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傳奇 正文 第九十章 一種解脫
    山頂別墅區青雲山莊內,司徒飛雲獨坐在書房裡,臉上浮現出痛苦和仇恨交匯的詭異表情,牙齒深深地咬著下唇,眼睛微瞇著,整個人顯得陰森可怖。

    「老爺,該吃飯了。」有傭人敲門走了進來。

    徒飛雲右手隨手從桌面一抄,一本厚重的書本便這麼飛了出去,直砸到那傭人身上,嚇得那名傭人轉身便離開了。

    司徒飛雲頭往上仰,身子靠到了靠椅上。然後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口氣,開始默默地想起心事來。

    今天一早,得到明珠醫院的通知後,他立刻就驅車前往醫院看望了愛子的傷勢。目睹愛子身上的慘狀,讓他這位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梟雄幾乎當場落下淚來。

    司徒倫的足踝與膝蓋骨呈粉碎性骨折,身上遭受多處創傷,分明曾經遭受了粗暴的虐待。生命雖然沒有危險,可是醫生不無遺憾地告訴他,愛子此後一生都有可能在輪椅上度過,讓他幾乎當場就暈厥過去。

    自己諾大的家業還要靠自己的兒子來繼承,一旦他出現不能行走的情況,能順利打理家族的產業嗎?不要到時候,自己幾個不成材的兄弟又回來霸佔司徒家的家產,那自己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他原本想立刻報警,可是理智告訴他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依照兒子的風流勁兒,說不定是在調戲良家婦女的時候被毆打成這樣的,如果對方是正當防衛的話,那司徒家的面子就算是丟到家了。

    於是他忍住悲憤,不動生色地靜觀其變,終於發現洪興社的老大汪浩南也親自趕到了醫院。看情形,似乎他的兒子和自己的兒子都是同時出事的,而且看汪浩南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情況也不太妙。從這一系列情形可以推斷出,司徒倫的受傷和洪興社是有所關連的。

    司徒雲飛並沒有給汪浩南打招呼,要知道雖然司徒家和黑社會有牽連,那都是在秘密下進行的,要不然,依照公眾的判斷力,會繼續購買一分和黑社會有牽連的人辦的報紙和期刊嗎?所以決不能報案,也不敢大聲聲張,否則這件案子一開庭,司徒家也算是徹底完蛋了。

    既然不能明著報仇,那暗地裡來總行吧,於是他派人緊緊跟著汪浩南的身影,一直從青龍堂跟到東皇娛樂,這時,他已經隱約明白了這次事件的兇手是誰。

    張祈恩,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混蛋,從愛子手裡搶走女朋友不說,還讓自己和李氏家族的合作泡了湯,如今還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了殘廢,「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再不給他一個教訓,就顯得自己太過無能了。

    現在就看汪浩南是如何行動的,只要自己在後面適當地配合,一定要讓這個小子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想到這裡,司徒雲飛發出陣陣陰險的笑聲,似乎張祈恩已經注定了失敗的命運。

    而此時的我,正在雪姐家裡安撫著Gemini姐妹倆。

    她們倆早已停止了哭泣,可是卻受到了驚嚇,一時一刻也不願意離開我身邊,似乎只有留在我身邊,才有安全感似的。

    雖然是軟玉溫香抱滿懷,對像又是兩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但我絲毫不感到輕鬆,因為聞著淡淡的香味,撫摸著滑膩的肌膚,此刻的我,早已經是慾火焚身。但我決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來,儘管我知道二女對我也是芳心默許,可是沒有夢瑤的允許,我決不會再踏錯一步,這就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後來,她們倆就這樣躺在我的懷裡睡了過去,連夜的折騰,早已經讓她們筋疲力盡,這一放鬆下來,所處的又是戀人的懷抱,於是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當我分別把她們倆抱上床的時候,情形更是尷尬。由於她們的衣衫襤褸,我抱著她們的時候,她們身上的神秘地帶我幾乎看了個遍,讓人目眩神秘,心襟動搖。即使心性堅忍如我,也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天啊,這種景象如果讓Gemini姐妹倆的FANS看見,一定會把我戳骨成灰吧。

    待分別把二女安置好後,我才長長地出了口氣。站在床邊欣賞完二女驚人的美態後,我不禁發出一陣感慨。難怪司徒倫和那個黑幫小子會起壞心眼兒,面對如此天人,不想犯罪的絕對不是正常的男人。我努力平復翻騰的慾火,然後給二女掩上了被子。

    盤膝坐在床邊,運行了一個周天的功法後,整個人精神好了很多,這時我才想到應該把情況向雪姐說一下,畢竟用了人家的新房子,不說明一下說不過去。

    電話打通後,雪姐還不瞭解情況,連問我今天該怎麼安排組合的訓練。看來她還真的全身心投入到經紀人這個工作上來了。可惜我破壞了她的好夢,我把事情源源本本地講了一遍,引來雪姐一陣切齒的咒罵聲,說我這是替天行道,對這種壞蛋就該這樣。我把現在的處境也述說了一遍,尤其提到和司徒倫在一起的黑幫青年的特徵,電話那邊傳來雪姐的驚呼聲,「完蛋了,你招惹的是洪興社老大汪浩南的愛子汪偉強,這下麻煩大了。」

    我一聽,頭立刻大了,果然這次的麻煩不小,看來這次真的是很難矇混過關了。

    雪姐連聲叫我不要亂走,需要什麼東西她親自給我送過來。我讓她給Gemini姐妹倆帶了一些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這才掛下了電話。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在雪姐的新居裡我已經足足待了整整小半天。雪姐送來了東西後便轉身離開了,她說人多目標大,也較引人注目。以後如果沒有必要,她也輕易不會過來,我一陣感動,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真的是需要點緣分,我剛幫助過雪姐不久,想不到立刻我就享受到豐厚的回報,也許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吧。

    我一直沒有出去,只是給嘉穎和夢瑤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裡夢瑤的語氣雖然有些平淡,但仍透露出一絲關心的意味,讓我開心不已,看來她還是理解我的。而嘉穎更多的則是表現出對我的關懷,叮囑我哪裡也不要去,靜觀事情的變化。

    Gemini兩姐妹由於驚嚇和疲勞過度,自從睡過去後,一直沒有醒轉過來。看著她們那美麗的臉龐,不知道什麼原因,心裡面卻一陣開懷,似乎能夠與兩位佳人呆在一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拂了自己一個耳光,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極度無聊中我打開了電視,我根本沒有心情看電視,只不過是為了消磨時間而已。

    一個接一個的電視台不停地在我眼前滑過,突然間一個畫面閃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吸引著我似的,我隨即又把台按了回去。

    電視屏幕上的新聞讓我整人愣在那裡,對於這件突然發生的事情,我幾乎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不過事情既然來了,我便要勇敢面對它。

    「今天下午,東皇公司將召開新聞發佈會。會上,公司將宣佈與東皇簽約藝人張祈恩解除和約關係。到底這位陽光少年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一個娛樂公司憤而做出如此嚴厲的處罰決定,無線電視將向你做追蹤報道,請各位觀眾下午準時收看本台的現場直播。」畫面上的主持人面貌很熟悉,正是TVB午間新聞的主持人趙蕊珠,以前她還做過我的新聞專訪節目。

    我心情鬱悶地站了起來,站到了窗戶前面,風呼呼地吹著,我身上滿被寒意所籠罩。

    這時候,Gemini姐妹倆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是夢瑤在扶二女回我房間的時候在地上拾取的。

    我拿起號碼一看,是公司打來的。這個時候召見她們姐妹想做什麼?我本想按掉電話,但轉念一想,現在形勢這麼惡劣,如果一直讓Gemini姐妹倆一直躲著藏著,也不是辦法。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真心是為了她們好的話,應該還是讓她們在明處亮相。

    於是我走進臥室,輕輕地碰了碰她們俏麗的臉蛋,二女雛著眉頭,可愛的瑤鼻還動了一動,嘴裡嘟噥著什麼,翻翻身,姐妹倆又摟著睡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輕輕擰了擰阿嬌的瑤鼻,阿嬌這才醒轉過來,一睜眼便看見了我,臉上浮現出幸福的微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迅速躺進了我的懷裡。

    一時間,我腦海裡轟鳴起來,天啊,居然有美女投懷送抱起來,讓我如何自處啊。由於動作過大,阿嬌的上衣幾乎散了開來,春光盡現。可是阿嬌卻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她深情款款地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祈恩,知道嗎?當我們姐妹倆在車上被壞人綁架的時候,我就在心裡期望,有一位白馬王子腳踏五彩祥雲前來救我。我在心裡發誓,如果誰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許,做他永遠的小妻子。祈恩,你不知道你出現的時候有多帥,那麼多人在你的面前宛若弱不禁風的稻草一般,輕易就被你給擊潰了。在我的心裡,好高興好高興,祈恩,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這一生是賴定你了。」

    這時候阿SA也醒了過來,她也不甘示弱地撲進了我的懷裡,「姐,還有我了,我也是非祈恩不嫁,我們以後永遠也不要分開,生活在一起好嗎?」

    阿嬌輕輕伸出嬌嫩的舌頭,在阿SA面上抵了一下,「好的,妹妹,我們本來就是雙子星的意思,本來就不該分開的。想不到妹妹也喜歡祈恩,姐姐我好高興。」阿SA嬌媚地看了我一眼,也伸出嫩舌和阿嬌舔抵起來。

    我心裡一陣狂跳,這不是在引誘我嗎?如果這時候我仍能忍得住的話那我絕對不是男人,於是我一個虎撲,將她們壓在身下,隨後自然是一室皆春。

    當一切都安定下來的時候,看著兩位佳人風情萬種的模樣,我的心仍然不由一蕩。

    不知不覺間便犯下如此巨大的錯誤,哎!看來自己在越軌的道路上是越走越遠了。

    這時,Gemini姐妹倆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我歎了口氣,在她們的香腮上各自吻了一下,便起身拿起了電話,仍然是那個熟悉的號碼,東皇公司居然又來催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想到目前自己的處境,不由心裡一緊。回頭看了看二女慵懶的樣子,不禁一陣苦笑,在情形如此惡劣的情況下,自己仍背下了如此情債,自己還不是一般的多情啊。

    我止住了電話的鈴聲,然後回到床前,順著床邊輕輕躺了下來。阿嬌貼了過來,頭撫在我的胸前,低聲問道:「是公司打來的嗎?我們不想回那個噁心的公司了。」說到這裡,嬌軀又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又想起了昨夜齷齪的事情。

    我輕輕拍了拍她赤裸的後背,然後道:「是啊,是東皇藝員管理部的霍小姐打來的電話。阿嬌,你認為我們就這麼一直躲下去嗎?現在洪興社正展開天羅地網追殺我,如果你們跟我我身邊,我怕會連累你的。」

    阿SA貼著姐姐的身子,拉著我的手道:「祈恩,你是為了我們才這樣的,即使粉身碎骨,我們姐妹倆也願意。」說完,輕輕撫摸了一下阿嬌的酥胸道,「姐,你說是嗎?」

    阿嬌望著我,使勁地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我的吻貼上了她的唇,良久後,然後才正色道:「你們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不願意粉身碎骨,我們需要的是振作,只要我們勇敢地面對,我們還有機會。」

    說到這裡,阿SA又將頭靠了過來,我不禁啞然失笑,又在她紅艷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才接著道,「目前這種情形我們和他們對抗是不明智的。你們還不知道,兩個小時以前,我看到無線的新聞說,今天下午東皇會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和我解除合同關係。這對我而言,無異是一種解脫。」

    阿嬌和阿SA一聽我的話,安慰地撫摸著我的頭髮,我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你們卻不一樣,你們是弱女子,東皇還要靠你們賺錢,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只要你們小心謹慎,不再上楊成天的圈套,他是很難對你們倆怎麼樣的。一旦情況危急,你們還可以向FANS求救,我就不信這個公司連起碼的羞恥之心都沒有了。所以說,當務之急,你們還是要回到東皇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對公司的種種誣蔑也不要理會,他們說什麼就任由他們說去。」

    阿SA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鼓著勇氣說了出來,「祈恩,可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面對楊成天這個老賊,是他一手把我們給推進火坑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現,也許我和姐姐已經跳樓自殺了。如此衣冠禽獸,我們怎麼可能泰然處之呢?」

    我輕輕擰了一下她滑嫩的臉蛋,安慰道:「你就把他當成一條惡狗就行了,盡量離他遠一點。目前他也不是沒有困擾,畢竟他也害怕你們倆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要知道你們倆的FANS遍佈香港,人人一口唾沫,也要把他給淹死。所以目前你們倆絕對是安全的,畢竟他還要煞費苦心的找和我解約的借口,短時間還顧不到你們那裡來。」

    說到這裡,我仰頭歎息了一下,「其實讓你們拋頭露面,我心裡也很不好受。可是現在我還沒有能力足以保護你們,更沒有足夠多的金錢來支付巨額的違約金,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阿嬌掩住我的嘴道:「祈恩,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是為了我們才惹上這場是非的,其實最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說到這裡,泫然欲泣,眉眼間蒙上一層淡淡的薄霧。

    我一看,心都碎了,連忙打了自己一耳光道:「是我不好,我們現在已經不分彼此了,怎麼還這麼說呢。你們先別難過好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勇敢面對。這樣吧,你們還是先回公司。如果有人問你們倆的情況,你們就說是自己離開大廈的,不知道我的具體情形。還有,你們要牢牢記住我的手機號碼,有什麼事情立刻通知我,等閒幾十個人你們的老公還不放在眼裡。」

    在我說到「老公」的時候,二女驚喜地嬌呼出聲,阿SA更是從姐姐身上爬了過來,直撲到我身上。赤裸的肌膚坦誠相對,讓我心動莫名。

    當Gemini姐妹倆穿好雪姐帶來的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讓我眼前一亮。對於熱戀中的情人來說,戀人的一舉一動無疑是最具有誘惑力的,這時的我也不例外,幾乎瞬間便迷失在二女儀態萬千的風情中去。

    看著我癡傻的模樣,二女嬌笑著來到我身邊。我的心境再次失守,先後又是一陣狂吻。待緩過勁來後,我招呼她們坐下吃午餐。這時我臨時做的,樣式很簡單,熱牛奶和鮮麵包,外加荷包蛋。經過一夜的勞累,又睡了大半個早上,加之剛才劇烈的床上運動,她們的體力消耗應該很大吧。如果再不適當補充點能量,身體會出毛病的。

    看著她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有什麼花招儘管對我來吧!我就不信我張祈恩真的是窮途末路了。這一切即使是上天注定的,我也要盡力抗爭,決不輕言放棄。

    Gemini姐妹倆簡單地化了裝,頭上均戴上了一頂小禮帽,然後將帽子上的面紗垂下,讓人看不見廬山真面目。她們各自在我的臉頰一旁親吻了一下,便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去迎接那變幻莫測的命運。

    下午,我準時坐在電視機前,想看看東皇公司的發言人想說些什麼。

    電視上,鎂燈閃耀,各大媒體雲集,簡直是盛況空前。

    發佈會由東皇娛樂的總裁吳與主持。他首先介紹了一下東皇娛樂公司的情況,然後就有關藝員管理的狀況作了說明。

    隨後,是藝人管理部總監霍文文講話。她對我的一些情況做了簡略的說明,強調了公司慧眼識英才的舉動,稱張祈恩一個默默無名的大陸小子,正因為東皇老闆楊成天伯樂般的發掘,才發展成為如今的影視歌編導五棲明星,這不能不說是東皇娛樂開創的一個奇跡。可是,這名叫張祈恩的藝員,對公司的安排不僅不滿懷感激之情,而是肆意妄為,任意踐踏公司的規定和尊嚴,做出了種種讓公司無法忍受的事情,即使是身為藝人總監的自己也忍無可忍。

    最後吳與作了說明,東皇鑒於張祈恩的專橫跋扈,目無公司的舉動,特別做出瞭解約的舉動,並請律師做出了說明。最後,吳與還裝作痛心和不捨的樣子,懇請張祈恩懸崖勒馬,回到正路上來,同時,公司願意對違約的舉動賠償張祈恩的一切經濟損失。

    整個發佈會不過短短十五分鐘,期間並沒有安排記者訪問,對張祈恩到底犯了什麼過錯也沒有做出具體說明。當然,東皇對此還振振有詞,稱這是為了保護張祈恩不至於遭受到過多的傷害才這麼做的,是希望給張祈恩保留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為此,還得到了媒體的一致讚揚。

    我在電視機前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一切,沒想到公司這麼狠,光解約還不說,還給我羅織了一筐罪名,這下子我真是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

    陰謀的來臨總是讓沒有準備的人無法面對,本來平靜的香港媒體又掀起了一場空前的大風暴。基本上所有的報刊雜誌、電視新聞、娛樂報道都在第一時間報道了東皇公司和張祈恩解約的消息。

    東皇公司發佈會上做出的那副十分不捨的模樣,贏得了不少香港市民的好感,認為這家娛樂公司還真是有情有義,以後自己的孩子成材,也要選擇這樣一家有義氣、不趕盡殺絕的好公司。當然沒有人懷疑,這是東皇公司在愚弄廣大市民,讓人以為「不是公司想和張祈恩解約,是張祈恩自己不爭氣」所施展出來的伎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相信是因為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逼得東皇娛樂公司這麼做的。

    幾乎現在香港所有的媒體都沒有去關注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即使是和張祈恩最親熱的《全球資訊報》也保持了緘默。這是我讓鄭叔這樣做的,畢竟這個時候和洪興社對著幹,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對鄭家的人也很不利。即使是有李家的庇護,但這些亡命之徒一旦發起瘋來,依然不是常理可以揣度的。

    這時候所有的媒體都在發瘋似的報道這個新聞。要知道現在不是追求什麼內幕的時候,就這個新聞本身,都具有很高的爆炸性。要知道娛樂公司招開大型記者會和公司的當紅藝人解約,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這樣的新聞想不上報紙娛樂版的頭條,都很困難啊。

    當Gemini回到公司的時候,除去了身上的偽裝。這時,東皇公司故意安排記者去拍攝她們淒慘的模樣。Gemini姐妹倆小腿、手臂和臉上的傷痕很快便被那些記者注意到了,當下就是對膠卷瘋狂的謀殺,幾乎Gemini姐妹倆身上的每一處傷害都被無限誇大了。當然這其間還有司徒家特意安排的狗仔隊,更是前跳後躥,想盡了各種歪招,用那些以假亂真的照片總結出了所謂的事實「真相」:張祈恩對於Gemini姐妹倆垂涎已久,想利用在同一所公司的便利,在公司藝員的駐地欲對兩女做出不軌之事,強姦未遂後無臉見人,因而離家出走,公司這才憤而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種說法一經推出,立刻引起了轟動,小報的銷量幾乎是幾何式的上漲。同時,這個說法也很快得到了一干媒體的採納,大家都認為這個看法比較符合邏輯,因此逐漸成為主流媒體的一致看法,更是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Gemini兩姐妹牢牢記住我的囑咐,一聲不吭,什麼也不說,只是選擇了沉默。這更讓媒體對此猜測深信不移。我知道兩姐妹心裡的苦楚,但沒有辦法,要知道我打的兩人中間有一個是香港黑道「洪興社」老大的兒子,Gemini姐妹倆現在暴露在明處,如果為了我而義氣用事把真相說了出來,那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保護她們,只有讓她們暫時受苦一下,把一切痛苦都深埋心底,守得雲開見月明,我們總有翻盤的那一天。

    其實最讓媒體深信「張祈恩強姦未遂」這種說法便是其本人的失蹤,在解約的記者招待會上,張祈恩並沒有露面,而後其本人更是消失在東皇公司為其提供的住所裡。再加上Gemini姐妹倆居所的情況是一片狼籍,很明顯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加上公司的刻意處理,當媒體把這一切圖片均暴光後,得出的結論自然是和推測的一模一樣,張祈恩為人卑鄙無恥,是條見人就咬的惡狗。一時間,張祈恩的名字在香港聲譽掃地,現在除了死忠的FANS仍然堅信著他是無辜的外,其他人均對其所做的事嗤之以鼻。張祈恩這個名字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當我拿起報紙,看著鋪天蓋地的壞消息的時候,不禁搖頭苦笑。

    不過,這些事情我現在都可以勉強應付得過去,名聲這些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又不是沒受過冤枉。

    可是現在最困難的便是如何逃過「洪興社」的追殺。雪姐以前在東皇公司工作的時候,就對公司和「洪興社」的那筆糊塗賬一清二楚,對那個「洪興社」的實力更是知之甚深。目前,「洪興社」在香港市民中的民怨極大,提起汪浩南和汪偉強的名字,在民間可以止小兒啼哭,可見其勢力之龐大了。如今我居然把汪偉強痛毆了一頓,後果之嚴重,是可想而知的。

    現在雪姐叫我不要隨意走到大街上去,因為黑社會耳目眾多,讓人無處躲藏。還好暫時黑社會沒有追蹤和偷聽電話的本事,不然的話,我可就真的是無處藏身了。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不良報道,我不知道夢瑤和嘉穎會怎麼想,於是給她們打去了電話,想瞭解她們實際的想法。畢竟,同富貴易,同艱苦難,如果對此她們不想再和我有什麼瓜葛,我也是無話可說。當然,對自己的魅力我還是有自信的,更多的是想知道她們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

    簡單地寒暄後,我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處境。讓我感動的是,她們倆果然沒有嫌棄我的情況,一再地叮囑我要小心行事。嘉穎甚至哭泣著要到我身邊陪我,被我婉言拒絕了。

    放下電話後,整個人輕鬆了很多。我不奢望李家會來幫助我,畢竟惹上黑社會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按照目前的情形看,夢瑤是不可能出什麼事的,畢竟李家的勢力是明顯在那裡擺著的。要想攻克李家的宮殿,沒有上千人的犧牲是很達到的,畢竟那裡的保全力量太雄厚了。嘉穎那邊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在事發地點,她們倆進來的時候,那些狗腿子差不多都被我打趴下了。司徒倫想來也不敢說也不會說出去,他畢竟是被新加坡政府遣返回香港的,如果他想有什麼大的動作的話,那新加坡的事一定會傳出去,司徒家的威望會徹底地一落千丈,相信依照司徒飛雲的精明,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還有便是弗林斯他們幾個,他們也打電話詢問了我的狀況,我僅僅是淡淡地回答他們我沒事,我不可能對他們說太多,畢竟現在我和他們只是普通的合作關係,還沒有上升到無話不說的知心朋友那種程度。

    自然,他們還是表示出對我的關心,說是很擔憂我的處境,相信我不是做那種事的人。我自然是表示感謝,不過他們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無計可施:他們幾個人的簽證就快就要到期了,而且他們手裡沒有太多的錢能支配,眼見就要山窮水盡了。而且他們各自的家裡不再會有錢匯過來了,一切都只有靠他們自己想辦法。

    這下倒真正為難我了,他們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管,如果就此離散了,那我進軍世界娛樂圈的夢想就真正破滅了。現在東皇已經和我解了約,如果沒有男孩組合這一強心劑橫空出世,那我可能就真的完了。對事情我有著超越尋常的敏銳判斷力,我不可能讓機會從眼前溜走,於是我出言挽留他們,稱事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可是事情決不像我說的那麼容易,如果我貿然出去的話,會很容易被黑社會的人查到的,那時候行蹤很快就會曝露,從此我在香港也就沒有了落足之地,當然還會給這四個老外和雪姐帶來麻煩。思索半天,我也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件事我需要時間多想想,現在是我一生裡遇到過的最危險和困苦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對待。要知道我面對可是香港最厲害的黑社會集團,我不是超人,怎麼能跟上萬的亡命之徒對抗呢?

    但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現在沒有任何自由可言,更不要說是唱歌跳舞出專輯了。這種情況到等多久呢?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報警嗎?真可笑!目前這一切都是推測,怎麼能讓警方相信自己會受到黑社會攻擊呢?雖然劉叔說不把黑社會放在心上,可是當上萬人包圍警察總署的時候,真的能夠平靜對待嗎?目前的狀況我害怕即使是劉叔也無法庇護我。退一萬步說,汪浩南和洪興社不敢輕舉妄動,但我能長久處於警方的保護之下嗎?而且目前我名聲那麼壞,劉叔和他的兒子劉弘明還會相信我嗎?那天在劉弘明的宴會上收的小弟會怎麼看待我,一切都是個未知數啊。

    正當我為此事煩惱不已的時候,雪姐家裡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這裡是雪姐的新家,而且沒有人知道我會在這裡。萬一是別人在試探我的存在呢?我不是傻瓜,所以我當然不會去接。

    可是奇怪的是,當電話鈴聲停止後,我的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也許看到這裡有讀者要奇怪,公司和很多人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為什麼我不停機呢?其實回答很簡單,我不相信黑社會有能力追蹤到無線電話的信號,況且對外聯絡,包括和夢瑤、嘉穎還有弗林斯他們聯繫,我必須有一個聯繫的工具,不然我就真的是與世隔絕了。

    望著手機顯示屏上顯示出來的陌生的電話號碼,我心裡一陣緊張。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先打了雪姐的座機後再撥打了我的電話,證明了我的處境更加危險,看來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不過要發生的始終要面對,逃避現實不是我的作風。於是我還是毅然接通了電話。

    此時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低沉的男聲,「請問閣下是張祈恩嗎?」他的聲音雖然很小很沉,但強烈震撼著我的心靈,難道黑社會真的發現了我住的地方。我條件反射地四處觀望了一下,見房子裡沒什麼異常,門口也沒有傳來敲擊的聲音,這才略微放下了懸著的心。

    就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電話那頭又傳來了這個男人的聲音,「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追殺你的黑社會,我是來幫助你的人。」

    「幫助我!?你怎麼幫助我?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更加不清楚你是不是來害我的。」對於陌生人的幫助,我向來都是很抗拒的。要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像這種人在你最困難、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突然出現,那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而且我幫助你根本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報,我知道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恰好就在東皇公司以前的小股東、目前你的經紀人林雪的新家裡,我說得對嗎?」他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炮彈直擊在我的心靈深處,打得我喘不過氣來。

    「如果我真的是黑社會,而我清楚知道你所處的位置,你認為你還能安全地住到現在嗎?目前你已經上了江湖追殺令,只要活捉或是拿你屍體呈獻給洪興社的人,都可以獲得千萬港幣的獎賞,如果是社團裡的人,職位還會向上浮動三到四級。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在搜查你行蹤的小混混,你總不可能躲在一個女人家裡一輩子不出門吧?」他說的一切讓我愈加心驚。

    「還有內地你家裡的情況你知道嗎?洪興社已經派出了殺手潛往內地,要將你的家人趕盡殺絕,以出汪浩南心中的惡氣。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死於非命吧?」電話那邊的男聲差點讓我哭出聲來,天啊!想不到他們居然如此毒辣,會遷怒到自己的家人身上。這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來現在的我已經是山窮水盡了,只有求助於別人的幫助或許才有可能擺脫這種步步挨打的困境。我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但現實讓我沒有辦法選擇,不管是為了家人還是自己,都逼迫自己要搏一把,管他呢,死就死吧!

    「那你說你怎麼幫我?我希望你先保證我家人的生命安全。還有,請您告訴我您究竟是誰好嗎?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至少讓我清楚你為什麼要幫助我。」我顫抖著聲音,訴說著自己的請求。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和我合作的。你放心,你家裡的情況很好,我們已經派人妥善保護起來了。那一群殺手目前已經被送進了監獄。不過我的真實身份暫時還無法告訴你,不過我可以讓你知道的是,我現在正在汪浩南身邊做事。至於這是為什麼,以後等事情完結了再慢慢地講給你聽,現在你需要做的是,盡量配合我們的工作。」電話那頭的男聲顯然很開心。

    當我聽到家裡人沒事的時候,我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了地,整個人也輕鬆了起來。千不算,萬不算,算不到洪興社居然會打我家裡人的主意。可是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呢?看來和東皇娛樂公司脫不開關係。畢竟,我所有的資料公司裡都有備註,想知道我的家庭住址那是輕而易舉的。想到這裡,我對東皇公司,對楊成天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那好吧,以後我該怎麼配合你,又怎麼聯絡到你呢?」既然家裡人安全了,讓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了。不過需要我做些什麼,還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以後會用不同的電話號碼給你打過來,只要號碼裡有連著有123這三個數字,那便我的電話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下次再和你聯繫。」說完後電話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此刻,在中環某處的一個房間裡,一個微瘦的中年男子掛掉電話後,便打開手機蓋取出電話卡,輕輕放在了他的煙盒的夾層內。然後他又取出了另一張電話卡,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嘟嘟嘟」三聲後電話被接起,「喂,是紫龍嗎?剛剛和小龍聯絡過了,事情盡在掌握之中,小龍目前暫時安全無事,請指示下一步的行動。」此時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顯得十分穩重,那是下級和上級對話時候所表示出來的態度。

    這時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凝重的男聲,「情況不變,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現在有任務的龍組成員已經全部出動,在執行計劃的同時注意保護小龍的安全。這是陳老特別交代的。你要密切關注,隨時注意協作。」說完過後電話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中年男子再次取出電話卡放在煙盒裡,然後換上普通的電話卡後便走出了房間。這是一個暗房,藏在一處嘈雜的酒吧裡面。不過由於裝飾了很好的隔音設備,外面的人即使貼在門上傾聽,也無法聽到任何消息,所以不虞有人發現秘密。

    他走出房間後,幾個小混混便迎了上前來,恭敬地道:「趙哥,老大叫你回去有事商量。」

    原來此人便是汪浩南手下四大支柱之一的玄武堂堂主趙無極,其實他的真正身份是中國龍組的秘密成員,代號青龍。由於香港的特殊地理環境,很早便被安插在汪浩南身邊,伺機執行一個大的計劃。

    而與此同時,在雪姐房間裡的我,心情仍舊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我覺得這一連串的遭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想一想,我在演藝事業上並沒有遭受太多的挫折,但在生活上卻屢屢遇到狂風大浪,看來人的際遇還真的是玄妙莫測啊。

    不過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還是讓我感到有點驚異,我回想著來到香港後經歷的一系列奇特的境遇,想從中找出是什麼人在如此危難的時刻伸出援手幫助我。

    李家不可能,畢竟僅僅靠我是夢瑤男朋友的身份,是不值得他們這麼做的。況且李爵士也曾經說過,是龍是蟲,就看我自己的發揮,他是不會插手的;劉鎮岳這位新認的叔叔也不會,作為堂堂警務署署長,如果他要幫我,一定會真刀真槍的來,而不是這樣通過安插人手慢慢進行;龍生二哥應該也不會,雖然他在香港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但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個看風水的,遠遠沒有實力能夠把觸手伸到內地去幫助我。而且目前香港的水也很深,不是他能夠應付的,想到這裡,心頭突然一動,難道和陳大哥有關係?雖然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似乎權勢很大的樣子,而且聽口氣,似乎香港這些官員都不放在他的眼裡。很多人的頭像在腦海裡飄過,似是而非的,使我的頭越想越痛,最後索性不再去想了。

    說到龍生這裡,書中不得不交代一下,在楊成天和張祈恩解約的當天,龍生一陣氣血翻騰,整個人也渾身不舒服起來。於是回到書房打開青烏序,書裡卻什麼提示也沒有,只是書頁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控制似的,「刷刷」地迅速翻動著。

    突然,他覺得胸口一緊,彷彿一隻重錘猛然在上面撞擊一般,內臟一陣翻騰,緊接著喉嚨一甜,一股鮮血直接從喉嚨裡湧了出來。他連忙凝神靜氣,又強自將血嚥了進去。待稍微平復後,他心境大亂,知道是有人破了他的畿言,此刻他正遭受著天譴。

    於是他趕忙拿起結拜時張祈恩送給自己的信物,那就是被錦囊包裹著的一撮頭髮,幾步走到別墅的樓頂。他將頭發放到自己頭頂的百匯穴上,然後盤膝坐下,頓時頭頂傳來源源不斷的靈力,抵抗著若有若無的能量對身體的衝擊。

    這時他才略微放下了懸著的心,有龍鬚護體,生命安全有了初步的保障。看著天邊一道驚雷接著一道驚雷,他知道今天一定有大事發生。

    他運行修煉青烏序所帶來的靈力,曲指掐算著,卻怎麼也推算不出是如何遭受天譴的。這時天上的異相越來越詭異,朵朵流雲飄過,變幻著各種景象。

    他忙運起功力,打開天眼眺望著遠處的天際。突然間,他看到天上顯現一把巨斧,自九霄雲間落下,直直地向大地劈了下來。一棵和九爪金龍相互纏繞的大樹被連根劈開,發出陣陣金光。

    金龍趁機掙脫羈絆,逃出生天。一時間,龍騰九霄,勢不可擋。俄而,金龍在五彩祥雲間翩翩起舞,翱翔於九天之巔,那雄風英姿,足以傲視天下。天地間一片寂靜,萬物似乎俱都為之屈服。

    而反觀那棵大樹,卻自斷龍脈,枝繁葉茂的枝幹頓時萎縮起來,看來衰亡只是遲早的問題了。龍生看到這裡,不由得輕歎了口氣,他終於明白今日事情的緣由了。自己以前的一句畿言,雖然因緣聚會,使金龍有了成長的空間,但同時也束縛了金龍的發展。

    如今宿命已破,大樹自掘墳墓,連帶得自己也遭受了池魚之災。楊成天啊楊成天,想不到你居然將自己的龍脈連根斬斷,今後你也不必來找我了,你既然打破了宿命,就要接受命運的懲罰。今天多虧有張祈恩的龍鬚護體,不然後果難料啊!

    想到這裡,龍生不禁生出一絲感慨,命運這種東西雖說是上天早有安排,但其中的變化卻是無人可以預知的,所謂人定勝天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言。原本被牢牢拴住的金龍,因為大樹的作繭自縛,終於成功地破除了天命。但這次命格的改變,對大樹的危害卻是致命的,而金龍騰空後,更加貴不可言。

    龍生呆呆地仰望著天際,只見整個天空都似乎都被紫氣所瀰漫,輕風拂面,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的小精靈也似乎在跳躍歡唱,慶幸真龍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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