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張子文進軍校剛滿1個月零10天,這天剛好是週末,而這一天的天氣也異常的炎熱,艷陽當空,烤得海軍院校門外的柏油路似乎在冒著蒸汽,張子文得到了首長關照的2天假期,假期對他來說,意味著有豐盛的美食與冰鎮啤酒享受,意味著他又能到那溫馨的小花店,意味著他又能見到柔情似水的大美女李秀,還意味著他能得到她無微不至的關愛……
一切跟都是跟張子文想像的一樣,得知他今天會去花店,李秀為他準備好了一切,幾個拿手的冷盤,一打冰鎮好的啤酒,從不喝酒的李秀還專門陪了他幾杯,眼前美人如玉,正值春風得意的張子文放開了心懷的喝,一打啤酒足己讓張子文喝躺下,在李秀溫暖舒適的小床上,這一覺睡到傍晚才醒,晚餐是李秀為他專門熬的菜粥,她很體貼也很細心,知道喝多的人喝點粥很養胃。
粥很好喝,只是張子文感覺李秀的表情有點不對,她的眼睛有點紅,好像哭過,她怎麼了?張子文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李秀不肯回答他問出的任何問題。
她很想隱藏自己的情緒,但不管她怎樣掩飾,她的笑容裡都有著一絲淡淡的憂愁,張子文能感覺得到,自己睡著的時候,花店一定出了什麼事,因為他已經觀察到花店不大正常的現象,開花店的竟然沒有一束鮮花,就連外面擺放的大花架也不翼而飛?街面的地下,七零八落的還有幾瓣沒有清掃完的花瓣,一定是出事了,張子文心裡己經有了結論。
「花呢?」張子文皺了皺眉問道。
「賣……賣完了,今天生意好,遇到個大買主全包了。」李秀笑得有點不自然。
「花架呢?也被包了?」張子文一眼就看得出她在撒謊。
「壞了……請人修去了。」李秀盡量裝做若無其事。
「秀姐,有什麼事情你瞞著我沒什麼意思。是不是花店有人搗亂?」張子文凝視著李秀的美眸。
「……怎麼會?別瞎想。」李秀露出寬慰他的笑容,輕輕說道:「今天生意提前結束,等會兒陪姐姐逛街去,咱們去街上買點東西。」
張子文見問不出什麼。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李秀打算隱瞞到底了,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要證實花店出事的方法太容易。
趁李秀進廚房收拾她時候,張子文找了個借口出去買煙,一圈溜躂下來,張子文已經弄清楚了事實的真相,城管,這些打著整治城市市容的城管人員今天算是大出風頭。遭殃的不止李秀一家,這條街所有商舖基本那被整治了一番,凡是稍微影響市容地東西全部沒收,整條街一片狼籍,被砸壞砸爛的東西隨處可見,城管整治市容張子文沒有一點意見,畢竟是為城市建設好,但一對70多歲的老兩口的遭遇讓張子文憤怒,這老兩口的店面很小。一到傍晚的時候就在鋪子外支了兩張桌子,算是違了規犯了禁。
城管執法,沒收了也好,罰款也好,但執行的手段卻另人發指,違反了規定,這老兩口也沒什麼說話,老兩口就一小麵攤餬口,老實巴交的老大爺只是乞求能不能將兩張破桌子留下,但卻被城關人員認為是阻礙公務。粗暴的行為發生在老兩口身上,為了兩張破桌子,竟然遭到了多名城關人員地圍毆,70多歲的老年人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張子文從隔壁鄰居口中得知,這對老兩口還在醫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只這家小麵攤。一名蹬三輪車賣水果的農村孕婦命運更加悲慘,水果車輛被沒收,更悲慘的是肚裡7個月大的生命徹底消失,當街被毆流產,理由還是阻礙公務。
這就是城管執法?有這麼霸道的執法嗎?張子文憤怒了,他不清楚李秀是怎麼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城管執法人員,但他已經能想像得到李秀受了什麼委屈,一名頗有姿色地擺攤女人因為稍稍不滿罵了一句,就被幾名城關人員強行拖進車內單獨教育,這種教育意味著什麼?強姦也許做不出來,猥褻恐怕是跑不掉,從街邊人口裡得知,那名女人在掙扎的時候,衣裙被城管兩把就扯得破爛不堪,內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大的侮辱。
李秀被城管侮辱了嗎?張子文懷著憤怒的心情問了問附近的人,答案讓他稍微放心,也許李秀怕驚動年輕氣盛的他,一直都很配合,城管人員想拿就拿,想砸就砸,李秀從頭至尾沒吭一句聲,而且在所謂的城管執法後迅速的收拾殘局,因為她知道,如果被張子文得知,事情會變得很嚴重,她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到已經進了海軍院校的張子文。
但就這樣,李秀柔順地配合都免不了被小小的調戲了一下,她的美貌不會因為她的配合而免去執法人員言語上的挑逗,臨走還扔下一句赤裸裸的話,想取回花店裡地東西,晚上到城西城管執法大隊領取,態度好可以免交罰款,這些語言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態度好就能免交罰款?聽到附近看熱鬧的人說完,張子文心裡怒氣上湧,決定親自去見識見識一下,態度好是不是真能取回東西?
回到店中,張子文向李秀告別,他找了個有緊急任務回部隊地借口,面對李秀不捨的眼神,張子文下定決心要去將她失去的東西全部要回來,而且他已經有了N種討要的方式,他決定要讓這些城管見識一下,不是所有人面對暴力都那麼逆來順受。
李秀一直將他送到街口,在張子文再三的催促下,李秀才依依不捨的與他分別,而這一分別卻是她心中永遠的遺憾,她永遠都料不到她將再也見不到內心深愛中的張子文……
城西地處鬧市,這裡的夜市繁華異常,就在城管大隊門口。一溜攤販從頭望不到尾,五花八門,雜亂無比,這些攤主放心大膽的大聲叫賣著小攤裡的貨物。在這裡,沒人擔心會被查抄或被罰款,規矩都是人定地,交了規費,就不存在什麼影響市容之類的問題,哪怕街面上全是垃圾,骯髒得沒處下腳也絕對是合法的。
張子文慢悠悠的走進了執法大隊,現在這些城管執法人員還沒有下班,搬家公司地兩輛大車堆滿了貨物車輛。一群搬家工人正忙碌的搬運車內的東西,看來今天執法的收穫頗豐,從這內掉下來的各式水果都沒人去揀,這些水果難道就放在倉庫內爛掉?還是扔進城外的垃圾山?很快,張子文就否決了這種想法,因為他看見了鮮花,幾名女城管隊員一人抱著一束鮮花正準備下班,張子文不用猜就知道這些鮮花都出自李秀的小花店。
「你找誰?」一名戴著眼鏡,穿著灰色制服的城管迎向了張子文。
*,瞧這身制服就久揍,怎麼跟二戰時期的德國納粹制服差不多啊?就連帽子都是一個款式,張子文地眼神裡露出一絲鄙夷,媽的。難怪一個個這麼囂張,這些傢伙的所作所為跟納粹又有什麼分別?
「喂,問你話呢,你找誰?啞巴啦?」戴眼鏡的城管瞧出了張子文眼神的不善。問話的口氣也變得很不友好。
「我找你們領導,呵呵,有點事情想請他幫幫忙。」張子文笑呵呵的回答著,沒見著正主,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找我們大隊長?有什麼事?」城管仔細打量著張子文,臉龐很黑。很精神,有點像軍人。
「呵呵……有點小事。麻煩你帶我去見見好嗎?有好處的。」張子文笑著誆他。
「有好處?」眼鏡將信將疑,這句話有點誘惑。
「沒錯,好處多,你帶我去見你們隊長就知道了。」張子文笑得有點狼,遞了支煙給眼鏡。
眼鏡笑了,接過了張子文以示友好地香煙,有好處就好辦事情,很快,張子文就被帶至一間大會議室,推門進去,裡面還真熱鬧,一群穿著灰色制服的人正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正神情興奮的討論著什麼,人人嘴裡叨著支煙,室內烏煙瘴氣,空氣污濁,張子文掃了一眼,加上帶路的眼鏡有13個人,這數字好像有點吉利。
見有陌生人進來,所有的人都停止的談話,齊刷刷的瞧向了張子文,也許這些人隨便慣了,見到陌生人進來也沒有改變躺*的姿勢,煙照抽,大刺刺的目光很是放肆。
「隊長,他說是找你地。」眼鏡直接持張子文帶到一個面返紅光,長得頗為威猛的隊長面前。
張子文站著,他坐著,紅臉隊長仰了仰頭哦了一聲問道:「找我?你找我有什麼事?」
「呵呵,我是來接受教育的。」張子文笑吟吟的瞧著他。
「接受教育?什麼教育?」紅臉隊長對他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沒錯啊,我今天來就是端正態度來了,順便討回點東西。」張子文笑嘻嘻的,眼睛鎖住了他。
紅臉隊長身子仰*著,翹起了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問道:「討東西?你哪的?討什麼東西?」他已經明白了張子文地來意,估計是哪家的攤販。
「花架與鮮花,呵呵,今兒你們不是沒收了不少嗎?我來認錯,順便把東西要回,這態度夠端正吧。」張子文的瞳孔在收縮,這傢伙的架子大得離譜。
「認錯恐怕不行吧?得罰款……」紅臉隊長似乎看見了一頭肥羊。
「好啊……說個數,你看我這情況得罰多少?」張子文笑了笑。
「……罰款不是目的,還得接受教育,我不是叫那女的親自來嗎?呵呵,她還不好意思來見我嗎?呵呵……」紅臉隊長的記性頗好,很快就想到了美貌李秀。
可以啊,接受教育也成,我這不是接受教育來了嗎?」張子文笑呵呵的,身上的肌肉已經繃緊。
「嘿嘿……那不成,得叫那女的親自來接受教育,呵呵,可惜你不是啊……紅臉隊長眼神露出了一絲色色的笑意,接著問了聲:「對了,你是那花店老闆娘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接受教育嘛,都一樣是吧。」張子文這時侯的笑容有點陰。
「呵呵……那可不一樣,你跟那漂亮女老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嘛……你回去叫她來,呵呵……態度好什麼都可以拿回去。」紅臉隊長的笑容變得有點邪。
「那什麼才算態度好呢?回去我好跟她說說,讓她有點心理準備。」張子文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此人的笑容淫蕩透頂。
「她應該能意會到我的意思吧……呵呵……相信她長得這麼漂亮,腦袋也不會太笨,笨女人我可不喜歡。」紅臉隊長的語言越來越放肆,笑容變得極其的曖昧。
張子文凝視著紅臉隊長:笨女人?我身你丫的是在犯花癡是吧?意會你這豬腦袋的意思?*!」張子文心裡已經清楚,沒必要再跟這個紅臉豬頭囉嗦下去了。
張子文話音一落,動靜大了,隊長反應最快第一個跳起看來,浙瀝嘩啦的一陣騷動,會議室內所有的人都站起看來,果然是訓練有素,其中有幾名八成還當過兵,張子文瞧著*上前最快的三個人,這三人動作的麻利顯然是經過訓練才會有的身手。
張子文身子沒動,眼睛鎖住眼前的紅臉隊長,只見他此刻已經不是紅臉,而是青臉,剛才的張子文的嘲諷,已經讓他在瞬間變幻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