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申明:本書故事,實屬虛構,如有雷同,絕對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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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傍晚,人潮如織,在路邊道旁街燈的映襯下,街上的行人都顯得行色匆匆。我稍微偽裝了下自己,便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嘉穎家。不過也沒有我說的那麼囂張啦,我只是很聰明地選擇了走比較偏僻的小路,看來被狗仔隊追了這麼久,我的反偵察技能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我來到嘉穎住所的時候,鄭叔已經陪舒姨出去逛街看電影了。現在他們老兩口宛若熱戀中的情侶,粘得像蜜糖似的,浪漫得一塌糊塗。
沒有了家業的羈絆,如今的鄭叔生活得逍遙愜意,輕鬆無比。
由於李家在香港的強勢地位,鄭叔用不著在事業上操太多心,攻關和應付陰謀詭計,自然有專業的人員出面對付,他僅僅需要把報紙做大做好就行了。
在辦報初始,李家就憑借自身的優勢,吸引了一大批專業的人才,加上鄭叔多年來做傳媒的經驗和能力,《全球資訊報》很快便在香港立住了腳。在後來辦報的過程中,鄭叔又逐漸發掘了很多被埋沒的人才,也為《全球資訊報》添注了新的力量,目前報紙的專業隊伍和管理力量,已經不輸於香港任何主流媒體。
《全球資訊報》本著真誠為民的宗旨,注重真實性、可讀性和趣味性,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此外報紙還開闢了一些具有愛國主義教育意義的專欄,談古論今,在歷史和人文方面潛移默化著普通市民的是非觀和民族觀。
由於在愛國主義教育和一些精神文明建設方面取得的成就獲得了中央政府的認可,《全球資訊報》已經被獲准進入內地銷售發行。這對報社而言,無疑於一個巨大的鼓舞,鄭叔和報社同仁,正雄心勃勃地摩拳擦掌,積極準備打入內地市場。而《天地日報》則不用說了,雖然幾次申請,可是獲得的答覆都是「再等下次機會吧。」
這一切對於司徒家的打擊的確很大。當初李爵士放棄和他們合作的機會單獨出報後,他們表面做得像君子一樣,暗地裡已經在策劃如何打壓這股傳媒新勢力了,可是明裡暗裡,幾番交手下來,均落得慘淡收場。再加上幾次策略上的失誤,待醒過神來時,《全球資訊報》的市場佔有額與名氣就像火箭一樣騰空而起,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了。
本來他們還想借助自己在傳媒界的影響力暗地裡弄些不乾不淨的事情,但他們的資歷哪有鄭叔以前在亞洲傳媒界的影響來得大,雖然目前的鄭叔已經是破產之身,但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沒等司徒家發力,鄭叔已經巧妙地予以了還擊,讓司徒飛雲空有瞪眼的機會。再加上李爵士的鼎力,廣闊的人面加上雄厚的資金,《全球資訊報》終於茁壯地成長了起來。
司徒飛雲當然不甘就這麼退讓,於是他的《天地日報》就和《全球資訊報》唱起了對台戲,你報道的我充耳不聞,連一點版面也不給留,就比如說對於張祈恩的新聞的封鎖,便是當初司徒飛雲親自下令壓住不報的,可是現在張祈恩居然一飛沖天,紅透了港九、內地和東南亞,讓人瞠目結舌。但如果這時再報道相關的新聞的話,自己的臉便沒地方放了,於是咬咬牙還是一句話,「他們有他們的新聞,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新聞」。
也正因為存在這樣狹隘和任意的辦報觀念,使得一些優秀的員工和記者無法發揮自己的特長而流入到了《全球資訊報》來。
鄭叔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他清楚知道離開母公司跳槽到對頭公司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也小心觀察過,但發現跳槽過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想做實事的人,報道事實真相,揭發隱藏黑幕正是他們的夢想和目標,而不是拿一些不重要的,沒有價值的水新聞來欺騙讀者的感情。鄭叔對於這些跳槽過來的記者給予了充分的信任和肯定,所謂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那些得到厚待的職員更加努力地為《全球資訊報》做事。
當然這裡面也不排除有刻意安插過來的間諜,但這一切都逃不了鄭叔的法眼,現在的他對於看穿這類偽君子很有一套,以前的過失換來現在的成功,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通過細緻地對這些臥底的觀察,正好為鄭叔瞭解司徒家的真實想法提供了理想的素材。
幾次預謀失敗後,司徒飛雲總算明白了底細已經被對手揭穿,自然而然就放棄了這方面的想法。當他們看到一個個臥底被無情地解雇後,清楚知道鄭文斌已經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了,但他們又不敢聲張,如果這件事被暴光的話,他們就沒臉見人了。因為他們的報紙還有個外號,叫做「君子報」,他們可不想背上「偽君子」的罪名。
出乎意料的是,鄭叔居然也沒說破這件事,總算是為他們留了點顏面。但事實的真相是鄭叔明白這點瑣碎的小事根本無法動搖司徒家的根本,目前隱忍不發,實際是為了以後總的爆發做一點積累和鋪墊而已。
我呆坐在客廳裡,回想著這一段時間發生在鄭叔身上的事情,不禁衷心為他感到高興。也難怪鄭叔會這麼開心了,眼見著司徒家一天天衰弱,自己的夢想有了實現的可能,怎能不讓以報仇為己任的鄭叔欣慰莫名呢。
不要以為報仇只是鄭叔的個人恩怨和最終目標,他不是那種狹隘的人,除了報仇便再沒有其他的人生目的,現在他生命中最重要和珍惜的便是舒柔和嘉穎(可惜嘉穎始終要離開他),為了家人的安全,他甚至可以放棄一切恩怨。
但在目前家人和樂穩定的條件下,又有李家的東風,能讓一個人放棄仇恨就顯得有點勉為其難了。
而且像司徒家這種混蛋,做的居然是大眾傳媒工作,那不是毒害廣大群眾嗎?因為司徒飛雲每週都會選擇一些具有針對性的新聞,自己做做總結和闡述,他當然會趁機把自己的價值觀放進去,其中就蘊涵著毒風和邪流。但他把這一切做得很巧妙,是用文雅的語句把他那似正實邪的理念傳送給廣大讀者,要知道報紙和電視可是人民生活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如果被操縱在心術不正的人手裡面,那將是一大禍害。就光為了這個,鄭叔也要為民除害。
不過我為什麼要呆坐在這裡呢?說起來讓我異常尷尬。因為嘉穎居然和雪姐在一起洗泡泡浴,真想不到雪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和嘉穎打成了一片。幻想著兩具雪白粉嫩的胴體擁抱摩擦在一起的情形,我的熱血就是一陣上湧,我哀號著裡面的那個人原本應該是我才對啊,卻迎來嘉穎的「咯咯」嬌笑聲。罪過罪過,怎麼成天就想這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呢?
以雪姐的閱歷和能力,能唬住嘉穎這一點我理解,但我相信嘉穎只會和她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有關我、夢瑤和她之間的事情一點也不會洩露的。
但是她是怎麼得到鄭叔的信任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感歎她的社交能力超強。
天啊,我還真是可憐啊,她們已經進去快一個小時了,洗什麼澡都應該完畢了吧。要知道我一個禮拜洗澡的時間加起來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真服了她們倆了。
女孩子在洗澡這些事關美容的事情上似乎都十分浪費時間,但她們樂此不疲,把這看作是一種消遣。看來想要真正瞭解女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則的話梅爾吉布林的《whatwomanwant》也不會取得那麼好的票房收入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但她們還是在浴室裡面沒有出來,我知道催促女士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可是我現在極其渴望知道雪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希望她能親口告訴我事實的真相。不過看著雪姐的模樣,也許不是什麼大事吧,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這麼快便恢復了平靜。
我止住了自己想要破門而入的衝動,眼睛注視著牆上的掛鐘,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那麼漫長。終於在時針快要指向第二個小時的前幾秒鐘,我聽到了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天啊!終於出來了,看來我的急性子要被她們慢慢地磨平了。
嘉穎和雪姐都是穿著浴衣出來的,猶如兩朵出水芙蓉,嘉穎既漂亮又青春靚麗、雪姐雖然沒有嘉穎美麗,但她成熟的氣質代替了容顏上的不足。暈啊,這分明就是在引誘我嘛,難道她們就不怕我真的熱血噴張,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嗎?不過我永遠只會在腦海裡想想,這種瘋狂的事情我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祈恩,讓你久等了,待我們把衣服穿好了,再給你說行嗎?」雪姐望著我,神色裡仍然有一絲黯然。我內心一陣恍然,原來是這個小妮子搞的鬼,在浴室裡面蘑菇這麼多時間,一定是想盡方法撫慰雪姐受傷的心靈吧。
在這個家裡,大家用的都是國語,因為嘉穎的粵語根本沒有一點長進,看來對於學習方言,她還是差了點資質。
待她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又用了近半個小時。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雪姐沒有合適的衣服,穿的都將是舒姨的衣服的話,我真的會懷疑她到底在做些什麼。不過我心裡還是有疑雲,難道這一切都只個圈套?
雪姐換了一套很素雅的衣服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好了嘉穎,我有話要和祈恩說,你能迴避一下嗎?」雪姐用充滿企盼的眼神看著嘉穎。
「好的,你們慢慢聊吧。」嘉穎沒有半點不情願的樣子,轉身就做出想要離開的樣子。我可真是佩服了雪姐,看來她和人相處蠻有一手的,這麼短的時間都便能用這麼親切的稱呼來叫我所擁有的女孩,而且這看似無理的要求居然嘉穎也一口就應允了,真的是大大出乎我的意外。
「嘉穎你別走,我和雪姐到天台上去聊吧。」既然你不想讓別人聽見,那我就順著你的意思做。
雪姐應了一聲後便跟著我走上了樓頂。
晚上的氣溫比較低,隨著一股冷風吹來,我的頭髮隨風飄舞。此刻我渾身被一種涼意包圍著,看著雪姐此時悶不作聲的樣子,我猜她身上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與剛才判若兩人,神色間滿是迷茫。我心中暗暗揣測,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雪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講出來給我聽聽嗎?我看看能不能幫助你。」我心中暗自歎息,但嘴上卻毫不相讓,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疑問。至於接不接招,就看她的表現了。
她搖著頭苦笑著對我說道:「你覺得你能幫我嗎?」說著說著淚水已經懸在了眼眶裡。女人啊,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明白,你們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雖然知道自己對上流社會的人而言不過是渺小到幾乎可以忽視的人物,但我仍禁不住出聲問道:「你是不是招惹上了黑道的人?」她本身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一般的麻煩對她而言,應該是輕鬆可以解決的,一定是招惹上了厲害的人物,才會受到如此淒慘的遭遇。
「沒錯,是黑社會的人找我麻煩。但不是我招惹到他們的,是有人指使他們這麼做的。」雪姐說到「有人」的時候咬牙切齒,看來對那個人是恨之如骨。
「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整個事情不簡單,那個人一定是雪姐所熟識的人,否則她不會表現得那麼激動。
「認識?當然認識!你怎麼會不認識呢,他就是我們公司的老闆楊成天。」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震撼著我的心靈,看雪姐的樣子,絕不像是在開玩笑。當然也不排除她是在故意做戲,想設計陷害我。但是她怎麼會知道我出現在那裡呢?而且昨天發生的事,讓人怎麼看都不覺得像是裝出來的。
「怎麼?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嗎?」雪姐神情開始激動起來,「我為什麼要騙你?雖然你現在是名人,但我騙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要說錢,你認為我會缺錢嗎?至於說到炒作,你不用炒作名氣都已經夠大了。至於說到陷害你,這一點更談不上,我和你無怨無仇,怎麼會這麼做呢?而且你和我沒有任何利益上的瓜葛,我更沒有害你的必要的。」雪姐看著我「懷疑」的樣子,情緒異常激動。
我連忙安撫地搖了搖雙手,「雪姐,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嘛。說實話,我是有點懷疑你。但如果昨天發生的事只是苦肉計的話,那也實在是太逼真了。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得出來,你沒有說謊。可是事情發生得也太突然了,而且為什麼楊伯伯會做出這種事情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黑幕,都讓我無法理解。」我心裡明白,能使鄭叔和嘉穎相信的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以前雪姐除了對人比較冷淡外,人還是蠻不錯的,尤其是最初和我交往的那段日子,更使我無法忘懷。
「謝謝你相信我。」雪姐漸漸平復下激動的心情,輕輕地點了點頭,憂傷的表情中浮現出一絲感激的神情。當一個人處於人生最困難的時候,還有人相信自己,義無返顧地幫助自己,這一切對於處境艱難的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鼓勵和安慰。
「雪姐,你說這件事和楊伯伯有關,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我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請你告訴我好嗎?」看來我不主動問她,她是不會告訴我了,於是只好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再說我對雪姐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只是曾經從齊哥口裡得知她的父親是公司的股東之一而已,看她平日的穿著,應該家裡是比較富裕的那一類型。
「你知道我父親是公司的股東之一……」雪姐說到她父親的時候,又開始抽泣起來,看樣子她的父親應該遭遇了什麼不幸,否則不會這麼難過。我理解地看著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順手遞上了紙巾。
雪姐接過紙巾,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然後感激地看了看我,接著道,「最近東皇的效益很好,連帶著股東的分紅了也多了許多。這時有些人心理開始不平衡起來,想方設法地要將收益全部放入自己的腰包裡。這裡面的代表人物就是我們公司的大老闆楊成天。」
「他為了達到對公司的完全控股,開始採取各種手段,逐一對各個中小股東軟硬兼施,大肆兼併起來。如果有堅決抵抗的人,他便會使用恐嚇勒索等非法手段來讓那些股東屈服,還好我父親是因病去世的,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他會受什麼苦。」這時雪姐停止了抽泣,眼光中滿射出無盡的恨意。由於聲音哽咽,她說得很吃力,而我也聽的分外困難。
「我一直堅持著不賣父親的股份,因為這是父親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楊成天對付那些人的方法對我沒有用,因為我清楚知道他的一些底細。所以他便動用了黑社會對付我。」
「你知道嗎?我們的大老闆本身就和黑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昨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而且他們對我說這只是個開始,如果我堅持不放股的話,他們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對付我,包括……」這時雪姐已經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猜這些恐嚇手段無非就是拍裸照和進行性侵犯吧,沒想到一向受我尊重的楊伯伯,竟然是這種人。人真的很可怕,為了利益竟能變成這樣。原來楊伯伯給我的那種平易近人的感覺大大降低了,取而代之的是卑鄙和無恥,雪姐說的很有震撼力,讓人無法不相信。
「平時楊伯伯不是對你很照顧嗎,還讓你擔任一個部門的主管,怎麼說翻臉便不認人了。」再仔細問一下,好讓我真正瞭解楊伯的真正為人,我與他交識不深,對他的為人還不瞭解,雪姐跟著他做了這麼久,對他知道的應該比我多吧。
「你現在是他的搖錢樹,他在你的面前當然會裝做君子一般。這是他最大的本事,全香港不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可能就只有你一個吧。你去人事科隨便查查,每個月辭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從中你便知道,他是如何的『平易近人姐的話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視,彷彿楊成天這個人生來便是一個無賴。
公司人事流動較大,這我早已有耳聞。光在我身邊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換了幾次。即使是齊哥也一度失去過自己的位置,不過在我想來,這些工作崗位之所以被輪換,是公司為了補充新鮮血液才這麼做的吧,難道中間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如果是一個好老闆、對待員工又好、公司乾淨的話,那麼還會有人捨得丟掉這個工作嗎?」雪姐幽幽地說道。說的是有道理,但是公司怎麼會不「乾淨」呢?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雪姐看得出我在思索什麼,接著說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說公司不『乾淨』嗎?」當然,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那種所謂的不『乾淨』的事,是指公司裡的當紅女星,還有那些剛被培養出來的有潛質的新星,將被公司指配陪上流社會的人『集餐』……」雪姐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出幾朵紅暈。
「話再說得難聽點,那便是出賣肉體。每個女星都有不同的價格,特別是現在正走紅Gemini姐妹倆和公司現在的一姐,更是……」雪姐還想說下去,被我打斷了。
「停下,別再說了。」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次阿SA會對我那樣說了,什麼有人出上百萬隻為和她們吃頓飯,我當時還以為她們只是向我開玩笑的,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中間蘊藏著令人難以想像的罪惡。
「怎麼還不相信嗎?你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我告訴你,我曾經也被楊成天指使和人『共餐』過,你相信嗎?」沒想到雪姐會這樣說,但是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再次的濕潤了。
「你爸爸不是公司股東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不解地問道,同時也證明了我完全相信了雪姐所說的一切。
「這便是我爸爸能成為公司股東的原因之一,也是我不怕他使用一般手段的原因。因為我知道他和香港娛樂界淫媒的關係,所以他不敢用一般手段對付我。以前我也是公司重點培養的新人之一,那也是我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雪姐說完後,望著遠方,但是無邊的黑夜讓她看不到未來。
雪姐告訴我的事情,實在是大大地超出了我現在能承受的極限。一種灰暗的感覺在我心裡深起,如果真像她所說的那樣,如果有錢的女人想包我,就像F4那幾個人一樣,那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這一切我簡直無法想像。
而此時在楊成天的別墅內正大聲喧囂著,聲音傳自於書房之內。
書房裡人員眾多,其中一個四十歲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大聲訓斥著站在書房角落裡全身纏滿綁帶的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吩咐你們去恐嚇那個女的,你們又出什麼亂子了?」中年男子說話的語氣十分暴躁,現在他正在氣頭上,正想找人發洩。
「老大,本來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突然跳出來一個小子把我們幾個打成這樣。」那個人說話的聲音細如蚊蟲飛過耳邊,細小几不可聞。
「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眾人紛紛搖頭。
站在一邊的楊成天說道:「現在不是處罰他們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女人的下落,否則狗急跳牆,不知道她會做些什麼事情出來。不過我想她一定不敢回家,你們叫人上她家搜搜,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們給我滾出去,這次的事如果再辦糟了,你們拿命來見我。」中年人咆哮著,怎麼現在的人火氣這麼大,動不動便喜歡大聲咆哮呢。
那群人點頭應是後,準備轉身走出去。這時他們其中一個突然發現楊成天掛在牆上和張祈恩簽約時的大相片尖叫道:「就是這個小子,是他出手救的那個女孩。」
楊成天和那個中年男子不約而同地回望過去。
當楊成天看到他們指的那個仗義想救的人是張祈恩的時候,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