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語:今天VIP更新時間可能要延遲到凌晨以後,天氣太熱了,根本沒辦法動筆,因為頭腦裡面是一團漿糊,如果強行創作的話,質量得不到保證。今天寫了4000多字,估計到更新的時候可以突破一萬字以上。謝謝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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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你們會一起合影留念,我想你得給我和我的手下一個解釋。」中年男子指著相片上的張祈恩,對著楊成天厲聲問道。
「他!?難道你們沒看過他主演的電影?甚至你們都不曾看過報紙的報道?」楊成天有些詫異地問道。
「嗯?你這一提,我倒好像有些印象,可是究竟在哪裡看過他呢?」中年男子左手撫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時有個手下叫了出來,「老大,他好像叫張祈恩,是目前風頭正勁的電影明星。前段時間我們剛看的電影《無間道Ⅱ》裡就有他的演出。」
「張祈恩!?不錯,就是這小子!難怪我說這麼熟,哼,我的十三姨太前晚向我撒嬌要這小子的簽名,還把報紙上的他的照片指給我看,當時我就賞了她一耳光。想不到這小子今天竟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你說,老楊,他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光中充斥著凶厲的神色。
楊成天對這中年男子並不十分畏懼,他知道自己在這黑道大佬心目中的地位,「他是我公司的新人,也是目前公司最主要的搖錢樹之一。」楊成天拍了拍這中年男子的肩膀,示意他消消火氣。
「搖錢樹又怎麼樣?惹惱了我,即使是我親爹我都不放過。看來他膽子不小啊,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想收拾收拾他,我看你最好和他解約,要不然難免殃及池魚。」中年男子推開楊成天的手,絲毫不留面子給楊成天。
「浩南兄,要知道今天發生的都只是一些小摩擦而已,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吧。你知道年青人都是衝動的動物,你大人有大量,就暫時放他一馬吧。」原來這個中年人便是目前香港最大的黑道大佬,姓汪名浩南,匪號「廟街飛龍」,掌管著縱橫港九的黑道組織「洪興社」,幫眾估計有一萬多人,是有實力一統整個香港地下勢力的有數人之一。
面對如此強人,楊成天仍然是不卑不亢,言辭之間,無非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要知道張祈恩現在可是他的搖錢數,他怎麼可能輕易讓一場「誤會」來截斷自己的財路呢。況且龍生的畿言宛若一根刺一樣懸在自己的胸前,隨時會提醒自己這個叫祈恩的年輕人是自己命中的貴人,一旦失去這個貴人,那後果將是自己難以想像的。
「什麼?難道你還要繼續袒護這個小子?他到底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偏袒他?難道我的手下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嗎?對兄弟不仁不義的事情是你成天老弟應該做的事情嗎?在這件事情上,老弟你要三思啊。眾怒難犯,一旦手下的火氣積蓄了起來,恐怕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的。況且阻撓我們計劃的人便是敵人,對於敵人,我一向都不會手軟的。」汪浩南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楊成天繼續袒護張祈恩,那便是他和整個「洪興社」的敵人。
「偏袒他,得罪一干兄弟?這個罪名恐怕還輪不到我吧。」楊成天自然不會把張祈恩是自己命中貴人這一點說出來,在張祈恩的問題上,他有的是理由。
「他可真真正正是一隻會生蛋的母雞,『咯咯』幾聲,便會有白花花的銀子流進我們的口袋裡。浩南兄,對待張祈恩的事情上,你可要三思啊,無故解約一個成名的藝人,尤其是目前正當紅的藝人,絕非明智之舉啊,一來堵塞了公司的財路,二來在藝人中造成惡劣的影響影響以後的簽約,三來破壞公司的形象,這四嘛……」看著汪浩南一臉深思的樣子,楊成天淡淡一笑,他明白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於是接著說了下去,「一旦藝人離開我們公司便緊接著出事,勢必引來警方的注意,大大影響我們『賺錢』的計劃。」楊成天刻意在「賺錢」兩個字上加強了語氣,目光中閃爍著攝人的寒光。要知道他雖然現在與汪浩南是一條船上的乘客,但是還輪不到他對自己指手畫腳的。
「好吧,在那小子的問題上我不再糾纏,可是對於他所救走的那個娘們,你準備怎麼辦?萬一那個女的把事情捅出去,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護著他。我想到那時候,你自己也逃脫不了關係吧。」汪浩南恢復了冷靜,知道這個時候和楊成天撕破臉絕非明智之舉。而且楊成天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影響自己「賺錢」的大計。因此言語間沒有了咄咄逼人的氣勢,目光中也帶著一絲歉意,看來事件還有商談的餘地。
「這樣吧,再給他一次機會怎麼樣?如果再有下次,隨你怎麼辦,我絕不會插手的。」楊成天計劃著先暫時擺脫這場無謂的糾紛,然後找個時機對張祈恩進行一番洗腦「教育」,讓他明白香港娛樂圈的形勢和自己的處境,並不是簡單的意氣行事就能大紅大紫的,這裡面要綜合考慮各方面的因素,尤其是黑道方面的影響力。相信在這大棒加胡蘿蔔的策略下,張祈恩一定會屈服在自己的威壓之下的,到時候,就可以清楚知道林雪在哪裡了。人,畢竟是自私的動物,我就不相信他會為了一個交往並不深的女人毀了自己。
「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且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天王老子都不給面子。」汪浩南仰著頭,恨恨地說道。看來對於傷害自己手下的這種行為,他還是十分地不滿。不過綜合考慮各方面的影響,他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的初衷。但是內心深處,仍然對這個張祈恩的年輕人懷有一種深深的恨意,一旦給這種恨意一個爆發的時機,那迸發出來的威力是可想而知的。
在楊成天的「妥善安置」和「哀求」下,在汪浩南自詡為「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肚量中,終於為張祈恩暫時得到了短暫的安全。
畢竟汪浩南離不開楊成天和他的東皇公司,因為洪興社需要把大量的、骯髒的黑錢轉變為乾淨的資金,洗錢便是一種很好的方法。而提供洗錢的載體便是公司,當每天大量的資金在公司流動的時候,是沒有人注意資金的來處的。東皇公司便是專門為洗錢而成立的,因此楊成天和汪浩南的關係實際上是魚和水的關係,涸澤而漁的事情汪浩南是不會去做的,這也是楊成天敢於向汪浩南犯顏直諫的原因之一。
鏡頭回轉到天台上,此時我正在和雪姐默默地談著心。我知道現在的我根本無法給她任何幫助,雖然我和她交識不深,但別人有難我總不能置之不理吧,於是在簡單地閒聊中,我也思索著解決問題的方法。
通過和雪姐的交流,我也知道了公司的一些黑幕。想不到娛樂圈如此黑暗,到處充斥著淫慾與墮落,欺凌與壓迫。不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其間始終有人堅持著自己的抗爭,就比如Gemini姐妹倆,雖然公司開出的「共餐費」達到了天文數字,可是始終不為所動,目前連楊成天都有些惱羞成怒。要知道那是多大一筆收入啊,眼見著錢放在眼前卻觸摸不到的感覺,確實觸動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經。
話題轉移到雪姐目前的處境,我除了安慰她外,更多的則是向她分析目前的形勢。
現在的鄭叔有李爵士這樣強大的靠山,而且現在的他由於《全球資訊報》日漸擴大的影響力,在香港也算得上一個名人了。只要是看過報紙的香港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鄭文斌是號什麼人物。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報總編兼總經理,聽說還見過中央下來的首長,在香港也算是排得上字號的了。
其實說起來,鄭叔的影響力和名氣應該並不比我大,只是我們倆處的位置不同而已,而顯得他的身份更為高貴一些。
不過我不太喜歡的是雪姐有意無意的向我訊問關於我和嘉穎的關係,這讓我覺得很尷尬。其實我知道她應該猜得到我和嘉穎之間的關係,但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想得到我清楚明瞭的答覆。
終於耐不住她的不停追問,我堅守的「秘密」終於被她打開,我抬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連連搖手道:「好了,好了。我承認嘉穎是我的女朋友,而且以後還會是我老婆,不過現在我不會公開我們的關係的,你知道娛樂圈的情況,現實不允許我這麼做。」
「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想得到你的確認就是了。祝賀你啊,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才到香港的毛頭小孩了。」雪姐的話中略帶著酸酸的感覺。不過我不會留意這些小細節的,對於雪姐,我始終只有普通朋友的感覺。
雪姐站在天台上,雙手繞在嘴前呈喇叭狀,大聲叫了起來:「我要新生活,上帝啊,你給我個機會好嗎?」也許這句話是雪姐內心的真實寫照,說完後她的臉色好了很多。我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暗暗為她祝福。
當做完這一切後,雪姐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以一個大姐姐的口吻,拍著我的肩膀道:「祈恩,我們下樓去吧,也許嘉穎等急了。」我點了點頭,舒展了一下懶腰,「好啊,不知道嘉穎現在在幹些什麼?」
嘉穎正無聊地曲著身子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隔不了多久便會向天台的方向看上一眼。當看到我和雪姐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她歡叫了一聲,就這麼赤著腳迎了上來。
我展開雙臂,就這麼直愣愣地把嘉穎擁入了懷中,一種柔情似水的感覺湧上心頭,讓我頓生無比的豪情。我攔腰抱著嘉穎輕盈的身子,在她一陣陣嬌呼聲中,就這麼轉了起來。待放下她的時候,就這麼吻了上去。
嘉穎掙扎著想要離開我的懷抱,可是她哪有我的天生神力,半晌後她也漸漸沉溺於我情深似海的柔情之中,逐漸迷失了自我。我貪婪地吸取著她的津液,彷彿是天下最美味的瓊漿,她則靈舌吞吐,宛若蛟龍探海一般,在我口齒間游動,讓我更加陷入這情慾遊戲之中。
這一吻悠遠綿長,直到雪姐「咳咳」的聲音,才把我們從美妙絕倫的天地中驚醒過來。嘉穎臉紅紅地躲到了我的身後,對於自己羞人的模樣被人瞧見而難為情。
我的臉皮早就練得奇厚無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擁著嘉穎的小蠻腰,邀請雪姐到沙發入座。
雪姐的心結似乎已經徹底打開,只是含笑得看著我們,逕直向沙發走去。我則攔腰把嘉穎抱起,就以這麼親暱的動作走到了沙發前。
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由於雪姐現在情況特殊,因此現在她需要暫借住在嘉穎家裡面。嘉穎當然是高興得不得了,因為在香港她的語言不方便,讀書購物這些都很費勁,所以到現在除了夢瑤外,還沒有認識更多的人。而雪姐則是個全才,除了會國語外,還可以教教她一些方言俚語,這其中就包括廣東話。而且嘉穎對雪姐很有好感,相信她們兩個也會相處得不錯。
由於雪姐在這裡,我不便詢問嘉穎和夢瑤之間的情況。但我幾乎每天都有和夢瑤通電話,即使是宣傳影片環遊東南亞的時候,我也是天天報到,沒聽說她們之間存在任何問題啊,因此就沒有去詢問這方面的問題了。
現在困難的是雪姐沒有辦法回家收拾衣物和錢財,如果貿然行事的話,那群人一定會循跡跟蹤著她來到這裡的,應該想想辦法打亂他們的注意力,否則不知道嘉穎一家人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初來香港時給我名片的警務署長,於是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向二女簡單告別後,我便匆匆回家尋找名片去了。
在床頭櫃的角落裡,我找到了這張幾乎從來沒看過一眼的名片。雖然它代表的是香港警察部門的最高領導,但以前自己根本想不到自己會有用得上的一天。在我看來,如果事情到了需要動用警察的地步,那我幾乎也就在香港無法立足了,那還不如回內地算了,至少少了那分爾虞我詐,鉤心鬥角。但今天雪姐出了這樣的麻煩,而且還將危及到嘉穎的安全,就由不得我不動用這張王牌了。
名片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名片主人的名字、職稱和電話:劉鎮岳,香港警務署署長,電話xxxx-xxxx。拿著這張名片,腦海裡迴響起劉署長那熟悉的聲音,「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找我。香港可是藏龍臥虎的地方,有時候沒有一個後台,是很難立足的。」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動用它的一天,看來還真是世事無絕對啊。
猶豫地拿起電話,猜想著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劉署長會不會已經把我這當初的少年郎忘記了呢?又或者他現在已經不在警務署長的職位上,對我的事情也是無可奈何。每年香港高層的職務變遷這麼快,而且警察部門又是最容易出事的部門,很難保證他如今仍處在警務署長的位置上。最壞的一種則是他既失去了職位,又換了電話,讓我無跡可尋。要知道即使他在職位上出了什麼問題,仍可以通過門生故舊幫我的忙,可是一旦失去通信記錄,那就真的是讓我空自扼腕歎息了。
輕輕撥通了電話,讓我精神振奮的是,電話那邊傳來接通的音樂聲,緊接著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喂,我是劉鎮岳啊,有什麼事情請講。」
熟悉的聲音一點也沒變,我心裡一鬆,「喂,劉叔叔嗎?我是張祈恩啊,你以前見過我的,飛機劫機事件那一次,你還記得我嗎?」
「哈哈,原來是你這小子,怎麼記得給我打電話了,我可是期盼了你好多年,可是你一次也沒捨得打電話給我。眼看著你一天天成長起來,我也感到很欣慰啊。當初的少年郎如今已經成為了大明星,真是世事變化無常啊。」劉署長發出微微地感歎。
「謝謝你,劉叔叔,謝謝您還記得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努力,我試圖讓自己做得更好,總算才有了今天一點的成就。可是在您老人家面前,我仍然如小草一樣渺小。」我聲音有些哽咽,有時候,僅僅需要簡短的寥寥幾句,便能分辨出哪些人是真心待自己好的。如今聽到這慈祥的宛若親人呼喚的聲音,心潮立時澎湃起來。
「真是個堅強的孩子。」電話那邊傳來劉鎮岳歎息的聲音,他知道如果我不是出了什麼應付不了的大事,是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這孩子的脾氣和當初的自己是何其相似啊,一樣是勇往直前,永不認輸,憑著一腔熱血,在自己的領域闖出了一片天地。可是人生總是波濤起伏,哪兒沒能個坡坡坎坎呢?這時候就是自己這些保駕護航的人出馬的時候了。
「祈恩,乖孩子,你把你的電話和地址告訴我,等會兒我讓我的司機來接你。自從那次警察總署分別後,我們倆還沒好好談過,這次我們可要好好地交交心。想當年……」當說到這裡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爹地,你怎麼躲在這裡打電話,我的那些同學可都想聽你講講你威風的往事呢。」
「哈哈,兒子,別給我打花腔,你的那點鬼心眼兒我懂,是不是想讓老爸幫你出份力,讓你的女朋友麗莎更有面子啊。你這小鬼頭。等會給你介紹個和你一樣大的男孩子,人家年紀輕輕,可是已經開創出自己的事業來了。希望你們以後能成為好朋友哦。」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聲音似乎大了不少,看來是又湊到了電話邊,「祈恩啊,等會兒見了。我的司機叫趙辛,你叫他趙哥就行了。哦,對了,你的電話和住址……」
我簡短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後,劉叔叔就掛上了電話。
我坐在床邊胡思亂想,心裡有一絲慶幸,我的運氣看來還真是不錯,這麼多年了,劉叔叔仍然居於高位,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希望這次能圓滿解決雪姐的問題吧。
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門鈴聲響起,一個禮貌的聲音傳來,「請問這裡是張祈恩先生的家嗎?」
我連忙走了出去,一開門,就發覺一位神采奕奕地年輕警員站在門外,一看見我,便向我伸出了右手,「我叫趙辛,是劉署長的司機,很高興認識你。」
我禮貌地伸出了手,當握手的一剎那,彼此之間發出會心的微笑。
「哈哈,剛才是公事,現在我們成了朋友了,祈恩,你能給我張簽名嗎?我可是你的FANS。」
我一聽就暈了,怎麼到哪裡都能遇到FANS啊,不過對於趙辛這個朋友,我還是很樂意給他簽名的。一口氣給他簽了他好幾張,把他的臉都笑爛了。這下好了,女朋友和同事那裡都得到了滿足,這下自己的形象一下子會高了不少吧。想到得意處,趙辛眉飛色舞地笑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這才善意地提醒他該是到劉署長家裡去的時候了,趙辛這才醒悟過來,尷尬地對我笑了一笑,我們這才勾肩搭臂地走出了家門。
當到達劉署長家裡的時候,才發覺這裡離我的住所並不遠。這裡是淺水灣的某處別墅群,可能是因為住在這裡的都是高官的原因,入口處居然有解放軍戰士在把守和巡邏。
在香港我已經是不止一次目睹共和國最可愛的解放軍戰士了,尤其是駐港部隊的軍容軍貌,更是在我心目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而這裡居然是由軍隊在把守,可見這裡住的人身份非同一般了。我心中生起了一種想法,也許董特首住在這裡也說不一定。
小車在指定地點停下後,趙辛便引導我走進了劉叔叔的家門。
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傳來,正是我的第一張專輯中的歌曲《偶像》,趙辛向我做了個鬼臉,我伸手就想敲他的頭。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劉叔叔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我尷尬地收回了懸在空中的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趙辛立定就行了一個禮,神色間滿是肅穆,和剛才嬉鬧的神情截然不同。
劉叔叔笑了起來,「你們這兩個小鬼,怎麼突然變嚴肅了?你們動作蠻麻利的嘛,我剛得到通報,打開門就見著你們兩個呢,快進來。」
說完向我走了過來,牽著我的手就進了家門。
客廳裡正舉行著什麼聚會,五彩繽紛的燈光中,一對對年輕人正翩翩起舞,也有一些人坐在客廳一角落的沙發裡,暢談著什麼。
這時一個十八九歲,劍眉星目的少年走了過來,眉眼間和劉叔叔有幾分相似。他向我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劉弘明,很高興……噫!?哇!你不是張祈恩嗎?」他初時並沒有認出來我來,可是這時正好一曲終罷,燈光全亮的時候,一下子就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
「天啊,我的偶像張祈恩居然會親身來到我的家裡為我的生日祝賀,這怎麼可能……」說到這裡,這位叫做劉弘明的年輕人發出了驚天的尖叫聲,「啊……大家快來看啊,張祈恩也……」
我一聽就暈了,我又不是什麼怪物,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映嗎?
可是這聲尖叫卻把沉溺在聚會中的男男女女給驚動了,一時間,屋裡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很快便在我的身邊圍成了一堵圍牆。
我連忙向大家鞠了一躬,「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叫張祈恩,是劉伯伯的子侄,很高興認識大家。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一番話又是引起了一陣轟動,大家都紛紛指責劉弘明有如此出色的表兄弟卻不和大家介紹,太不夠哥們兒了,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更是抓著劉弘明的胳膊就是一陣猛揪,讓劉弘明有苦說不出。
劉叔叔笑著點了點頭,對我自認他的子侄感到很高興,但眼見著兒子受難,也不能不管,於是搖了搖手,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呵呵,你們可不能怪弘明,他也是剛才知道這一切的,你們看,他剛才不是尖叫出聲了嗎?如果說早知道這件事,他會如此激動嗎?」
大家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紛紛道歉起來,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則是一臉歉意地撫摸著劉弘明的胳膊,態度極是親暱。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開始索要我的簽名起來,頓時人群又是一陣騷動,什麼紙片,照片,我的電影海報,音樂專集的宣傳畫宛若變戲法似的鑽了出來,紛紛在空中飛舞著,目標只有一個,等待我的簽名。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我還真是不幸啊,連到別人家裡求助也會遇到瘋狂的FANS,不過這到底是好是壞呢?
於是我一一滿足了大家的要求,一干人臉上都是滿足的神情。
對於心中的偶像能夠到自己家裡來,劉弘明可不願意放棄在好友和同學面前揚威的機會,立刻從房間裡拿來了相機,便要父親幫自己照相留念。我自然也願意和他加深關係,於是一拍即合,一起照了很多張相。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一時間,在我身邊站立獲取一張合影的機會,成為了大家的共識。
幾個回合下來,我實在是累得不輕,但是與大家也熟悉了不少,現場所有人都成為了我的好朋友。自然我與劉弘明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現在他已經動口開始叫我「老大」了。當他第一次開口說出來的時候,我就暈了,要知道我的實際年齡比他尚小半歲左右,怎麼可能我來做老大呢?但當我把情況向他分析的時候,卻引來他的反對,他嘴裡唸唸有詞,說什麼達者為師,有本事的自然就應該做老大了,於是萬般無奈之下,就成為了他的「老大」了。而這個稱呼不知道如何傳出去了,由於劉弘明的身份特殊,本身又有些本事,在這群朋友裡面一向是以老大自居的,這下好了,「老大」的稱呼一下子轉移給了我,當一干俊男美女都齊聲叫我老大的時候,讓我苦笑不得。
當然我也不能不表達下自己的心意,今天是劉弘明的生日,而我又沒有帶任何禮物來,就獻上自己的歌曲,表示自己的祝福吧。
當我拿起話筒,聲音乍起的時候,周圍傳來雷鳴般的掌聲。我唱的是為弗林斯作詞作曲的那首歌曲,歌詞略微做了改動,變為了祝賀生日之意,歌名也想好了,言簡意賅,就叫做《生日祝福歌》,當一曲終罷的時候,現場一片沉默。
大家似乎都被我的歌喉給驚呆了,想不到我的清唱似乎更能給大家帶來震撼。不知道是誰發出了震天的叫好聲,於是掌聲頓起,比起剛才更加熱烈。
我簡短地說了祝福的言語後,便向壽星公鞠躬行禮,更是讓劉弘明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的女朋友麗莎更是驕傲地躺在他的臂彎裡,為有這樣的男朋友而驕傲自豪。
劉叔叔含笑看著這一切,暗自為自己的英明決定而高興。兒子的母親死得早,生活一向寂寞難耐,而自己工作太忙,根本沒時間照看他。從小到大,幾乎從來沒有見兒子像今天這麼開心過,看來結交這位叫張祈恩的少年,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我和大家點頭暫別,和劉叔叔走到書房的時候,才發覺趙辛不見了。當我把心中的疑問告訴劉叔叔的時候,他笑著告訴我說趙辛身兼司機和保鏢的重任,就住在旁邊的房間裡。像他這樣的年輕人還有好幾個,是中央政府特別指派給自己的,他們一般是從飛虎隊中特別選拔的精英,本身實力是相當強勁的。
我釋然地笑了笑,這才把雪姐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劉叔座在沙發靠椅上,仔細地聽著我所訴說的一切。
當我說完一切後,劉叔叔搖著頭笑了起來,「這一點事情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只要我給洪興社的汪浩南打個電話,相信即使不是他派人幹的,也會努力制止這件事情發生的。在香港,畢竟還是正義佔了上風。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會派人跟隨你口中的雪姐回去拿東西的。」
我連連稱謝,但臉上還是不免有狐疑的神色。
「呵呵,你這小鬼,還不相信我有這個實力嗎?其實香港之所以默許『洪興社』這樣的地下組織存在,和香港的特殊背景分不開的。一直以來,香港就是祖國的咽喉與門戶。很多外國勢力想要染指中國,都會選擇通過香港進入內地。而黑社會就像是政府手中的一顆最重要的棋子,擺放在那裡,就向是外國勢力昭示,我們是講究法制和民主的社會,只要你遵紀守法,即使是社團組織我們也不會打壓的。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目的,那就是每個國家和社會,地下勢力都是相對存在的,今天你滅了『洪興社』,明天日本的三口組和意大利的『黑手黨』就想到這裡來霸佔地盤,那時侯做的惡比現在更凶險百倍。要知道『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把『洪興社』這樣的組織放在明處,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政府也有個提前預防的方案,畢竟地頭蛇的嗅覺,有時候比起我們的情報組織來,還更要靈敏。如果沒有了這道屏障,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了。總之一句話,香港不管是白的還是黑的,都是控制在我們政府的手裡,對於地下勢力,我是絕對有把握的。」
我一聽,已經知道了大概,看來作為一個領導人,考慮的事情還真是全面啊。以前我認為,只要把罪惡消除了,那天下就會太平了。但從來沒想到這樣的後果會是怎樣。如今看來,黑和白還真是對立存在的,而黑還要依附於白才能存在。這也是劉叔叔這麼有信心的原因之一吧,畢竟正規的軍隊和警察部門,是怎麼也不可能懼怕那區區幾萬烏合之眾的,最重要的是在黑與白中間,巧妙地保持一個平衡點吧。
劉叔叔看著對面的年輕人會心地點著頭,知道他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所在,於是撥通了汪浩南的電話。
當接到劉鎮岳電話的時候,汪浩南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件事居然驚動了警察總署。要知道自古賊不與官鬥,上面居然發了話,看來自己得適當地收收手腳了,如果引起不必要的損失,那就決不是區區幾個小錢所能解決的了。於是唯唯諾諾地點頭應是,保證以後不再冒犯這位叫林雪的女人,這才掛了電話。
當掛下電話的時候,汪浩南額頭上已經是一頭汗水。
而書房這裡,劉叔叔又撥通了有關部門的電話,在得到承諾明日將派人跟隨雪姐回家拿東西的時候,我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看來權利還真是好東西啊,可惜現在自己的目標是追求星路上的成功,不然能做到劉叔叔這樣決勝於千里之外的地步,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人生如夢,就看自己如何把握了。看來自己得更加努力了,幸福要靠自己把握和創造,我就不信改變不了作為一個影人的命運,也許明天的自己,將會比劉叔叔站得更高,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