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回房間叫醒了還在熟睡中的夢瑤。
夢瑤睜開惺忪的眼睛,使勁揉了一下。打了個呵欠,開始轉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才想到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新加坡伊麗莎白大酒店的客房裡,而昨晚我們倆睡在一起。
夢瑤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剛想向我撒嬌幾句,但我這時阻止了她的舉動,「夢瑤,出事了,快跟我去幫忙。」看著我嚴肅的表情她知道真的出事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看得出我很緊張,於是沒有換衣服穿著睡衣便跟著我出了房門。
當她跟著我來到1409房間,看到眼前荒淫的一幕時,夢瑤驚訝地用雙手摀住了雙眼。
「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為什麼會……」夢瑤聲音有些顫抖,畢竟眼前的景象太過淫糜了。
「其他的等會兒告訴你,你先幫她們穿好衣服吧。」我背對著她說道。畢竟現在我和鄭嘉穎勉強也只能算做普通朋友關係,而且她的媽媽我根本不認識,這樣的情況讓我也很尷尬。
「嗯,這裡的情況太混亂了,待會兒還是把她們扶到我們的房間去吧。」夢瑤邊幫赤裸的舒柔穿著衣服邊向我說著話,她從我的眼神和動作中看得出我的言行和舉止都有些異常。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是很敏銳的,但現在不是疑神疑鬼的時候,幫助受害人才是最主要的。
待幫助舒柔穿好了衣服後,夢瑤又幫鄭嘉穎穿好了衣服。我這才回過頭來,仔細觀察母女倆的狀況。鄭嘉穎仍沒有醒來,舒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昏迷了過去,也許逃避才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吧。
這時夢瑤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我一聽,以為是哪個混蛋又醒過來了,連忙回過頭看去,只見夢瑤正指著司徒倫,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這……這……這不是司徒倫,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脫光了衣服。啊……好可怕啊,沒想到人居然會壞成這樣。」
「司徒倫!?那個花花大少,曾經糾纏夢瑤好幾年,現在怎麼跑到新加坡來了,還欺負到鄭嘉穎母女倆?」一個個疑問在腦海裡閃過。
我連忙把夢瑤抱到懷裡,「別怕,這就是司徒倫的真面目,色狼一個,到哪裡都要造孽。以後我們離他遠點兒就行了。」
夢瑤躲在我寬大的臂膀裡也有些感觸,幸好先愛上了眼前這英偉的少年,不然在司徒倫強大的愛情攻勢下,很難保證自己芳心不會失守。看看眼前這風流浪子的醜陋樣兒,就不難想像其生平荒淫無道的生活。
待夢瑤驚魂稍定以後,我們倆迅速地把嘉穎母女倆扶進了我們的房間。
我背著舒姨把她放進了床上,夢遙有意無意地把我和嘉穎隔開,這女孩兒的心思也太細了吧,估計事情完了後她會對我突擊審問的。
嘉穎其實是因為極度的憤怒和驚嚇導致身體突然虛脫,這才昏迷過去的。我輕輕地向她體內輸入了點靈氣,她便幽幽醒了過來。
醒來後她先是神色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這才想起了什麼,「媽媽……」她連忙四處轉望,待看到舒柔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完好地穿著衣服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她輕輕拍了拍胸口,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又穿好了。回想到自己在曾經的意中人前袒露身體的羞狀,一絲紅暈又爬上了雙頰。
對於鄭嘉穎的狀況,我是心知肚明,但現在不是傾訴胸懷的時候,夢瑤就在身邊,稍微處理不好就會發生點狀況,這是現在的我所不能承受的。雖然從小我就好鄭嘉穎心心相印,但現在我的最愛畢竟是夢瑤,上天造化弄人,也只有在心中陡生感慨了。
鄭嘉穎的情況很簡單,只要休息一下便沒事了。但舒姨的情況則要糟糕得多,我檢查了一下她的體質,發現身體內部已經有很多部位受到嚴重損傷,尤其是內心深處的創傷,我想是被傷害得最深的。
現在修煉的「九鳳朝龍心法」似乎是越來越好用了,除了身體強壯了很多,產生的靈氣居然也有了治病救人的功效。我輕輕地輸入那麼一點刺激了一下舒姨的神經,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抓緊被子擁在胸前,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
我搖了搖頭,司徒倫這個畜生,將一個女人恐嚇成這樣,真是其罪可誅啊。
鄭嘉穎含著熱淚輕輕地拍著母親的背,舒柔這才漸漸平復下來。
鄭嘉穎輕輕地在舒柔耳邊介紹了我和夢瑤,舒柔這時已經恢復了平日恬靜溫柔的模樣,微笑著向我們點了點頭。
夢瑤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和鄭嘉穎刻意表現出來的近乎到生疏的表現,不禁暗暗搖了搖頭。「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若按照平時那見義勇為勁兒,決不可能如此規矩而沒有其他表現的,可是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鄭嘉穎,需要送你母親去醫院嗎?」我的話打斷了夢瑤的思緒,她這才醒悟到應該送病人去醫院看看。「是啊,這位……鄭……小姐,我認為現在應該馬上送伯母去醫院。」
夢瑤和我的話引起了舒姨的驚恐,「不,不,我不去哪兒。」這幾個月來時常受到司徒倫的侵犯,身體早就骯髒不堪,如果在醫院結果檢測出來,如何面對女兒和她的朋友呢?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去的,她已經想好了解決自己問題的最好方法。
看著她堅決的樣子我和夢瑤對望了一眼,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然舒姨不想去醫院我們也就不再勉強了,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離開這裡。不過到哪裡去呢?暫時還沒想好,反正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先離開再說。司徒倫他們隨時會醒來,而且現在他又是這裡的地頭蛇了,我相信司徒倫不敢對夢瑤怎麼樣,我身強力壯,自然也不怕他。唯一擔心的便是以後他還會繼續為難嘉穎和她的家人,因此此刻衝突明顯是不明智的。
我忽忙到服務台退了房,然後帶著嘉穎她們離開了酒店。酒店的工作人員並沒懷疑我們,雖然當初入住的時候只有兩個人,現在又憑空多了兩個女人而且其中一個明顯的身體有問題,但是酒店沒有權力過問客人的隱私,而且酒店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哪兒能一一認齊全呢?所以我們便被安全地放行了,不過大包小包的行李收拾起來也很困難。
「現在我們去哪裡?」站在大街上,看著潮水般湧動的人流,夢瑤徵詢我的意見。此刻的她已經從中明白了點什麼,但又不好開口詢問其中的隱情,只好決定旁敲側擊,慢慢觀察我和鄭嘉穎之間的內幕。
「去我家吧!我爸還在家裡,他現在一個人很危險。」嘉穎急忙接過夢瑤的話。萬一司徒倫醒來,他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到自己的家裡進行報復。連家裡的電話他都知道,那他一定調查過自己的家住在哪裡。而且老爸一個人在家裡很危險,雖然他會一點功夫,但這一段時間的打擊使得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怎麼能擋住暗處的偷襲呢?
「你家住在哪裡?我們這就去。」現在嘉穎及她身上發生的事是我最關心的,其它的事情都暫時靠邊站。希望夢瑤能理解我,對於嘉穎的遭遇我不想多說,這對一個女孩來講真的是不堪回首。
現在夢瑤越發覺得張祈恩和眼前這個叫鄭嘉穎的女孩關係不一般了。難道她是張祈恩以前的女朋友?不過沒聽說過他來過新加坡啊,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呢?這其間真是疑雲重重啊。看看張祈恩對她的事情這麼著急就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似乎曾非常密切,到底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呢?不過她的境遇真的是很讓人同情,看來待會兒要好好地問問祈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夢瑤暗中作了個決定。
而此時在家的鄭文斌很是高興,他買了很多菜準備慶祝一下。因為今天自己找到了工作,是到一個學校擔任法語老師。司徒倫的魔爪還沒有伸到學校來,因此當他流利地用法語和校長交流的時候,就被當場拍板錄用了。
教師的收入非常可觀,這樣一來老婆和女兒便不用再外出工作了。這裡是新加坡,是著名的法制國家,自己以前在這裡還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想來司徒倫也不會亂來。
這段時間每天賦閒在家的鄭文斌想為在外面工作的家人做點什麼,他學會了做菜,而且還做得相當不錯,看來每個男人都是潛在的廚房好手。
「哎喲。」切菜的時候不小心把指頭弄破了,突然一種轉瞬即逝的不安的感覺在他心頭閃過。看著從手指尖冒出的鮮血是那麼地殷紅,忽然有一種暈眩的感覺襲上心頭,讓他覺得全身乏力。
他剛到客廳準備包紮一下,「咚咚咚……」強烈而不規則的敲門聲驟然響起,「爸,開門啊,快啊……」鄭嘉穎帶著哭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鄭文斌心頭一緊,連忙向門口跑去。
門被打開了,他看見了眼睛哭得紅腫的女兒,另一個年青人背著自己的老婆,在她身邊站在一個不疏於女兒美貌的年輕女孩。
「你媽出什麼事了。」他焦急地從年輕人身上抱過舒柔,然後飛快地把舒柔平放在沙發上。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不幸的預兆嗎?
「媽媽她……」鄭嘉穎哽咽著說不下去了,一頭撲向父親的懷裡哭了起來。現在只有父親溫暖的懷抱才能給她一點點安慰,家裡接連發生不幸,自己差點被人蹂躪,而心愛的男孩已經有了別人,這些不幸的遭遇為什麼總是自己碰到呢?
看著鄭嘉穎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裡也很不好受。同時更加慶幸自己來新加坡是個明智的選擇,如果自己沒來這裡,沒聽那個司機的話入住那個酒店,就不會遇上鄭嘉穎,就更不會碰巧把她從那個人渣手中救出來,此後發生的事就難以預料了。壞人奸計得逞,鄭嘉穎含冤被侮辱,想想都不寒而慄。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嗎?還是上天的安排便是如此?
「你媽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司徒倫做的?」鄭文斌說著,臉上青筋暴露,目中射出攝人的寒光。自己已經一讓再讓,他竟然如此狠毒,居然動手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此刻的他已不敢想像自己的老婆到底受到了什麼樣非人的遭遇。
鄭文斌輕輕撫摸著舒柔的頭髮,一種悲愴的情緒在胸內蔓延。這個女人跟著自己受了多少苦啊,可笑以前自己還把她當作前妻的替代品。為了家,為了自己和女兒,她真正做到了無怨無悔,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即使真的發生什麼,我也不會嫌棄她的,畢竟她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想到這裡,他輕輕地又把妻子從沙發上抱起來,向臥室走去,他不想再在妻子面前說到這些傷心事,要清楚情況,只有背著她問問女兒了。
看著妻子蒼白的臉和茫然的眼神,便知道她一定受了不少苦。但是他不能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哭出來,他強忍住快要絕堤的淚水撫慰著舒柔躺下,這才走回客廳。
他看著我,目光中滿是誠懇,「非常感謝你,年青人。我想一定是你救了她們吧,如果沒有你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沒事的叔叔,我和嘉穎以前是中學同學,做這些是應該的。」我坦然地和他的眼光對視著。不過現在可不是什麼敘舊的時候,我並沒有對以前的交往做出更多的說明。
夢瑤聽到我親密的叫那個女孩「嘉穎」的時候心裡酸酸的,但心裡的那個迷則更加深了,她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鄭嘉穎聽到我這樣叫她雖然感到高興,但想也許是他故意這麼說的吧,其中蘊涵著更多的安慰的成分。
「哦,是這樣的啊。」鄭文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記憶中不記得她的女兒有這麼英俊的一個男同學。
「嘉穎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司徒倫那個畜生對你們母女倆做過什麼。」
「他只是找人恐嚇我們罷了,沒什麼其他的。」鄭嘉穎不想讓父親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照父親這種性格和現在的情況他一定會找司徒倫拚命的。
自己的女兒當然清楚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鄭嘉穎從小到大只要說假話臉上就會發燒,耳朵也會紅起來,不過這時的鄭嘉穎滿臉通紅,讓人無法和平時區別開來。
「爸,我們快離開這裡,馬上走。」鄭嘉穎這才想起回來的目的,有些焦急地說道。
「走!?為什麼?我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出來不要騙我。」鄭文斌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沒有,我們只是被……」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發這麼大的脾氣,鄭嘉穎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大腦處於一片胡亂中。
「她們只是被司徒倫所教唆的一群流氓給驚嚇壞了,剛好我經過那裡,事情才沒進一步惡化。」看來這時只有我來打破這個僵局了,要不然被他的父親知道這件事真相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司徒倫!果然是這個王八蛋,我們家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他要這樣害我。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要傷害我的家人,我去和他拼了。」即使是再懦弱的男人也無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現在的鄭文斌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獅子,任何想在他傷口上撒鹽的人只會受到他瘋狂的攻擊。
「叔叔請你仔細冷靜想一想,以你現在情況你能和司徒倫正面對抗嗎?即使是你暗地裡下手,也不可能有機會成功的。他的保鏢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你知道保鏢都是有持槍證的,如果他讓保鏢擊殺你,那你不僅賠了你一條命,死後你還落得個殺人犯的罪名,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難道你不為嘉穎和伯母想一想?其實今天我也有機會殺掉那個畜生的,可是這以後呢?難道要為了這種人渣而毀了自己,過上漂流不定的生活,隨時害怕警察的光臨?其實報復的方法有很多種,有時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帶來的傷害更痛苦。」以前我就知道嘉穎的父親是位商人,商人都應該有高於常人的冷靜的思維能力,相信他不是那種只憑一時衝動做事的莽撞人。
「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又有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相信司徒家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遲早會有報應的。當然我們也不是什麼事情也不做,光想天譴了,機會是人創造的,我們也應該積極想方設法做多方面的嘗試,不過想要報仇不能只靠匹夫之勇,詳細的計劃和相應的實力是最重要的。」
聽完我的一席話後,鄭文斌漸漸冷靜了下來。衝動是不能解決任何事情的,即使是自己能殺了司徒倫,可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呢?自己的下場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但是自己的家人呢?司徒家一定會以更陰毒的方法來報復自己的家人的,難道要讓一家人都在自己的衝動中毀滅嗎?
想到這裡,鄭文斌對眼前這位年青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感激之意,他不僅救了自己的家人,而且還幫自己冷靜地分析情況。雖然這些自己都知道,但怒火一上,又能有幾個人能冷靜得下來呢?
看著這個年青人沉穩的面容,讓人頓生一種無法言語的安全感。依照他的言行來看,身上無疑具有一種強烈的叫做正義感的東西存在,這更加深了人們對他的信任。像鄭文斌這樣長年混跡在商場的人,對人的認識尤為深刻,尤其是遭受這段挫折以後。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光是看到這個年輕人的短短的幾分鐘裡,他就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了好感,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看,甚至是到了喜歡的程度。
鄭文斌思考了良久,終於放棄了尋仇的打算。這時我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我臉上一熱,鄭文斌也立刻醒悟到時間已經過了正午,是應該吃午餐的時候了。
「看來你們都餓了,我來給你們做飯吃,廚房裡我剛好買了很多菜蔬,原本想慶祝一下自己找到新工作的。」鄭文斌的話引起了鄭嘉穎的好奇,詳細詢問下才知道父親找到了新工作。如果換做以往,這事自然是值得大大慶祝一番,但現在這個情況,也沒那方面的心思了,不過空氣中凝重的氣氛總算漸漸消逝。
鄭文斌已經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開始張羅著幫我們泡上茶水,並從冰箱裡拿出了一些糖果瓜子放在茶几上。
「不用這麼麻煩的叔叔,你就把我們當你自己家裡的孩子得了。」說到這裡我似乎覺得有點不妥,連忙又道:「對了叔叔,我做菜也很厲害的。乾脆我來幫你忙把。」
「噫!?你會做菜?現在會做菜的男孩可以算是異類了。」這句話是讚揚嗎?雖然我是比較大男子主義,不過並不覺得會做菜有什麼不好啊。況且做菜可算是我的一種個人愛好哦,同時可以讓我體會到生活的樂趣。想一想當有一天空閒地一個人獨自在家的時候,做上幾道自己喜歡的菜,當美味在嘴中蔓延的時候,那種享受,嘖嘖……
「光會做菜算什麼啊,我還有絕活呢。我做出來的才即使和外面的廚師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我可是箇中高手啊。」看鄭叔叔的手他應該是才進廚房不久的人吧,我可有本錢藉機炫耀哦。
「是嗎?那呆會兒可要好好領教了。聽你的口音似乎不是新加坡本地人。」當然啦,新加坡的中文更接近台灣所謂的「國語「,我則是通常意義上的廣普,當然最擅長的是川普,因此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得出來。
「我是四川人,從成都出來的,不過現在在香港。」我得意地說道。四川人傑地靈,人才和美女遍天下,更是有我這麼一個超級無敵的優秀少年存在,呵呵,自誇了,見諒見諒。
「四川,成都,那確實是個好地方,只不過我沒緣再去哪裡了。」鄭文斌被勾起了往事的記憶,不由得惆悵起來。我心中歎息一聲,看來鄭家的衰敗的背後一定有內幕啊,以後找個機會得問問鄭嘉穎,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能幫得上他們的忙就盡量幫幫吧。
「我們來做菜吧,讓她們瞧瞧誰才是廚房真正的主人。」我豪氣干雲地說道。看書的各位女同胞們別罵我啊,因為一般的大廚師裡面基本上都是男人的。不然不會有人說「女人進廚房是持家,男人進廚房是做事業」這句話了。
「年青人,你這種大男子主義可要好好改改了,不然以後你怎麼和你的女朋友相處啊?」鄭文斌說完後繞有興致的看了看夢瑤一眼,心裡歎息為什麼這優秀的男孩不是自己女兒的男友呢。
我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夢瑤,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才放下心來。還好氣氛得以緩和,不像剛才那麼沉悶。於是小心叮囑了夢瑤幾句,我們兩個「大男人」便齊手並肩的走進了廚房。
鄭文斌強烈地要求我做川菜,可是他買的菜品都不適合做我的家鄉菜,不過我在香港待了不少時間,也會做點香港菜。
反正鄭叔叔買的菜也多,這下我該大顯身手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裡游的全都弄出來,呵呵,這下可以大飽口福了。
此時的鄭嘉穎正在外面和李夢瑤並坐在一起,她們倆各有心事。夢瑤本來是一個很開朗的女孩子,不過這次關係到自己心愛的人,因此也有點放不開了。現在男主角離開了,她們兩個互相看著對方,好像是在比較誰更優秀一些。
鄭嘉穎和李夢瑤是屬於不同類型的美女,但她們倆卻有著相同的地方那便是她們都很好強。但鄭嘉穎現在的情況讓鄭嘉穎學會了什麼叫做妥協,明白了該怎麼做才會容易滿足不會去奢求。
她們倆個就這樣相互凝視著對方沒有說話,只是現在的夢瑤把鄭嘉穎當成了她潛在的情敵來看待。因為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我這麼激動的樣子,真的,從來沒有。但是鄭嘉穎現在的處境也實在是讓人同情,總不可能現在就和她說,張祈恩是我的你離他遠點吧。
她感覺得到雖然祈恩對鄭嘉穎的事很是著急和關心,但總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女人天生的敏銳感覺和戀愛時的多疑讓人捉摸不定,她既不希望鄭嘉穎與張祈恩過去有過什麼,但對她的境遇又感到難過。女人比男人更瞭解女人,她可以想像在那種情況下對鄭嘉穎而言是多麼的可怕。
男人對於女人都有種天生的保護心理,而且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更是如此。「心愛」的女人,想到這裡李夢瑤心裡一顫,難道鄭嘉穎真的是祈恩以前的女朋友嗎?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自己呢?「心愛『的女人,一想到這句話,夢瑤整個人惆悵起來。其實單從外表來看,鄭嘉穎其實和自己是不相上下的,而且鄭嘉穎不是自己這種柔弱型的女孩,如果不是遇到那麼可怕恐怖的事情,她應該算是陽光型引人注目的女孩吧。
祈恩不是說過要愛自己一生一世嗎?決不會因為這個女孩而放棄自己的。可是祈恩最不希望見到的,便是自己關心的人受到傷害,他會不會因為她的境遇而留下來陪她呢?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夢瑤顯得那麼多疑和害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些什麼。
鄭嘉穎可以從李夢瑤飄浮不定的眼神中看得出點什麼,她一定有心事吧。難道是想自己和張祈恩的事嗎?一想到張祈恩,鄭嘉穎的心泛起一陣漣漪。
張祈恩是自己短短的生命中唯一一個真心喜歡過的男孩子,他是那麼地讓自己著迷。其實自己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完了,已經被他俘虜了,但無奈當時自己的家庭情況不允許自己談情說愛,即使能也不可能和張祈恩這樣家庭出生的孩子結成連理。
雖然他是那麼地優秀但是自己不能接受她,如果自己是一般的家庭的話那便可以和他談戀愛,但如果自己只是一般家庭的話那永遠也不會再遇到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把他忘了,可是在寂寞的時候卻更想他。
多年後再一次的看見他是多麼的高興,可是現在情形變了,自己家道中落,而從張祈恩入住伊麗莎白大酒店來看身份也不僅僅是內地某城市的普通市民那麼簡單。哎,現在身份翻了個個兒,自己仍然沒機會接近他,況且現在他已經有了身邊的最愛。在自己受到凌辱的時候又是他救了自己。雖然彼此之間並沒有明言,但可以清楚感覺到他是多麼地關心自己,可是看得出他和自己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許是怕引起眼前這位的不高興吧。
鄭嘉穎不是那種願意做別人感情第三者的角色。此刻的她雖然對張祈恩仍然深深愛戀著,但要做破壞別人感情的事,她是永遠不會去做的,她寧願自己退出也不會這樣。
但在此時的氣氛她不願意說出來,她內心仍然希望張祈恩留下來,多陪陪自己也好啊。如果這只是一個夢,那麼希望它能夠長一點也好啊。
同樣的李夢瑤心裡也有一個結,自己是不是祈恩的最愛,自己在祈恩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自己現在也沒有把握了。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在受難時祈恩所表示出來的關心,絲毫不亞於對自己的程度。祈恩是不是真心的只愛自己一個人呢?看情形,確實有疑問啊。
李夢瑤心緒好亂,心情更是不佳,對於愛人的欺騙她感到氣憤,但同時她知道自己無法離開祈恩。祈恩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個部分。可是如果祈恩愛著這個女孩該怎麼辦呢?難道要和她一起分享祈恩嗎?這是決不可能的,心愛的人只能屬於自己一個人。
時間對於她們來說彷彿靜止了,「喂兩位美女,起來吃東西了。」看著她們倆發呆的樣子我滿臉都是疑問,她們倆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們倆頓時回過醒來,夢瑤望著我同樣地嘉穎也望著我,美目盼兮,讓我心裡一真發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一切都被鄭文斌看在眼裡,自己的女兒在想什麼他當然心知肚明,從她的眼神裡便可以明顯看出她很喜歡這個男孩。可惜的是這個男孩已經有了女朋友,第三者這種事女兒一輩子都不會去做的。
「你們倆怎麼了?快吃飯了。」再這樣繼續下去搞不好會出事的,還是先把注意力分開再想其他辦法吧,於是我拍著二女的肩膀就往飯桌上趕。
她們倆竟然同時「嗯「了一聲,然後以閃電般的速度互相偷視了一下,便雙雙來到了餐桌前。
午餐吃得好鬱悶,就只有我和鄭叔叔兩個人唱雙簧,而她們倆個人則低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天啊!大小姐們放過我吧,夾在你們倆中間最難受的那人是我啊。而且我費力做出來的飯菜,居然一點表揚的話也沒有,也太傷我的心了吧。
時間總是在人們不經意之間悄悄溜走,下午沒做什麼,指針就不知不覺地指到了晚上6點。回復了體力的舒柔情緒一直很激動,時而傻笑,時而哭泣,還大聲哭喊著說對不起鄭文斌。一下午鄭文斌和嘉穎都在照顧舒柔。
我當然承包了真個家的家務,相信司徒倫不會囂張到如此地步。而且夢瑤也在這裡,相信即使他亂來也應該有個分寸。而夢瑤則偷偷來到了鄭嘉穎的房間,都是同年紀的女孩,直覺告訴她女孩的同共點是喜歡寫日記,也許在日記裡能找到什麼吧。雖然這樣做很無恥,但為了弄清事實真相也只有如此了。
第一次偷看別人的隱私讓李夢遙有一種深深的自責和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感,也許每個人天生都有偷窺別人的慾望吧。在日記裡,李夢瑤被鄭嘉穎和張祈恩之間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意深深感動了,尤其是鄭嘉穎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不能和心上人共結連理的濃濃的傷心之意,更是讓她心中的某根弦被挑動起來。
良久,李夢瑤悄悄地從鄭嘉穎的房間走了出來。第一次做「賊」讓李夢瑤滿臉通紅。
此時鄭嘉穎剛好從母親房裡走出來,現在媽媽更需要的是爸爸的關懷吧。
二女對視一眼,彼此之間彷彿心有靈犀似的,都說要到外面走走。
我本來想跟去的,沒辦法她們執意讓我呆在家裡照看照看,我只好囑咐她們倆小心一點。
走在路上良久,她們倆一直沒有說話,都在等待對方先開口說出心裡的想法。
「張祈恩愛你,你也愛張祈恩,對吧?」還是鄭嘉穎首先打破了沉默。
李夢瑤還沒回過神來,鄭嘉穎便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同樣我們都是女孩子,應該清楚明白彼此心裡之間的感受。」
「如果不是因為我今天的事,可能你永遠不會知道在張祈恩的生命中曾經有過我,不過我從來沒有當過張祈恩的女朋友,以前不是,將來也不會是。」鄭嘉穎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了淡淡的悲傷。
李夢瑤好奇地看著鄭嘉穎,其實她也算自己半個情敵,可為什麼自己對她沒有半點敵意了呢?
「其實以前我也很喜歡張祈恩的,但是因為家庭原因,讓我不得不離開他。雖然現在他又出現在我身邊,但我不以為這是上天注定的。他已經有了你,我可以看出他現在非常愛你,而且生活得很愉快。你放心我不會在他面前裝可憐來博取他的同情的,我不希望得到的是他憐憫的愛,我決不會破壞你們做第三者的,他不會一直待在新加坡,這裡不屬於他。」鄭嘉穎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是想讓李夢瑤放下心結,她是不會主動去搶張祈恩的。但能從字裡話語間,明顯感覺到她的不捨。
「你愛張祈恩嗎?」李夢瑤這樣問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
「我常常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寂寞,雖然他愛我,但他不能經常在我身邊陪我,而且現在除了爺爺,家裡其他人都反對我們倆在一起。」李夢瑤心裡這樣想著。如果鄭嘉穎有和自己一樣的爺爺,那麼現在自己應該就不會是祈恩的女朋友了。女孩子在感情問題上都容易鑽牛角尖。
「我愛張祈恩,真的,不騙你。雖然當時我們還小,但是我清楚明白那就是愛,而不是其它的感覺,一直到現在我仍然愛他。我不知道他愛不愛我,以前我的心意也許到現在他也不明白,但我知道現在他對我的只有同情與憐憫。」鄭嘉穎話語間充滿無限哀思。但她不知道的是以前張祈恩同她一樣,也深深眷戀著她。
李夢瑤沒想到她會說得那麼坦然直接,全然沒有半點隱瞞,就像朋友間談心一樣沒有絲毫顧忌。但是如果是有心機的人聽後,一定會以為這是一種示威。但是李夢瑤不是這種人,她知道鄭嘉穎這樣說就表明了她會放棄張祈恩的。
如果祈恩愛她像愛我一樣呢?如果她放棄了祈恩,但以她現在的情況祈恩會離開她嗎?我可以嘗試接受和她一起愛著祈恩嗎?一種奇怪地想法在李夢瑤心中產生,連她自己都迷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