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新書《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高速更新之中,希望各位書友繼續收藏。
芬妮走後,蕭宇多少有些自責,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的確有些太重。可是蕭宇的確不想再次在錯綜複雜的感情中糾纏下去,也許自己真的是命犯紅顏,仰或是太過多情,遇到的每一個女孩子都會對他產生感情。這究竟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夜死一般寂靜,芬妮的離去讓蕭宇忽然產生了一種寂寞的感覺,他燃起一支香煙,默默追憶著走入江湖後的生涯。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門外響起輕柔的腳步聲,蕭宇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又到了他輸液的時間。
兩名護士推著治療車來到蕭宇的床前,其中一人蕭宇認識,她是負責蕭宇護理的阿薇,另一個年紀很小,戴著口罩,估計是實習的護士,蕭宇微笑著向她們打了個招呼。他伸出手臂,阿薇小心的為他消毒,蕭宇忽然留意到她手中的針尖在微微的發顫。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充斥了蕭宇的內心,他的手臂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身後的那名帶口罩的護士,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殺機。她從治療車下迅速拿出手槍,瞄準了蕭宇的身體。
蕭宇的反應極為迅速,他抖起床上的被子向那名護士的身上兜頭罩了過去。手槍發出兩聲輕響,子彈射入被子,羽絨從被子的破口中飄揚在空中。蕭宇趁著這片刻的喘息時機,伸手關上了壁燈的開關。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槍火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軌跡,蕭宇背後的傷口又再度崩裂,他聽到阿薇淒慘的叫聲,然後看到一團火光冉冉升起,殺手利用火機點燃了床上的被褥,藉著燃起的火光,她看到了躲在牆角的蕭宇。
手中的槍口慢慢轉向蕭宇,蕭宇將手中的一個玻璃瓶閃電般擲向火光之中,隨著一陣刺鼻的酒精氣息,那團火焰猛然擴展開來,將殺手的身軀捲入熊熊烈火之中。
蕭宇奮力向門前跑去,那殺手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她從火光中衝出,不顧一切的向蕭宇追來。
蕭宇衝出門外,第一眼就看到地上躺倒的兩名保鏢的屍體。前方就是電梯口,他已經把疼痛丟到一邊,瘋狂的向電梯的方向衝去。
他來到電梯前,剛巧電梯的門打開了,芬妮拿著一袋快餐走了出來,看到蕭宇的模樣她顯然吃了一驚。蕭宇將她推回電梯,這時子彈從身後射入,撞擊在電梯的金屬壁上,濺起一連串的火星。
芬妮反應機敏的按下了關門的電擎,蕭宇無力的靠在電梯的牆壁上,慢慢的坐在地上。芬妮拿出手機撥通了樓下警衛的電話,她脫下外衣,為蕭宇披在肩頭,關切的說:「你有沒有受傷?」蕭宇搖了搖頭。
「還是那個女人?」芬妮小聲問。
蕭宇雖然沒有看清對方的面容,可是今晚的這個殺手,無論是身材還是動作顯然和那天的盲女不同,看來【春秋社】這次出動了旗下很多殺手。
保安接到警報馬上趕來,芬妮陪著蕭宇來到安全的地方休息,那幫保安搜尋的結果居然沒有找到那名女殺手的蹤跡。
半個小時後王覺和朱候趕來,他們對發生了這件事也頗為震驚,【春秋社】雖然厲害,可是在澳門的地界上,他們也不敢輕易對何天生的人下手,這次不但來醫院刺殺蕭宇而且幹掉了兩個何天生的手下,等於公開向何天生叫板開戰。
「我會加派人手保證蕭先生的安全!」王覺信誓旦旦的保證說。
芬妮冷冷看了他一眼:「我打算讓蕭宇去我家裡暫時住下!」
王覺的臉色馬上變了:「芬妮小姐,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芬妮有些生氣的說:「有什麼不合適,蕭宇本來就是我爺爺請來的客人,我幫著爺爺照顧他是應該的!」
王覺忍不住說:「蕭先生未必願意!」
沒想到蕭宇居然點了點頭:「我求之不得!」芬妮也沒想到蕭宇輕易就答應了下來,高興的幾乎要跳了起來。
蕭宇其實是另有打算,無論今晚的刺殺是不是【春秋社】所為,他在澳門的日子肯定是凶險萬分,在自己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之前,選擇到何公館暫住不失為一個萬全之策,一來可以蓄精養銳,二來正可借用這樣的時機跟何老先生探討一下以後的發展。
四震在週六下午準時抵達澳門,蕭宇和芬妮駕車去機場接他,這小子看到一洋妞陪著蕭宇過來,倆眼珠子幾乎沒蹦出來。
芬妮對四震沒多少好感,多少因為聽到那天四震在電話裡胡說八道的原因。
四震看出蕭宇的臉色有些憔悴,一臉壞笑的說:「宇哥!即便是美色當前,您老也要保重身體,革命事業,任重道遠,千萬悠著點!」
蕭宇呵呵笑了兩聲,他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沒精力跟四震鬧。一旁的芬妮倒不樂意了,狠狠瞪了四震一眼,拋給他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四震沒想到芬妮的中文說得這麼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樂了起來。
蕭宇提醒四震:「你小子要是還想看比賽,就別得罪芬妮,否則你就準備來澳門賭兩把回台南吧!」
四震一聽蕭宇這麼說,當時就老實了許多,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蕭宇把四震安排在皇都住下,匆匆陪著他吃了頓飯,就和芬妮離開。他並不是不想和四震多聊一會,只是何天生今晚剛巧有空,蕭宇要趁此機會和他做一次深入的長談。
何天生顯然已經瞭解到蕭宇目前的困境,在他的面前蕭宇並沒有隱瞞自己境況的必要。
「譚自在和章肅風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夾在他們中間表面上看是很為難的事情,但如果你處理的得當,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何天生一語道破了其中的微妙之處。
蕭宇點點頭:「我和青龍幫已經決裂,譚自在現在對我是恨之入骨!」
「那你為什麼不投入滅龍社,聽說你跟章肅風的女兒的關係很好,這次之所以跟譚自在反目,還是因為她的緣故!」何天生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盯著遠方的海面。
蕭宇反問說:「何老先生認為我投入章肅風門下是最明確的決定?」
何天生笑著搖了搖頭:「章肅風我很瞭解,此人是台灣黑道組織中最有頭腦的一個,這次的競選並不意味著他想就此金盆洗手,反而證明了他的野心。」
蕭宇默然不語,何天生的分析和他的感覺不謀而合。
何天生繼續說:「譚自在肯定不是章肅風的對手,他接下深水港工程本身就把自己推到眾矢之的的位置。章肅風這次的競選無論成功與否,他下面將要對付的首先就是譚自在。」
他看了看蕭宇:「如果你選擇章肅風,那麼你的江湖路會變得很順。」
蕭宇忽然說:「在我來澳門之前,譚自在曾經和我做了一次深談。」何天生花白的眉毛微微揚了揚。
「看得出他的確很有誠意,他同意只要我幫他對付章肅風,他會不計前嫌讓我重回青龍幫的門牆。」
「你怎麼認為?」何天生饒有興趣的看著蕭宇。
「我拒絕了他!即便是我真的幫他對付章肅風,可一旦成功後,譚自在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我瞭解他的為人,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過他的人。」
何天生笑了起來,他拿起几上的烏龍茶嚥了一口:「阿宇,照這麼說章肅風應該是你最好的選擇。」
蕭宇微笑了一下:「老爺子!章肅風是個很難琢磨透的人。」
何天生欣賞的看著蕭宇,他發現眼前的年輕人的確有著超出其年齡的見識和智慧。
「我曾經記得,在我初入江湖的時候,章肅風為了晴晴奉勸過我,趁早遠離江湖,他甚至願意幫助我脫離現在的一切,那時候我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而且感覺到他是真誠的。」蕭宇停頓了一下,才說:「可是台中的事情發生以後,我發現章肅風的城府實在太深,我忽然有了被他利用的價值。」
何天生不住的點頭,他一語道破其中的關鍵所在:「你是不是擔心一旦他認識到你的價值,你就有可能隨時成為犧牲品?」蕭宇點了點頭。
何天生呵呵大笑了起來,他拍了拍蕭宇的肩頭:「阿宇,你想過沒有?我們之間也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跟譚自在章肅風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選擇來找我?」蕭宇也笑了起來,他回答的相當直接:「有區別!」
何天生的眼神變得明亮了起來。
蕭宇一字一句的說:「區別就在,現在他們想利用我,而我想利用您老人家!」
何天生再次笑了起來,許久他才停下了笑聲:「阿宇,江湖中人相互的關係大都建立在利用的基礎上,而這種關係如果想得到發展得到維繫,最重要的就是彼此都能獲得豐厚的回報!我希望我的付出能夠給我帶來意外的驚喜!」
十一月來澳門的遊客很容易感染到空氣中洋溢著那份興奮在期待,因為一年一度的澳門格蘭披治大賽車就要開鑼了!摩托車,超級房車和三級方程式賽車等,都將在媲美摩納哥蒙地卡羅的曲折車道中競技。賽道要經過起伏的東望洋山,水塘旁的急轉彎和沿著外港的筆直大道等。歷來已有賽車好手能以兩分二十秒跑一圈,技術確實出眾。自1954年開始賽車以來,不少國際知名的一級方程式(F-1)頂尖高手都曾來此參賽。世界各地的車迷都及早訂房來到這裡觀看激動人心的比賽。
四震就是這成千上萬的車迷之一,何天生為這次比賽贊助了三千萬港幣,芬妮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整個賽場最好的貴賓入場券。
拿到票時,四震激動的連手都抖了起來。蕭宇忍不住笑著說:「不就是一張入場券嗎,你至於激動成這個樣子!」
「這方面你是外行,知道這次比賽是誰來嗎?」
「誰來干我鳥事?」蕭宇對賽車方面的事情並不感冒。
四震搖了搖頭:「對牛彈琴!」
芬妮嗤的笑出聲來,蕭宇知道她一定是想起那天自己也那樣說過她。
蕭宇把芬妮拉到一邊:「芬妮!」
芬妮看到他一臉的笑容,料想他沒有什麼好事:「幹嗎?」蕭宇偷偷指了指四震:「這小子整一個車癡,我記得你不是有個跑首圈的權利嗎?」芬妮立刻明白了蕭宇的用意,她微笑著說:「你是不是想讓我把機會讓給那個傻瓜?」
蕭宇點點頭。
芬妮伸出兩根手指:「兩個條件:一,那傻瓜得罪過我,讓他向我賠禮道歉。二,我要你在離開澳門以前寸步不離的陪著我!」
蕭宇咧咧嘴,第一個條件當然好辦,四震要是能在賽道上飆上一圈,別說是讓他道歉,就是讓他在地上磕三個響頭他也願意。至於讓自己陪她,只要不犧牲色相,其他都無所謂,再說後天就準備離開澳門,這兩天還不好混。
芬妮見蕭宇答應下來,登時眉開眼笑的把跑首圈的權利讓給了四震,四震被這突入其來的幸福幾乎給弄暈了。
整個賽車場洋溢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蕭宇和芬妮四震都換上了比賽服,這是何天生的贊助換來的榮耀。
蕭宇一邊為四震打氣一邊囑咐他:「你小子要弄清楚,這是表演,別他媽玩真的!」四震連笑都顯得傻乎乎的:「宇哥,你放心,我那點斤量那敢拿到這兒現!」
性格開朗的芬妮趁著這會的功夫和幾個賽車女郎一起跳起了熱舞,一幫車手的眼神都被她們吸引了過去。
四震搗了蕭宇一下:「宇哥!這洋妞不錯,整天吃中餐偶爾換回西餐正好調節口味!」
蕭宇照著他頭盔上就是一記:「找抽是不是?」四震呵呵笑著坐到法拉利賽車裡面。芬妮在遠處大聲喊著蕭宇,她的舞姿很美,動感十足。蕭宇將手指伸入口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這時賽車場中的表演正式開始了,芬妮從舞台上跳了下來,微笑著跑到蕭宇的身邊,蕭宇遞給她一聽可樂,兩人來到記者區的附近觀看演出。
正中舞台上一個香港來的天王上氣不接下氣的邊蹦邊跳的唱著什麼,蕭宇聽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他究竟唱的些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表演賽開始,這時來自各地的記者開始採訪。
第六章久別重逢
置身事外的蕭宇和芬妮在座椅上玩起了紙牌,這時身後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先生你好!我是星河衛視的記者,可以採訪一下你對這次大賽的感受嗎?」
蕭宇的身軀微微的震動了一下,他慢慢的轉過身去,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尚小悅。
尚小悅舉著話筒的手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她美麗的眼睛變得有些發紅,輕輕咬了咬下唇,迅速關掉了麥克風,纖長的手指擋住了身後的鏡頭:「cut!「
兩人彼此凝視著,似乎已經忘記了周圍人的存在,過了很久蕭宇才擠出一個笑容:「丫頭!多日不見,沒想到你是越變越漂亮了!」
尚小悅從慌亂中鎮靜了下來,她低聲喊出一個在內心中塵封以久的名字:「蕭宇……」
蕭宇指了指身邊的座椅,示意尚小悅坐下,芬妮不失時機的伸出手:「嗨!你好!我是蕭宇的女朋友芬妮!」
尚小悅的睫毛輕輕垂了下去,隨即露出一個溫婉的微笑。
蕭宇連忙解釋說:「老外都是這樣,咬字不清,她說得女朋友,就是普通女性朋友的意思!」尚小悅淡淡笑了笑:「其實你並沒有向我解釋的必要!」
向來伶牙利齒的蕭宇居然變得木訥起來,對於尚小悅他的內心始終存在著一分歉疚,今天的相逢,他忽然發現過去的一切離他們已經很遠很遠,他和尚小悅之間變得無比的陌生,甚至變得無話可說。
「你做了記者?」蕭宇總算找到了一個話題,尚小悅點點頭:「我畢業後進入了星河衛視!」這時身後的攝影師開始喊她的名字。尚小悅向蕭宇歉然一笑:「我要去工作了,有機會再聊!」
「你住在哪裡?」蕭宇大聲問。
尚小悅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澳門金域酒店2032房!」
直到尚小悅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蕭宇才轉過頭來,芬妮滿面怒氣的看著他:「蕭宇!你說過要陪我的,為什麼跟別的女人說話?」
蕭宇指了指自己:「我他媽又沒賣給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你!」芬妮氣的快要暈了過去。
「我告訴你,以後少在人面前胡說八道,你是你,我是我,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再敢胡說八道,朋友都沒得做!」蕭宇惡狠狠的大聲說,他全然不顧芬妮一臉的委屈,轉身向賽場外走去。
四震剛好試車回來,看到芬妮就快哭出來的樣子,小心的問:「宇哥呢?」
「他死了,你也一樣,你們都是混蛋,特大號的混蛋!」芬妮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四震吐了吐舌頭:「得!算我他媽倒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晚上的時候,蕭宇往金域酒店掛了一個電話,尚小悅剛巧結束了採訪任務回到酒店不久。蕭宇邀請她一起去吃葡國餐.
澳門的葡國菜分有葡式及澳門式兩種,其中澳門式的葡國菜是葡國,印度及馬來西亞等地烹飪技術的結晶,采長補短,兼收並蓄,更適合東方人的口味,而葡國青菜湯,紅燒豬手,馬介休(即敏魚,葡國人很喜歡吃的一種鹹魚),葡國雞,非洲雞,龍蝦和咖喱等菜式都不容錯過,令您齒頰留香,回味無窮.佳餚美酒互相配合才能相得益彰,在澳門出售的葡國餐酒價廉物美,其售價較葡國本土還要便宜許多。
尚小悅準時赴約,她身穿白色長裙,栗色長髮用藍色綢帶隨意紮在腦後,一如往常般青春靚麗。
侍者點燃桌上的蠟燭,為兩人倒上紅酒。蕭宇率先打破了沉默:「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尚小悅仰起曲線柔美的下頜:「你指的是哪方面?」
「比如說工作……或者是……感情……」
「應該說一切還算順利!」尚小悅顯然不願意過多的提及自己的事情,蕭宇沉默了下去,兩人之間的距離感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還是談談你自己!」尚小悅竭力讓自己顯得輕鬆,蕭宇喝了口紅酒:「我?很簡單,去台灣繼承了一筆遺產,然後的生活就只剩下吃喝玩樂。」
「你好像已經完全變成一個台灣人了!」尚小悅輕聲說,蕭宇聽得出她話後的含義。
「也許——」蕭宇笑了笑:「不是有句話這樣說:權利和金錢容易使人腐化,我可能屬於其中的一個!」
尚小悅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這讓她的表情顯得更加生動。她的目光第一次直視蕭宇:「你難道打算一直在台灣生活下去?」蕭宇怔了怔,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小悅!我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方式,如果把我重新放到原來的生活中去!」恐怕我已經無法適應!」
尚小悅卻搖了搖頭:「蕭宇!知不知道你是哪種人?」蕭宇瞇起眼睛看著她。
尚小悅輕輕咬了咬嘴唇:「你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無論在哪裡你都能很快的融入新的環境,可是你又是個極不安於現狀的人,無論是什麼事情也不能把你長久的留在一個地方——」
蕭宇笑了起來,如果他的感覺正確,尚小悅所指的應該是自己的感情觀。
「你變了很多,多了幾分世故,少了幾分衝動,你已經不再是北京的蕭宇!」尚小悅的眼睛有些發亮,她從內心感到一種酸楚,這段時間她無數次期待著和蕭宇會面的情景。可是當兩人真的相對而座的時候,她忽然發現眼前的蕭宇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
蕭宇的目光投向窗外的海面:「我一直都很懷念那段日子,如果一切可以從來,也許我不會踏上台灣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