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傳奇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暫別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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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布什問拉登:「你在幹什麼?」

    拉登回答「在看書。」

    「看什麼書?」

    拉登回答:「《混亂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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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語:VIP的更新將在晚上10點以後,請大家多等一下,謝謝.

    「整個香港現在都亂了套,每個人出家門都如臨大敵。看著那麼多的黑社會分子逍遙法外,我真不知道我們的香港警察在做什麼。現在走在街上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到飛來橫禍,在公司上班也是戰戰兢兢,因為隨時會有社團的人衝進來搜查,即使進餐廳吃飯也不安穩,很有可能面前馬上就要上映一場血淋淋的打鬥場面,諸如此類的事件隨時可能降臨到我們市民的身上,我不禁要問,我們這些香港市民的生活究竟還能不能得到保證?我們是納稅人,我希望我們的付出應該得到回報,希望警察別只會抄車牌和追那些辛苦謀生的小商小販,還應該為香港的市民做點什麼……」突然之間,空中飛舞著一個飲料杯,直覺砸中那位說話濤濤不絕的仁兄,電視鏡頭一轉,只見大街上衝過兩伙手拿砍刀的彪形大漢,吶喊一聲,就這麼在大街上面對面地砍殺起來,周圍的人群掩著頭尖叫著跑開了。

    由於是現場直播,所以全香港的人都清清楚楚看到這一幕,一種不安全的感覺頓時在香港廣大市民心中生起,黑社會已經到了如此肆無忌憚的地步,怎麼還不見政府派軍隊予以鎮壓呢?

    這時,在香港的各大警局裡,也有人向這位仁兄臉上扔紙杯,不同的是這次扔紙杯的對象不是直對著他本人,而是直砸向播放著那位老兄圖像的電視機。這次扔東西砸電視的也不再是黑社會,而是一些憤怒的警員。局勢混亂又不是他們的錯,誰叫黑社會的成員象吃了偉哥一樣,突然瘋狂起來了呢?他們已經很盡力了,可是對如此大規模的作亂還是始料未及的。可是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畢竟參與騷亂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是到了抓不勝抓的地步。他們不明白加班加點的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家裡的人出了事都不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這一切又是為了誰呢?

    在電視上大放厥詞的是香港特區政府的區議會議員,就是這位仁兄,在去年聞名港九的綁架案中,曾經得到警方的無私幫助,為了挽救他的家人的安全,甚至還犧牲了一位警長的性命。當時營救成功後他是一副歌功頌德的嘴臉,沒想到現在居然說翻臉就翻臉,大肆指責警方的不是。

    可電視上這位滿口為香港市民訴說心聲的區議會議員又能為香港市民做些什麼呢?難道僅僅憑他嘴裡的話就能給香港帶來和平與穩定嗎?警方現在已經是在超負荷工作了,可是黑社會成員太過瘋狂,總是才放出來又被馬上抓進去,各大警局都在告急,看來現在高層得拿出一個切實的辦法來才行。

    警員們憤怒歸憤怒,但還是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才行。發洩完心中鬱悶的怨氣後,才回來休息半個小時的警員們馬上又要換班,繼續值勤,參加到這場香港歷史上空前的警匪大角力中去。

    當然對此不滿的不光是這些警察,連那些一味追求媒體暴光的特區政府高官們也對那位議員不滿,他們都清楚去年那場案子,那時候警方是傾巢而動、全程精密合作才挽救了他和他的家人的性命。特區政府安排這次街頭隨機採訪,本來是想借這個只會說大話和廢話的議員為香港警察說話,讓大家對警方有信心,順便穩定一下當前人心惶惶的形勢,可是沒想到這位仁兄可真是牆頭草,隨著狂風倒,這下穩定的效果沒有了,引起了民眾更大的恐慌。當然這間接地幫了趙無極的忙,但卻把警方給坑苦了,警察的形象也是達到前所未有的最低點。

    警務總署,署長辦公室內,劉鎮岳坐在辦公桌前,也在不耐煩地看著電視。他真想到拍攝現場去,狠狠揍一頓這個得了便宜還不會賣乖的議員仁兄。去年他家的綁票案便是自己全權指揮才順利完成的,其間損失了自己一位得力干將。這位犧牲的警官為了保護人質的安全,要求綁匪把他和那位議員的家人作為人質予以交換,最後與歹徒同歸於盡。雖然警察的天職是保護市民的生命安全,但沒有哪一條說警察為了人質的安全就可以為人質而死,當時這件事在警察的內部引起的爭議也很大,但最後上層把這歸結為愛崗敬業的具體表現,追認犧牲的警官為「特區英雄」,授予「紀律部隊和廉政公署獎章」和「英勇勳章」,這才平息了這場爭論。當今天劉鎮岳目睹這位議員不顧廉恥的在電視上大肆指責警方的不是,心中實在是鬱悶難耐,當初為什麼要保護這種垃圾的家人的生命安全呢?但事實放在那裡,如果再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恐怕他仍然會那麼做,因為他是警察,他必須遵守著他的職責。

    劉鎮岳一直呆在辦公室裡沒有出去,面對如此惡劣的情況,他已經是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地尋找一條妥善解決問題的途徑。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之所以呆在這裡,是在等待一個極其重要的電話,這是關係到能否徹底剷除汪浩南黑惡勢力的一個至關重要的電話。為了等這個電話,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回過家了,一天也只睡兩三個小時,如果這個電話沒有打過來,他會一直這樣等待下去的。

    他在內心深處隨時提醒自己,首先他是警察,其次他才是警務署長。他不能有任何特權,沒理由其他警員在街上冒著生命危險執行任務,他則在家裡安穩的睡覺,對於這些偷奸耍滑的事情,他做不到。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起,劉鎮岳心裡一動,連忙接起電話放在耳邊,一陣熟悉的問候聲傳來,他不禁歎了口氣,因為打來電話的不是他要等候的人,而是他兒子的電話。

    「老爸,你怎麼老是不回家呢?都已經三天沒看見你的人影了。我知道你現在很忙,可你是警務署長,總不能和那些小警員那樣成天都在街上巡邏吧?也該抽抽時間回來休息啊。」兒子關心的詢問著劉鎮岳的情況,但很明顯,他後面的話觸動了父親的某根神經。

    「兒子你錯了,你老爸首先是個警察,然後才是所謂的警務總署的署長。警察是不分大小的,我們的職責都是確保一方平安,全身心地為市民服務。雖然警察的位置和分工有所不同,但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別以為你老爸坐得高就能有享受特權,我是從來不屑這樣做的。以後你再也不要有這種想法,只要想你爸爸是個普通的警察就行了,這樣想,心裡就會平衡的。好了,現在天快要黑下來了,你吃飯沒有啊?晚上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我會叫你趙辛大哥來送你上學的,如果遲了的話,屁股會挨揍哦。」雖然是嚴厲的教育,但言語間不乏溫馨,他清楚現在自己的兒子還很年輕,道理說服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動不動就向自己的孩子大聲叫喊,那樣會適得其反的。

    「哦,我知道了。對了老爸,我還想問你一件事,祈恩哥真的像電視裡說的那樣是壞人嗎?」他還真是真心關心他的偶像啊!因為經過那天的相處,他看得出自己苦心結交的大哥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

    「當然不是的,兒子。祈恩是個徹頭徹尾的好孩子,我看得出來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恐怕是悶在心裡不敢說出來。看情形,這次黑社會無緣無故地發瘋似乎和他有關。相信這次事情圓滿地解決後,一定會還他一個清白的。好了,兒子,你快去吃晚飯吧,別餓著了。」劉鎮岳關切地道。

    「好的,爸爸再見。」說完後電話那邊就扎斷了。

    待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的長音後,劉鎮岳長長地吸了口氣。他並不是敷衍自己的兒子才這樣說的。他打一開始便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也馬上就派人偵察了現場。經過簡單地取證後,聯想到醫院裡躺著的司徒倫和汪偉強,幾乎立刻就推斷出了事情的真相。雖然明知道張祈恩是被陷害的,但自己和他非親非故,貿然幫他可能還會弄巧成拙,而且高層也發下話來,暫時不要自己參與到其中,整個事情會有個完美的解決方法。只是苦了這個年青人,要背負這個莫須有的罪名隱名埋姓地過日子,而且這種情況不知道要維持到什麼時候。但他也對張祈恩有種由衷的佩服,正因為這個年輕人那衝動的舉動,才會使汪浩南亂了陣腳,現在像一條發了瘋的野狗見人便咬。但是更可恨的是,今天由於汪浩南手下的黑社會分子突然的騷動,全港警察幾乎都被調動了,為了壓制他們,用了大部分的警力。以至於今天一些金店發生了搶案,一時之間竟沒有警察前往搶救,因為所有的人手都被調往了其他地方。

    想到這裡,劉鎮岳坐不住了,他按動了汪浩南的手機號碼。

    「喂,是那個王八羔子給我打電話啊?」汪浩南的聲音此刻聽來分外囂張。

    「汪浩南,是我,劉鎮岳啊,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把香港搞得這麼亂啊?」劉鎮岳有些驚訝,平時這個汪浩南一看見自己的電話號碼,都是小聲小氣,唯恐自己會責怒於他,給洪興社的發展帶來影響,怎麼今天吃錯藥了?

    「哦,原來是劉署長啊,不知道今天有什麼事情,需要給我打電話啊?過分的要求我可不會答應,要知道現在我也是有臉有身份的人了,不是被你呼之即來的小混混了。」語氣仍然十分猖狂,完全不見平日那種謹慎的態度。

    劉鎮岳的火氣一下子就大了起來,「汪浩南,你少給我裝糊塗。你的那些個手下把香港搞成什麼樣子了?我命令你現在就把你的手下約束起來,不要給我找麻煩。否則……」

    「否則?否則怎麼樣啊?哈哈……」電話那邊傳來汪浩南誇張的笑聲,「不經過今天這件事情,我還不知道我的能量有這麼大。如今,香港的社會秩序掌握在我的手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說,你拿什麼給我鬥?惹惱了我,我讓香港血流成河。」汪浩南的語氣狂妄到了極點。

    「砰」,劉鎮岳氣得當場就把電話給掛了,這個汪浩南,如今已經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要約束實在是有些困難。以前他總是規規矩矩,幾乎讓自己無跡可尋,有什麼麻煩,自己總是一個電話就搞定了。可是看看現在,他已經分明不把自己看在眼裡了。

    不過話又說過來,由此可以證明汪浩南確實陣腳大亂了。要不是這樣,怎麼可能出現這種錯誤呢?這為政府的無情鎮壓提供了多麼好的借口啊,他怎麼像毫無覺察撕的呢?看來他已經露出了身上的「七寸」,否則以他那樣的穩固的勢力,怎麼會出現這種破綻呢。可不要小看這小小的破綻,河堤被大水沖垮就是因為那一個針眼般細小的裂縫,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看似無關緊要的狂妄自大,就可以為汪浩南帶來滅頂之災。

    劉鎮岳在香港也算得上是排得上字號的高級官員,更是中央刻意扶持的對象,哪怕是絕對機密,他也略知一二。他與趙無極一樣,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政府會在暗中扶持汪浩南這種人渣。他從青年時代開始,便一直與此人打交道。他清楚知道汪浩南的為人,要知道此人城府極深,專門喜歡玩弄權術。

    想來汪浩南自己也清楚知道,有人在暗中幫助他擴大勢力吧。否則他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得到大批實力超群的手下為他衝鋒陷陣,擴大地盤呢?更加讓他得意的是,居然有四個如此厲害的堂主為他打江山,幾乎所有的大事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就完成了。

    只可惜人的貪慾總是無法控制的,有了強大勢力後的汪浩南,放棄了以後所謂的信念,開始五毒俱全,什麼賺錢就搞什麼,怎麼樣能傷害到別人便做什麼,完全違背了當初絕不沾走私、盜版和毒品的誓言,現在更是和國外勢力勾結在一起,危害到國家的安全。像這種完完全全的社會敗類,劉鎮岳十分後悔,為什麼當初不把他給幹掉呢?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多了這許多困擾。

    就在劉鎮岳想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電話鈴聲又再一次地響起。每一個電話他都希望是和他接頭的人打來的。可是今天每次電話響起都讓他失望,不是家裡人的便是關於工作情況的報告,要不就是詢問新的指示,讓他不勝其擾。

    他已經坐了整整一天,都沒有接到想要的電話,那個上面指派和他接頭的人可是對他保證過,今天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不過劉鎮岳不知道的是,趙無極今天也忙得要死要活,除了到處傳播張祈恩的假消息讓他動了不少腦筋外,而且還要從中挑撥汪浩南原勢力和被降勢力之間的矛盾。原本以為龍組會派出更高級的人員來組織這次行動,可是實際派給他的人手裡面卻沒一個龍組核心小組的成員,讓他大傷腦筋。雖然這次挑戰不小,但他仍有信心完成這次任務,他知道這是組織上對他的考驗,他一定會交上一張完美的答案的。因此今天這一切,他力求做到盡善盡美,而且事情的連接更是做到了天衣無縫。也真難為他這位「軍師」了,現在整個洪興社的指揮系統幾乎癱瘓了,組織間的內鬥也挑了起來,就看接下去該如何表演了。

    想必那個汪浩南一定會對那些「暴動」的手下狠狠打壓吧,只要他這麼大失理智的一做,一定會激起那些還沒完全收服的「投降派」的反對,殺聲四起的時候自己再渾水摸魚,一定可以一舉達成目的。而且四大家族到時候恐怕也會站出來到趁火打劫,到那時候汪浩南再後悔恐怕已經晚了。

    與此同時我已經回到了雪姐的家裡。今天大街上倒還真是熱鬧,警車呼嘯,殺聲不斷,滿街都是奔跑、追逐的人群。那時候普通市民急於回家,而社團成員和警察們在互相追逐,根本沒時間觀察旁人的情形。就連從我身邊跑過的幾個混混和警察都沒認出來我,想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這兩天我情緒不穩定,雪姐都趕過來為我做飯。她簡單詢問了我今天出去的原因,我告訴了她今天電話裡面的神秘人物給我的保證。聽到這裡,她也為我感到高興,連聲說要給我做頓好吃的慶祝一下。

    我自然是滿口應允。等雪姐到廚房去操勞的時候,我落了個清閒隨開電視看看有什麼新聞。現在原本是電視劇播出的黃金時間,不過今天取而代之的都是關於今天黑社會分子大鬧香港的新聞。據新聞上講,通過收買黑社會的內線證實,今天黑社會集體暴動的原因是為了尋找一個人,但究竟是誰引起的這場滔天巨浪呢?新聞並沒有加以說明。

    但當然我是心知肚明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沒想到我會造成這麼大的轟動。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但許多人因為我正在受著苦難,而我卻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因此我還是一陣自責和難過,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可是在汪浩南那種絕對壓倒性的優勢面前,我又能做些什麼呢,難道真的讓我走出去束手待斃?

    恍恍忽忽之間,我的手觸到了我的頸部,一股突如其來的熟悉感襲上心頭。我突然想起了一直帶在身上的錦囊,我伸手一摸,還完好無損地掛在脖子上。要知道這裡面有怪老頭爺爺留給我的金玉良言,因此一直帶在我身邊。他曾經對我說過,要我在最困難的時候打開它。現在正值我最困難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打開來看看呢?

    想起怪爺爺,心頭不免一陣悲傷,他最後的生命過得如此淒涼,又是如此開朗。來到香港這麼久,我居然從來沒想起過他老人家,我真的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沒能給他老人家做任何一件事。

    雪姐這時正端著菜走出來,看見我奇怪的樣子問我這是幹什麼?我搖了搖頭,笑著對她說我沒事,不過等會兒需要上天台一趟。她吃了一驚,對我說你不會跳樓吧?我笑著對她說,你看我的樣子像想不開的人嗎?

    我搖著頭走上了樓頂。我有種期待,希望我一打開錦囊便妙計救我於危難,那一切的困難便會被解除了。怪老頭爺爺在我心中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我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來到天台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天並沒有完全黑下來,四下裡還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為什麼刻意跑到天台上來,也許我覺得這裡更適合觀看怪爺爺留給我的遺言吧。

    我打開了掛在頸上幾年的錦囊,我的心情有些激動。不過錦囊裡面,居然又裡三層外三層地包了起來,最後打開僅僅是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幾句我看著似懂非懂的話。

    「龍初至港,遇雲不善則安之;後潛深淵,遇南不善則避之;天高海闊,有遠朋則隨之;趣吉避禍,善莫大焉;九鳳歸一,大功告成。」

    看著著通俗易懂的畿言,我立刻便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沒想到怪爺爺真的是未卦先知,幾乎把我遇到的困難全部道盡。看來只要度過這一個劫難,我的面前便是一片坦途。可是最後說到九鳳歸一是怎麼回事呢?是說我修煉「九鳳朝龍功」有成還是說我要娶九個老婆啊,還著實是透著一點玄機。

    現在來分析一下字面,「遇雲不善則安之」,是指我遇著司徒家這檔子事吧,果然最後我平安無恙;「遇南不善則避之」,這是針對汪浩南對我的威脅所作出的勸告吧;「有遠朋則隨之」,難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要我跟著湯姆他們到美國去嗎?

    看來真的是天意注定啊!

    可是我真的要離開奮鬥了四年的香港,離開我辛苦建立起來的事業嗎?我捨不得這裡,這裡有我的至愛、我的良師益友,還有需要我幫助的人。

    不過怪爺爺給我的錦囊我是絕對相信的,我狠了狠心,還是離開這裡吧。不過我始終會回來的,香港,是我成長的地方,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裡的。

    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是要先給那個神秘人打個電話,向他說聲抱歉,我幫不了他的忙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我剛想給那個神秘人打電話,馬上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顯示屏,正好電話上面顯示的號碼是他的。

    我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他很焦急地對我說道:「現在香港的情況很危機,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暫時到別的地方去避避難。我想幾個月後,這裡的問題便會得到圓滿的解決,但你在這裡始終不安全,我們也束手束腳的。汪浩南已經叫人請職業殺手來尋找並刺殺你,畢竟他們是專業的,連我們也沒有把握在混亂的局勢中保證你的安全。」

    我聽著他的話,並不感到害怕,相反他給我說的和我所設想的一模一樣:「我也有這種想法,剛好我有個美國朋友,他也要求我暫時離開香港,相信到了美國,那裡會方便許多,而且汪浩南也想不到我會去美國。」

    「那你資金上有問題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匯一筆錢給你。」現在的他讓我感覺熱心過度了,太過熱心的人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那便是他對你有目的。當然我不知道趙無極的身份,他這麼做主要是拍師傅的馬屁,要知道我是他師傅陳紫來的結拜兄弟,按照輩分來看,是他的師伯,想一想,還真是可笑。

    「沒關係,錢我還有一點,幾個月應該沒什麼問題。但那時你能確保香港的事真的能完全解決嗎?我可不想始終背著個壞名聲過日子。」我最關心的是這個,汪浩南一天不除,我便一天無法安心,他就像我生命中的一個夢魘,而且我給媒體造成的誤會也要澄清,不然老背著一個壞蛋的名聲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定會的,現在全香港從上到下,都想除掉汪浩南。他已經是油盡燈枯,距離滅亡的日子已經不遠了。」那個神秘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顯得很有自信。

    正是他的這種自信感和怪爺爺的錦囊讓我下定決心離開香港。

    當然我現在還不能和夢瑤她們明說,這次我只有當個「負心漢」了。我知道如果我明言要去美國,她們一定會義無返顧地跟著來,我不想讓她們再遇到什麼不測,於是我只能選擇一個人悄悄離開。

    我在銀行卡上還有一兩百萬港幣,換成美元也有十多二十萬,在美國即使生活上一年也絕對不成問題。而且那裡是湯姆的地盤,相信他一定會盡好地主之誼的。

    「對了,你要不要我們的幫助?雖然現在有很多社團成員被抓盡了警察局,不過你現在貿然現身仍然很危險。這樣吧,我派我的人保護你到機場,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神秘人沉默了一下道。

    「好吧,那我先給我的朋友們打電話,約好了時間後我再通知你,你暫時別換電話號碼,行嗎?我會很快的。」

    「那好吧。我現在幫你買到美國的機票,動作一定要快,現在時間便是一切。」

    掛掉了電話後,我馬上通知了湯姆他們,叫他們只帶上個人需要的東西和我立刻離開香港,其餘的東西就放在居所,動作要快。因為我把問題說得很嚴重,而且他們都看了新聞,知道今天在香港發生了大規模的騷亂,看情形似乎還給我有關係,於是很默契地配合我。

    我知道我悄然無聲的離開會讓很多人傷心,但在當前的情形下,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我快速的離開了大樓。站在樓下回首望著這處危急時刻供我避難的寓所,心中隱隱有一種不捨。我給雪姐打了個電話,說我要出去一下,我向她介紹過的神秘人需要我的幫助。雪姐很是擔心,叫我別到處亂跑,但忽然之間她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大聲叫我不要走,但此時我已掛斷了電話。

    神秘人很講信用,我掛斷電話時便有人走向前來和我打招呼。真佩服他們動作的迅速,我向他們點了點頭。

    有人會問為什麼我這麼容易相信他們?情形其實很明顯,除了真心幫助我的人外,不管是誰,只要發現是我都會一窩蜂的跑上前來捉住我藉以邀功的。

    他們的車便停在大廈的一旁,我跟著上了車,首先便去湯姆他們的住所。車上他們並沒有跟我多說什麼,只說他們幾十個人分為二組,一組接我們到機場,另一組到銀行提款,隨後趕到機場買機票。而且僅僅是我們這組,便有五輛車組成,以確保我的安全。

    我雖然並不想欠那個神秘人的人情,可是現在我還真需要錢。我身上的錢看起來不少,可是萬一在美國錄唱片需要自己掏錢呢?以後我功成名就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謝謝這位救命恩人。

    車隊很便快駛到了湯姆他們那裡,我乘坐的車輛是一輛大別克,可以容納七人。湯姆他們被這些人很「禮貌」地請上了車。

    看到我在車上後,他們才鬆了口氣,而那個大個子弗林斯的眼睛上的傷痕,表示請他們的時候,這些人很熱情。

    一路人我們都沉默不語,好像彼此之間沒有什麼值得交流似的。主要責任是我啊,我一個人把大家的心情都搞得很糟糕。

    終於來到了機場,我簡單地化裝了一下便隨著他們進入了候機室。湯姆說到了美國有他幫忙解決,綠卡準保沒問題。而弗林斯和托馬森則根本不需要簽證,這下該他們囂張了,一個個以自己的國家為榮。

    那些人塞給我一個大皮箱後,告訴我說機場已經打理過了,沒有人會為難我的,我這才安心地進入了。

    我覺得我走上飛機時的腳步異常沉重,這次雖然可以欺騙自己說是為了事業才離開的,但實際情形我卻清楚,如果不是為了逃難,恐怕這次行程也不能確定。我不是什麼英雄人物,但我也想走得體面,但如今的我,恐怕是我生命裡最狼狽的一次遠行。

    上了飛機後,我望著機窗外香港美麗的景色,我在心中暗暗發誓,我——張祈恩,一定會滿載著榮譽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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