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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語:昨天我初中班上的同學聚會,相約到青城山遊玩兩天,天子推托不過,只好應允前往。到現在才回家,連忙補上公眾版,VIP晚上9點後更新,請大家諒解。昨天沒有寫的VIP章節,天子會在近日補上,謝謝大家的。這幾天事情確實很多,非常抱歉,本週日還有個高中同學會,還不知道如何,希望不要耽擱寫書吧。今天解禁4500字,兩天的量一起上了!!
天子語:謝謝大家的收藏,今天再次更新4000字,表示下心意.今天VIP的更新在10點左右,歡迎到時候大家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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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等待的時候,覺得時間是最漫長的。
這幾天我一直呆在雪姐的新房子內,等待那個神秘人給我回電,可是卻一直杳無音訊。期間弗林斯他們那邊也連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他們說一旦真的離開香港,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新聚到一塊兒來。而且湯姆已經向他的叔叔許諾,回家的時候會帶給他我們組合的成品帶。
雖然詞曲我早都作好了,但卻在緊要關頭脫了鏈,怎麼不叫我心急如焚呢?可是我現在又不敢貿然出去,這樣不僅害了自己,還要連累到別人。現在我們急需要找一間合適的錄音室,可是時值緊要關頭,在香港又有誰能提供給我們幫助呢?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讓我好幾夜都沒合眼。
現在我眼睛旁邊的黑眼圈可以媲美國寶大熊貓了,每當雪姐來探望我,看到我黑眼圈的時候,總是很心痛地數落我。看得出來她是為我的健康擔心,連連勸我說身體要緊,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不要耿耿於懷。我在心裡嘀咕,我也不想這樣,更不是不想聽別人的勸解,但現在的情況,你叫我怎麼能安得下心來呢?
本來鬱悶的心情已經讓我極度不爽,雪姐這時候的嘮叨,像是一個老太婆似的在我耳邊不停地響個不停,彷彿有很多蚊子在耳邊「嗡嗡」似的,更讓我火冒三丈。
我也想不到我居然爆發了,就這麼情緒失控地和雪姐吵了一架。待發洩出來後,看到雪姐紅紅的眼睛和快要絕提的淚水,我才知道自己完全錯了,我辜負了一顆對我好的心,於是反過來,又變做我安慰雪姐。
雪姐更是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委屈,鼻子酸酸地大聲哭了出來。我心裡也很難受,拍著雪姐的肩膀,我的淚水也順著流了出來。我的心情異常悲憤,恨自己為什麼會受到這一連串不公平的待遇,難道權勢真的會壓倒一個人嗎?
但這麼悲傷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在安慰雪姐的同時,心裡拚命想一些開心的事情。這時候雪姐已經好了一點,伏在我的肩膀小聲地低泣著。
女人啊真難侍候,開心的時候要哄她們,不開心的時候也要哄她們,男人難道注定上輩子都欠了女人,要用一生的代價來償還嗎?
後來雪姐就這麼在我懷裡睡了過去,待她醒來的時候展顏一笑,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又開始開導起我來。
不知為什麼,現在的我卻忽然有了一種心胸開擴的感覺。一時間,不開心的感受全被我拋到了腦後,整個人輕鬆了好多,世界在我眼裡也變得可愛起來。
也許是因為極度的鬱悶過後便是愉悅的開始吧,在超越了某種情緒的極限後,人也許會達到另一種高度。現在的我,有可能正是邁過了這道門檻,雪姐的話在我耳朵裡聽來也與天籟無異了。
在我內心深處,更是有許多自我解壓的想法紛至沓來:心情難過、苦悶過一天是一天,樂樂呵呵、開開心心過一天也是過一天,為什麼不把握現在呢?人生是一天接著一天累積而成的,成天都以淚洗面不是對自己過不去嗎?人出生的時候大哭,那是因為覺得感激上蒼的安排,為來到這個世界而高興得愉悅,孩子沒有其他的表現方法,只有以大哭的形式來表示了。所謂的喜極而泣,指的就是這種意思吧。可是現在的我悲觀失望,成天唉聲歎氣算是個什麼事呢?
再困難也要撐下去,守得雲開見月明,只要始終以樂觀的心態面對,那樣的人是不會輕易被打倒的。要知道不服輸和樂觀這兩種精神我都有,我有信心能夠重振雄風。我的夢想還沒有實現,怎麼會讓這些牛鬼蛇神阻撓我的去路呢?嘿嘿,要知道我可是天命所向,凡夫俗子豈能阻礙我的去路,在自我YY中,我暫時得到了思想上的解脫,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好了很多。
終於這天晚上,我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我覺得神清氣爽,好不快樂。雪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桌上放著做好的早餐,我頓感有個好姐姐真的是很幸福,最起碼可以飯來張口,衣來自己伸手。(想不伸手的話再年輕個十歲左右)
就在我吃著早餐,快樂地哼著歌曲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我連忙拿起電話,當看到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有123三個連著的數字時,立馬接通了電話。
「喂,是你嗎,我等你好久了,請問事情怎麼樣了?我安全了嗎?」我激動得一口氣「劈里啪啦」地問了好多問題。
「是我啊,你用不著這麼激動。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現在就可以外出了。我們已經派了人暗中保護你,你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怕會被那些黑社會成員看到,或者就這樣在街上被人追殺,一切有我們的人做主,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今天那個男人的聲音沒有刻意改變,顯得不再陰沉,整個聲音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
「真的嗎,那可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這一切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下終於可以解決我最迫切的問題了,出行問題解決了,一切就好辦了。
「對了,你需要我做些什麼嗎?」高興之餘,這才記起自己也許要做什麼配合他們的行動,總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受到別人的幫助吧。
不過事實卻出乎了我的預料,他居然真的是對我無慾無求。
「不用,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隨便走走就行了,其它的事情由我們來處理,如果需要你做什麼的時候,我們再打電話告訴你吧。」難道天底下真的有這麼好的人?
「現在你只需要恢復平常的生活秩序就行了。對了,你還需要什麼幫助嗎?」他以親熱的口吻問道,不知為什麼,他似乎突然變得對我異常關心起來。
「當然有啊,你能幫我找到錄音室嗎?現在我迫切需要一間錄音室,如果找不到我就慘了。」要是他能解決我這個問題的話,那麼他就真的是幫了我天大的忙了。以後我會天天給他燒高香,祈求他長命百歲的。
「這個有點困難,即使我們有再大的神通也很難保證。你知道的,我們平常根本不需要做這些事,不過我還是幫你問問吧,如果有的話再給你打電話。」他的話淹沒了我的期望。
可是我還是懷著「萬一」的心理,「那請你盡快好嗎?如果不行的話,也請你快點通知我,我好早做準備。」看來事情想要一帆風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也許我不該苛求太多。
還沒等我和他道再見,他便閃電般的掛斷了電話,留給我的是「嘟嘟」的空號聲。
「呼」,我出了口長氣,終於可以上街了,當務之急是去弗林斯他們那裡去看看,順便把問題解決了,要不然他們真的離開了,那我也就完了。
該穿什麼衣服才好呢?雖然說是安全了,可是還是小心行事才好,要知道現在我在香港的名聲是一落千丈,難保不準有憤怒地FANS想要動手教訓我,畢竟媒體的結論太經典和太有先見之明了,我和Gemini姐妹倆之間確實有了非同一般的關係,當然事實是兩姐妹是心甘情願的。
還好雪姐那天在給Gemini姐妹倆帶衣服來的時候,順便幫我採購了許多衣服。真佩服她的先見之明啊,不然今天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大熱天的戴帽子和眼鏡都很符合邏輯,再加上適當的化裝,可以盡量地掩飾我的身份。
當然我並不認為不化裝就不能上街,這麼做的目的只不過是不想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事實上我心裡還是有僥倖心理,像香港這麼快節奏的生活方式,昨天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年前發生的事情一樣,沒有人會過多的留意。因此我的事情雖然造成了一時的轟動,但由於我的刻意迴避,加上沒有新的材料可以炒作,漸漸便無人問津了。
香港演藝圈從來不乏新聞,那些媒體和小報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於是開始把目光關注到其他人的身上。香港的偶像是很多的,很快另外一些藝員的緋聞和花邊消息便充斥報端,我的名字也基本上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這幾天我刻意請雪姐把所有的報刊雜誌都買回來研究過,幾乎上面都沒有關於我的新聞。只有《天地日報》不改初衷,還在連續不斷地刊發關於我的信息。當然上面所報道的,基本上都是編造出來的關於我的負面新聞,由於缺乏必要的事實理論根據,連他們報社的人都不相信上面所說的,可是在司徒雲飛的大棒政策之下,也只有繼續咬著牙繼續胡編亂造了,很多消息之可笑,到了令人噴飯的地步。比如,有則報道就說我流浪街頭,飢餓過度,居然與野狗搶飯吃,飯飽思淫慾,吃完餿飯後居然把母狗給強姦了,讓我也不由大笑。
在痛恨這些誣蔑的同時,我的心裡也有幾分感動,人生難得有幾個知己,有很多人在暗中默默地和聲援我,因此我並不算是在孤軍奮戰。僅僅在娛樂圈內,就有很多我信得過的人在為我奔走相告,試圖為我洗刷冤屈,這裡面就包括沾叔、雷大哥、肥姐、王經、劉麥兩位導演和黃丘申大哥等等,此外還有無數的FANS在為我吶喊鳴冤,稱我這麼久沒出現,說不定已經被人給謀害了,他們懇請司法部門立案偵察。這其中,最讓我感動的是沾叔,事發後他第一個打電話,簡單地詢問了我的處境後,便出聲安慰我,他說相信我是無辜的,清者自清,他叫我收集證據,等待沉冤昭雪的那一天。我當時就感動得熱淚盈眶,幾乎無法言語。
其實就我的情況而言,大多數人所憑借的,僅僅是一種直覺。相信就是相信,沒有什麼其它任何理由可講。而不相信我做過壞事的人,所憑借的,也是一種直覺。他們直觀地認為,平日溫文善良的我,是不可能做喪盡天良的事情的。而且就他們對我的瞭解,幾乎從來不遲到早退,對工作更是兢兢業業,所有的通告更是按期完成,因此對東皇的指控更是心存疑惑。
在全部媒體的一致討伐聲中,那些站出來為我說好話的人變成了大眾眼裡的異類。特別是沾叔受到的攻擊尤盛,當他為我說話的時候,媒體竟然刻薄地說他和我是同類,都是好色之徒,根本沒有資格沒我申辯。這些個媒體,更是把沾叔以前那些所謂的「桃色新聞」,陳年舊事翻出來大肆渲染,想羞辱激怒他老人家,趁機抬高報刊雜誌的銷量。沒辦法啊,誰叫香港最流行最暢銷的是娛樂小報和八卦週刊呢。由於看穿了這些小報的企圖,脾氣火爆的沾叔這次居然並沒有動怒,只是平靜地為我辯護,稱事實總有澄清的那一天,到時候人們就知道誰是誰非了,對於攻擊他的媒體,並沒有做出過多的聲討。
沾叔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什麼風雨他沒有見過。從我的字裡話間,他便隱約知道我這次的事情一定與黑社會有關,而且干係還不小。可惜香港娛樂圈和黑社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一個本來純潔的土地被污染得烏煙瘴氣,什麼怪事都有可能在這個圈子裡發生。
沾叔年輕的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曾立志想讓娛樂圈擺脫這種和黑社會攙雜不清的狀況,但是經過無數次地努力後,才知道這只是一個小孩子般天真的幻想。只靠他一已之力,想要完成這種願望,真的是比登天還要困難。此後沾叔一再受到黑社會的滋擾,要不然依他的才氣,怎麼也不會成為香港四大才子裡面生活最潦倒落魄的一個。什麼投資失敗,那都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如果老有人找麻煩,再好的生意也會垮掉的。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兒女會紛紛離開香港,去國外定居的原因所在,因為他們都害怕黑社會的打擊報復。
在得到神秘人給我的安全通知後,我又給沾叔打去了個電話。沾叔除了告誡我要小心行事外,還問及了我關於這次少年組合的事情。
以前的沾叔,對於什麼跨國組合這些東西,很不以為然。他覺得中國人只要做好自己的音樂,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上面,總有一天可以站到音樂殿堂的最高峰。可是香港現在的情形卻讓他觸目驚心,目前的狀況是歐美文化全面侵蝕中國文化,還好我們民族的文化具有很強的包容性,才沒有像日本這樣的國家,民族文化幾乎被別人同化完了。
但是我們也不能閉關自守,別人好的東西我們也要學習和借鑒。誠然,我們中國人唱Ramp;B沒有紐約街頭那種瀟灑自如的感覺,但是中國人可以把各種曲風的精髓掌握在自己手裡,作為自己的東西熟練運用。經過我的反覆解說,終於在這次事件發生以前,沾叔被我的嘴皮子給說動了,暫時接受了我「拿來主義」的理論。
現在的沾叔,更是清楚知道我的處境,所以不遺餘力地我這樣做。他給我說,不做則罷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讓那些高鼻子老外知道,中國人也是很有本事的。
此外,我也給雷大哥打去了電話,粗略地說了一下我的情況。要知道在組合成立的時候,他也給予了我莫大的鼓勵和。只不過現在的情況,讓我無法去尋求他的幫助,那樣會連累到他的,於是只能通個電話道個平安。
穿好衣服,做好必要的偽裝後,我給雪姐留了張字條便離開了。我知道即使是這樣,她仍然會擔心我的安全的,但是現在情況異常危急,男孩組合成為了我必須和唯一的選擇。我知道事件在圓滿解決以前,香港的娛樂圈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會有人敢和我簽約,這樣會得罪很多人,目前我唯有自己獨自奮鬥,開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在去弗林斯他們住所的路上,我腦海翻騰著到香港這幾年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在家鄉,初次得到東皇的機票和面試通知,那時侯的心情是多麼愉悅,整個人也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來到東皇后,因為自己特殊命格的關係,受到了貴賓似的待遇,讓我如夢如幻,從這以後,一連串的順利讓自己有了一種有了種不真實的感受,以為做明星是一件輕鬆愜意,簡單順利的事情。
再到後來,因為夢瑤的關係,我與司徒倫有了糾葛。當我受到司徒家攻擊的時候,公司的態度轉變之快讓我咋舌,雖然後問題解決了,但在我心裡留下了陰影。儘管此後公司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又恢復到了最高規格,但是我又接連發現了公司種種醜惡的內幕,讓我對自己當初的選擇產生了疑問。雖然娛樂圈都有陰暗的一面,但這家公司的黑幕似乎更濃厚點,而且公司似乎也僅僅把我當作搖錢樹和招財貓來看待,沒有給我任何生活上的關懷。就是這麼一間無情無義的公司,值得我用心去呵護嗎?
接著就是雪姐事情的發生,雪姐更是當場揭露了公司對於我成績的隱瞞,這一切都讓我心裡隱隱著痛。我真的不太在意賺到的那些錢裡我能分到多少,可是被相信的人欺騙,恐怕換誰誰心裡都不舒服,特別是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了,那感覺更是特別難受。
最後就是目前發生的這件事情了,為了和我撇清關係,公司迫不及待地宣佈與我徹底斷決關係。不僅如此,他們還幫助媒體擾亂人們的視聽,把他們曾經一手捧起來的明星無情的踩在腳下,任人蹂躪。
從最初的初次接觸到相知,再到後來的交心、置閒、解困,然後就是無恥的欺騙,直到最後的放棄。也許選擇東皇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但我卻並不怨恨,至少是他們把我引進娛樂圈的大門的。現在東皇和我解約,其實是一種快樂的結束,至少以後我不再擔心被人利用,也不怕被人欺騙了。
我邊想著心事,邊健步如飛地行走著,四周的街景雖然仍然美麗,但我卻無暇去觀賞。但我不知道的是,從我剛從雪姐屋內走出來的時候,便被人一直跟蹤著。不過他們並沒有惡意的樣子,只是遠遠地跟著,偶爾還用對話器說著什麼。原來他們都是趙無極指派出來保護我的人手。雖然這些人從名義上講是隸屬於洪興社的,但實際上他們心裡的老大卻是趙無極。今天被派來跟蹤我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他們都是從軍隊特別選拔的精英,因為工作的需要,易容後被上級安排進入黑社會擔當臥底,從他們進入洪興社的第一天開始,便直接接受趙無極的指揮。
趙無極得到張祈恩已經出行的消息後,便開始在全香港境內大放煙霧,除了張祈恩真正要到的地方外,其它的地方都有傳言此人曾在某地逗留或正在某地。當然不知內情的社團成員們,便開始了香港始無前例的大搜索。他們大批人積聚在一起,氣勢洶蕭地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在傳言張祈恩出現的地方尋找這位受到懸賞的寶貝疙瘩的身影。
這些人通常是二三十個人一組,動輒打砸搶燒,弄得到處是烏煙瘴氣的。出來混黑社會的社團成員可不是什麼有著好教養的人,沒找到人後他們便開始大發脾氣,大肆破壞。比如有說張祈恩曾經在某某茶餐廳出現過,於是他們便一窩蜂地湧向那間茶餐廳,嚇得食客們是東躲西藏,膽戰心驚地目睹他們為惡。當找不到人後,他們還以為是店家故意把人給藏了起來,便開始操起傢伙砸店。
更有甚者,以前被汪浩南兼併的幫派成員,因為親疏關係不同,待遇也有明顯的差距,受夠了「老洪興社」成員的氣。當他們看到了這些負責抓人的社團成員在自己監管的地盤上撒野鬧事的時候,原本心中就不滿,加上又收取了別人的保護費,不動手說不過去,於是便借此大打出手起來,趁機發洩胸中的怨氣。
一時間,香港社會秩序大亂,腥風血雨籠罩了街頭,弄得普通的市民是怨聲載道。而香港大大小小的警察局更是如臨大敵,所有警察都開始加班加點,去捉那些鬧事的社團成員們,情況之惡劣,甚至到了拘留所和收容站已經無法關押犯人的局面。於是出現了捉到後關一兩個小時便放出去,然後再去捉他們回來的有趣畫面。
整個香港駐軍也開始戒備起來,各級指戰員都被要求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待命,隨時準備出擊。
得知情況後的趙無極,嘴角上揚,臉上浮起了絲絲微笑,眼光中充滿著自信。這是一種勝利者才會發出的微笑,顯然他認為勝券在握。
事已至此,還是為大家介紹一下趙無極此人。趙無極,原名趙勇安,祖籍西安。生於軍人世家,從小便接受的便是軍隊裡的教育,因為其天資聰穎,早早地便被國安部門相中,很早便成為特殊戰線的成員。因為他本人有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極強的適應能力,而且很容易的得到陌生人的信任,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從事著間諜的工作。
後來機緣巧合下,他得到了龍組長老陳紫來的點撥,成為了青城派天星宗的門人。在青城修行幾年後,通過了入世的考核,回到了國安部門。隨後,他上調到中國龍組,因為其能力卓著,成為了龍組核心成員之一,並被賜予「青龍」的稱號。
龍組是國家的秘密機構,成員全部由異能高手和修真人士組成,承擔的全部都是些常人不能完成的重大任務。此外保護國家元首、中央高層人士、一些有重要特殊貢獻科學家和外交家也是其重要的職責。後來,陳紫來回到中南海後,又在章程中加入了新的任務,那就是保護像張祈恩這樣有著特殊命格,足以給社會帶來重大影響的人士。
趙無極之所以來香港,是因為香港黑社會這個不安定因素。
在英國控制香港的時候,黑社會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惡不作,英國人只需要做好表面的功夫,粉飾太平就行了,真正的黑惡勢力他們根本不管不問。
在香港回到母親的懷抱以後,政府加大了對黑社會的滲透和管理力度,終於使得香港黑社會的規模逐步變小,對香港經濟和人民生命安全的威脅也小了起來。
但出乎中央高層意外的是,在黑社會勢力逐步減弱的同時,香港又面臨著另外一個嚴峻的挑戰,由於黑社會勢力過於弱小和分散,外國黑惡勢力開始逐步滲透入侵到香港來,而且隱隱還有發展壯大的意味。
除了黑手黨和三口組這樣極具威脅的大組織外,還有其他的勢力也想分一杯羹,此外還有外國間諜混雜在其中,伺機搞破壞。中央政府不可能用正面的手段對付他們,幾番動手下來,效果並不明顯,還損失了很多同志。於是,政府這才想到扶植一個完全受政府控制,結構完整,組織嚴密的黑社會組織來控制香港的不法團伙,藉機和外國的黑惡勢力相對抗。
中央此刻才深刻認識到,在香港這個特殊的地方,對黑社會的治理,堵不如疏。要知道不管在哪個國家,黑社會這種性質的團體是永遠存在的。哪怕是在太平洋小島上方圓幾百公里的小國家,也總離不開搞破壞的傢伙。
為了尋找合適的代言人,政府便開始對香港有黑社會背景的人一一展開調查,主要是想找到一個有愛國心的、不在國內走私販毒、製造盜版光盤的黑社會頭目。
這時汪浩南便出現在了政府高層的視野當中。當時的汪浩南還是比較正直的,雖然他僅僅是洪興社下屬的一個小團體的頭目,而且當時洪興社也正處於四分五裂之中,但他從不沾毒品和盜版,只收取適當的保護費和從事行業賺錢。而且他控制的行業的妓女,那時候基本上都是職業妓女,沒有過逼良為娼的記錄。
於是高層最後便決定,暗中派人扶助汪浩南控制香港的地下秩序,趙無極就這樣被派到了汪浩南的身邊。不過趙無極不知道的是,那個對汪浩南忠心耿耿的呂軍,也是上面安插下來的棋子,不過那時的趙無極還不知道事實的真相,組織上也沒告訴他。他只是對於上面的決定很不以為然,居然派堂堂的龍組人員去混黑社會,想想都讓人笑掉大牙。但服從命令是龍組的天條,他只有選擇接受。
事情的發展確實如上面預料的那樣,得到精兵強將相助的汪浩南如果如有神助,很快便整合了整個「洪興社」。不過讓人想比到的是,人心果然難測,在當初實力尚弱的時候,汪浩南確實算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沒有任何過分的事情發生。但隨著勢力的日漸龐大,他的野心和對金錢的慾望也隨之無限制的擴大起來,走私和製造盜版光盤一起來,洪興社還專門建立了一條從內地到香港的販賣年輕少女的秘密線路,很多無辜的少女就此走上了不歸路。更為惡劣的是,社團開始從事販毒這個行業。
還好趙無極從販毒這個項目立項的那一天開始,便牢牢控制了毒品這一塊,因此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危害,雖然仍然有一部分毒品流了出來,但總體來說危害還比較小。
每年從內地來的毒品,都被趙無極以高價賣到了日本。但他無法全面的控制整個香港的毒品系統,而且他賣給日本的價格很高,所以汪浩南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麼懷疑,但現在隨著南星社的覆滅,全香港五成的黑惡勢力基本上都在汪浩南的控制範圍內。
現在,汪浩南為了給愛子留下更多的財產,多次找他商討建立香港毒品市場的事情。汪浩南是那種「明知道所販賣的東西有害,但只要自己和家人不沾,是不會管其他人死活」的人,只要自己撈到錢就萬事OK,絕不會考慮到其他人的感受。當趙無極把事情向上匯報後,高層終於坐不住了,開始安排計劃廢掉汪浩南。
呂軍,就像他的簡歷一樣,確實是從特種部隊第一師退役的中校團長。不過,這次退役並不是像他介紹的那樣,是得罪所謂的太子黨被逼離職的,而是考慮到趙無極在香港獨木難支,特意從軍隊中選拔人才予以配合的。呂軍退役後,檔案歸屬於總參二部,專門負責香港的工作。在上級特意的安排下,初入香港的呂軍便在一次組織火拚中救了汪浩南的命,因此倍得汪浩南信任,私下裡都是以兄弟稱呼呂軍。到組織規模擴大後,更是任命呂軍擔任了一個堂堂主的重任,足見對呂軍的器重。
中央下達了剷除汪浩南的命令後,趙無極和呂軍這才知道對方的身份,於是開始相互合作起來。
但是讓高層覺得臉面無光的是,從最新獲得的情報看,汪浩南在取得了一連串輝煌的勝利以後,竟然和外國黑惡勢力勾結在一起,除了意大利的黑手黨外,還有倭國的三口組和台灣的新竹幫。他們約定好等汪浩南取得香港的絕對控制權後,便一起進入內地發展。甚至,他們還預先分配好了各自的地盤。
上面一紙令下,堅決徹底地剷除汪浩南和他身邊有關係的一系列人等。但綜合對比實力,在不出動軍隊的前提下,現在動手似乎為時已晚。
雖然趙無極和呂軍控制著兩個堂口,但實力最多也僅僅是汪浩南全部實力的一半。朱雀堂堂主白琳和白虎堂堂主宋元對汪浩南都是忠心耿耿,其中宋元是因為和汪浩南臭味相投,而白琳卻是因為汪浩南救過她和她的家人的命,因此汪浩南有難的話,他們是決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如果趙無極和呂軍當面和汪浩南翻臉的話,即便他們日後取代了汪浩南的地位,但想在香港立足進而掌控局勢卻是難上加難,因為他們會被扣上了個反骨仔的罪名,很難服眾,也難保日後他們身邊的人不會反他們的水。而且現在的香港黑社會,需要的是抱在一起的拳頭,而不是散開的五指。
看來要取代得名正言順,便不得不施展陰謀詭計,使汪浩南聲敗名裂的同時,還要成為全港人民心目中的公敵。
如今的騷動已經成功挑動起來了,現在的形勢也很明顯,那就是現在大多數香港人都知道了,香港有個最大最壞的黑社會團體是「洪興社」,而控制「洪興社」的大壞蛋便是汪浩南。人們對黑社會的牴觸情緒空前高漲起來,很多人都在私下咒罵汪浩南為什麼不早點死。
現在在洪興社內部,也有不少矛盾,首先便是汪浩南對手下近乎殘酷的管理手段,和社團的老人對那些新近被兼併的幫派社團成員的排擠。雖然這些都是下面人幹的,但汪浩南也懶得去管,因為他認為如今已經成功在即,足可以一手遮天,根本不可能有誰敢反水的。
此外還有些未被兼併的幫派,如佔據香港地下勢力半天天的四大家族對他也很是不滿,只是苦於彼此之間也有矛盾,不敢貿然開戰和他做正面衝突。但牆倒眾人推,如果汪浩南真的有個什麼閃失,他們當然會趁機痛打落水狗。
有了這些內因外果後,除掉汪浩南和他的親信那是遲早的問題。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汪浩南生平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現在也是到了他得到應有的報應的時候了。
且說我由於化了裝的關係,加上趙無極的刻意錯誤引導,所以一路有驚無險,我安全地到達了弗林斯他們的居所。一進門就看到了他們四人焦急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臉上浮現出不同的神情。
弗林斯顯得很焦急,因為他已經把全部精力和希望都投放到我們這次合作中,托馬森也和他一樣,也在唉聲歎氣著。
鄧肯則有點害怕,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畢竟他也算是個有頭腦的人,在外面多少也聽到一些關於黑社會要追殺我的謠言。他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安全。
湯姆對於這種事卻顯得並不緊張,因為他覺得他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如果他有什麼危險和困難的話,他那「偉大」的祖國會來解救他的。他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我能不能和他們繼續合作下去,要知道他在他的叔叔和家人那裡誇下海口,說一定會有讓他們滿意的作品出現。如果就這麼空著雙手回去,那他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我們五個人談了一整個下午,也沒能商量出結果來,其實整個事情很簡單,我們現在急需要的是一間可供錄音的錄音室,但現在卻沒有任何辦法搞到我們所需要的。而他們要急著趕回美國,並沒有過多的時間留給我尋找。因為大家情緒都很激動,都沒在意對方所提出的理由,我走的時候湯姆給我扔了句話,如果在香港實在找不到錄音室,那我就和他們一起去美國,而且這一切要我在明天早上之前做出決定,如果不能的話,那大家便一拍兩散,就此散伙。
我說我要回家好好想想,然後離開了他們的住所。在回雪姐家裡的路上,我覺得心裡很不爽。本來今天早上那個神秘人的電話讓我心情有所緩和的,但沒想到和他們幾個交談又碰上這檔子事,我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而且現在香港暫時沒有我容身的地方。當時我就想立即答應他們。可是當我想到夢遙、嘉穎、Gemini姐妹倆、還有雪姐的時候,我又割捨不下了。我不是不忍心走,我是想呆在香港等待沉冤昭雪的那一天,為什麼老天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回去的路上,街上不停的有警車駛過。然後就是黑暗的小巷裡,不時傳來一些人打鬥的聲音,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時跑過手拿刀槍棍棒的人,他們高呼尖叫著,在大街上就廝殺起來。路旁的商店裡,也不時出現打砸搶燒的場景。今天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香港會變得如此混亂?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