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森林,巴巴洛夫開玩笑的對我說:「第二副統領大人,您看你需要什麼樣的住所,需要什麼樣的隨從,需要什麼樣的款待級別?」旁邊的第一副統領雅戈斯也說道:「獵統領,這皇城禁衛軍,可是大人親自指揮的親軍,關係重大,個個都是精兵猛將,你剛來黑暗皇朝,大人就把這樣重大的事情交給你來做,足見大人對你的器重和信任。你放心,既然大人已經下令,雅戈斯自然會盡心盡力,幫你組建新軍。」「那真是多謝您了,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一切都要仰仗您的提攜了。」我故意客氣地說道。雅戈斯擺擺手:「什麼提攜不提攜,獵統領言重了。只要是大人吩咐下來的事情,雅戈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拖拉怠慢,獵統領儘管放心。」雅戈斯看看巴巴洛夫,躬身說道:「執刑官大人,雅戈斯先告辭了,我去向全朝發佈徵兵啟事。」巴巴洛夫說道:「勞煩統領費心了。」雅戈斯告辭,巴巴洛夫開始正兒八經的和我說道:「說真的,你想要什麼樣的住所?」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這裡有什麼樣的住所,怎麼知道應該要什麼樣的?不如這樣,巴巴洛夫,我還從來沒有去過你家,帶我們去你家裡參觀一下,我們才能夠知道,究竟黑暗皇朝的居所,是個什麼樣子的。」巴巴洛夫說道:「那好吧,只要你們不後悔。」
「就是這裡!」我們指著眼前的一個墳墓問他:「這是你的窩?」巴巴洛夫糾正我們:「這就是我的家。」他渾身化作一片黑色的煙霧飄進了那一塊墓碑。我們幾個人圍著這塊墓碑轉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進去。「這就是這個家的好處。」巴巴洛夫不知不覺之間又出來了:「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他怎麼進去怎麼出來,所以迄今為止沒有人去過我的家裡做客。這樣我的敵人也找不到我,就算是他們把墓碑敲碎,也傷害不了我。怎麼樣,來,進來看看吧!」面對他熱情的邀請,我們望而卻步,紛紛擺手謝絕了他的好意——進去了可怎麼出來呀。「你們這裡就沒有看起來有點像人住的地方?」我問他,他指著身邊的那塊墓地說道:「有啊,這不就是。」我們傻了眼,原來這傢伙還有鄰居!巴巴洛夫用腳跺跺那塊墓地高聲的叫道:「老耿,快出來,有客人來了!」沒有反應,他又用腳跺了幾下,聳聳肩對我們說道:「真不巧,他不在。」「誰說我不在,你再用你的髒腳踩我的房子,我就把你的家挖出來丟進廁所裡!」我們順著聲音看過去,在墓地的另一頭,一個全身蒙在布條裡,好像木乃伊一樣的人站在那裡,起碼從語氣上來說,他很不高興。「別生氣嗎。」巴巴洛夫臉上的骨頭動了動,這意味著他在笑:「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撒旦大人新任的禁衛軍統領獵風。」那人奇怪的說道:「雅戈斯呢,他犯什麼錯了,被撤掉了。」「他沒犯什麼錯,只是撒旦大人想要組建第二禁衛軍團,這位獵風先生就是統領。」「原來如此。」
巴巴洛夫指著那人對我說道:「這位是十大冥王之中排行第二的災難冥王耿賦。」原來這麼有來頭,難怪能夠和巴巴洛夫作鄰居,而且言語這麼不客氣。「您好,您好。」我連忙和他打招呼,耿賦哼了一聲:「若是沒有他的介紹,你還和我這麼客氣?」我頓時有些尷尬,耿賦接著說道:「耿某最恨那些趨炎附勢之輩。」他對巴巴洛夫說道:「你記住,再敢用你的髒腳踩我的屋頂,小心你的老窩!」他沒有再理任何人,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的房子——就那麼走進了那座墳墓。我沖巴巴洛夫聳了聳肩膀:「這老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巴巴洛夫說道:「你別管他,他就是這樣。」水輕盈很不爽,怒道:「這老傢伙!」她怒氣沖沖跑過去,狠狠地在墳墓上踩上兩腳,然後笑嘻嘻的跑回來。
「你幹什麼!」一聲怒吼,耿賦衝了出來,必到我們面前咆哮:「你們想要幹什麼?」水輕盈多在我的身後,我一挺身體擋住耿賦,冷冷的說道:「蹭蹭腳上的泥!」耿賦大怒,渾身一陣能量波動,纏繞在他身體上的布條全部飛了起來,好像蜘蛛絲一樣的捲向我們,巴巴洛夫叫道:「小心,他的裹屍布有劇毒!」我身體上猛地騰起了大片的黑色火焰,把那些布條全部化為灰燼!耿賦更怒:「還敢還手!」他一跺腳,整個地面一陣翻動,好像地震一般,天空之中佈滿了烏雲,剛剛還晴朗的天氣剎那之間不見。烏雲之中雷電交加,一道粗大的紫色閃電卡啦啦的劈了下來,直中我的頭頂,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我筆直的墜了下去。就在我掉進地縫的一剎那,那兩塊本來飛速分開的板塊,有飛快地靠緊,彭!又緊緊地閉合在了一起。水輕盈一聲驚叫,就要衝過去,巴巴洛夫緊緊地抓住她:「不要著急,看看再說。」耿賦怒哼一聲,轉身就要回去。就在他剛剛走到自己的「房子」前面的時候,地面上突然一陣湧動,好像波浪一樣的翻滾。「轟!」他的墳墓頓時四分五裂,裡面的所有東西全部飛了出來,被炸得粉碎,耿賦大怒,連連怒吼,衝進了那四散紛飛的碎片之中到處尋找破壞他的家的罪犯。我則從另外一邊慢吞吞的爬了上來,水輕盈歡呼一聲衝過來抱住了我。
「是你幹的!」耿賦怒吼著問我,我一聳肩:「我想要找個地方出來,這都怪你,沒事把我埋下去幹什麼?」耿賦大吼一聲雙掌之上籠罩著綠色的光芒朝我推來,空氣之中一陣波動熱浪襲人,他的兩掌還沒有到,我周圍的一切職務都已經乾枯。「冥光!」巴巴洛夫驚呼:「這老傢伙竟然動真格的了。」耿賦的雙掌推來,所過之處一片焦土,甚至連突然都削去了一層!我一發力,在身體前面布下了一道黑色火焰的盾牌,耿賦的雙掌穿過了盾牌竟然絲毫沒有傷痕,這讓我很驚訝,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巴巴洛夫說道:「小子,他可是十大冥王的老二,不是一般的人,哪有那麼好對付。」我的腦海裡,阿瑪狄斯突然又念出了一段咒語,我毫不客氣,馬上用龍語念出了這一段咒語,頓時周圍的溫度驟降,黑色的火焰突然變成了藍色的火焰,火焰之中冰色的光點閃耀,這火焰的溫度,竟然比冰還要低。驟降的溫度讓耿賦猝不及防,行動頓時慢了一下。阿瑪狄斯又念出了一段咒文,我也跟著念了出來。馬上水汽飛快地向我們周圍集中,越聚越多,在冰冷的溫度之下,竟然凍成了一個大冰塊。耿賦被凍在了裡面,可是他的力量強大,根本不在乎這樣的阻擋,還是那樣的緩緩地朝我推近,在冰塊之中推進。阿瑪狄斯再一次教給了我一個咒語,這次的情景更加出乎我的意料,冰塊突然化成了漫天的大火,在這樣的驟冷驟熱的交替之下,即便是耿賦,也有些應付不過來,我的手上拳套突現,集中了力量一拳轟去,準確的擊中了他的一隻手上的冥光。
「乒」的一聲,那一塊冥光碎裂了,耿賦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樣簡單的招數,竟然破解了他的冥光。他的渾身都泛起了那種顏色的光芒,看來真的是動了怒氣。巴巴洛夫推開了水輕盈,他準備一旦有危險,馬上出手。就在我們一觸即發的時刻,突然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鋪天蓋地的湧來,這股力量把我們兩個人的氣勢一掃而空,巴巴洛夫第一個跪下:「大人!」我們馬上意識到是什麼人來了,紛紛跪倒:「大人!」撒旦那威嚴的聲音響起:「耿賦,從今以後你就是;獵風的助手,保護他,輔佐他,你可明白?」耿賦叩首說道:「屬下明白。」「那好,就這麼定了,我走了。」那股氣勢消失不見,水輕盈吐了吐舌頭:「好厲害。」耿賦很不情願,可是卻不敢違抗撒旦大人的旨意。巴巴洛夫過來打趣他:「嘿,你現在也大小是個官了。」耿賦狠狠地的瞪了他一眼。
巴巴洛夫哈哈一笑,不和他計較。倒是過來和我說道:「我看你也不知道究竟應該選擇什麼樣的住所,算了吧,我來給你挑。」他帶著我們繞著那片廣闊的森林走了半圈,來到了一處豪宅前面。這裡好像是一座古代的神廟,紅磚綠瓦,富麗堂皇。正門前面是高高的台階,大紅的前門足有三米多寬。「怎麼樣,合適嗎?」我咋咋嘴巴:「太合適了——這裡簡直就是宮殿。」巴巴洛夫說道:「這裡本來就是宮殿,這是上一任北世王的宮殿,已經空了很多年了。」「北世王?是什麼人,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巴巴洛夫欲言又止,倒是耿賦毫不客氣地說道:「北世王是當年四大世王之一,那個時候十大冥王不過是十大冥侯,比世王們還要第一個級別。可是四大世王最終叛亂,衝進了撒旦大人的府邸,可笑的是他們自認無敵於世的功力,在撒旦大人面前竟然不堪一擊,最終被鎮壓,世王的封號也從此撤銷,十大冥侯也升級成為了今天的十大冥王。但願你住在這裡,不要重蹈北世王的覆轍。」他的話說得很不客氣,讓水輕盈很惱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耿賦就當作沒看見。我卻並不在意,嘻嘻一笑就過去了。
巴巴洛夫帶著我們上去,門口站著兩名守衛,看到巴巴洛夫來了,連忙恭敬的說道:「大人,您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巴巴洛夫說道:「從今天起,你們不用來這裡執勤了,這裡今後歸獵統領所有,你們回自己所在的部隊去吧。」「獵統領?」兩人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巴巴洛夫說道:「這位就是大人親自冊封的禁衛軍第二軍團的統領獵風,還不過來見過。」兩人過來和我行禮,說實話,他們還是沒搞明白。巴巴洛夫懶得和這些小兵解釋,三言兩語把這兩個人打發了,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推開大門,裡面是一個很寬闊的演武場,兩邊都是一些石柱,還有兵器架。走過演武場,就是這一座宮殿的主殿,上面是一塊大匾,寫著大殿的名字:英武殿。我看著名字喃喃自語:「鸚鵡殿?這名字不好,要改。」水輕盈也在一邊鼓動:「要改要改。」巴巴洛夫說道:「好了,你願意怎麼改就怎麼改,我把你領過來就可以了。」耿賦在一邊冷眼旁觀,他是不相信,我能改出個什麼好名字來。我們身邊的空間突然一陣波動,以個人從空間之門中走了出來,是雅戈斯。「執刑官大人,我已經把徵兵啟事發出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人前來報名。」巴巴洛夫說道:「噢,正好,我正要找你。」他指著周圍的宮殿說道:「這裡將來就是獵統領的府邸了,將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找他,就來這裡好了。」雅戈斯一點頭:「屬下明白。」「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馬上追加一道啟事,註明,第二禁衛軍團的獵統領的助手,可是大大有名的災難冥王耿老前輩!」耿賦聽到巴巴洛夫叫他「耿老前輩」,顯然十分不滿,在一邊哼了一聲。雅戈斯卻很是驚訝,他說道:「原來耿老前輩終於肯出山為皇朝效力,那真是我們的幸運!」耿賦有苦難言——他要是還不肯「為皇朝效力」,只怕就會先我成為第二個北世王了。
因為要再加一條啟事,所以雅戈斯又急匆匆地走了。我們在北世王宮裡抓了一圈,大家爭吵著要分配每個人的住所,我自然和水輕盈住在最豪華的宮殿裡面,然後其他人就開始你爭我搶,要爭到自己喜歡得宮殿。巴巴洛夫對我說道:「明天我就給你分派一些僕人,讓他們幫你打掃打掃,修理一下這裡已經損壞的東西。」耿賦一直在一邊冷眼旁觀,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水輕盈突然問他:「喂,你想住在哪裡?」耿賦想了想:「隨便。」我們又轉了一陣子,來到一座小屋前面,這裡大月是用來堆放雜物的地方,我眼珠一轉,跳起來載那小屋的麼上用手指寫上了兩個字:隨便。耿賦一時半會還沒明白過來,其他人已經笑翻了天。好半天耿賦才明白過來,他一聲怒吼,巴巴洛夫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獵風別開玩笑了,耿賦大人何等身份,怎麼能住在這裡?」「是他自己說隨便的……」耿賦怒吼一聲:「好了,巴巴洛夫不要說了,我就住在這裡!」我笑道:「這才像個男子漢——合理已經很不錯了,比起你以前的家,好多了。你看看,我雖然弄壞了你的那個家,但是卻賠給了你這麼好的一個家,你只賺不賠!」耿賦氣的牙齒嘎嘎作響。
隨著告示發出,整個黑暗皇朝都知道了,撒旦大人要組建第二禁衛軍團,並且任命一個叫獵風的人為軍團統領。大家都在打聽:這個獵風是什麼人?很快第二道告示又到了,原來堂堂的耿賦也成了人家的跟班,這傢伙來頭可不小,人們開始私下裡議論,跟著這個獵風是不是有前途了。只有白烏,看到了告示一點也不意外,在他看來這是必然的。他現在考慮的是,撒旦大人對這個獵風究竟是什麼態度,能不能去參加這個第二禁衛軍團。以他的身份去了,怎麼也是和耿賦平起平坐吧?除了白烏之外,還有人在琢磨著這件事情,想得最多的,不外乎兩個人:安提諾爾和科爾克斯。
安提諾爾接到報告大吃一驚:「你說什麼,那頭翼龍已經到了黑暗皇朝,還成了第二禁衛軍團的統領?」下面的屬下連連點頭:「是的主公,雅戈斯的啟事上面是這麼寫的,他正在幫助獵風招兵買馬。」安提諾爾暗暗心驚,撒旦大人為什麼這麼器重他,剛剛來到黑暗皇朝就有這樣的封賞,看來他一定是立了大功,立了什麼大功能夠得到這樣的封賞?安提諾爾心中有一個令他不安的答案:找到了黑暗之子!除了這一條,他想不出別的什麼理由。現在安提諾爾推測出這件事情有一正一反兩種可能:第一種正的可能,就是這一切都是真的,獵風找到了黑暗之子,所以撒旦大人賞賜豐厚;第二種反的可能,就是撒旦大人也沒有找到黑暗之子,這一切不過是個煙霧彈,讓別人以為他找到了黑暗之子。
安提諾爾心中捉摸不定,他下面的謀士給出了一個主意:「主公,我們不妨先派人混進他的第二禁衛軍團,查探一下消息?」安提諾爾點點頭,暫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安提諾爾在考慮臥底的人選問題,這個人一定要是自己十分親密的人,對自己忠心耿耿絕對不能背叛,而自己也要充分的信任這個人。這是作為間諜的首要條件;其次,這個人的實力,不能太差,他已經接到了情報,十大冥王排行第二的災難冥王已經成為獵風的助手,按照黑暗皇朝的編制,每一個副統領會有三名助手,這就好像一個正統領會有三個副手一樣。而從災難冥王耿賦這裡看來,這個獵風的其他兩個助手不會弱,他的實力甚至將來還會超過現在的第一禁衛軍團的統領雅戈斯。那麼如果自己的間諜實力不濟,就算是潛伏進去,也不能夠進入高層,只能在下面做個小兵,價值不大。安提諾爾想了很久,一隻拿不定主意,他沒有合適的人選。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侍衛報告:「主公,去掠鳳閣的時間到了。」安提諾爾心中一動,突然有了主意。
掠鳳閣在安提諾爾的城堡之中,是一個很特殊的所在,這個地方以前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亭子,但是三年之前,他在這裡大興土木,把一個小小的亭子,擴建成了一個樓台水榭,並且周圍機關密佈,防守森嚴,整個城堡內的人,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靠進一步,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在他的城堡之中,大家都知道有兩個地方是不能輕易涉足的,一個是安提諾的書房,那裡是他秘密監牢的入口,所以不許人進入;另外一個就是這個掠鳳閣。安提諾爾每一個月之中,逢十的日子,必然在掠鳳閣度過。這已經成了城堡之中的一個習俗,所以時間一到,就算是由時候他想不起來,他的屬下也會提醒他。安提諾爾站起來一揮手:「走,卻掠鳳閣。」掠鳳閣的外面,是他用無上的法力製造出來的一片浩渺的水面,水面之下圈養著很多兇猛的魔獸,誰要是想從這裡游過去,那真是壽星老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掠鳳閣的天空之中,佈滿了看不見的陣法,這些魔法陣,全部是安提諾爾親自佈置的,威力巨大,飛鳥難過。
整個掠鳳閣,唯一的入口,就是一條架在水面之上的長廊。青竹建造的長廊一頭在城堡之中,另一頭連接著神秘的掠鳳閣。即便問遍整個城堡,也沒有人知道,掠鳳閣裡面住著的是什麼人。眾人只知道,一旦安提諾爾進入了掠鳳閣,不到時間是絕對不會出來的。在那青竹長廊的這一頭,掛著一個銅鈴鐺,如果真的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比方說敵人殺到門口了,那麼敲一敲鈴鐺,安提諾爾自己就會出來的。可是子從這掠鳳閣建成之後,還只有一個人膽敢去敲這鈴鐺。那是安提諾爾當年最喜歡的一個親侍,當時一件大事發生,事關城堡內四十名侍衛的死活,親侍敲響了鈴鐺,安提諾爾很快出來了,知道事情之後,勃然大怒,這麼小一點的事情怎麼還要我從掠鳳閣出來?當場殺死了親侍又回去了。從此再也沒人敢去碰那個鈴鐺了。
這一次,安提諾爾走到了長廊的這一頭,正準備過去,突然又轉回來,乾脆把鈴鐺摘掉了。一眾跟著來的侍衛們,心裡都有數,這一次小心點,恐怕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安提諾爾從青竹長廊之上走進了掠鳳閣,外面凶險無比的掠鳳閣,裡面卻是一片靜謐。紅色的樓閣,青色的屋瓦,黃色的泥土小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正坐在長廊的旁邊。在他的身前幾十米之外,有一枚巨大的鐵球,隨著男孩子呼吸的節奏,鐵球也跟著一起一伏!安提諾爾在一邊看了一會,男孩子已經用功完畢,他很欣慰的說道:「燕兒,你的『北島長息』已經快練成了。」男孩對他,卻是一臉的冰霜,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點點頭。「你母親呢?」安提諾爾已經習慣了男孩對他的態度,毫不在意。男孩指了指不遠處的樓閣,安提諾爾用力抽動了一下鼻子,頓時笑了:「阿冰給我準備了晨露酒,她知道我今天要來的。」安提諾爾很高興的朝樓閣走去,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對那男孩說道:「燕兒,一起來吧。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親。」男孩沒有說什麼,致使順從的跟著他一起上樓。
「阿冰,你在哪,我來了。」安提諾爾一邊走上樓梯,一邊呼喚著。一個明媚的女人一眨眼出現在他的面前:「你來了。」安提諾爾微笑著親吻她的頭髮:「真香!」「還有更香的呢!」被他稱呼為阿冰的女人說道,安提諾爾問:「是不是晨露酒?」阿冰的笑容燦爛無比,讓人一件就生出一種愉快地心情:「你怎麼知道?哦,我明白了,你什麼時候把鼻子修煉成了狗鼻子?」安提諾爾哈哈大笑:「就算是我把鼻子修煉成了狗鼻子,也是為了尋著你的味追你……」兩個人相見歡暢無比,可是那個男孩子卻一直鬱鬱不歡,他轉身就要離開,他的母親阿冰叫住了他:「燕兒,別走,我們一起吃飯吧。」母命難違,男孩雖然很不情願,可是也不得不坐了下來。
阿冰小心翼翼的從一個櫃子下面抱出來一小罈酒,打開封蓋,頓時香氣四溢,安提諾爾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好香,好酒!」阿冰說道:「這就來的可不容易,每天早晨我都要早起收集花瓣上草葉上的露水,很久才弄到了這麼一小壇。」安提諾爾大為高興,他親自為三人斟滿一杯:「來,乾杯!」安提諾爾師承什麼的古代術士,一切飲食習慣,都和現代的習慣大不相同,難得的是他這一位紅顏知己,竟然也和他一樣。
三人共飲一杯,安提諾爾對那個男孩子說道:「燕兒,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這次我就讓你出去,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男孩的眼中閃過一絲神采,但是聽到安提諾爾後半句話之後,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什麼事?」他簡短的問。安提諾爾說道:「為父有一個潛在的敵人,他最近正在招兵買馬,我想讓你趁機潛伏在他的身邊,以我兒子的實力,進入他的軍隊,獲得一個合適的位置,應該不是難事。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必須很隱秘。你是我的兒子,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我再放心不過。」阿冰有些擔心,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孩子,能不能擔此重任,她緊張的拉住了安提諾爾的胳膊,安提諾爾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燕兒已經長大了,你不能永遠把他束縛在身邊,況且這也是一個鍛煉的好機會。」阿冰說道:「你不是還有其他的兒子嗎……」安提諾爾說道:「他們都有人認識,不能去。」
阿冰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燕兒一點頭:「好的,我去。」阿冰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安提諾爾大喜,拍著他的背說道:「好,這才是我安提諾爾的兒子!」他舉起酒杯一口喝乾,頗有些感慨地說道:「我在外面的那些兒子,一個個只知道勾心鬥角,爭權奪勢,沒有一個能為我分憂,只有你燕兒,是我的好兒子。讓他們爭去吧,他們誰也想不到,我安提諾爾真正的繼承人,就在這掠鳳閣之中。」阿冰還是很擔心,安提諾爾安慰她:「你放心,燕爾的功力已經是上乘了,我傳給他的北島長息神功,他已經修煉到了八分的火候,而且我還會派一位長老暗中保護他,你就放心好了。」
科爾克斯的行軍大帳很是宏偉,足有三十米高,裡面佈置得,簡直比宮殿還要豪華。因為畢竟是一位武將,所以他長久以來一直住在軍帳之中,旁人看來,都要讚一聲科爾克斯將軍豪氣;但是像安提諾爾這樣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科爾克斯的小算盤:魚不可脫於源,科爾克斯的資本就是軍隊,他必須呆在軍隊之中,否則他就沒有什麼資本了。科爾克斯有自己的府第,雖然也很豪華,可是他並不願意回去。撒旦大人儉樸生活,連宮殿也就是一座高大的神台,可是他手下的人之中,似乎就只有巴巴洛夫繼承了他的這一傳統。就連新來的獵風,也更喜歡那豪華的宮殿。
科爾克斯的軍帳之中,四周擺滿了兵器架,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武器,一件一件都是大有來歷。每一個客人到了這裡,科爾克斯都會向他們炫耀,哪一件兵器,是在征討什麼什麼的時候得來的,是對方哪一名主將的兵器,當時的情形如何的凶險,他又如何的威猛,力挽狂瀾,最終獲得了勝利。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喜歡自吹的莽夫,但是瞭解他的人,才真正懂得他的利害。獵風徵兵的消息傳來,科爾克斯馬上就敏感的看到了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威脅。「還有耿賦那個老傢伙也摻和進去了?」科爾克斯問道。下面負責打探消息的屬下回報:「不錯,這件事情很蹊蹺,耿賦一項自視甚高,很多人去請他他都沒有理睬,可是卻偏偏看中了這個獵風,竟然親自出山輔佐他。而且這個獵風不過是一個翼龍,怎麼就一進入黑暗皇朝就得到撒旦大人如此封賞。」科爾克斯說道:「又一個掌握兵權的傢伙出現了,我們的資本正在一點一點地被削弱。這個獵風,是獵頭使者帶回來的?」「不是,據說是執刑官巴巴洛夫大人親自帶回來的。」「原來是這樣,那他就是巴巴洛夫的人了。」科爾克斯在考慮,這件事情會對整個黑暗皇朝,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大人,我們應該怎麼做,現在前去應徵的人,一波接著一波,很多有實力的人,都去了。看來這個巴巴洛夫和耿賦的兩塊金字招牌,還真是管用。」科爾克斯微笑著糾正屬下的錯誤:「不是巴巴洛夫和科爾克斯的金字招牌,而是撒旦大人的金字招牌——獵風得到的是撒旦大人的垂青,否則焉能一進入黑暗皇朝,就被委以如此眾人。況且,皇城禁衛軍畢竟比我們這些地方部隊要高出一頭,用這個名義招兵,自然要容易得多。」
「那麼大人,我們應該怎麼辦?」他的部下問道,科爾克斯不慌不忙地說道:「看看再說,看看他究竟能夠招到什麼人。」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急報:「將軍!有新的消息,十大冥王之四的火焰冥王白烏已經住進了獵風的統領府!」「什麼!」這個消息讓整個軍帳之中大人全部大吃一驚,沒想到繼耿賦之後,竟然又有一個臭脾氣的冥王加入第二禁衛軍。「將軍?」科爾克斯的部下紛紛站起來,等著他的決定。科爾克斯在自己的帥椅旁邊來回的走動著,眉頭深鎖。許久他猛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馬上出發,我去拜會一下這位新科的禁衛軍統領,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軍隊中人,他新官上任,我怎麼也應該去道賀一下。」科爾克斯搞不清楚這個獵風,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因此想要先會會他再說。
白烏的到來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他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只有巴巴洛夫感覺到了,他的磕了一下自己的牙齒:「有貴客來了。」「誰呀?」我問。「快出去迎接吧。」我們一頭霧水的和巴巴洛夫一起出來了,走著走著我們都感覺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氣息,我就是想不起來,這傢伙究竟是誰了。一直到看見他本人,才反應過來:「噢,原來是您哪!」白烏站在大門口笑著對我們說道:「獵統領,獵大人,您的府第沒有一個守衛,這可不好,萬一有什麼小蟊賊進來,豈不是得不償失。」他的眼睛掃了一下一邊的耿賦,兩人同為之大冥王中人,相互之間在排名上多少有些不對勁。耿賦哼了一聲:「有老朽在什麼小蟊賊趕進來!」白烏馬上躬身說道:「失敬失敬,原來堂堂的災難冥王耿賦大人是獵大人的護院,這就難怪連看門的都不用了……」火焰冥王一通冷嘲熱諷,就好像他的火焰供給一樣讓人防不勝防,耿賦大怒,巴巴洛夫連忙把他按住:「大家都是好兄弟,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別生氣,別生氣。」執刑官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兩人用眼睛較量了一番之後,一起走進了我的統領府。
白烏到來的消息,很快傳開了,這樣一來,一個副統領的三個助手,已經佔滿了兩個名額,還剩下最後一個了,就看誰能夠搶到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畢竟和兩個冥王齊名,年對自己的聲望的提升,可不是一點半點的。但是問題也就來了,白烏和耿賦兩個人一見面就掐在了一起,硬是要分出個先後順序來,耿賦說道:「有什麼好分的,不論怎麼排我都在你前面:十大冥王之中你排第四,我排第二;論先來後到,我也在你前面。怎麼說也是我是最前面的。」白烏斜著眼睛看著他:「你不過是一個護院的,憑什麼排在我前面?」「你!」耿賦說不過白烏,捋起袖子就準備動手。我慌忙攔下來:「別著急別著急,大家都是好兄弟,還分什麼先後,不如這樣,平起平坐,平起平坐!」「憑什麼平起平坐,他明明就排在我後面!」耿賦可不答應,他不答應,那邊白烏也不願意:「憑什麼一個護院要和我平起平坐……」
我焦頭爛額,不勝其煩。兩個老傢伙的火氣,卻一點也不必年輕人少,整天掙來奪去。馬庫斯他們在一邊看的好笑,卻又不敢笑,水輕盈卻不管那麼多,直接說了:「兩位老人家,怎麼和小孩子一樣還爭來爭去的?」一個小女孩都這麼一說,兩個老傢伙突然覺得這樣好像有失體面,頓時沉默了下來。不過,表面上雖然不說了,但是心裡還是在較勁,不定大的什麼主意,要在暗中比個高下。
已經有第一批應徵者前來報名,雅戈斯安排他的士兵幫我考核招收。這一次來的人實力不是很好,我本著寧缺勿濫的本意,只招收了三個人。但是隨後湧來的人之中,卻又大批的高手,他們這些人,都是聽說了白烏也來了,有兩個冥王才來應徵的。雖然是兩個人起的作用,可是白烏卻覺得,畢竟是聽了他在這裡的消息才來的,自覺這一次終於壓過了耿賦一頭,很是沾沾自喜。耿賦雖然很不爽,可是表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總不能讓一個小丫頭看扁了吧。兩人第一次暗中交鋒,耿賦吃了一個啞巴虧,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扳回一局。
在黑暗皇朝之中,一切都和以前大不相同。我知道自己的力量還差得很遠,在加上我把一件神器送給了弗拉圖勒爾,現在我的力量就更顯得不足了。老師給我的很多材料,都還沒有用過,我仔細的找了找,翻出來一件東西。這玩藝看起來好像是一個龜殼,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上面一共有一百零八個龜甲組成,這樣小的一塊上面有這麼多的龜甲,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處,我找來了巴巴洛夫把這個東西拿給他看。巴巴洛夫一看嚇了一跳:「這個九首龍龜的背甲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我說道:「別人給我的。」「誰給你的?」巴巴洛夫刨根問底。「一個朋友,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怎麼這東西,很貴重?」巴巴洛夫搖搖頭說道:「你真是個白癡,豈止很貴重,簡直是價值連城!這可是最著名的煉金術原料,用它煉製出來的兵器,可攻可守,只是這煉製的過程,十分複雜,而且難度很高。」「有什麼困難?」我問他。巴巴洛夫說道:「這要從頭說起,這九首龍龜乃是撒旦大人也有些頭疼的魔獸,幾千年也不見得能找到一隻。這東西張這九個腦袋,十分厲害,他的背甲,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打破,所以它基本上不用操心防禦只要一個勁的進攻就可以了。這一塊背甲的堅固程度,可想而知。而現在,要把這樣的一塊背甲煉化,你需要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力量。」
「難道你也不行?」我問他,巴巴洛夫搖搖頭:「我還差得遠呢。」我很是失望,但是有些不死心:「你說它能攻能守,能守著很好理解,怎麼進攻啊?」巴巴洛夫說道:「它的每一片龜甲,都是鋒利的飛刀,一百零八片一起射出去,你說威力如何?」我點點頭,雖然覺得有些可惜,可是還是把他收了起來。第二禁衛軍團的徵兵工作,正在全面的展開,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人群已經快要把我的統領府擠爛了。因為沒有合適的徵兵場地,在加上這北世王府真的好寬敞,就把徵兵的地點設在了這裡。來應徵的很多人,在黑暗皇朝也都算是小有名氣,但是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第三個像耿賦和白烏這樣大有名氣的人前來應徵。
我們每天就四處走動,看看這些應徵的人素質如何。這一天我正在遊蕩之中,門卡飛快的跑來:「快,快,船長,巴巴洛夫大人要你快點回去一趟。」「怎麼回事?」我問他:「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門卡說道:「來客人了,據說是什麼軍隊的統帥,叫什麼科爾克斯,船長,要是這樣,他不是你的頂頭上司了?」門卡不明白,但是我可知道,我絕沒有想到,科爾克斯竟然這麼快就來了。我心中一片疑雲,他這是什麼意思?我身邊的白烏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肯定是來探探你的虛實,況且它畢竟也是軍界中人,你這樣一支新軍組建,他怎麼也應該來看看吧。」經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一揮手:「走,我們快點回去。」
北世王府的大殿之中,端坐著一名身著戎裝的將軍,他的身邊環繞而立著十幾名侍衛。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現在我們就把他們解決了,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巴巴洛夫,加上耿賦白烏,還有我,一定沒問題。這個主意很具有誘惑力,這樣輕鬆的幹掉了一個對手,怎麼不讓人心動?我的腦海之中,阿瑪狄斯開始諷刺我:「主意是不錯,你幹掉了科爾克斯,安提諾爾就只剩下你這一個對手了,他正好以逸待勞,好好的收拾你們!」我頓時覺得自己失策,看到科爾克斯已經站起來迎接我,連忙滿臉帶笑得快步走上前去。「獵統領?」「正是屬下。」我對他抱拳鞠躬。不管怎麼說,他的軍階比我高,初次見面還是低調一些的好。科爾克斯連忙扶住我:「獵統領客氣了,客氣了。你我本無附屬關係,怎麼就自稱屬下了?看看你這裡,一派紅紅火火的樣子,沒準將來你就超越我這把老骨頭了。」他哈哈大笑。我也跟著微笑:「哪裡的話,將軍可是黑暗皇朝的頂樑柱,沒有了您那怎麼可以。獵風這些人,也是跟在將軍身後打打下手,敲敲邊鼓的角色。」
科爾克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突然讓人捧出來一個盒子:「獵統領,你新上任,老哥哥沒什麼好送你的,這一塊玲瓏翡翠,就當是賀禮吧,請你收下。」他打開盒子,一塊晶瑩的綠玉躺在盒子裡面。我連忙說道:「這叫屬下如何敢收呢,將軍能來探望,已經是萬分的榮幸了,這禮物是萬萬不能再受了。」科爾克斯說道:「你這就見外了,只是一塊玉,難道獵統領覺得禮物太輕,不屑於收下?」我說道:「不不,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親自把盒子接過來,如此獵風就只好愧受了!」巴巴洛夫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我們,他沒有肌肉,笑起來臉上的牙齒就裂開了。科爾克斯又坐了一會起身告辭,我們一直把他送出大門。回來之後巴巴洛夫說道:「這個科爾克斯,還真是大方,這麼一塊玲瓏翡翠就輕而易舉的送人了?」我從來沒有在黑暗皇朝混過,也不知道這玲瓏翡翠究竟有多珍貴。白烏拿起來看看,一邊的耿賦也來搶,白烏一閃身躲開,我們看的好笑。白烏看了看翡翠說道:「的確是一塊上好的玲瓏翡翠,好材料,好材料。」我拿過來仔細端詳一下,就覺得這東西正好可以融合在我的全套裡面,這樣全套就可以覆蓋住整隻手臂了。
「這傢伙來的可真是快。」耿賦說道:「我本來以為,他肯定也要過上一段時間才會來得,起碼也要我們徵兵工作進行完了之後,他才會來看看,我們究竟有多強的實力。」巴巴洛夫說道:「凡事都要根據具體的情況來辦。有了你們兩位在這裡,徵兵的素質不會低,所以這一方面他已經心裡有數,他摸不準的是獵風,心在他已經什麼都有數了。」我說道:「我剛才表現怎麼樣?」白烏說道:「你表現得很好,讓他根本就摸不著頭腦。」巴巴洛夫說道:「也正是因為表現得太好了,所以不一切都暴露了——他明白你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我問道。巴巴洛夫說道:「先不管別的了,盡快把第二禁衛軍團建立起來再說。」這是首要的目標,不光是我們需要這個軍團,撒旦大人也需要這個軍團。
巴巴洛夫的臉色一變,耿賦和白烏的臉色也不太正常,我正在奇怪,這三個人怎麼了,突然門外捲進來一陣陰風,一個黑影眨眼之間就到了眼前,白烏第一個衝了上去,兩人在空中輕輕一觸,白烏一聲悶哼敗下陣來,耿賦一看,露臉的機會來了。他身體一卷衝向黑影,結果人還在半空中,就被黑影一掌打了下來。巴巴洛夫雙掌一合,一道黑光閃過,他消失在原地,幾乎是同時,他出現在黑影的身後,黑影似乎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回手一掌巴巴洛夫連退數米。耿賦和白烏正要再上前,巴巴洛夫高聲叫道:「好了,他沒有惡意。」白烏和耿賦停下來,我正能夠在奇怪,整個黑暗皇朝之中,除了撒旦大人,還有誰有這麼好的身手?
巴巴洛夫落到地面上,黑影周圍繚繞的黑色霧氣慢慢的消退,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女人出現在我們面前。是個女的?我大吃一驚,巴巴洛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梅茲婭,尼怎麼來了?」白烏和耿賦似乎知道些什麼,紛紛躲在一邊不說話。那女人在巴巴洛夫的周圍走了一圈開口說道:「我聽說你們這裡很熱鬧,就過來看看,怎麼,不歡迎嗎?」巴巴洛夫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只是你怎麼又變了行頭了?」梅茲婭說道:「我要不是經常換,你不就一眼認出來了,那還怎麼讓你露出真功夫?」梅茲婭突然一個轉身緊緊地貼著巴巴洛夫,手指頭點在了他光光的腦殼上:「你這個笨蛋,這麼長時間不見,以為你會長進一點,還是這麼沒出息!」巴巴洛夫好像被自己的老娘訓斥,竟然不敢還口:「是是,我沒用,沒什麼長進。」我很奇怪,偷偷的問白烏:「這個梅茲婭是什麼人,怎麼巴巴洛夫這麼害怕她?」白烏小心翼翼的和我說道:「有些事情,我們外人不好說……」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點點頭不再繼續問了。
那邊,梅茲婭已經放過了巴巴洛夫,卻走到了水輕盈的身邊:「我這次來可不是找你的,我是來找這個小姑娘的。」她對水輕盈一笑:「小姑娘,你很不錯啊!」水輕盈也不知道她說的很不錯,究竟指的是什麼,但是小丫頭看到這樣漂亮的「大姐」,也很高興。她有些害怕,但是又有些興奮的說道:「大姐姐,你和巴巴洛夫認識說明你的年紀很大了,你看巴巴洛夫都成那個樣子了,而你還這麼漂亮,你有什麼辦法教教我好不好?」梅茲婭一陣輕笑:「好呀,你做我的徒弟,我就教你!」巴巴洛夫神色一動:「梅茲婭,你不是認真的吧?」梅茲婭轉身說道:「我當然是認真地了,我不是早就說了,我是為了這個小姑娘來的。我一直沒有徒弟,收一個怎麼了,你執刑官大人不允許?」巴巴洛夫尷尬的笑笑:「豈敢豈敢,誰被你看中,那真是她的運氣!」梅茲婭又對水輕盈說道:「怎麼樣,小姑娘,做我的徒弟吧,我不光可以教你怎麼永葆青春,還可以教你怎麼把那個骷髏打得滿地找牙。」我頓時覺得好笑,在心裡幻想著,一個骷髏滿地找牙的樣子。
巴巴洛夫在一邊無可奈何,水輕盈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她看看我,本海盜可是識貨的人,有這麼一個強援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輕盈,你還由於什麼,前輩能看上你,這是你的福氣啊!」「可是我做她的徒弟是不是就要跟她走?」水輕盈有些捨不得我。梅茲婭說道:「沒什麼,我也沒地方去,你要是願意,我就和你們住在一起!」那就太好了!我心裡說道,這下子看誰還敢找上門來。就算是安提諾爾和科爾克斯一起來,我也不怕他們了。水輕盈連忙高興的叫了一聲:「師傅!」她歡天喜地的拉著梅茲婭去安排師傅的住處了,只剩下我們一群吃憋的男人在大殿裡。我呵呵的笑笑問巴巴洛夫:「你不是和我說,你是整個黑暗皇朝,除了撒旦大人之外,最強大的人嗎,怎麼……」巴巴洛夫說道:「你有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說的是我是整個黑暗皇朝,除了撒旦大人之外,最強大的男人——你沒看到她是個女人嗎?」我們一起大笑。
徵兵工作繼續進行,第一輪的選拔之後,入選的人數有一千兩百多人。第一禁衛軍團的編制是一千人,我的第二禁衛軍團只有第一禁衛軍團的一半編製,那就是五百人,這樣一來,第二輪至少還要淘汰一半以上。門卡說道:「堂堂一個軍團,才這麼一點人?」巴巴洛夫說道:「你以為這裡是哪裡?還是你們的時代,一大群人衝上去廝殺?現在時在黑暗皇朝,這裡每一個人都能獨當一面,根本不需要那麼多人。」者一千兩百人,已經是精英了,要在其中在選出一半,的確很困難。到了最後,一切都是靠實力的,最後的考核,是由白烏和耿賦親自執行,誰能在他們手中堅持三招,就算是過關。巴巴洛夫自認為這兩個冥王找到了好差事,每天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而我們卻坐在下面觀看。
前來應徵的有很多人都很優秀,甚至有人能夠在白烏的手上走過了七八招的。因為三位助手的名額還空缺了一個,所以這一次我們準備一起選拔,告示已經貼出去了,誰能夠和兩位冥王堅持二十招不敗的,就是我的第三位助手。可是也許是兩位冥王太強大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堅持十招,更不要說是二十招了。這天,我們又在台下看戲,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走上去,是白烏考核他。他向白烏行禮之後,沒有馬上動手,而是過來問我們:「二十招就能成為第三副將?」我點點頭微笑一下:「沒錯,小伙子加油!」我壓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孩子真地能撐過二十招。沒想到來來去去,很快十幾招過去了,他竟然沒有一絲落敗的跡象,我們都很高興,白烏也起了愛才之心。他一邊打一邊和男孩說道:「好小子,還有六招堅持住!」白烏絕對不會留情,他的火焰已經轉變成了藍色,這是我熟悉的煉獄藍焰,藍色的火焰在他的控制之中,靈活的好像自己的手指,十道火焰連接著他的十根手指,在擂台之上來回的掃蕩,編織成了火網不斷的籠罩著男孩。
我對門卡說道:「去問問這個男孩叫什麼名字。」門卡一點頭去了,沒過多長時間就回來了:「船長,他叫鳳冰燕。」我很奇怪:「一個男孩子怎麼起了一個女人的名字。」白烏加大了進攻的力度,鳳冰燕應付起來就有些費力,勉勵又支撐了三招,剩下最後一招了,所有的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白烏雙手舞動,藍色的火焰突然之間從他的手指掉落擂台,整個擂台剎那之間變成了一片火海,火焰威勢驚人,很快就把鳳冰燕整個人包裹進去,白烏隨手操控,十道火焰好像標槍一樣射進火海,目標就是鳳冰燕。
男孩突然從火海之中飛出,高高的騰空而起,暫時脫離了火海的威脅,可是那十道火焰之槍就好像附骨之蛆緊跟著射了出來,十道火焰之槍飛速射來,合擊鳳冰燕,眼看他已經沒有辦法多開,男孩突然張開嘴,猛吸一口氣,整個擂台上的空氣一陣晃動,連火焰也跟著舞動。他不斷的一吸一呼,整個擂台上的火焰都被他的呼吸之間的節奏控制,那十道火焰之槍也不例外,再也沒有前進半步。白烏哈哈大笑,剎那之間火焰全無:「好小子,你過關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哪!」鳳冰燕落下了擂台,白烏緊隨而來,拉著他到我的面前:「這是我老白考核過的,絕對合格做你的第三副將!」鳳冰燕這時候卻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已經輸了,若是白大叔最後不收回火焰,我落下來也是失敗的一個下場,我應該是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