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古拉統領可慘了,這一次大傷元氣,恐怕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安提諾爾很高興的宣佈,霍林他們獲勝。獎勵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貴重的物品。在我看來,也沒什麼用。霍林一定要把獎品給我,我不要,讓他分給其他的隊員,他有一定要把自己的那一份給我,我還是不要,霍林無可奈何的看看安提諾爾,安提諾爾說道:「這些東西獵大人豈能看在眼裡,自己拿去玩吧。」霍林沒辦法,向我道謝之後退下去了。安提諾爾叫來管家,安排我們的住宿。管家帶著我們來到了一處小院子,這裡雖然不大,可是獨門獨院,倒也清靜。安頓好了之後,管家就請我們去參加安提諾爾為我們準備的歡迎宴會。霍林他們顯然對我們很是敬畏,這一次的歡迎宴會,氣氛沉悶,沒人胡鬧。
宴會結束,我們回到了院子裡。巴巴洛夫等到安提諾爾的人都退出去了,把我們叫到一起,攤開一張圖:「這是天獵城堡的地圖,在這裡面,有兩個地方很可疑。一個是掠鳳閣,一個是安提諾爾的書房,據說這兩個地方不許任何人靠近的。我們想要得東西,可能就在這兩個地方裡面。」我有些意外:「你怎麼會有安提諾爾的城堡的地圖?」巴巴洛夫說道:「你真以為我這個執刑官是孤家寡人一個?好歹我也是黑暗皇朝三大巨頭之一,我手下有三百八十名黑衣刑官,分散在整個黑暗皇朝的各個地方。不過浙西人都不是我一手提拔的,我也搞不清楚他們誰對我是忠心不二,誰有什麼別的想法。」這張圖看來就是潛藏在安提諾爾身邊的黑衣刑官的作品了,我早應該想到,,否則他那麼多的關於安提諾爾的情報,是從哪裡來的?
「還真看不出來,您還有作間諜工作的潛質。」我諷刺他,巴巴洛夫沒空理會我。「大家看,這是安提諾爾的書房,這裡時掠鳳閣。我們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探察這兩個地方有什麼神秘之處。」巴巴洛夫看了眾人一眼說道:「這項任務,不用太多人一起去,只用兩個人,一個人去一個地方。」我們在這裡的人,有巴巴洛夫、我、耿賦和白烏、鳳冰燕、還有門卡馬庫斯。選來選去自然是選擇了兩個最厲害的人去完成這兩項任務。巴巴洛夫自己是跑不掉的,剩下的一個人,自然是從耿賦和白烏之間產生了。兩個人又開始爭來爭去,最後沒辦法,我一聲低喝:「好了,你們誰也別去了,我去。」我站起來和巴巴洛夫說道:「我們兩個去。」他點頭說道:「這也好,你選吧,你去哪裡?」我看了看地圖說:「我去書房吧。」巴巴洛夫說道:「那好,我就去掠鳳閣,你小心。」我一點頭。我們兩個人把那張地圖一分為二,每人拿一半,拿的那一半,正好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我偷偷的從後面的窗戶溜了出來,好像黑色的水銀一樣流淌在黑暗之中。在一處竹林旁邊,我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我好像迷路了。這完全不怪我,安提諾爾城堡很大,裡面很多建築的風格很相似,他的圖畫的又不那麼清楚,再說我有只有一半的地圖,一旦我跑到了巴巴洛夫拿著的那把張地圖上的地方,我就是一個瞎子一樣兩眼一抹黑,找不道路了。
我小心翼翼的沿著一條條的迴廊和小路尋找著,每到一幢大房子前面,就拿出地圖來對比一下,怎麼就沒有看見長的和書房比較像的房子呢?我很鬱悶,只好繼續找著。走到了一個高大的石樓前面,這樣的建築絕對不可能是書房,我都準備轉身離開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這座石樓裡面,在那麼有一個黑暗結界?我悄悄地摸了過去,原來是一個無聲結界。安提諾爾和一個人正在裡面說這些什麼。我在外面聽不見,也沒辦法。阿瑪狄斯在我心中念出了一段咒語,我大喜,連忙謝過了他,悄悄地念出了這一段破解咒語。那一到無聲結界地我已經沒有效果。我清楚地聽到了結界之中的安提諾爾講話。「……你們今晚就去,看看獵風的那幾個隨從之中,有什麼人比較可疑,一定要仔細檢查,不能遺漏,黑暗之子可能就在他們幾個人之中。獵風從人類社會一到黑暗皇朝,馬上加官進爵,這裡面一定不簡單。他一定是幫助撒旦大人找到了黑暗之子,而且很有可能黑暗之子就在他帶回來的這些人之中。你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明白了嗎?」那一個人一點頭:「明白了。」「嗯,好,快去吧。」
我嚇了一跳:這算怎麼回事,我們在探察他,他也再派人探察我們。就好像我們要選擇功力最高的人去探察他一樣,他也知道巴巴洛夫和兩大冥王地實力,這個人一定也不簡單。我的大腦飛快的轉動,在考慮要怎麼辦。這個人過去了,看到了我和巴巴洛夫都不在,一准露餡。倒霉的是,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去。這可怎麼辦?我只能暫時的隱伏在那幢石樓之中下,看著安提諾爾通過秘道離開了石樓,只剩下那個人一人。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然後也離開了石樓。我知道他準是找我們住的地方去了。我跟在他的身後,快到了的時候,我終於認出路來,連忙加快速度跑回去。一進門,我就估計著,他也差不多快到了。我連忙高聲的叫喊:「耿賦,快起來,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耿賦老大不願意,硬是被我拽起來。我一個勁地朝他使眼色,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耿賦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惜的是,我不會使用隔音結界,善解人意的阿瑪狄斯馬上在我的心中念出了這一段咒語,我部下了一個隔音結界,才喘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耿賦運功探察一下,對我說道:「沒事,那人在院子裡的那一株牡丹花下面,看不到我們的。」我這才放心,想想很久沒有用的召喚意識,默默地念動了咒語。
巴巴洛夫正在那座青竹長橋之上,安提諾爾的佈置雖然很高明,可是到了巴巴洛夫這裡,卻也並不是固若金湯無懈可擊。巴巴洛夫在橋上走了一半,突然覺得身體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抓住,緊接著身不由己的被抽走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巴巴洛夫大怒:「你搞什麼鬼,這不是讓我前功盡棄了?」我連忙把事情和他說了,巴巴洛夫笑了一下說道:「那好,我們就和他鬥鬥氣,他想要探察?我就偏不讓他探查。把所有的人都叫過來,今天晚上我們不睡了,看誰能熬過誰。」我解開了結界,然後一個一個把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眾人集中在一起,突然門卡說道:「咦,鳳冰燕怎麼不見了?」「我在這,我在這。」鳳冰燕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我去上廁所了。」我們都沒什麼疑心,只是說道:「快過來,這是你的位子,坐好。」
「這是要幹什麼?」大家問我,我拿出一個本子:「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為了連夜學習撒旦大人下發的一片文件……」這是最好的消磨時間的辦法,不過我講了一通之後,下面門卡他們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時間緩慢的流淌,終於,外面的那位仁兄也撐不住了,,終於悄悄地離開了。花叢之中輕輕一響,巴巴洛夫對我說道:「走了。」我也送了一口氣,挨個把眾人拍醒:「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覺吧。」
第二天一大早,安提諾爾又通過那個秘道鑽進了石樓裡面,他找到了那個間諜問道:「怎麼樣?」間諜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安提諾爾可不像間諜這麼傻,他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會這麼巧吧,你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不可能啊,我一路上小心翼翼,就是到了那個院子,也沒有進房間,怎麼會被他們發現了?」安提諾爾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最後說道:「這樣吧,今晚我請他們喝酒,把他們灌得大醉,之後你再去查探。」間諜一點頭:「我明白,主公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出差錯了。」
晚上,宴會之前。安提諾爾還覺得不保險,萬一真的這群人裡面有人海量,那怎麼辦?他叫來釀酒官吩咐:「把他們喝得酒,多蒸餾幾遍。」釀酒官連忙拿出已經蒸餾了四次的醇酒更換了之前的酒。這樣的酒味道更淳厚,當然後勁也更大。安提諾爾的七個兒子聯合請我們赴宴,說是要替父親款待我們。鳳冰燕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去,我們其他人都去了。這場宴會賓主盡歡,觥籌交錯推杯置盞,最後不光是我們,安提諾爾和他的七個兒子,都喝的酩酊大醉。安提諾爾在醉倒之前,還很慶幸:幸好在他們的酒裡做了手腳,不然的話還真放不倒這幾個人。本來巴巴洛夫沒有辦法喝酒,他畢竟是一個骷髏,可是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研究的辦法,硬是能把酒喝進骨頭裡去!到了最後,只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最大。後來我們都是被人扶回去的。半夜裡,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一聲大吼,緊接著房子跟著震動了幾下,這幾下把我們都震醒了。我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回事?」鳳冰燕嘴角上掛著一絲鮮血,只吐出來半句話:「刺客……」就倒了下去。
我大驚,一骨碌爬了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還好不是太重,連忙幫他治傷。我對療傷真的是一竅不通,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準備出去叫人,阿瑪狄斯有不緊不慢的念出了一段咒語。我明白,這是一段治療魔法的咒語。我跟著他念出了咒語,隨著我的話音落下,一團黑色的霧氣從我的手上升騰而起,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濃霧慢慢的化作一絲絲細微的黑線,一點一點地裹在鳳冰燕的身上,好像一支巨大的黑色蠶繭,把他整個包裹了進去。「好了。」阿瑪狄斯在心裡對我說道:「過了今天晚上,他就能復原了。」我臉色陰沉,大家都看著我,巴巴洛夫說道:「這個老狐狸,沒想到他竟然來這一手。我們都大意了,幸好還有鳳冰燕。」對於我們所有的人來說,其實本不會喝醉。之所以會醉,只是因為我們都沒有防備之心,任由酒精麻痺我們的身體和大腦,否則海一樣的酒,也不能灌醉我們。
這個時候,安提諾爾也趕來了,他很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沒事吧?」巴巴洛夫說道:「沒事,不過鳳冰燕受傷了。」他指了指那黑色的蠶繭。安提諾爾大聲的吼道:「今天夜裡誰當班?」很快霍林走了過來:「主公,是我。」安提諾爾一掌揮去,霍林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哼哼了兩聲,硬是爬不起來。安提諾爾怒道:「你們給我看好了,以後誰要是再出問題,就自己看著辦吧!」所有的侍衛噤若寒蟬,一個個呆立在那裡不敢動彈。「都給我滾!」安提諾爾揮手把所有的侍衛趕走,然後很關切問我們:「他沒事吧?」「沒什麼大礙了,我已經給他治療過了。」我說道。安提諾爾走到那只巨大的黑色蠶繭旁邊,伸手觸摸了一下驚歎的說道:「這是失傳了六百多年的黑暗重生,很少見的黑暗系的治療魔法!」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麼東西,只好說道:「彫蟲小技,不足掛齒……」
安提諾爾仔細的看了半天,確定鳳冰燕沒事了,他才離開。門卡開玩笑說道:「這個安提諾爾大人,怎麼好像關心自己的兒子一樣關心冰燕。」安提諾爾陰沉著臉走在路上,怎麼不是他的兒子?且不說這個兒子他一直很喜歡,雖然這個兒子並不喜歡他;就說這個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和掠鳳閣裡面的人交代?最可氣的是,這件事情是自己動手下做的。可是誰知道就這麼巧,只有燕兒一個而沒醉呢?也是自己疏忽了,他的七哥哥設宴,他肯定是不去的。一路上,安提諾爾不住的搖頭,不知不覺之間就來到了那座石樓前面,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那人正在石樓裡面等著他,一看到他進來,連忙跪下說道:「請主公降罪。」安提諾爾這會,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和自己的手下說,你打上的那個人,是我的親生兒子?沒辦法,他還不能怪人家。
「起來吧。」安提諾爾說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安提諾爾找了張椅子坐下來:「說說吧,有什麼發現?」那人說道:「我只檢查了一個人,就被發現了。至少那個黑人,不是黑暗之子。」「你確定?」「是的,屬下用您給我的靈石仔細的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肯定不是他。」安提諾爾有些遺憾,他準備走了:「那好,你抓緊時間,檢查另外的那一個。」安提諾爾離開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有人在那裡等他了。「主公,有重要情報。」「這麼晚了什麼事情?」「主公,您還記得獵風從人類社會帶來的四個人之中,有一個女孩?」「嗯,我記得,據說是獵風的老婆。」「她現在是梅茲婭的徒弟了。」「你說什麼?」安提諾爾吃了一驚:「就是和巴巴洛夫不清不楚的那個梅茲婭?」「就是她。」安提諾爾心中瞬間轉了千百次,難道黑暗之子是個女孩?
我們也在思索,怎麼樣教訓那個刺客一下。是誰我們都知道,可是要是直接去那座石樓,把那傢伙教訓一頓,無疑就暴露了我們自己。巴巴洛夫和我商議了很久,最終制定了一個計劃,我們要好好耍耍這個傢伙。
第二天,鳳冰燕醒了。黑色的蠶繭慢慢的消融,他神采奕奕的走出來。「謝謝你。」我們對他說,鳳冰燕臉一紅:「統領您太客氣了。」我笑了一下說道:「今天你就等著看我們為你報仇!」鳳冰燕說道:「不用了,沒事,我現在不是很好嘛。」我說道:「你放心好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我們都已經計劃的很周全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這一天晚上,我們空等了一個晚上,耿賦打著哈欠說道:「傻子也能想到,昨天剛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今天晚上他怎麼可能來嘛。」一天不行再來一天。第三天晚上,我們又守候了一個晚上,他還是沒有出現。我們也不灰心,我就不信,你真的不來了。果然,第五天晚上,一個人影落在了院子裡的一棵小樹下,我們心頭一喜:上勾了!
我吆喝著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這一次,卻不是我來「作報告」,而是巴巴洛夫。骷髏那好像磨牙一樣的聲音,在黑夜之中聽起來分外的恐怖,不知道外面的那位仁兄是什麼感覺。巴巴洛夫伸出一到能量,一把椅子頓時碎裂,四散的木頭重新組合,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這就是我的替身了。巴巴洛夫開始表演,我卻閃身從房子裡溜了出來,故意悄悄地路過了那位仁兄的身後,在他的脖子裡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他猛地一回頭,身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他回過頭繼續關注房間裡的那些人。一數數,一個人都沒有少,他也就放心了。我悄無聲息的在城堡裡面潛行,順利的到達了那一座高高的石樓。我從窗戶裡爬了進去,石樓裡面一個人也沒有,看來平時就只有那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仔細的回想著安提諾爾的動作,在一個高大的石柱後面,摸了摸,果然,有一個輕微的凸起。我按下了這個凸起,石柱轟隆聲中移到了一邊,下面露出一個圓形的洞口。我順著洞中的螺旋形台階走下去,沒有多久,就到了平地上。這裡是一條很窄的通道,只能容一個人通過,兩邊的石壁十分光滑,沒有任何的凸凹。
我沿著這條窄道走了很長一段,眼前突然寬闊了起來。這裡是一個分叉口,有好幾個出口,我也不知道應該走哪一個。我趴在地上,仔細的觀察力每一個入口的地面,地面上最光滑的,肯定是經常走的,那麼安提諾爾多半就會在這條密到通往的那個地方,這條路是斷斷不能走的,我又不是去找他,我是來找罪證的。那麼罪證在哪裡呢,一定在一個很秘密的地方。秘密的地方就一定很少去,否則引起別人的注意,就不算是秘密了。這裡一共有九條通道,我挑了一下,選定了一條。這一條有一些走過的痕跡,但是不是很明顯,還有好幾條,根本沒有人走過的痕跡——這種地方誰敢去呀?沒準後面是什麼陷阱呢。
我有些戰戰兢兢的走在自己選定的那條路上,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對是錯。最後索性用一種無賴的想法來安慰自己:反正我是黑暗之子,撒旦大人總不會這麼輕易就讓我死掉吧?通道很長,中間還有一段台階。一知道了盡頭,是一扇石門,我伸手推了推石門,沒有什麼反應。看來這東西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打開的。我在石門的周圍找了一下,只有一個魔法鎖,這個魔法鎖很巧妙的安裝在了石門的縫隙之中,不仔細看,還真就忽略過去了。我在心中問阿瑪狄斯:「有什麼辦法打開?」阿瑪狄斯教給了我幾個開鎖的咒語,都沒有效果,我一遍一遍的念出來,魔法石鎖一點動靜也沒有。
阿瑪狄斯壓在思考,就近是怎麼回事。突然那他猛地叫了一聲:「啊,對了,還有一個,這個准行。」我跟著他念出來,石鎖還是沒有反應。阿瑪狄斯也有些洩氣,我準備往回走了,這裡不行,只好回到岔道口哪裡,重新找一個入口試試。我剛剛轉過身,身後的石門突然一聲輕響,竟然慢慢的打開了!阿瑪狄斯頓時得意:「哈哈,我就說這個准行,這可是我偉大大阿瑪狄斯獨創的開鎖秘咒。」我抱怨了一句:「難怪反映這麼慢,原來是你自創的。」阿瑪狄斯頓時和我糾纏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必須和我解釋清楚了……」我沒工夫理會他,自己走進石門。
裡面是一個很奇怪的所在,這裡到處都是那種很大的籠子,每一個籠子裡面都有一個人。這些人看到我進來了,也都很好奇的看著我。我猛然之間明白了:這是一個牢房,這裡關押著一些犯人。我走過一個籠子,裡面是一個頭髮鬍子都雪白的老頭,他看到我不想其他人一樣是好奇的眼神,而是對我哈哈一笑,衝我招招手。我走過去:「你是叫我?」「這裡只有你是自有人,我不是叫你是叫誰?」老頭笑得很開心,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黑暗之子,你終於來了。」他這句話的聲音很輕,確保只有我們兩個人聽見,但是依舊把我嚇了一跳。「你是什麼人?」我很戒備的問道。他微笑著和我說道:「別緊張黑暗之子,我早就預測道你會來的。」老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那個蠢蛋安提諾爾,他還在不停的尋找黑暗之子,卻不曾想到黑暗之子已經到了他的城堡裡,要是他知道了,豈不是要氣的吐血?」
「老人家,您究竟是什麼人,您怎麼會在這裡,您為什麼說我是黑暗之子?」我一連串的問道。老頭激動地心情稍微收斂了一下,整理了自己的思路對我說:「老頭子名叫安瑟烏莫,我是一個黑暗巫師,最擅長的就是預測未來。我在這裡是因為被安提諾爾那個小人陷害,至於我怎麼知道你是黑暗之子,這自然是我的預測了。」安瑟烏莫對我說道:「這裡的事情不是那麼一句兩句話能和你說清楚的,但是你也不要否認,你就是黑暗之子。安提諾爾以為,黑暗之子的力量是可以轉移的,他錯了,黑暗之子是黑暗諸神的孩子,他要是傷害了黑暗之子,諸神會大怒,他沒有好下場的。」「那您為什麼還要他這麼做,不告訴他呢?」我問。安瑟烏莫說道:「他把我害得如此下場,我豈能饒過他?雖然我不能親手殺了他,但是我也要他得到懲罰,最殘酷的懲罰。」
安瑟烏莫指著四周的牢籠對我說道:「這裡關押的,都是黑暗皇朝很知名的人物,你要是能把他們都放出去,那麼安提諾爾的腦袋,就要有十個那麼大了。不過以你現在的力量,是不可能的。」我在心裡詢問了一下阿瑪狄斯,阿瑪狄斯也給了我否定的答案:「這裡的魔法牢籠十分複雜,不是教給你一條咒語那麼簡單,你要學習很長時間才可以。」我只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盤算著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補習一下魔法知識,到時候再回來,給安提諾爾好看。
「安瑟烏莫大巫師,」我問他:「你知道什麼安提諾爾違反黑暗皇朝制度的罪證嗎?」安瑟烏莫說道:「我就是罪證——他私自囚禁了這麼多黑暗皇朝的重臣,還不算是嚴重違反了黑暗皇朝的制度嗎?」他伸手在自己的懷裡摸來摸去,掏出來一個小巧的黃玉吊墜:「這個是撒旦大人賜給我的,你拿回去,大人一定認識。你告訴他我現在的處境,他一定會相信你的。這個安提諾爾,以為巫師就一定把所有的東西放在儲物空間,卻不知道本大巫師偏偏喜歡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懷裡,他收走了我的儲物空間,卻留下了這最重要的一件東西。」安瑟烏莫很是有些得意,我把那個吊墜收好,安瑟烏莫對我說道:「你快回去吧,一定要把這件東西,親手交給撒旦大人,讓他快來救我!」我說道:「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交給親手大人!我走了。」我進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要趕緊離開,免得出什麼意外。
在我們的院子裡,巴巴洛夫正在慷慨將的報告中,裡面的人一個個聽得昏昏欲睡,外面的那個人也有些熬不住了,他準備走了。外面一有動靜,巴巴洛夫馬上察知。他連忙伸手捅捅昏昏欲睡的耿賦,耿賦連忙精神起來:「執行官大人,這什麼時候結束啊?」巴巴洛夫也高聲的回答:「快了快了,再有幾十分鐘就好了。」外面的那一位一聽:快完了,那算了,再等一會吧,他又蹲下了。巴巴洛夫一邊報告,一邊心裡著急:這個獵風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回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他正在這裡想著,他用椅子腿做成的那個傀儡,嘩啦一下子垮掉了。巴巴洛夫一驚,再一看,我已經坐在了那個椅子上。
骷髏執刑官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耿賦這個時候又說話了:「還有多久啊。,大人?」巴巴洛夫說道:「本大人改變主意了,今天我們要通宵,你們都搭起精神來。」外面的那位仁兄馬上被嚇跑了。我們聽到外面的動靜漸漸的遠去,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巴巴洛夫問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當然有了。」我把在地道裡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大家說了,眾人一陣興奮,巴巴洛夫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遇到了大巫師安瑟烏莫?」「我騙你幹什麼?」我拿出那個黃玉的吊墜:「你看,這就是他給我的。」巴巴洛夫拿過去,仔細的看了看,吊墜之上,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有一個神秘的記號。「不錯,這就是大人的東西,這個標記我認得。」「那就太好了,我們馬上回去,報告大人!」耿賦說道。他的提議眾人都贊同,我們準備明天就離開安提諾爾的天獵城堡。
就在這一晚,所有的人都睡熟了,鳳冰燕慢慢的起身,他摸到了自己住的那間房子的牆角里,輕輕的扳動了一快磚,床邊,一個暗門無聲無息的滑開了。他小心的鑽進暗門,走了十幾米,通道突然下沉,一條很陡的台階。鳳冰燕順著台階下去,樓梯盡頭的密室內,安提諾爾正在等他。「燕兒,你的傷勢怎麼樣了?」一見面,安提諾爾關切地問道。鳳冰燕輕輕點點頭:「沒事了。」安提諾爾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都怪我,考慮的補周到,讓你受委屈了。」「沒什麼。」安提諾爾又問:「他們今天晚上有什麼動靜沒有?」鳳冰燕低下了頭,他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安提諾爾又問了一遍:「他們今天晚上有沒有什麼動靜?」鳳冰燕說道:「他們準備明天就離開。」「為什麼,難道他們今天晚上有什麼發現?」安提諾爾頓時緊張起來。鳳冰燕心中激烈的鬥爭著,剎那之間從童年到現在,幾十年的經歷一一閃過腦海,他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很流利的說道:「您不用擔心的了父親,他們沒有什麼發現,只是覺得來的時間不短了,應該回去了。」
安提諾爾點點頭:「這就好,這就好。他們早點走也好,在這裡我也整天提心吊膽,生怕他們發現什麼。對了,燕兒,為父讓你差的黑暗之子,有什麼進展沒有?」鳳冰燕搖搖頭。安提諾爾有些失望,但他還是拍拍兒子的肩膀安慰他:「沒事,這些事情急不來,慢慢來吧。你回去吧,免得被人發現了。」鳳冰燕點點頭,轉身走了,走到一半他又回頭。安提諾爾問他:「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鳳冰燕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沒事,就是想問一下,我母親,還好吧?」「她很好,你放心。」
第二天一早,巴巴洛夫就帶著我們和安提諾爾告別。安提諾爾故作吃驚的說道:「怎麼,幾位大人這麼快就要走,是不是安提諾爾照顧不周,幾位大人才要離去?」巴巴洛夫說道:「不是不是,大人的照顧已經很很好了,我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離開皇城已經很久了,我怎麼也是執刑官,不能丟下共事不管。獵風的第二禁衛軍團剛剛組建,也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呢。實在是不能多留了。如果時間允許,我們倒是真的想在大人這裡多呆幾天。」「既然是公事,那我也不多留你們了,一路走好。」我們告別了安提諾爾,很快回到了黑暗皇朝的皇城。巴巴洛夫和我馬上去面見撒旦大人,其他的人先回我的統領府。就在我們要分開的時候,鳳冰燕突然對我說:「大人,我想請假。」我們很奇怪,為什麼在這個,他突然請假?我很奇怪的問他:「你有什麼事情?」鳳冰燕很痛苦的樣子:「大人,我家裡有些事情,必須回去一下,您就准我的假吧。」我看看他,只好點頭答應:「那好,你回去吧。」鳳冰燕轉身離開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這一去,有些不同尋常。
巴巴洛夫拉了我一把:「別看了,快走吧。」我搖搖頭,跟著他一起朝撒旦森林的方向走去。
「你們回來了。」撒旦大人威嚴的聲音迴盪在神台的四周:「有什麼收穫?」我說道:「回稟大人,大有收穫!」我拿出那一個黃玉的吊墜,雙手高舉過頭頂:「大人請看,這是什麼?」撒旦大人明顯也很意外:「這是我賜給安瑟烏莫大巫師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那裡?」「這是大巫師親手交給我的,他現在正被安提諾爾囚禁在他的城堡秘密囚牢之中,一同被他囚禁的,還有很多人。」神台前面的火焰突然躥升,顯示出撒旦大人的怒火:「安提諾爾太大膽了,竟然隨意囚禁皇朝重臣!」我和巴巴洛夫跪在下面不敢說話,神台前面火焰一通狂舞,火焰的高速甚至超過了森林裡那些參天古木。整個皇城上空,風雲突變。第一禁衛軍統領雅戈斯在自己的府邸裡面皺著眉頭說道:「大人生氣了,看看這一次,是誰要倒霉了。」
「執刑官!」大人一聲怒喝,巴巴洛夫連忙應道:「屬下在!」「馬上集結部隊,我要親自征討安提諾爾。」巴巴洛夫馬上勸阻:「大人何需如此,只要屬下和獵風統領帶領皇城禁衛軍,就可以踏平天獵城堡,何許大人親自勞動?」撒旦大人致意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勸。這一次一定要讓那些不安分的傢伙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管用了。」巴巴洛夫不敢再勸,只好問道:「請問大人,您要帶領哪一隻皇城禁衛軍親征?」撒旦大人說道:「命令雅戈斯留守皇城,你和獵風帶領第二禁衛軍隨我出征。」「屬下遵命!」我和巴巴洛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連忙去找雅戈斯。
雅戈斯大吃一驚:「什麼,大人要親征?執刑官大人您怎麼不勸著點……」巴巴洛夫說道:「這還用你說嗎,我勸了,不管用。」我說道:「大人魔力無邊,斷然不會出什麼問題,既然大人已經下令,我們還是趕緊準備吧……」「這還有什麼好準備的。」雅戈斯說道:「獵統領,你馬上帶人出發,我在這裡嚴守皇城就是了。」我和巴巴洛夫點點頭:「那這裡就交給你了。」
天獵城堡,安提諾爾的書房。突然進來一個人,安提諾爾一驚:「燕兒,你怎麼回來了?」鳳冰燕說道:「我是來告訴你,你即將大難臨頭,快點想辦法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