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海盜之王
    我雖然被凍在冰疙瘩裡面,但是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巴巴洛夫的伎倆我看的一清二楚;他一邊不住的數落著我的那些「罪狀」,一邊不斷的把手按在冰疙瘩上;突的手掌中,不斷的射出黑色的電光,被凍在裡面的我飽受折磨。弗拉圖勒爾的求情起不了什麼作用,在血族十三族之中,他是呼風喚雨的親王,地位崇高,只要說一句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可是面對巴巴洛夫,他的老祖宗可能還要差一個級別。弗拉圖勒爾無可奈何的站在一邊,看著巴巴洛夫折磨我。巴巴洛夫折騰了一陣子,氣也消了,火也發了,隨手一個魔法又把我放了出來。我一得到自由立即就問:「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成了執刑官了?」巴巴洛夫歎了一口氣說道:「世事難料,就算在黑暗皇朝也是一樣。這一次回去,很順利的處理了我的敵人,我有四件神器,把他們一一擊破不成問題,復仇的道路很順利。本來我已經準備離開了,可是撒旦大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夠留下來,因為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說,他需要一個接班人……」我頓時大喜:「這麼說他選你做他的接班人?」這下可好了,以後他就是黑暗皇朝的老大,我這個靠山可是足以震懾全宇宙的!巴巴洛夫搖搖頭:「沒有那麼簡單,他只是希望我能夠成為黑暗皇朝的林領導者,但是黑暗皇朝最近有重大的事件發生,究竟誰成為下一任撒旦大人,還不好說。」我問他:「什麼重大事情?」巴巴洛洛只是搖搖頭,卻沒有回答。我明白了,因為弗拉圖勒爾在一邊。

    「剛才那個東西叫什麼,怎麼這麼厲害?」我換了一個話題。「他是黑暗皇朝都城禁軍的一名戰士,本體是黑色的濃稠液體,所也叫做液魔。」我吐了吐舌頭:「乖乖,一個小兵就這麼厲害,那麼他們的統領豈不是恐怖的怕人?」巴巴洛夫說道:「都城禁軍是整個黑暗皇朝最強大的武裝,選拔的戰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的統帥,就是撒旦大人本人。」我點頭說道:「難怪這麼厲害……他怎麼這麼怕你?」「黑暗皇朝制中,擅離職守和私自離朝是很重的兩項罪名,他這樣的把柄落在我的手裡,哪有不嚇得渾身發抖的道理?」我看著他說道:「我看著多少也和你的鐵血政策有關。」巴巴洛夫不贊同:「我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到現在沒有一個犯人事我自己動手處置的,只是以前威名太盛,雖然千年已過,但是大家還都記得我,因此不敢放肆。」我不屑地說道:「什麼威名太盛,我看是惡名昭著……」巴巴洛夫不爽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想嘗嘗冰疙瘩得味道?」我連忙住嘴。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巴巴洛夫看看被液魔和我們折騰得面目全非的會議室說道。我看看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的北濟說道:「說來話長了,我們先出去吧。」我沒有理睬北濟,他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將來面臨的,恐怕是比我的懲罰更加淒慘的遭遇,我還管他做什麼?我們三人走出底下會議室,一直來到地面上,整個基地已經撤離一空,所有的設施都保留著來不及拆走,但是人員已經空了。偌大的基地空無一人,我頓時貪心又起。「這麼多東西,白白扔了多可惜,來來來,幫幫忙我把他們都搬回去……」弗拉圖勒爾氣得直翻白眼,可是我卻不管那麼多,打開老師給我的空間儲物袋就開始往裡面裝東西。小的直接扔進去,大的就把儲物袋無限的放大,整個罩進去。從飛船的起降設施,到戰鬥超腦,還有一些基地的防禦武器,我花費了很長時間,在巴巴洛夫的幫助之下,終於把我認為有用的東西,全部裝進去。剛剛清醒過來的北濟走出來,看到我的作為,頓時又呆住了。

    我像一個強盜一樣把整個悍美基地毫不留情的洗劫了,甚至連一些生活用品,如午餐自動販賣機都沒有放過,弗拉圖勒爾大感沒面子,不慎誤交損友。我滿載而歸,巴巴洛夫的樣子暫時不宜讓人看到,於是他變化成了一個紳士模樣的人,看上去竟然和那具骷髏,還真有一些神似。我笑道:「還真是奇怪,竟然和你挺像的。」巴巴洛夫說道:「這就是我死之前的樣子。」我頓時被噎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這裡沒有飛船了,全部被悍美軍人們開走了,還好我們都已經能夠進行肉身空間飛行。雖然我還不是很熟練,但是至少在巴巴洛夫的幫助下,還能湊或。我們依靠自己的力量飛到了最近的星球,弗拉圖勒爾突然問我:「你說那個北濟,以他的力量,空間飛行恐怕困難,沒有飛船他怎麼離開那顆星球,要是悍美人再找來了,他會有什麼後果?」我會意的笑了:「我不知道……」

    在這裡我們可以達成飛船趕往鳥捨星,那裡有我們的飛船,馬庫斯守在那裡。這顆星球只是一顆中等發達程度的星球,沒有什麼大型的航空港,要排一班去鳥捨星的飛船,還要等很久。畢竟現在星球太多了,相互之間的通航也成問題。弗拉圖勒爾提議轉機,但是我不願意,顛來倒去的真費勁,於是我們在這顆星球上暫時的住了下來,等上幾天就會有飛船去鳥捨星。我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來,這裡的酒店設施很一般,很難讓弗拉圖勒爾滿意,不過也只能湊或。閒暇之餘他教我們玩一些古老的遊戲打發時間。巴巴洛夫雖然是新官上任,但是也沒什麼事情,有他以前的「惡名」在那裡鎮著,再加上他最近發威,一連殺死了數名實力強大的仇家,沒有人願意以身試法。他也安心的在這裡和我們一起消遣一下。

    這一天我們正在玩著,我有些尿急,起來去上廁所,旅館的設施簡陋,房間裡沒有廁所,還要出去。撒尿的時候,聽見旁邊有人在議論,狼人的聽覺也很發達,我從他們低聲的談話之中聽到了一個名字:拉爾伯船長!不會這麼巧吧,我心說。我悄悄地朝外看去,兩名留著絡腮鬍子的男人正在朝外走去。我馬上跟了除出去,他們還在談論。「你說船長的計劃能行嗎?」「沒問題,船長一向料事如神,他斷定那霍根一旦修養一段時間,恢復了元氣之後,定然會對付我們,所以先下手為強,這一次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來了這條情報,知道了他們的老巢在哪裡,怎麼能放過機會?」「是嗎,情報已經到手了嗎?」「還沒有,約好了今天晚上交易的。」「那要花不少錢吧?」「這還用說……」我跟在他們後面,他們走進了一個房間,我眼珠一轉,已經到了旅社的外面,看看四周沒人,我輕巧的爬上了房頂,從房頂上倒吊下來,正好能透過窗子看見房間裡面的情景。這一個房間裡,是我剛剛碰到的那兩個人,他們正在看電視,椅子旁邊放著兩柄大口徑步槍,步槍外面包著布條,只露出烏黑的槍口。我移到了另一個房間外面,這裡面看起來還是一群海盜,是他們的同夥,他們正在喝酒,大呼小叫,找了幾名妖艷的女郎陪酒,海盜們一邊喝,一邊動手動腳。我再一次轉移,第三個房間裡面,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獨狼拉爾伯!

    他和幾名心腹手下正在討論著什麼,桌子上擺著一些水杯和無塵煙灰缸之類的東西當作沙盤正在推演。看來是在討論晚上的行動。外面天色已經開始發暗,看來他們已經準備行動了。我連忙溜回去,把事情和他們兩個一說,巴巴洛夫馬上叫道:「那還等什麼,有本大人在此,直接把那個拉爾伯幹掉,多省事!」我搖頭說道:「這可不行,首先霍根會不高興的,其次沒有消滅他的艦隊,萬一有第二個拉爾伯出現,那麼霍根還是有一個潛在的威脅。」巴巴洛夫問:「那你說怎麼辦?」我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們先跟著他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都同意。

    我們趴在門口停著外面的動靜,巴巴洛夫似乎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很時興奮,都有些等不及了。而老天好像偏偏和他作對,外面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巴巴洛夫有些急了。終於,外面想起了開門聲,一連三聲,我知道,是他們了。我打了一個手勢,我們三人一閃身從窗戶上直接跳了出來,埋伏在大門口的灌木叢之中。這些灌木叢是用來綠化的,就在旅店大門的一側,能夠清楚地看到進出的任何人。首先出來的並不是拉爾伯,而是他的兩個保鏢。保鏢小心謹慎的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裡面的大部隊才出來。拉爾伯走在隊伍的中間,一行人接著夜色,急匆匆地趕往接頭的地點。我們三人是黑暗生物,天生黑暗的體質,在黑暗之中根本沒人能夠奈何我們。我們引伸在黑暗之中,大搖大擺的跟蹤他們。拉爾伯的保鏢很有經驗,前後左右不住的監視著周圍的動靜,但是他們碰上了我們,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些保鏢身材勻稱,步伐穩健,看來都是高手。

    很快,他們來到了郊外的一塊荒蕪的草地上,看來接頭地點的選擇還是注意的,這裡很空曠,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雙方都沒有伏擊的可能。對方還沒有來,拉爾伯他們耐心的等著。到了午夜的時候,終於有一個人慢慢的從遠處走來。看到對方自有一個人,拉爾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情報的真實程度,對方既然敢一個人來,說明對自己的情報很有信心,沒有耍花樣的心態。拉爾伯他們迎上去,我們也緊跟在後面。

    「你遲到了。」拉爾伯有些不悅的對那人說道。那人渾身包裹在一身嚴嚴實實的黑色風衣裡面,連腦袋都扣上了帽子。「不是我來晚了,是你們來早了。」拉爾伯哼了一聲,沒有和他多做糾纏,直接問道:「情報呢?」「我的錢呢?」拉爾伯一揮手,他的部下搬過來一隻鐵箱子,打開,裡面是滿噹噹的宇宙幣。那人伸手去拿錢,拉爾伯把箱子朝後一拉:「它現在還不是你的。情報呢?」那人乾笑了兩聲,指指自己的心口說道:「情報就在我的心裡,你們有本事就過來拿吧。至於這錢,我是拿定了!」一聲爆炸,放錢的鐵箱子下面,突然被炸開了一個洞,箱子掉了進去。緊接著爆炸之聲頻起,拉爾伯他們的周圍不斷的發生爆炸,他的人不斷的跌倒或者掉進洞裡面,那人哈哈大笑,他的笑聲我太熟悉了,拉爾伯也聽出來了,他一邊躲避著爆炸,一邊怒吼:「霍根,是你!」霍根一把揭掉自己頭上的帽子大笑道:「拉爾伯,你以為我元氣大傷,沒有了戰艦就不能收拾你嗎?你錯了,今天這裡,就是你的墓地!」拉爾伯大怒,一壓手臂一門速射炮出現在他手上,他一按按鈕,速射炮突突突的吐出一串炮彈!霍根就地一個翻滾躲開了那些炮彈,身子彈起來飛竄向拉爾伯。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拉爾伯不能再使用武器,他把速射炮當鐵棍,一棍砸向霍根。那些爆炸形成的坑洞裡面,突然跳出來很多人,他們都是霍根的手下,幾個打一個,很快把那些拉爾伯的手下全部打倒。

    那邊,霍根和拉爾伯你來我往已經過了幾十招,高下已判,黑市拳手出身的霍根無疑擁有著明顯的優勢,拉爾伯已經漸漸的不能支撐。他手中的速射炮炮管上坑坑窪窪,全部是霍根踢得,他只能靠著金屬的炮管阻擋霍根的進攻。弗拉圖勒爾對我說道:「看來是你多慮了,你的這位兄弟很不簡單,自己就搞定了一切。」我有些悵然若失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許是因為,以前的霍根不是這個樣子吧,突然之間,我竟然有些不適應。他能夠打硬仗,生生的拼掉小亞利斯的團伙;也能耍陰陽謀,略施小計就把縱橫一世的拉爾伯騙出來擒殺。我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巴巴洛夫以為我是在傷心,自己不能成為海盜之王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什麼,我帶你去黑暗皇朝,有我罩著你,以後你就是黑暗皇朝的海盜之王,豈不是不在這裡做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海盜之王要強得多!」弗拉圖勒融也說道:「沒錯,他是光明世界的海盜之王,你是黑暗世界的海盜之王,也不比他差!」我搖頭苦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也說不清楚……」

    那邊,拉爾伯手中傷痕纍纍的速射炮終於制支撐不住,鏘的一聲斷裂了,霍根一腳飛出,拉爾伯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驕傲的獨狼終於落敗。霍根走到他面前說道:「我不會殺你,但你你也不能夠再享受自由。」他對身邊的手下說道:「帶走!」我站了出來:「霍根!」他一回頭,意外地說道:「獵風,你怎麼在這裡?」我笑笑說道:「我正好在這裡,而且聽到他們的陰謀,本來想幫你一下,還好沒有弄巧成拙。」他走過來和我擁抱一下,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到:「你還真是厲害,這樣的招數你都能想出來。」霍根說道:「我也是誤打誤撞。他們派人和我的手下接觸,被我知道了,我一想,現在我的一半實力已經沒有了,和他硬碰,肯定不行。還不如抓住這個機會,沒準能夠成功——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結果他還真的來了。」我說:「是你最近太強大了,給他的壓力太大,讓他判斷失誤。」

    弗拉圖勒爾他們走了出來,我對霍根說道:「來,給你介紹我的朋友。」

    消滅了獨狼拉爾伯,霍根已經成了事實上的海盜聯盟的最高領導人,他依舊第一時間在海盜聯盟的網站上發佈了這條信息。當然只是說拉爾伯失蹤,而沒有說是霍根把他抓起來的,不過誰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拉爾伯的團伙很快做出反應,聲稱這是最卑鄙無恥的惡意中傷,拉爾伯船長好好的在飛船上,怎麼會失蹤?但是拉爾伯一直不出現,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我相信,沒有了拉爾伯這根頂樑柱,他的團伙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在霍根的壓力之下瓦解的。

    因為剛剛統一了海盜聯盟,霍根的事情很多,他把我們送到了鳥捨星之後,和馬庫斯匆匆見了一面,然後立即離開。馬庫斯看著我,突然說道:「做拳手的時候,霍根不和我們爭,現在你也不要和他爭,好不好獵風?」

    我當然不會和霍根爭什麼,海盜之王也只是一個虛名,我真正嚮往的,倒是所謂的無冕之王。自由自在,又沒有什麼責任的束縛,豈不是比在海盜聯盟裡面,做一個處處縛手縛腳的海盜之王要好得多?況且弗拉圖勒爾和巴巴洛夫的提議讓很感興趣:黑暗世界的海盜之王,這個名號聽起來很誘人,而且正好適合我的身份。我想到一個問題,必須問一下巴巴洛夫:「黑暗皇朝允許海盜的存在嗎?」巴巴洛夫說道:「如果是你心目中的那種海盜的定義,我們是很提倡的,甚至我可以請示撒旦大人,給你頒發獎章;如果是一般意義上的海盜,那麼最好還是不要讓我碰到。」巴巴洛夫笑了一下,咧著他的森白的牙齒,看得我一陣發寒。「黑暗皇朝崇拜力量,其實只要你有了絕對的力量,做什麼也沒關係——這個絕對的力量的意思是,你要超越我和撒旦大人。」巴巴洛夫補充說道。我鬱悶的說道:「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一個小小的禁衛軍戰士,已經輕而易舉地把我的武器吃掉了,我怎麼可能超越你和撒旦大人?」巴巴洛夫一皺眉頭:「你的武器沒了?」我一點頭:「是呀。」「那我上次給你煉製的那個護壁呢?」「那倒還在,可是它主要是防禦的,我的攻擊型武器死亡鐮刀沒了。」巴巴洛夫說道:「這樣吧,本來我是想馬上回去的,黑暗皇朝地事情還很多,不過既然如此,我陪你再去一趟撒旦藏寶的地方,還有四頭巨獸,我能夠殺死一頭,然後為你煉製一件武器。」我連忙說道:「那太好了,我們快走。」

    要去淤滯星系,這之前自然要和弗拉圖勒爾好一番解釋,畢竟上一次我們拿走了最有用的東西,而只讓他喝了一些蛇血。不過弗拉圖勒爾很想得開:要是沒有我們,他連蛇血都喝不上。如果沒有那一次的經歷,他就不可能在力量上超越上一任親王墨涅拉,不可能成為新一任親王。淤滯星系之內,我們在一次光臨。這一次我們知道了準確的位置,直接把飛船降落在那附近,只有我們三個人一起鑽進了山洞,馬庫斯留守在飛船裡面。

    山洞之內還是老樣子,除了黑水蛇王的那一個洞穴空了之外,其他的四個洞穴之中,還有四頭恐怖的怪獸,輕而易舉就可以要了我的小命的那種級別。我考慮著,要不要放出特特西路,沒準還能幹掉一頭怪獸。巴巴洛夫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個洞穴,他在考慮著,究竟那一個洞穴內的怪獸身上,藏著適合煉製攻擊性武器的材料。說實話,老師給我的智慧瓶,我還真的沒有好好的看過,裡面浩瀚如海的煉金術知識,我只是知道了一點皮毛。我決定找個時間好好的鑽研一下,然後自己煉製一件器物。上一次巴巴洛夫給我煉製的那只護臂上,恰好有一個凹槽,可以用來鑲嵌東西,而戰賽之前,弗拉圖勒爾也給了我一個小小的青銅盾牌,看起來也不錯,兩者結合起來,沒準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再加上玉巖拳龍,合二為一的話,嗯,應該是大有可為的。

    巴巴洛夫選了半天,最終他選定了第二個山洞裡面的惡魂鳥。巴巴洛夫擎出權盾,拔出權劍,左手一握權盾邊緣上彈出一圈尖銳的蛇牙。巴巴洛夫身上冒起一陣金光,一聲大吼跳進了第二個洞穴之中,我緊張的一聲大叫,就在我一聲大叫之時,第二個洞穴裡面,撲撲拉拉的飛起無數只小鳥,那些小鳥飛速的撞擊著巴巴洛夫身上的金光,巴巴洛夫的金光比不過不足以防禦這些銳利的攻擊,只能夠延緩它們進攻的速度,他揮舞著權盾,拍飛那些惡魂鳥,手中權劍寒光連閃,每一閃都會有五隻惡魂鳥掉在地上,看來他現在比起當年全盛時期,有過之而無不及。巴巴洛夫吼叫著用盾牌撞開飛撲而來的一群惡魂鳥,回身一劍斬落,五隻惡魂鳥還沒有掉到地上,那些被撞開的惡魂鳥已經飛快的又衝了回來,而周圍其他的惡魂鳥也一起衝了過來,很有組織的圍攻巴巴洛夫。巴巴洛夫一聲大吼,權盾上的蛇牙如同萬道利劍一樣的射出,白光閃閃山洞之中一陣丁丁噹噹的聲音,好像箭射在了鋼鐵之上,惡魂鳥一個一個的掉了下來,巴巴洛夫揮劍猛劈,把那些沒死的惡魂鳥全部解決掉。

    終於,所有的惡魂鳥都被殺死了,他收起自己的武器,整理了戰場,把那些惡魂鳥全部收進自己的空間儲物袋裡面,走出來對我說道:「這些傢伙比我想想的還要難對付,幸好我已經有了第四件神器,否則還真的不好對付,不過一次使用三件神器,還真得是很累,再來一次的話,我也受不了了。走吧,我們回去,我幫你也煉製一件神器!」雖然巴巴洛夫所說的「神器」讓我很是興奮,但是在走之前,我還是有些戀戀不捨的看看剩下的三個洞口,早晚有一天,我要回來把這些東西全拿走——顆粒歸倉,這可是海盜的美德。

    回到了飛船上,巴巴洛夫找了一間安靜的房間為我煉製神器,我們幾個沒什麼事情。弗拉圖勒爾問我:「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悍美的人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呢?」我被他的話驚醒了,若有所思的說:「是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我站起來,叫上馬庫斯一起來到了上一次查爾斯住過的那個房間。這裡很正常,看不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拿一個探測儀過來。」馬庫斯取出一個探測儀器,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我仔細地回憶了查爾斯之後的事情,不由得身上一陣冷汗:在這之間,我回過基地了,基地可能已經暴露了!既然找不出來,也就不用找了。反正基地已經暴露了,回基地之後再說,有半人馬在,應該能夠找出來原因。我立即加速,希望能夠早一點回到基地。馬上就到了安全區域,我正要進行空間躍遷,弗拉圖勒爾攔住了我:「獵風,不要著急。有些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你還是等著看看吧。」我對於他這樣神秘兮兮的做法可不感冒:「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弗拉圖勒爾說道:「過一會你就知道了。」他看看星圖問我:「我們正好路過諾拉星,聽說那裡的水果很不錯,為什麼我麼不去嘗嘗?」我很奇怪,他這是怎麼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也不急在這一會,對嗎?」看到他這樣堅持,我也沒辦法:「那好吧。」我隨手在操縱台上敲了一陣子,設定了在諾拉星上著陸。「該死,我從來沒聽說過諾拉星上有什麼出名的水果。」我罵了一句,弗拉圖勒爾微笑不語。

    因為諾拉星距離我們很近,沒有進行空間躍遷,全速航行了兩天半之後,我們就降落在了諾拉星上。「看哪,這裡的藍天、綠樹,還有樹上結滿的果實,多麼的誘人。」我看看樹上那些還發青的果實說道:「是啊,可是我們似乎來的早了一點。」弗拉圖勒爾神秘的一笑:「不早,剛剛好。」「我們現在做什麼?」「我們去參觀一下這裡風土的果園。」反正已經到了這裡,他怎麼說我們也怎麼做,我和馬庫斯跟在他後面,親王大人搖著自己紅木的手杖走在前面,好像在舞蹈。「據說這裡的女孩子都在果園上班,所以果園裡彙集了諾拉星上最美麗的姑娘,我們在這裡沒準會有艷遇。當然這需要你自身的魅力作為前提……」一路上路過了無數的果園,弗拉圖勒爾喋喋不休但是卻全部過門不入。我很奇怪,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買的是什麼藥?跟在我身邊的馬庫斯更是一頭霧水,他小聲地對我說:「獵風,今天親王怎麼有些不對勁?」我對他介紹弗拉圖勒爾的時候,只是說他是一位親王。現在有的國家還保留著爵位,就像瘋子一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傢伙今天怎麼了,可能最近內分泌失調,需要調整一下……」弗拉圖勒爾的手杖朝後面一揮,一手杖打在我的腿上,疼得我哎喲叫了一聲,他在前面幸災樂禍的說道:「注意腳下,獵風,剛才有個石頭差點絆倒你,幸好我及時提醒了你。」我恨恨得說道:「謝謝你!」「不客氣……」

    「噢,這一個果園看起來不錯。」我們站在一個用木頭搭起來的果園大門前面,弗拉圖勒爾說道。大門的上方,用樹枝拼成了三個字:伊甸園。果園的圍牆是用竹子的籬笆紮成,這個時代竟然還有人使用這種圍牆,真讓我驚訝。裡面的果樹都是一些我叫不上名的品種,長著青色的果實。「來吧,我們進去看看。」弗拉圖勒爾伸手用自己的手杖推開了門。我們走進去,樹叢深處,一間小木屋,粗糙的做工能夠看出來,這是主人自己動手做的。腳步聲傳來,從綠樹之中走出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女子看上去和我們差不多年紀,蒼白得面色之中帶著一種病態的美感。馬庫斯一看到她,頓時呆住了,失聲叫了出來:「艾琳!」女人抬頭看到了馬庫斯,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馬庫斯,你怎麼找到這裡的?」馬庫斯勉強的笑了一下:「不是我找來的……」「是我找來的,小姐。」弗拉圖勒爾站出來:「我知道您現在面臨著深重的困難,你們好哈談談吧。」馬庫斯苦笑了一下對弗拉圖勒爾說道:「親王閣下,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是怎麼知道艾琳的?我記得我好像並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代替弗拉圖勒爾回答了他:「馬庫斯,先別問了,以後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馬庫斯還是那樣憨厚的沖艾琳笑了一下:「你還好吧,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我想它們只是想帶我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艾琳點點頭:「真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面。」馬庫斯欲言又止,但是最後還是問道:「胡克呢,他應該和你在一起。」「他不在了。」艾琳平靜地說道。

    馬庫斯呆了一下:「什麼,為什麼不通知我,他也是我的好朋友。」艾琳淡然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對不起你,一直對你恨愧疚,他走的時候一再說愧對你……」「他怎麼這麼年輕就……」

    「有些事情很難說,就像這位女士現在。人類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有新的絕症出現,醫學只是治療那些可以治療的病症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位女士的生命,已經到了杯底了嗎?」弗拉圖勒爾插口說道。馬庫斯大驚,他看著艾琳不可致信地問道:「真的嗎?」艾琳很平靜地點點頭:「和胡克一樣。」馬庫斯還不死心:「沒有辦法嗎?」「有辦法的話,現在胡克應該站在我身邊。」艾琳說道。「有辦法!」弗拉圖勒爾突然說道。我歎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用看也知道將會是什麼樣子了。弗拉圖勒爾是親王的級別,已經不是那麼懼怕陽光了。雖然現在是白天,他也只是帶了一副墨鏡。他的墨鏡讓人更加感到高深莫測。「親王閣下,您有什麼辦法!」馬庫斯連忙問道。「辦法是有,但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我願意!」馬庫斯立即說道,艾琳大聲地說:「不,馬庫斯,你不應該再為我做任何事情了……」馬庫斯沒有理她,只是問弗拉圖勒爾:「有什麼辦法。」「馬庫斯!」我喊了一聲,弗拉圖勒爾對我說道:「獵風,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巴。

    「辦法很簡單,就是你加入我們。」弗拉圖勒爾說道:「只要你加入我們,就可以永生不死,獲得像獵風一樣強大的力量,而且還可以治好你的愛人地病——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並且,我的爵位也會傳給你!」馬庫斯有些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黑色的霧氣迅速的瀰漫,遮住了樹叢,遮住了陽光,黑暗之中的弗拉圖勒爾露出了吸血鬼猙獰的真面目,艾琳嚇得一聲尖叫,馬庫斯後退了一步。「意思就是,你也成為血族!只要你成為血族,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從此以後永生不死,享受無盡的生命和榮耀。」黑暗之中我走了出來:「馬庫斯,弗拉圖勒爾是血族十三族之中卡帕多西亞家族的親王,也就是家族的領袖。他希望你能夠成為他的後輩,將來繼承他得爵位。」馬庫斯看著我,有些難以致信地問道:「那麼你呢,獵風,你和他一樣嗎?」我搖搖頭:「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其實我不想瞞著你!」我的身體上長出濃密的長毛,體形迅速的膨脹,化作一頭巨狼!「我是狼人,也是黑暗生物,所以我擁有異乎尋常的力量。」

    「可是,在訓練營的時候你並沒有這麼厲害,不然……」「這中間有很多事情,一時半會我和你也說不清楚,總之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只是這件事情太讓人難以置信,我怕你接受不了。你要明白,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馬庫斯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看一邊驚恐的艾琳,弗拉圖勒爾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樣子,只是周圍的黑霧並沒有散去:「你只有這一條路救她,胡克已經不在了,你們可以重新在一起……」

    「決定吧!」

    我們帶走了艾琳,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們又不能傷害她,只好帶他走。馬庫斯並沒有反對,突如其來的一切讓他有些接受不了,這幾天他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不知道想些什麼。我有些責怪弗拉圖勒爾:「你這樣做太殘忍了,要是馬庫斯有什麼不測,我不會放過你的!」弗拉圖勒爾毫不在意:「我們這樣做已經幾千年了,向來只有成功沒有失敗。我對於馬庫斯這樣執著於自己的情感的人,很敬佩。也正是這樣,我才會一定要他來做我的接班人。」我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弗拉圖勒爾又說道:「我這也是在幫你,他成為了血族,對你以後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我更不贊同:「黑暗世界那麼多的紛亂,我不想自己的好兄弟摻和進來,況且我現在自保都困難,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弗拉圖勒爾說道:「沒關係,這一切都是馬庫斯自己的選擇。誘惑者是魔鬼,被誘惑者也是魔鬼——他們誘使誘惑者誘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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