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鬧官場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混水摸魚
    林相府。

    林天遠在書房裡踱步,在思考著什麼。

    岳真也皺著眉頭。

    「爹,大哥回來了摸魚?」林韻詩猛地衝了進來。林飛跟著後面追了進來。

    林天遠皺著眉頭道:「你這個丫頭,嚇起什麼哄,還不回房去。」

    林韻詩不服道:「爹你的方法不行,我去求求雪兒姐,她與大哥也是朋友啊,讓她出面冷無為肯定會聽的。」

    林天遠聽了一愣。

    岳真站起身笑道:「既然小姐這麼有信心,相爺不如讓她試一試,她與楊雪兒可不是一般的關係啊。」

    林韻詩很自信的樣子。

    「爹,就讓三妹去吧。我聽說這冷無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楊雪兒出面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林飛道。

    林天遠點頭道:「丫頭,你就去試試吧。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林韻詩喜出望外地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管家跑來道:「工部侍郎丁玉來見相爺。」

    林天遠心煩意亂道:「讓他進來吧。」

    管家退出。

    不一會兒,丁玉過來,行完禮坐下,匆忙地喝口茶,喘著氣道:「相爺,您聽說了沒有,戶部侍郎張定邊被抓起來了,我回去的路上就看見很多官兵把他家的宅子給圍了起來,我打聽一下,張侍郎剛被抓不久,宅子就被圍了。還有,大理寺也被戒嚴了,現在沒有冷無為的手令誰也進不去,這氣氛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哦,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林天遠又站起來,道:「這個冷無為到底是想幹什麼,他到底是想幹什麼,惹了李相,跟著也惹了太子,連我也敢動手,現在連蕭相的面子也不賣,可真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他以後還怎麼當官?」

    大理寺。牢房裡。

    「我們冤枉啊……」眾多被押官員都哭著叫著。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很多許多用過刑的犯官。

    就在他們叫著的時候,田大笑瞇瞇地進來了。

    「諸位大人,你們呀不要擔心,這次你們進來就當是休假好了,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們家冷大人盡量會滿足大家。」

    很多官員安靜下來。

    「喂,能不能給我酒啊。」一位官員道。

    田大道:「來人啊,為這位大人上酒。不但上酒還要多弄點好菜來。」

    很快,一桌酒席在那位官員牢房裡擺了起來。

    眾多官員都傻了眼了,反應快的立刻提出了要求,一下子帶動很多人。

    媽的,什麼狗屁要求都有,有要洗澡的,要看戲的,叫堂子的,聽曲的。田大一個個都答應。

    最後道:「各位大人,這出獄之前所有的開銷我們家大人都包了,等一會兒,我們家大人來了,自會與你們有交代。」說著離開了。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一個穿著從二品官服的官員來了。

    「各位大人,我就是冷無為,看樣子把各位請到這裡來,有點嚇壞諸位了,我在這裡先賠禮了。」說著拱了拱手。

    戶部郎中錢舉道:「冷大人,您把我們請到這裡來後,問也不問,不知道是為什麼?」言語有些氣憤。他這一說話立刻引起共鳴來。

    冷無為按按手,大聲道:「諸位大人,請聽我說,請聽我說。」一下子安靜下來。

    冷無為清清嗓子道:「各位大人,我也是一番好意,各位都知道我接了什麼差事,這差事到底有多難,想必各位都清楚。如今,我府上住著一位以前是你們同僚的女兒,她的名字叫聶小倩。」說到這裡停住了。

    聽說過的官員頓時議論起來,一下子誰都知道冷無為口中的同僚是誰。

    冷無為接道:「各位大人,聶主事到底是怎麼死的,想必各位心裡都清楚。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見不得別人冤枉,自從我知道聶大人是冤死後,我以後就沒有睡好覺。這案子我本來是準備拖下去的,可能你們也聽說了,皇子們、丞相們那些尚書們都跑到我府上去了,皇上也派人來催了,還幫我數日子。這案子是拖不得了,各位大人,要是你們你們怎麼辦?」又聽住了。

    沒有一位官員說話,彷彿也在設身處地的想。

    「冷大人,不能因為這樣,你就冤枉我們啊!是不是因為我官職卑微啊。」一官員不服道。

    很快引起眾官的喧嘩。

    冷無為再一次讓他們安靜下來,大聲道:「這就是我要解釋的。各位大人我不想看到你們中間再出先一位『聶大人』,為別人背黑鍋。因此我特地讓手下明著是把各位抓來問案子,實質上是把各位大人保護起來。各位大人放心好了,你們過幾天就出去,也不過堂,就算大家交個朋友。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只要別讓別人抓住把柄,我盡量滿足,帳算在我身上,就當是為替各位大人賠禮了。」說著鞠了一躬。

    深知此事的錢舉忙道:「冷大人您折殺下官了。」說著也鞠躬。一下子眾多官員也鞠躬。

    「冷大人,以後有用的著胡某的,說一聲,只要胡某能辦的,決不二話。」一官員道。

    一下子很多官員都表示感激。

    冷無為「動情」道:「各位大人,你們先受點苦,這裡的衙役我會讓他們好好侍侯的。不過各位大人,有這樣能在大理寺坐牢的,我都想坐一陣子。有時候啊,我還真羨慕你們啊。」說到後面笑起來。

    眾官也笑了起來。

    冷無為看看差不多,拱拱手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陪各位了。不過,各位大人你們出去的時候可千萬別說在這裡的快樂生活喲,否則我可是要被那些御使參的體無完膚,哈哈……」

    眾官也大笑起來。

    穩定住這批官員後,冷無為來到單獨的一為囚室,說是囚室可裡面的擺設壓根就是一間書房雅居。

    「陳大人,住這裡還習慣嗎?」

    陳嘉成正記著帳,見冷無為來了,放下筆,笑道:「冷大人可真有你的,居然把本官的帳本全搬到這裡,讓我在這裡寫帳。」

    「呵呵,陳大人,我知道你與這事情沒有關聯,不過那麼多人都關進來了,你要是不進來怎麼也有點嫌疑不是嗎?我這是為你著想,還有你不是一直說缺人手嗎,這裡面關的人隨你挑,你呀在大理寺裡自由活動,記帳什麼的都方便也安靜,不是嗎?」冷無為有些厚顏無恥道。

    陳嘉成笑了起來,道:「看樣子我還要感謝你呀。好了,你放心好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出去後我自然知道怎麼做,你去忙吧。」

    「喲,瞧陳大人您說的,哦對了,你忙的時候可要按時吃飯啊,我聽說你身體不好,大夫我已經幫你請來了,隔一天去讓大夫查一下。萬一你在這裡生病,你夫人要問起來,我可擔當不起哦。」冷無為關心道。

    陳嘉成看著這年輕人,點點頭。

    出了門,冷無為問田大道:「太子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田大道:「按照你的吩咐把他們關在另外一所牢裡,冷少他們的待遇是不是也要和這裡一樣啊。」

    冷無為笑了笑搖搖頭,道:「他們還不夠格,以前牢裡吃什麼就讓他們吃什麼,還有每天晚上再給他們上點『節目』,刺激刺激。奶奶的,在我面前充大爺,也不怕閃了他的腰。」

    將軍府裡。

    林韻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得來。一見楊雪兒的面什麼也不管就嚷嚷道:「楊姐,我哥被冷無為給抓起來了,你可要管一管啊。」說著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楊雪兒想暗示什麼,可林韻詩就是沒有注意。

    「這不是林相的女兒嗎?」文靜從後堂裡走了出來。

    林韻詩認識十九公主,忙起身施禮道:「小女不知公主在此,冒犯了。」

    文靜揮揮手,不介意道:「我也是來這裡做客的你不用多禮。怎麼,你哥被抓,你爹怎麼不親自來而讓你來?」說著在尊席上坐下。

    林韻詩撇撇嘴道:「我爹也是想來的,不過他也有不方便,所以讓我來了。這個冷無為我一切那麼幫他,他居然這麼對我,瞧我不收拾他。」不知道怎麼的,矛頭又對著冷無為了。

    文靜疑惑道:「怎麼?你以前有幫他,你們關係不錯嘛。」

    楊雪兒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林韻詩生氣道:「要不是我報信,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天龍鬧災,一上任就把災民給救濟了?現在過河拆橋了。」

    文靜略顯驚訝,道:「你可知道冷無為他是怎麼救災的?」

    「咳、咳……」楊雪兒在旁邊咳嗽,生怕林韻詩亂說。

    林韻詩也是個伶俐人,很快明白了,忙把話題扯開。

    大理寺。一所看守嚴密的囚室裡。裡面只有冷無為和張定邊。

    「怎麼,張大人你住這裡可還習慣?」

    張定邊臉色有些發白,強硬著說道:「冷大人,我好歹也是二品大員,你就不為你以後想想?就算你不怕我,你也得掂量掂量李相吧。」

    冷無為哈哈笑道:「張大人,你說的沒錯,本來我是很怕,但現在所有的人都在逼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哦,對了,你提到李相,我倒也提醒大人你,你沒有按照李相的吩咐,亂出紕漏,你說相爺還會保你嗎?」眼色露出狠色。

    一席話,張定邊的臉色變成慘白,結巴道:「你……你是相爺的人?」腦子裡一片混亂。

    這倒出冷無為的預料,本來是詐他一詐,看樣子他還真是自作主張,「你說呢?本來相爺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只是一個戶部失火案,依相爺三朝老臣的威望,門生故吏遍天下,這事能不好辦嗎?再說皇上要處置相爺,還不掂量掂量。可你倒好,居然把火燒到太子的身上,搞的京城所有的人都盯著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不再是一樁簡單的案子,搞不好就是一場廢除東宮的大案子,相爺就是再大的能耐,遇大這嘛事情,也要掂量掂量。張大人,皇子爭儲的事情,你當好玩嗎,你也是前朝過來的,裡面有多殘忍你可不是不知道啊。」

    張定邊腦子糊塗極了,本來只有五分信,現在已經完全相信冷無為的話。而這真是冷無為所預料的,《了敵心機》就有這一招,當對方在懷疑的時候,要趁勢追擊,在對方恐懼的地方連續打擊,當對方的恐懼戰勝理智時,別人說什麼都會堅信不已,這裡重要的就是火候和誠信度還有對方的心理。由於冷無為說的都是事實,而張定邊本人膽小,因此這一招對他才管用,如果換成馬安的話,恐怕就不管用了。

    「冷大人,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相爺,不過這主意可是馬安出的。我只是幫他的忙而已,我還是忠於相爺的。請冷大人在相爺面前多多美言。」張定邊嚇的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張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冷無為忙把張定邊扶起。

    張定邊害怕的牙齒在打顫。

    冷無為歎一口起,放開他,道:「這事情麻煩啊,就是相爺也保不了你啊。本來我是準備把案子拖個不了了之,可惜你這事一出我這裡倒成了蜜糖,所有的人都盯著這件事情。我府上去過什麼人,你也是知道的,沒有一個是我惹的起的,我也難啊。」

    張定邊又跪下道:「大人,我求你救救我,張某一定會報答大人的。」說著又磕頭。

    這回冷無為沒有扶他,在牢房裡走了幾步,一跺腳道:「看來只有這樣了。既然你不想背這個案子,那只有讓別人背。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張定邊雖然膽小,可一遇到能救命的事情,很快就恢復理智,小聲道:「大人,你的意思是讓馬安來背這個案子。」眼睛裡有些猶豫。

    冷無為看出來,冷笑道:「怎麼,張大人不捨得。這案子給你們搞成這麼大,你還以為只有一個六品芝麻官就能搪塞的了嗎?這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要乾淨利落,不能讓任何人抓住把柄,這案子有多大你不會讓我在給你說一邊吧。如果你真的很重友情,那你就去陪他吧。」言語越來越犀利,轉身就要離開。這又是裡面的一招,當對方猶豫時,一定要逼迫對方就範,因為這個時候是對方最虛弱的時候,換句話說,趁他病要他命。

    張定邊忙道:「大人,我和馬安根本就沒有交情,他還欠我六萬兩銀子,到現在都沒有還我,大人怎麼才能讓他就範呢?」

    冷無為笑道:「張大人果然智慧。其實相爺是準備把你們兩個都交出去的,不過被我勸住了,畢竟戶部裡面不能沒有咱們的人啊。本來呢,按魏先生的意思是讓馬安留下來的,但相爺念你是被馬安迷惑還可救藥,你知道的,相爺對背叛他的人是不會有好臉色的,以後怎麼彌補就看你自己的了。現在咱們談談細節……」魏青書冷無為在甘州時接觸,從那時起就十分欣賞,是個角色,想來在李忠身邊地位應該不低。

    張定邊本來就不服魏青書,此時一提更是惱怒。這裡也是一招,叫做識時轉移視線,當要說什麼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能輕易就說出去,在前面要提起能讓對方惱怒的事情,因為在求保命的時候人是最有理智的,什麼對自己有利就會做什麼,此時如果說了讓對方懷疑的話,那就很容易前功盡棄。但是一個恐懼和惱怒就會很輕易的打破對方的內心平靜,此時再說什麼事情就事半功倍。

    出了大理寺。

    「冷少,現在咱們怎麼做?」田大在等命令。

    冷無為笑笑,道:「你帶幾個人在太子府周圍多轉轉,讓手下的人故意暴露。太子不慌的話,我這戲還真沒有辦法唱。」說著大笑離去,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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