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前面的山崖上有顆果樹,也不知道啥東西是春天結果的,昨天吃了沒被毒死,今天再去吃點。
如果沒出問題,明天妙琪也該來了吧?但願那只天界的東西沒我給鬧出大事。
等了三天,我也沒有等到妙琪,知道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計劃也落了空。時間不容耽誤,這天一早我就登上了最高那座山,觀察地形。汗,終於想起這招了。
又是幾天的山路,我這次在山中鬍子也長出不少,加上心裡有準備,故意把臉弄的有些黑,總算混進了一家旅館住下了。那些人還以為我是附近哪個林場的工人,所以臉上黑漆漆的。也不嫌髒,給我安排好了房間就送來熱水。
叫熱心的老闆娘給我送點吃的來,我這段時間可是憋壞了。基本上不吃不喝,還好有冥後給我治療的時候連肚子也一起治了,要不,我早就餓趴在山上喘氣了。
進了房間我才算鬆了口大氣,我雖然不怕這些人,也知道他們可能就是冥後來犯的第一批犧牲者,始終還是不願意親自下手,他們都是普通而單純的人,沒有什麼鉤心鬥角,連不認識的人都可以得到他們關懷備至的照顧。
心中還是有些愧疚,能力有限,幫不上這些人了。
自古君王作孽都是由百姓受苦,現在燕長青那批人中之龍只為一己之私,卻害了眾多的性命。
心中有事,匆匆吃下老闆娘端來的飯菜,就睡下了。一個小小的人兒從我衣服上跳下來,在房間裡面好奇的東張西望。
這刀靈獲得了人形後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裡,於是就決定跟著我下山看看。我自然知道他在我身後,想到這次去冥界他也算是救過我不少次,在這世界上又是孤苦伶仃的,也就沒有阻止。不過人家不開口,我也不好邀人同行吧,好歹別人也是神級的,而我,就比那普通人強那麼一點點而已。於是就這麼一路下來,他跟我回到旅館了。
其實這初成的刀靈猶如初生的嬰兒一樣,只要你對他好,就算他之前受過再大的傷害,能夠獲得生命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新的希望。只是之前受到的傷害太大,可能性格比較古怪一點,不大親近人,他成形以來與我所說的話沒超過十句。
前段時間過的都是餐風露宿的日子,到了安靜的環境裡我反而不太習慣,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段時間心裡崩的很緊,習慣性的豎起耳朵傾聽周圍的響動,萬籟寂靜只是對平常人而言的,窗外幽幽響著鬼差的腳步聲,嘴裡還是念叨著冥後交代的話。
總覺得忘記什麼事了,聯繫不上妙琪,我始終不放心,暮然想起進旅館的時候那櫃檯上有部電話,可以和家裡聯繫一下。這麼久沒打過電話,舅舅一定很擔心。
從房間裡摸出去,旅館的人幾乎都睡了,就剩下老闆在櫃檯邊看電視。我走過去給他打了個招呼,拿起電話給家裡打過去,現在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擾到他們休息了。
「秦洛!」
電話那邊的聲音差點不我的耳膜震破,我不知道斯文的舅舅也有像軒轅越那樣粗魯的時候,電視旁邊的老闆撇了我一眼。
「秦洛,真的是你?你外婆和我都急死了,飛機不是失事了麼?為什麼你後來又被通緝?」我把電話拿的遠遠的,人的潛力果然無窮。
這寂靜的夜,一點點的聲音都會傳很遠,旁邊老闆的臉色已經變了好幾變了。我忙於應付舅舅,沒有注意到。
只是交代舅舅我沒事,告訴他馬上就會回家,即時舅舅不捨,也不得不掛上電話,千訂萬囑要我小心。
我回到房間,茫然不知,身後老闆顫抖著手按下了「110」三個數字。
疲勞過度,一旦睡下就睡的昏天黑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呆在一個拘留所的房間裡,懵懵懂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是不知道是夢到了拘留所的樣子還是一直就呆在拘留所,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做夢而已。
惡臭熏的我皺眉,知道是自己在異想天開,沒想到睡一覺又把自己睡進了拘留所。
其實這裡不是拘留所,是真正重兵押解的重犯基地。不過我以為又是被人誣陷殺人,程序還是要走的,嫌疑犯現在應該是呆在地方部門的拘留所而已。
我不知道的是,燕長青等人隻手遮天,現在的我已經成為了民族的罪人。
由於燕長青等人宣傳得力,在上次發動群眾力量還是沒有抓住我以後,認為是宣傳工作做的不到位,於是軒轅家與魔的那一戰所死的人記錄了一大半在我頭上。現在的我已經從一個殺人犯進升為一個恐怖份子,是專門和國家人民過不去,可以和某些搶飛機炸大樓的大叔媲美。而那架飛機失事就是飛機上面的英雄奮力抗爭,不屈不撓的結果。
人民群眾果然還是愚昧的,當那位老闆聽見我的名字後就見義勇為的向上級領導部門匯報了我的行蹤,秘密抓捕行動開始,各級軍部重要領導紛紛批示,啟用了兩量坦克,數百軍人。飛機由於都是在天上飛,也沒能數清。這老闆一個小鎮的居民,此生到也著實開了一回眼界。
不過當時我睡的正歡,天上轟下個炸雷都驚不醒,何況只是小小的鑰匙開門聲。
抓捕行動順利無比,地方部門長官鬆了口氣,這可是恐怖分子啊,要是在他地頭鬧出了啥事,這烏紗帽保不保的住是小事,要是把他的腦袋也拿去玩玩就不好玩了。
不過中間還是出現了一個比較混亂的局面,那個搬運我的軍人,一碰到我冰冰冷冷的身體還以為我已經死了。嚇了一跳,試試鼻息卻發現還是活的,心跳很慢,慢的不像常人。急忙招來軍醫給我檢查,也沒查出個啥來,怪事年年有,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就算我死了對他們來說也沒啥,一個民族的罪人,沒槍斃,病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