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第二禁衛軍團正式組建,所有的戰士來自整個黑暗皇朝各個種族,黑暗生物種類龐雜,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物種,我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見了。在建番儀式上,五百人展出那個一個方陣,這算是什麼方陣,因為每一名戰士的身材相差太多,所以亂七八糟的站成了一砣。我哭笑不得,而巴巴洛夫卻毫不客氣的嘲笑我的「雜牌軍」。雅戈斯倒是很善解人意,在一邊小聲的安慰我:「沒關係,在黑暗皇朝內都是這樣,你去看看我的第一禁衛軍團,集合起來,比你的糟糕多了。」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才好受一點,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來的親軍,要是這麼糟糕的話,誰的心裡也不好受。想一想,以前去找過我麻煩的液魔,他們那樣的身材,怎麼可能和一般的戰士整齊的站在一起?建番儀式就是建立番號的儀式,從今以後皇城第二禁衛軍團這個番號,就正式被使用了,也宣佈了我們這支軍隊正式成立了。這樣的儀式上,自然不乏慷慨激昂的演講,這不是我的強項,但是水輕盈事前早已經把寫好的演講稿給我,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好歹也只職業政客出身,這一點小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我一番慷慨陳詞,把報效黑暗皇朝,效忠撒旦大人,保衛黑暗皇城的高度,提到了和宇宙永恆齊平的高度,下面的戰士們歡呼澎湃,我志得意滿的從演講台上走下來。耿賦對我另眼相看:「想不到你這小子還有這樣一手。」巴巴洛夫不屑的說道:「切!我干和你打賭,這份演講稿肯定有槍手。」白烏看看水輕盈,巴巴洛夫點點頭,眾人頓時都明白了。只有梅茲婭高興得合不上嘴在,自認收了一個好徒弟。
我對巴巴洛夫咬牙切齒,竟然在眾人面前接我的短,我們這一群人之中,現在又加入了一個靦腆的小伙子鳳冰燕。儀式結束,我馬上報復。看到水輕盈根在梅茲婭的身後走掉了,我馬上促狹的問巴巴洛夫:「執刑官大人,你不是剛正不阿嗎,難道就僅僅是因為打不過梅茲婭女士,才會相信在這樣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眾人一起哄笑,就連鳳冰燕,也笑了一下,臉上微微有些紅暈。巴巴洛夫毫不臉紅——他根本就沒有臉了,怎麼紅?骷髏表達自己的情感的方式很特別,特如果不好意思,或者很激動地時候,都會磕磕自己的牙齒。可是他這一次連這個動作也沒有。「那有什麼,整個黑暗皇朝,誰見了她不得必讓三分?你們不害怕,那是你們不知道。」我激將他:「噢,這麼說來,你是知道的了?」巴巴洛夫看看周圍,只有我們幾個人,於是說道:「你們知道本大人為什麼格外得到撒旦大人的器重?那是因為本大人比安提諾爾科爾克斯知道得多!」「你都知道什麼了?」我問他。巴巴洛夫搖搖頭:「還是不說了,這件事情關係到大人的名節,我不能隨便洩露。」旁邊一個聲音傳來:「有什麼不能洩露的?巴巴洛夫大人,這麼多年為他背黑鍋,你也夠意思了。」梅茲婭竟然有去爾復返!
巴巴洛夫下了一大跳,連忙躲到一邊:「夫人,我可什麼也沒說。」梅茲婭眼睛一瞇,好像要笑,卻又沒有笑出來。她對我們說道:「你們能猜到為什麼巴巴洛夫這麼害怕我?」耿賦和白烏其實心裡都隱約知道一些,可是他們不敢說,一個個搖搖頭明哲保身。只有我,天不怕地不怕,我毫不給他們留面子地說道:「當然知道了,那是因為他心裡對內有愧,他一定虧負了你!」我開始幻想:「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子的:巴巴洛夫本應是一個英俊小生,你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最終私定終身!這本來應該是因個很完美的結局,可是沒有想到,他練功走火入魔,渾身不剩下一點皮肉,成了現在模樣。他自覺虧欠與你,可是你卻毫不在意,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但是巴巴洛夫卻不能害了你一輩子,所以他一直逃避你的感情,而你卻對他緊追不捨——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說的理所應當,似乎事情就是我親眼所見一般。巴巴洛夫聽完了愁眉苦臉:「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一回,你死定嘍……」梅茲婭聽完了,呆了一下,然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的上氣不接下氣,都快要直不起腰來了。她的反應讓我很末名奇妙,我對其他的人說道:「怎麼,我說的很可笑?」他們都搖搖頭,在他們想來,事情的經過,雖然不一定怎的入我所說,但是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梅茲婭一陣大笑之後,終於喘著氣跟我說:「太好笑了,差點笑死我了,獵風,你真能編故事,怎麼不去寫玄幻小說?實在是浪費人才!」我愣了一下:「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巴巴洛夫愁眉苦臉的和我說道:「當然說錯了,大錯而特錯了,簡直就是,簡直就是錯把馮京當馬涼,錯把絲瓜人稱黃瓜……」我問他:「你還知道有絲瓜和黃瓜?」巴巴洛夫罵道:「你別打岔,你小子這回闖大禍了。」梅茲婭說道:「沒事沒事……哎呀,回想起這麼些年,我的所作所為,的確會讓別人誤會,也委屈你了。」巴巴洛夫連忙說道:「不敢不敢……」誰知梅茲婭緊跟著話音一轉:「但是你是活該!誰讓你跟著那個負心漢一起騙我。」
巴巴洛夫很委屈:「夫人,我沒有,您知道大……」他說到了一半,趕忙打住,委委屈屈得蹲在一邊不再說什麼了。梅茲婭倒是說話了:「其實你們都誤會巴巴洛夫了,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我要找的人,不是他,而是你們的頭兒。」梅茲婭第一次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們都很驚訝,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我們的頭兒,指的是誰。我遲疑了半晌,有些不可思議的問她:「您說的,我們的頭兒,指的可是撒、撒旦,大人?」梅茲婭說道:「沒錯,就是他。」她這一承認,不啻於一聲驚雷在我們耳邊炸響,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每人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巴巴洛夫小生的嘀咕著:「大人,大人,這和我沒關係,屬下已經嚴守秘密了,可是夫人她自己暴露了,我也沒辦法哪大人……」梅茲婭說道:「沒什麼好驚訝的,他雖然是整個黑暗皇朝的統治者,又喜歡玩玩神秘,讓你們把他當作神一樣的敬奉著,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梅茲婭破口大罵,指天劃地的把撒旦大人說的是一文不值,可是那個撒旦大人既然連面也不敢露。
我心中明白了,這個撒旦大人多半是真的虧欠了這位梅茲婭夫人,否則斷然不會做一個縮頭烏龜,任她在自己的屬下面前破壞自己的威嚴形象。
梅茲婭發洩一通,看看撒旦大人也不現身,知道這樣純屬徒勞,恨意未減的拉著水輕盈回去了。巴巴洛夫在一邊愁眉苦臉:「這下可怎麼辦,我怎麼和大人交待?不行,我要馬上去面見大人……」他話還沒說完,人就消失了。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之間都沒了主意。我馬上跟大家說道:「剛才有誰聽見了什麼沒有?我可是什麼也沒聽見,你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嗎?」我一個一個的問過去,眾人馬上都反應了過來,慌忙回答:「沒有沒有,我可什麼也沒聽見,剛才什麼也沒聽見……」知道了這樣的一個大秘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
皇城第二禁衛軍團雖然已經組建起來了,可是並沒有什麼防禦任務,因為第一禁衛軍團已經把整個皇城的防禦工作很好的完成了。我組建好了軍團,覺得應該去和撒旦大人覆命了,順便也問問,究竟有什麼任務給我。巴巴洛夫已經回來了,看來撒旦大人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這傢伙高高興興地回來了。我拉著他讓他陪我去見撒旦大人。這一次他可不去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又不是不認識路。」沒辦法,我只好一個人來到了森林之中。按照之前巴巴洛夫交給我的走法,順利的通過了森林中的魔法陣,來到了那座高大的神台前面。我跪下請求大人的接見,身體周圍的火焰一圈燃起,大人現身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威嚴,但是我聽起來卻覺得怎麼就有些古怪的感覺,因為受了那一天梅茲婭的影響,因此心裡總有些奇怪的感覺,。可是我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低下頭去說道:「尊敬的大人,遵照您的指示,皇城第二禁衛軍團已經組建完畢,獵風前來覆命。」「很好,獵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能夠組建一支正規軍,實在是不容易。」「這也多虧了諸位大人的幫忙,尤其是雅戈斯和巴巴洛夫大人兩位。」撒旦大人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組建第二禁衛軍團?」我搖搖頭:「屬下不知道。」「第一禁衛軍團已經足以防禦整個皇城,而且第一禁衛軍團也是整個黑暗皇朝編製最龐大的一支軍隊,可是我還是讓你組建了第二禁衛軍團,我這麼做,是有目的的。首先,你是黑暗之子,窺視你的人很多,你需要一支力量保護自己,這一點別人不知道,但是你我心裡很清楚。第二,我需要一支力量,可以調動的力量。第一禁衛軍團只能夠負責防守,要是把他們調出去進攻,那麼皇城的防守就會顯得空虛。所以我才要你組建了第二禁衛軍團。以後你和巴巴洛夫一起,一定要給我查清楚,現在的黑暗皇朝裡,是不是有人總不安分,一再破壞規則。」我說道:「屬下明白,屬下一定盡心盡力,輔佐執刑官大人。」
撒旦大人又說道:「我知道你們倆人的關係匪淺,將來還說不定誰輔佐誰呢。你是黑暗之子,是上天派來接替我的位子的人,要是我真的離開了,那麼巴巴洛夫必然會輔佐你登上撒旦的位子。」我連忙說道:「屬下不敢。」「沒什麼不敢的,這時你的宿命,你討不掉的。好了,你去吧,該怎麼做,我已經都和巴巴洛夫說過了,你和他仔細商量一下,就準備行動吧。」神台周圍的火焰熄滅了,我躬身退了出來。一出森林,巴巴洛夫正在外面等我,我說道:「你不是不來嗎。」巴巴洛夫說:「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獨立的去見撒旦大人了,所以才沒有跟著。」我問他:「大人究竟給了我們什麼任務?」「還不是那個安提諾爾,我們回去再說吧。」
「安提諾爾雖然是整個黑暗皇朝的行政長官,但是他並不住在皇城裡面。因為現在撒旦大人已經基本上不插手政事了,所以我們三個人現在主管整個黑暗皇朝。行政方面的事情,報告安提諾爾,法律方面的事情報告我,而軍事方面的事情,報告科爾克斯。安提諾有自己的城堡,他住在自己的城堡裡面。」巴巴洛夫對我說道。「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我問。「我們要弄清楚,這個城堡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如果真的他圖謀不軌,那麼我就該收拾他了。大人要的事真憑實據。」我問:「什麼才算是真憑實據?」巴巴洛夫說道:「物證。」我想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安提諾爾的城堡?」巴巴洛夫說道:「你好代也是黑暗皇朝的新貴,總要去拜訪一下前被吧?」我有些不甘心:「科爾克斯都是自己來見我的,為什麼這個安提諾爾卻要我去見他?」
雖然這樣說,但是我還是馬上收拾了一下東西,帶著三十名部下準備出發去見安提諾爾了。走之前梅茲婭不願意去,她和水輕盈留下了,正好幫我照顧家裡。雖然水輕盈很擔心,可是我安慰她,有巴巴洛夫和耿賦白烏跟著,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之所以敢這樣闖進安提諾爾的老巢,依仗的也就是這個了。我雖然衝動,可也不是傻蛋,還沒有真的如同自己的演講辭裡面說的那樣,把效忠大人看的比什麼都重,自己的小名還是很可愛的。
安提諾爾的天獵古堡坐落在距離皇城很遠的星球上,我們要拜會安提諾爾的消息早已經通知了他,可是這傢伙卻沒有親自出來迎接,只派了一個管家在門口接我們。巴巴洛夫和耿賦白烏的臉色都不好看,我心裡明白,雖然獵風是個無名小卒,可是這幾位都是黑暗皇朝的大腕,這下子安提諾爾把他們全得罪了。不過就算不得罪他們,他們也不會和安提諾爾成為朋友的,行政長官很明白這一點,索性連表面工作也不做了。他的管家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任務,滿臉帶笑得把我們迎了進去。我看到那白色的滑石砌成的城堡高高的正門上,掛著一塊巨匾,上面龍飛鳳舞寫了兩個連個大字:「天獵」!我心中暗罵:老子姓獵,你的城堡竟然叫這樣的名字,不是擺明了讓老子來「獵」你嗎。
管家一連串的說道:「請進請進,大人正在等著諸位呢……」巴巴洛夫哼了一聲,滿不高興的邁腿進去。城堡內建設的,就好像一座戰爭機器,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了戰鬥而設計,從高高的角樓,一直到走廊兩側的暗格,無不顯示出這裡的主人時刻準備迎接來犯之敵。他這樣明目張膽的佈置,真有些欲蓋彌彰。我有些不明白,悄悄地問巴巴洛夫:「他這麼不只有什麼用,要是真有個很角色來了,直接把他的城堡甚至星球炸掉了,怎麼辦?」巴巴洛夫說道:「你這個笨蛋,難道看不出來,他這個城堡本身就是一個陣法,很多人一起運轉起來,就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器,比我們的神器還要厲害無數倍,就算是星球毀了,它也沒事。」我這才明白,這樣興師動眾的建造城堡做什麼。我的心中,阿瑪狄斯突然說道:「你就是不明白,這裡就好像我和你說過的,你未來的海盜船一樣,其實可以看作一件超級巨大的煉金術作品,威力無窮!」
城堡內,安提諾爾並沒有在等待我們,而是高高在上的坐著,下面的場地內站了兩排人,有兩個人正在場地中央比武。他們兩個的周圍,八個角上,插著八根虎眼水晶製成的尖錐,組成了一個強大的結界,正好把兩個人罩在了裡面,任憑兩人在裡面打得如何的激烈,也不會破壞結界外面的東西。巴巴洛夫小聲地說道:「這老東西,在向我們展示實力。」這樣的陣勢,什麼人都明白。管家上去趴在安提諾爾的耳邊說了幾句,他一陣大笑,朝我們走來:「噢,巴巴洛夫老兄,真是不好意思,一高興,看的忘了時間,竟然沒有來得及去接你,真不好意思……」
巴巴洛夫已經沒有了皮肉,所以談不上皮笑肉不笑,可是,他用光骨頭製造的笑容。的確更加恐怖。就連我們看了,都覺得不寒而慄,不知道直接面對這種笑容的安提諾爾是什麼感覺。巴巴洛夫似乎從來不會刻意的去掩飾什麼,他毫不客氣的冷笑著對安提諾爾說道:「沒關係,我們到你這裡,自然是你說了算。」安提諾爾聽出來這話裡有刺,聽不出來才是傻子呢。他呵呵的笑著說:「別生氣,我的執刑官大人,來看看我的侍衛的比武。」他看看巴巴洛夫身後的其他人,問道:「這幾位是?」巴巴洛夫簡短的說道:「獵風,耿賦,白烏。」安提諾爾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這幾位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麼今天一下子全來到了我這天獵古堡裡了?」我站出來鞠躬說道:「末將新到黑暗皇朝,特來拜會。」安提諾爾熱情地說道:「你就是獵統領啊,的確年少有為。黑暗皇朝像你這麼年輕的統領,還從來沒有過呢。」我謙虛地微笑一下說道:「這都是撒旦大人抬愛。」安提諾爾看看耿賦他們兩個說道:「這兩位可是十大冥王之二啊,今天這麼多名人到我們天獵城堡,可真是蓬蓽生輝呀,哈哈……」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高興,演技逼真,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時候,一個人走到他身邊說道:「主公,查哈汗和圖爾德的比武已經結束了,查哈汗取勝,請問主公,還要不要繼續?」安提諾爾馬上說道:「當然繼續,讓遠方的客人們看看,我們天獵城堡的戰士們,實力怎麼樣。」他又對我們說道:「怎麼樣,幾位有沒有興趣指點一下我的手下?」巴巴洛夫說道:「好呀,這麼好的機會見識一下安提諾爾大人屬下的絕技。」安提諾爾下令:「來人,在我的旁邊加四把椅子。」很快有人搬著和安提諾爾剛才座的椅子一樣的椅子過來了,巴巴洛夫帶著我們走過去。
我們坐好之後,下面有人稟報:「主公,下面一場,魔蠍族的維爾斯,對陣八臂族的索亞。」下面又兩個戰士走進場地中,魔蠍族的戰士維爾斯,長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後面,拖著一根蠍子勾,看上去含有劇毒,而且他週身都是鱗片,要想突破這一層防禦,都不容易。八臂族的索亞,簡直就是一個章魚的身子,人的腿,連腦袋長的,都是一個章魚的腦袋,他的手臂,絕對不止八隻,纏繞在一起,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隻。下面的司儀走上來,躬身對安提諾爾說道:「大人,請您宣佈開賽。」安提諾爾站起來,手中捏著一塊手絹,他說道:「開始。」手絹落下,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手絹的落下,兩名戰士突然飛快的換了一個方位,看來大家都害怕對方突然襲擊。田蠍族的戰士伸手更加敏捷,可是八臂族的戰士簡直有無數條腿,隨便哪一支觸手著地,都能夠輕鬆的翻身坐動作,看上去古怪無比。天蠍族的戰士穩紮穩打,大約看出來對手並不好對付。而突的對手卻一反常態,放棄了看起來很佔優勢的手臂,竟然改用雙腿來進攻。他的攻擊也很奇怪,他的脖子下面一圈都是手臂,這些手臂先後著地,他就好像一個車輪一樣的在地面上滾動,他的速度飛快,雙腿好像風扇葉一樣飛速的轉動,踢向維爾斯。維爾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進攻方式,他不住的後腿,眼看就要撞倒身後虎眼水晶的結界了,一旦觸到結界,就算是失敗,維爾斯騰空躍起,想要躲過這一波攻擊,沒想到索亞觸手同時用力,他也高高飛起,雙腳一錯踹向維爾斯的小腹。維爾斯一聲大喝,雙手之上一團黑光,狠狠地朝下按去。他也不管會不會受到索亞的攻擊,準備拚個兩敗俱傷。索亞看起來佔上風,可不願意和維爾斯硬拚。他的無數只觸手在空中一陣擺動,生生的把自己上升的勢頭遏制住,躲開維爾斯的雙掌,輕輕鬆鬆的落了下來。
維爾斯葉飄落地面,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索亞,一動也不敢動。索亞觸手翻飛,無數只鋒利的觸手一起刺向維爾斯,維爾斯身體突然飛快的跑動起來,他的雙腳轉換的速度很快,幾乎每用多長時間,人們已近看不清他的雙腳了,只見到一團黑影在他的身下,隨著他的快速跑動,章魚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索亞的身體周圍,都是維爾斯的影子,剛開始的試探之後,維爾斯也漸漸摸清了索亞的實力。他改變了策略,並不和索亞硬拚。在全速的跑動之中,索亞捉摸不到維爾斯的進攻套路,維爾斯不時地射出自己的毒刺,騷擾索亞。索亞不敢和他的毒刺硬碰,雖說他的觸手眾多,可是並沒有像維爾斯那樣的鱗片,所以不能防禦這種毒液的進攻。一時之間突然變得被動起來。
但是索亞也是一頭聰明的章魚,他既然跟不上維爾斯的速度,索性就不跟了,他原地不動的站著,等著維爾斯前來進攻,維爾斯的毒刺射來,他就躲開,畢竟維爾斯只有一根毒刺,也奈何不了他。等到維爾斯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就是他反擊的時候了。索亞嚴密的防守,擺好陣勢就等著維爾斯堅持不住的那一刻。維爾斯不住的跑動,繞著索亞跑動,索亞的眼睛漸漸的有些花了。維爾斯不斷射出來的毒刺,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他決定放棄自己開始制定的策略,要反擊了。雖然他看不見對手,但是他相信,依靠大面積的進攻模式,他可以擊中對手。在這樣的結界裡面,他可以任意施為,不用擔心什麼。章魚的觸手上面,慢慢的開始結上了一層冰枷,冰枷越來越厚,蠍子似乎並不在意這一點,章魚突然一聲怒吼,我們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結界之中,一陣氣浪湧出,緊接著,章魚身上的冰枷和他的觸手一起射出,他的觸手變得好像利劍一樣,四面八方發散的刺向敵人。
章魚的攻擊充滿了整個結界,蠍子也毫無例外的被擊中,他身上鋼鐵一樣的鱗片這個時候起作用了,冰枷四射,好像飛箭,對他卻沒有什麼傷害,他靈巧的躲開了章魚的觸手,閃電一般逼近了章魚的身體,尾巴一敲,一點黑光射中了章魚的身體。章魚一聲慘叫遠遠的彈開,撞在結界上。外面,司儀大聲地宣佈:「第十五場,魔蠍族維爾斯勝!」維爾斯興奮的舉起雙臂,倒在結界外面的索亞,已經中毒昏迷不醒了。安提諾爾吩咐:「快為索亞解毒。」維爾斯應了一聲,過去把索亞的身體翻過來,臉朝天,找到了他被擊中的部位,用自己的毒尾吸出了毒素。這一場比試,到此為止。雙方選手行禮之後,各自回歸本隊。
我們這才看明白,原來他們把衛士們,分成兩個對,每一隊派出一名選手,最後看哪一方獲勝的場次最多。接下來的幾場,雙方互有勝負,誰也沒有絕對的優勢。這個時候,一方的選手又上場了,而另一方的選手卻遲遲沒有上場。大家都很奇怪,這一方的選手大聲的呼喊對手,而另一方的選手卻遲遲不能上場。安提諾爾很奇怪,他問道:「霍林,你們是怎麼回事?」那一方的一個人站了出來,看來就是他們的隊長霍林。他跪在地上說道:「對不起主公,我們的最後一名選手,他今天換上了熱西,不能出戰……」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眾人都在竊笑,無不明白熱西是什麼意思,就悄悄地問巴巴洛夫:「熱西是什麼玩藝?」「不是什麼玩藝,就是,應該是拉肚子。」巴巴洛夫想了一下找到了對應病症和我說道。我頓時也笑了出來,這一隊的人還真是倒霉。安提諾爾也無可奈何:「那也沒辦法,就只能判定這一場你們輸了。」霍林頓時跪下懇求:「不行啊主公,我們現在是平局,您要是判定這一場我們輸了,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安提諾爾說道:「那讓你們的選手帶病上陣,一樣也似一個輸,有什麼用,對方派出的,可是他們的隊長!」霍林有些為難的說道:「主公,能不能請人代勞?」「你想請誰代勞?」
霍林用眼睛瞄了一下安提諾爾周圍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想請這位獵統領代勞。」頓時一片嘩然,我也很意外,每想到他會找到我。安提諾爾大怒罵道:「混蛋,獵統領是何等身份,怎麼能替你們出戰?」霍林慌忙叩頭說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其他人恐怕不是鮑古拉隊長的對手,而執刑官大人,還有兩位冥王大人,鮑古拉又不是對手,卡哪裡就只有這位獵統領合適了,而且鮑古拉隊長又是古堡侍衛統領,和獵統領的身份相似……」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提諾爾打斷:「住口,你胡說些什麼,我現在判定,你們輸了!」我站出來說道:「安提諾爾大人,既然這位隊長提出來了這個要求,我們也不能讓他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吧?這樣吧,就讓我代替他們出戰。」安提諾爾連忙說道:「這怎麼可以呢,你是何等身份,怎麼能和這些下人一起比武……」我心中暗罵:這還不是你這老不死的提前安排好的,要不讓借給他們八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幹!表面上我卻笑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這些侍衛也都是血性中人,個個好男兒,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和他們比武,也是我的榮幸。」
我走下了看台,和霍林開玩笑說道:「霍林隊長,要是我幫你贏了這場比賽,你如何謝我?」霍林呆了一下,隨即說道:「要是您真的幫我們贏了這一場,整個比試主公賞賜給我們的獎品,都給你。」我笑笑說道:「這倒不必了,獎品是大家努力的結果,理應分給大家,但是你要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哦。」我又了一下走向場地,霍林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看安提諾爾問道:「主公,人情,是什麼意思?」安提諾爾暗惱,在心裡罵了一句笨蛋,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我看著對面站著的鮑古拉隊長,笑了一下說道:「你是這裡侍衛的頭兒?」他點點頭,我們身後,八名侍衛把八根虎眼水晶插在地上。安提諾爾站了起來,手中的手絹飄落:「開始!」鮑古拉隊長對我行了一禮,看來他還是明白,我的身份比他高的多。我也對他一拱手,算是還禮。鮑古拉直起身體,突然一晃,已經到了我的右側,再一晃又出現在了我的左側,一連幾次,變幻著不同的方位,我毫不在意,他的速度比起翼龍,差的還遠著呢。一連變化了好幾次方位的鮑古拉,終於忍不住出手了,他的拳頭直奔我的右耳,我不為所動,一揮手一掌斬在左耳旁邊。果然他第一下是虛招,左耳旁邊的那一下才是真正供給的方向。我的手掌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烙印,那是地獄黑火的傷痕,無法癒合的。
鮑古拉一聲輕呼抱著手退了回去,外面眾人一片喝彩。我輕輕一笑:「隊長,不要輕敵。」他的神色明顯謹慎起來,繞著我慢慢的走著,好像尋找機會的獵豹。我看到他過於謹慎,不由得又提醒他:「也不要過於保守。」聽到我的話,他飛快的衝上來,雙腳連環踢出,十幾道黃色的光芒隨著他的雙腳向我射來,我的身體前面,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蔽障,所有的黃色光芒被黑色的蔽障擋住,但是卻並不消散,我伸出手在黑色的蔽障之中操作,把那十幾道黃色的光芒糅合在一起,我在手中,好像拋壘球一樣猛地擲向鮑古拉。
在看到鮑古拉進攻的時候,安提諾爾已經知道了,鮑古拉根本沒有勝算,他已經完全被獵風控制了,獵風建議謹慎,他就止步不前,獵風告訴他不要保守,他就飛快的衝上去進攻,他在精神上已經完全被壓倒,根本毫無勝算可言,就看獵風想玩到什麼時候,只要獵風不想玩了,馬上鮑古拉就會倒下。可是他手下的其他人卻沒有他這麼高明的眼光,看到鮑古拉攻勢如潮,那十幾腳剛出來的時候,的確聲勢浩大,看起來進攻方很是有利,不由得找來了一陣喝彩。直到他的黃色能量波全部被我握在手中,瞎子也能看出來,鮑古拉是輸定了。我投出了那黃色的能量球,能量球嗖的一下從鮑古拉的耳邊飛過去,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能量球撞在他身後的結界上,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搖搖頭說道:「一個蹩腳的投手。」
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這是我故意放水,鮑古拉已經必敗無疑,但是品是很高明的他,這個時候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必將失敗,還是很賣力的進攻,一撥一撥的進攻被窩無聲無息的化解了,結界之中接連爆出了各種顏色的光芒,鮑古拉變換了一種有一種得進攻方式,卻沒有絲毫的效果。然而他還在不懈的努力著。安提諾爾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厲害的精神魔法,竟然能夠把鮑古拉控制倒這樣的地步。」站在他身邊的霍林有些不明白,他問道:「主公您是說獵統領?」安提諾爾哼了一聲,對這個笨蛋越發的不滿了:「那你以為我是在說你?」霍林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不敢再隨便說話。安提諾爾說道:「你還沒看出來,要是正常情況下,鮑古拉早就認輸了,可是因為之前獵統領說過一句話:不要太保守,這就是說要他進攻,鮑古拉就一味的進攻一直到現在,你說他是為什麼?要是獵統領不說話,他恐怕會一直這麼進攻下去,直到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霍林暗暗心驚,這個獵統領這麼厲害,這一次自己算不算是得罪他了,那一句「人情」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威脅自己的?他一陣胡思亂想,連下面的戰鬥也沒心情看了。
我看到鮑古拉額角的汗水不住的滲出,兩鬢的汗珠塊連成一條線了,心中有些不忍,輕輕在他踢過來的一隻腳上一推,他整個人橫飛了回去,裝載結界上。他爬起來還要打,我說道:「你已經輸了,鮑古拉統領,不要再打了,認輸吧。」鮑古拉身體一晃,軟軟的癱在了地上。剛才的一輪猛攻,已經讓他的能量嚴重透支。眾人都沒看明白,究竟我是怎麼贏得,沒有喝彩,只有他們的心寒:這個新上任的統領,的確不是那麼簡單。
兩名侍衛過來吧鮑古拉抬下去,另外八名侍衛過來拔出地上插著的八根虎眼水晶,他們只拔出來一半,另外一半已經斷在了地裡。原來鮑古拉統領的攻擊力太強大了,以至於結界都處於瀕臨破碎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