下頭,臉上的肥肉因為這個動作又是一陣顫動,「我派年輕一代的修為都不怎麼出色,以往參加論道會時都是靠遠字輩這幾個師兄在撐著,結果才不至於太難看。現在論道會出了這麼一項新規定,擺明了就是專門要對付我們用的,師兄們自然生氣了。」
楚白點點頭,多少明白了一點遠華道人話中的意思。他在落日劍派也待了快一天了,派中文獻資料也翻閱得差不多,雖然對目前落日劍派的局勢還不是很清楚,但多少也瞭解了一些。
落日劍派與其他宗派明裡暗裡的爭鬥雖然不會寫入正式文獻當中,但隱約也提到了一些。在長達上百年的時間內,落日劍派與數個宗派明爭暗鬥,屢次受到那幾個宗派的聯手排擠,一時勢力大損。
修真宗派之間的爭鬥,除了對一些出土上古法寶的爭奪外,很少會有表面的利益存在,他們爭的是名氣和弟子。
修真者這個圈子,在外人看來是極其神秘的,基本上不為外人所知,在這種情況下,有心向道之人選擇拜師宗派的時候,通常都是選擇名氣最大的,這就和紅塵中的學生希望可以考上名氣最大的名星大學一樣。
因此,能成為名氣最大、風頭最健的宗派,就意味著擁有比別的宗派更多的弟子,而更多的弟子又意味著宗派勢力的再一次擴張,這樣一旦形成一個良性迴圈的話,將己身宗派發揚光大將是極為簡單的事。
至於那些沒名氣的宗派,自然就漸漸衰落,最後銷聲匿跡,徹底從修真界中消失了。
因此,雖然修真宗派間的爭鬥沒有刀光血影,但卻關係到整個宗派的存亡,為了生存,又有哪個宗派敢不全力以赴?在這種情況下,排擠對方的手段是否光明磊落也就無暇顧及了。
楚白正在沉思,突然聽到唐嚴在一旁輕聲喚道:「太師叔祖,太師叔祖!」楚白一驚,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在座的道人不知何時停止了爭吵,都齊刷刷的望向自己,眼中滿是期盼之色。
「嗯,什麼事?」楚白有些摸不著頭緒,剛才他想得入神,根本沒聽到唐嚴後來說了什麼,不過他也不好意思明說自己根本沒在聽,只得將疑問的目光投向唐嚴。
「我們是想問,對這次論道會太師叔祖可有什麼主意?」接收到他投來的目光,唐嚴會意,恭敬的又一次問道。
「不是有三個選手參加嗎?只有兩個名額限制必須由入門不足五十年的年輕弟子出賽,另一個則不作限制,那麼贏兩場應該很容易吧?」楚白詫異的問。
周圍的道人們對視一眼,都無奈的苦笑起來,唐嚴撓了撓頭,表情很是尷尬的說:
「這個……太師叔祖,說實話,我們幾個老傢伙還行,但卻不敢保證派出的年輕弟子能獲勝。」
「不會吧!」楚白嚇了一跳,落日劍派好歹也是著名修真宗派,雖然從文獻中可以看出劍派威勢已經大不如前,但楚白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竟然連獲勝的信心都沒有。
唐嚴等人羞愧的低下頭去,連一直對楚白不服的遠觀道人都有些不自在。
楚白沉吟片刻才無奈的問:「先說說為什麼會這樣吧,就我所知,逍遙宮等幾個宗派門下弟子加起來不過千人,難道我派空有上千弟子,反而還不如他們?」
「師叔祖有所不知。」唐嚴苦笑一下,「我們修行之人,只有到達很高境界的修真者,才會尋找靈山福地隱居修行,以期獲得更高的提升直至飛昇。」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然而像我們這種宗派中人,卻很少能拋下派中弟子隱世修行,因此只得在這紅塵之中作入世修行,這樣一來不僅收到的成效甚微,而且會經常受到紅塵之中紛爭的影響和困擾。
兩百年前我剛入派時,紅塵俗世正是動亂之時,我們所處的這個古老國家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磨難,無數外敵蜂擁而至,我輩之人雖然超脫世俗,盡量遠離這些紛爭,卻依然無法逃脫。
在這一百五十餘年裡,我派多次遭遇戰火,其中還有異國的能人異士不懷好意的挑戰和騷擾,這當中不乏好手。連番的戰鬥讓我派先輩多半戰死,派中所藏歷代先輩留下的心得經驗也多被焚燬,以至於現在年輕弟子修行時遇到難關只能靠自己摸索,就連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也由於無人指點,已經陷入瓶頸數十年了。」
唐嚴搖頭歎道:「正因為如此,現今我派雖然弟子眾多,但平均水準卻都不高。而逍遙宮等派地處邊疆,不像我派樹大招風,因此在動亂中反而沒受到什麼太大影響,兩相比較之下,我派的年輕弟子自然比不過他們了。」
「我明白了。」楚白點了點頭,歎道:「難怪我在這裡沒見到幾個修為不錯的弟子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唐嚴等人羞愧的低下頭去,雖然明知這並不是自己的錯,但想到一個千年老派在自己手裡漸漸衰落,眾人還是不禁感到一陣羞愧。
「這不怪你們,不必自責。」楚白見到他們的表情,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傷人,急忙安慰道,「再說,師父的師門也就是我的師門,我自然不能撒手不管。」
「那師叔祖可有什麼良策?」聽到楚白的話,唐嚴抬起頭來,驚喜的叫道。
「我一時倒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不過有些東西可能對你們有用。」楚白笑道,伸手在桌上一拂,一道刺眼白光閃過後,身旁的木桌上竟憑空出現了一堆果子。
「這、這是……」唐嚴吃驚的睜大眼睛,指著桌上那堆怪模怪樣的果子叫道,未等他把話說全,旁邊幾個道人已經怪叫一聲撲了上去──「老天啊,朱果!竟然是朱果啊!」
「想不到我竟然能看到朱果,而且還有這麼多!」
「是啊是啊,以前我只在奇珍異寶錄上見過圖解,沒想到今日竟能在此見到如此寶物,真是今生無憾了!」
幾個道人圍在桌子旁,興奮的議論起來,唐嚴望望桌上的朱果,又望望含笑不語的楚白,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楚白面前,不住叩首道:「這一定是紅石祖師庇佑,才在這緊要關頭將太師叔祖送到弟子面前,請太師叔祖垂憐,看在上彌祖師的分上點撥一、二。」
「請太師叔祖垂憐,點撥一、二!」周圍的道人也齊刷刷的跪下,異口同聲的叫道,一眼望去,十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跪在一起,還真讓人不舒服。
楚白最怕這個了,當下讓這十幾個老頭跪得渾身不自在,急忙上前扶起唐嚴,又對其餘人道:「你們也起來吧,一會兒我就把師父教我的心得經驗都寫出來,應該會對你們有些幫助的。」
「謝太師叔祖!」眾人同聲高呼,這才相繼站了起來,臉上難掩喜悅之色。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心法並不是難解決的問題,每個宗派都有流傳下來的完整心法供他們修行,只是這些心法都寫得極為深奧,一般人看了就和看天書似的。
因此修行中若沒有長輩能講解,就只能靠自己摸索,現在楚白答應寫下心得,就意味著他們可以少走不少彎路了,這讓他們怎能不高興呢。
見他們這麼高興,楚白撓撓頭,心想乾脆好人做到底吧,當下歎了口氣,右手在腰間一拍,乾坤袋即刻隨他心意張開,在乾坤袋內的法寶蜂擁而出,在房間內不住盤旋,五光十色的煞是好看。
「這些也送給你們,拿去給門下有潛力的弟子們,應該也能提高一些他們的能力吧。」楚白揮揮手道。
這回卻無人回應他的話,因為屋內的道人們,包括唐嚴在內,都接受不了眼前這一幕,仍處於石化狀態中。
「早知道就應該一件一件拿出來了。」被冷落的楚白撓撓頭,無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