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欲飛凡 第二卷 第十章 復仇之戰
    下面觀戰的眾人,反應各不相同,西藍峪這邊的都是歡欣鼓舞,齊聲喝彩,對飛落回來的單剛說道:「小貓的確厲害」。或說:「不愧是西藍峪第一小貓」讓單剛即興奮又沮喪,看來小貓的綽號無論是多麼威猛也甩脫不掉了。

    天崆和其手下卻是大驚失色,一位靈使就這樣沒了,單剛殘烈的手段的確刺激到他們的神經,也激起了他們的凶焰。才短短的一年沒來,這些妖奴竟然能施展這些手段,以後還能讓自己隨心所欲嗎?以妖盟的妖精數目來看,只怕對整個隆朵國都是種威脅。現在呈現在面前的才三十幾個裝備法器的妖精,以後只怕會站著幾千個啊!天崆越想越覺得可怕,殺心也越來越重,不能讓自己控制的希兀城旁邊,有只沉睡的獅子隨時威脅著自己。一定要在他們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扼殺在搖籃裡。

    暗地裡傳音給後面的部下:「殺無赦!」。形神俱滅的慘果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妖修道們一齊衝上半空,各自祭起法器,幾十道光彩奪目,散發著五彩光芒的法器,各自攻擊選定的目標,五顏六色的光芒分別而至,蘊涵的靈力,蒸發了大量的雨水,形成漫天的霧水,這是靈力外溢的表現,實際上卻是法器品質不高,無法收斂靈力所至。

    廣場上的眾妖也紛紛祭起法器,可只有一種顏色,都是赤紅灼熱的破炎刺,帶著犀利的破空聲,刺破雨幕,毫無痕跡的在暴雨霧海裡穿梭迴旋。靈力完全內斂,破雨還水破霧還霧,只留下瞬間就會被雨水掩沒的孔洞,衝擊著妖修道的法器,震撼著他們的心神。

    還在以為眾人只能近身攻擊的天崆,被突兀出現的破炎刺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幾柄沒有對手的破炎刺已經穿過法器鬥場,極快的刺向半空中的妖修道。

    慌忙中用隨身近戰法器崩飛了破炎刺,護城靈將天崆怒不可遏,命令護從護法,口中默念冗長的法訣,手指不斷變換著印訣,準備施展大威力的妖術。

    一直默默觀戰的黑夜,神識感應到天地間元氣不平常的變化,虛無中細微粒子瘋狂的往天空中的某一點集中,很明顯妖修道中有人正在施展一種威力莫測的法訣。現在施法破訣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先開啟九宮陰陽冥泉陣抵住第一波攻擊了。

    黑夜叫姚窕保護好看得興高采烈的花花,急速捏動法訣,揮手發出九道靈光,黑夜在廣場四周布下的九宮陰陽冥泉陣第一次正式啟動。這個陣法黑夜布下了九枚上品仙石,三十六枚中品仙石,印入了一千零八個小法陣才佈置完善,可以自動吸納天地元氣,補充靈力,九枚上品仙石如果歷經千年不滅就會修成陣靈,使九宮陰陽冥泉陣更加威力無測,神魔難入。

    只見整個廣場四周升起九道盤旋而上的氣旋,勢無可擋的衝散烏雲,氣旋在上空重合在一起,形成一團絕大的氣團,翻滾著又化成金色的光幕,順著氣旋形成的支架籠罩下來,隔絕了雨水,隔絕了烏雲,把所有的人都罩了進去。外面看去廣場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有一個巨大的光球豎立在森林中央。一道道靈光順著光球外壁,波折而下,隔絕著外面的一切。光球裡面亮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影子。

    裡面的眾人在瞬間就陷身一片迷茫之中,聲不可聞,視不可見,連神識都只能感應到一片混沌,祭起的法器也隔斷了心神感應,不知所蹤。心意門妖都知道門主啟動了護境大陣,在裡面一動不動的靜等。

    接著就感到身體微晃,眼前又呈現出景象,發現還是置身於石碑下面,一切又恢復原狀,只有各自的破炎刺靜靜的浮在半空,念動即回,完好無損。

    在空中的妖人卻不知所措,連身邊的同伴都不知去向,法器也失去控制,這是置身於怎樣的空間?難道就這樣無所知覺嗎?紛紛胡亂飛動起來,可好像沒有盡頭,無論朝哪個方向飛,卻依然混沌一片。

    天崆正要施展妖術,卻感到天地元氣為之一變,神識再也感應不到元氣所在,蓄勢未發的靈力端在手指間像顆威力巨大的無法掌控的陰雷,只能按預先感應的目標施發了出去。

    就見一道黑墨色的光芒,在灰茫茫一片的莫名空間裡噴湧而出,似乎能侵蝕這一片混沌,整個空間劇烈的振動了一下。接著天崆就看到手中控制的黑光被一道灰芒硬生生的切斷,妖術已經失去了控制,不知所蹤。天崆急捏各種法訣,卻發現都毫無效用,只能祭起護身法器連雲盾,圍繞著身體急速盤旋護持。

    九宮陰陽冥泉陣被這股黑芒攻擊後,又起了變化,剛才黑夜只是施用了閉字訣,天崆的強力攻擊卻引發了大陣的反擊。攻擊陣訣陰陽訣幻化出無邊的暗寂,本來灰芒一片的景象卻幻變成漲破瞳孔的黑暗。變化出無數的陰寒鬼祟一陣陣的穿透妖修們的身體,護身法器根本無法阻擋,妖修們就感到恐懼的靈魂被咀嚼,散亂的神智被吞噬,讓他們陷入從未有過的恐慌。

    無所事事的心意門眾只能看到漂浮著的妖人,胡亂舞動著手腳,滿臉驚恐絕望之色,可卻無法移動分毫。只有那為首之人盤膝端坐在半空之中,全身藍光繞護,面色凝重,口中不知默詠著什麼。

    大事已定,黑夜輕鬆的對眾人說道:「你們知道剛才都犯了些什麼錯誤嗎?他們各自挑選對手,你們也學他們嗎?」。

    黑夜見眾人一臉不解,嘿嘿一笑又說道:「雖然我不知以往你們如何對敵,可現在你們人數比他們多,法器並不他們差,為什麼還要一對一呢?多出來的十人為什麼不能集中法器攻擊一人呢?」

    「你們十件破炎刺去扎一個比較弱的妖修道,他就算還有法器護身,也要留下幾個大窟窿啊。接著你們可以再殺,空出來的破炎刺也更多,就算是他們中最強的,也頂不住幾十件破炎刺的攻擊,可以一直殺光他們為止啊!」

    黑夜開始給不擅鬥法的妖精們灌輸以多欺少的理論,還意尤未盡的說道:「你們就算遇到人數比你們多的敵手,不是還有裂炎刀沒有祭出嗎?不是也可以御使殺敵嗎?」

    「我們心意門的人別的不多,這法器絕對不會少,現在你們只有二件攻擊法器,可碧源部落不是還會源源不斷的煉製出來。火蠹蟲可是數量巨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以後等套裝分配完了,還可以每人再配上幾柄破炎刺嘛!到時候滿天的破炎刺飛去,嘿嘿!我看他們怎麼躲,怎麼擋!」

    眾人聽得瞠目結舌,原來這就是心意門的強勢啊!不過怎麼總感到有點卑鄙呢?但是想想挺有道理的,大家群毆起來,難道對方會講客氣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要能活著什麼手段都是應該的。

    大伙就把門主的至理名言牢牢的記在心裡。

    姚窕現在已經把法訣修煉的頗為精深,靈智也更為精明,覺得黑夜的話有個偌大的破綻,禁不住問道:「門主,功訣上不是說一法通則萬法通,多不如專,專不如精,鍥而不捨,水到自然渠成嗎?門主這不是貪多了嗎?與「為道日損」之旨是背道而馳的呀!」

    眾人都修煉過這些功訣,被姚窕提起,也想了起來。都拿眼看黑夜怎麼回答,心裡都想:「是啊!會不會貪多嚼不爛啊!」

    黑夜暗讚姚窕的聰慧,不過也不能陷入古板,這些教條類的話語往往本生就有自相矛盾之處,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嗯!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不過我並沒有叫大家不去精修一法,而是告訴大家精修一法的同時也不能漠視別的法門,大家只需要花費少許的心力,多祭練幾件法器而已,與功訣上的話並不違背啊!」

    「何況心意門的優勢就是煉器,如果不能以已之優,勝敵之短,這心意門的心煉訣還有什麼意義。以後等你們精練了本門功訣後,我還會傳授心煉訣,到時候大家自己煉器,煉出的法器難道還仍了不成,心煉訣是煉器越多功力越深,只要材料充足,那法器可是用之不盡,不花點心思多練幾件隨身法器,豈不是太過浪費了。」

    眾人聽到黑夜描繪的美好前景,又想像著自己全身掛滿靈器,金光閃閃的模樣,如何不激動異常,對姚窕的話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心裡只想著怎樣加快功訣的修習,早日能夠學到心煉訣。

    黑夜又接著說道:「反正御器術總是要練的,精練一件極品法器非常有必要,其他的只需要簡單祭煉一下就行了,不會有貪多誤功的問題,反而可以讓御器術更加純熟。如果完全按照功訣所說,專不如精,只精煉一件法器的話,煉了一件極品攻器,難道身體連靈甲也不穿了嗎?或者只煉靈甲,光挨打嗎?」

    眾妖都哄笑,讓姚窕羞的滿臉嫣紅,馬上就要媚眼如絲,發動天媚大法了。大家都感到不妙,急忙都看向別處,閉嘴不語,以免被迷惑了失態倒霉。

    黑夜在上完這一堂生動的思想教育課後,指著依然漂浮著的妖人問道:「現在應該怎樣處理他們呢?」眾人都憶起往日的欺辱,現在有靈器滿身的美好前景,還會顧忌這隆朵國嗎?反正是他們犯境在前,技不如人,該死的還是應該去死啊!都齊聲嚎叫道:「殺了!全部都殺了,以前欺辱我們太甚。」

    「以前都是把我們當做寵物和奴隸啊!不殺不解心頭之恨!」

    「我哥哥就是被他們抓去做了板凳啊!嗚嗚!」木妖的哭述。

    「我同宗剛剛化形,不過是走出森林,就被他們吸了靈氣,死得好慘!」

    「奴家也被他們侮辱了。淒呀!」一位醜陋的女妖的自白。

    單剛最是憤然,忍耐不住就要動手,這漂浮不動的妖人正好作射擊的靶子。黑夜想不到,大家如此憤慨。交代把天崆留了下來後,就叫眾人放心的御使法器攻擊,這大陣中心的空間是可以隨意攻擊的。

    花花已經不再忍心觀看這殘忍的畫面,轉身伏在姚窕的懷裡,可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只能不住的問姐姐完了沒有。姚窕只能不住的安慰花花,心裡頗有些怪黑夜帶壞小孩。這種暴力的場面絕對是兒童不宜,不過花花也有一千多歲了,還算兒童嗎?

    尤在掙扎的妖人就看到無盡的黑暗中,不時破出一道道火紅光芒,無論自己如何躲閃,都能穿體而過,身體感到強烈的燥熱,猛烈的毒火燒炙著身心,仍在強撐的神智,也漸漸沉淪到無邊的黑暗中。

    眾人發洩著心裡的仇怨,壓在心底幾千年的陰霾一掃而光,興奮的嗷嗷直叫,臉上也流露出異樣的神采,一個個精神煥發,宛若重生了一般。

    黑夜很滿意他們現在的精神面貌,沒有了以往的自卑和謙遜,多了自信和傲氣,這樣才像心意門人嘛。隆朵國妖人侵入正好給黑夜振奮門眾的機會,被困的妖人正好可以激起他們的血性,這樣才多少算有點正常妖精的模樣了。

    護城靈將天崆竭力用靈力護住心神,不讓自己被陣法裡的幻象侵蝕。突然感到身外的壓力為之一鬆,已經能聽到外面嘩嘩的雨聲,急忙睜眼看去,面前依然是美麗如畫的廣場,自己的屬下卻躺在地上身體殘缺,一群醜陋的妖奴們正在撿取他們的法器和隨身物品。這就是來西藍峪森林的結果嗎?居然連一名妖奴都沒有殺死,自己就全軍覆沒了。

    半空中,黑夜正冷冷的看著天崆,收回大陣後,這天崆雖然靈力損耗厲害,也要防備他拚死反撲。見他醒轉,黑夜金屬質感的聲音裡透出深寒:「今日就留你一命,回去告訴你們靈王,再犯我西藍峪森林,定斬不饒!」

    說完。黑夜也不想聽他多話,手持五品寬劍,再原地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殘影。天崆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光電閃而過,雙腿巨痛脫離身軀,耳邊修羅般的聲音響起:「你的罪孽先由雙腿補償,自己爬回去吧!」接著胸口受到一股巨力猛擊,體內的元神都快破裂了,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不知落向何處。

    黑夜對下面的門眾說道:「傳我命令,讓這妖人爬回去,路上由天、地兩堂派人監視,他若修復殘軀,就再斬他雙腿,他若運氣療傷,就打得他受傷。也算給你們出了惡氣。」盤禹和翱天樂呵呵的領命而去。本對放了首噁心有不甘,這下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兩人心裡這叫痛快啊!還不住的盤算著,怎樣才能弄得他更加痛苦才好,只要不弄死就行了。

    黑夜又說道:「這次繳獲的法器先集中起來,參加鬥法的門眾每人一件,由姚窕分配,多餘的就獎勵給事先示警的門下。以後由愜意堂負責認功行賞,要做到獎罰分明。大家有什麼異議嗎?」

    眾人皆服,齊聲贊同。黑夜見並無異議。乘勢又鼓動道:「以後再沒有妖奴之說了,這隆朵國要是再派人進犯,我們該如何?」

    眾妖齊聲吶喊道:「殺!殺!殺!」

    「很好!以後這西藍峪森林就是我們心意門的天下,今日的戰鬥大家都看到了,我們現在的實力並不弱,只要大家勤修功法,煉器堂會有源源不斷的火炎套裝裝備給大家,你們又都有千年以上的苦修,還有萬年老妖元古長老作為後盾,我們還怕什麼?」黑夜越說越興奮,自己還有當領導的天分啊。

    眾妖情緒高昂,嗷叫道:「什麼都不怕!」

    黑夜在半空中,高舉掌中的巨劍,一道靈力沖天而起,把頂上的烏雲破開一道深長的裂縫,雲外金黃色的陽光趁隙而入,整個廣場籠罩在溫暖的金色光芒之中,西藍峪森林各處都能看到這種奇異景觀,黑夜運足真元,慢聲說道:「心意門無敵!」聲傳千里,連綿不絕。

    下面眾堂主率領著堂下弟子群情激昂,在依然不絕的大雨中,高舉裂炎刀(手臂)齊聲狂呼道:「心意門無敵!心意門無敵!」

    眾人的吶喊更添威勢,震的森林都微微顫動。不遠處浮空觀看的元古,滿是褶皺的臉上也露出笑容,輕聲自語道:「雖然你並不是妖,不過看在你能用心幫助西藍峪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說完。雙手指天閉目運功。

    就見本來漸漸回攏的裂縫,猛的漲裂開來,裂縫中心處向四面刮出了強烈的氣流,像一股股利箭刺破層層疊疊的陰雲,急速的擴散開。又再次分裂,把漫天的烏雲刺得支離破碎,接著化成翻滾的氣團,攪動著,驅散著,不一會就把陰雲密佈的天空清掃的乾乾淨淨,磅礡的大雨也瞬間消失了,陽光普照,艷陽當空,照射到森林裡,瀰漫出濃濃的水氣。

    黑夜不明白,本來漸漸衰竭的靈力,怎麼可能有這種威勢,不過有這種變化正好利用一下。繼續狂呼著口號,煽動著門下的情緒。

    此時黑夜終於聚集了無可比擬的聲望,真正完全的掌控了西藍峪森林。

    遠處施法的元古,禁不住狠狠的喘著粗氣,咕隆道:「這與天鬥,果然是吃力的很,老子再也不幹這種虧本的買賣了。」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黑夜知道事情並不是想像中的這麼簡單,隆朵國能與大漢國抗衡這麼多年,妖修道的勢力可想而知,今天來的只有二十多人,以後再來的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應付的了。

    這次放天崆爬回去,就是先拖延下時間。煉器堂能多煉製一些火炎套裝,以應付即將面臨的惡戰。還有元古這個老傢伙也要好好利用一下,實力這麼變態,到時候不出力也說不過去啊。他一個人能對付多少淬丹嬰生境界的妖修道呢?黑夜仔細的估算著手中的戰力,考慮著如何面對將來的狂風驟雨。總算是有了身為門主的自覺,開始了算計籌謀。

    廣場之戰鬧得沸沸揚揚,連沒有修成人形的妖精之間,也用獸語鳴嘶吼嗷的傳遞著信息,能夠毫髮無傷的痛宰隆朵國的妖人,讓整個西藍峪的妖精們感到前途光明,信心倍增,這一切都是門主黑夜帶給我們的啊!

    門主黑夜是我們的救星,是我們的聖主,是我們的神啊!

    現在西藍峪森林的聖主,正在碧源部落大發脾氣呢。

    「為什麼整整三天,你們二十五位老妖,才煉製了七套火炎套裝?這些煉製過程不是都詳細的交過你們嗎?你們可是最先修煉心煉法訣的,諸位也都是有近萬年的修為了。三天!一人一套也是二十五套才對。為什麼才出了七套?」現在黑夜的聲望如日沖天,也不再對這些懶散之極的老妖們客氣了,交給他們功訣,答應為他們護法渡劫,可還是這樣懈怠,要黑夜如何不氣,還指望他們來裝備三千多化形期後的門下弟子呢!三天才七套,三百天才七百套,這西藍峪只怕早就被隆朵國給滅了。

    老猿元古在一旁蹲著,翻動著滿是油污的破衫,對黑夜的話不置一詞,自顧自的消滅著身上的虱子,讓楊夜在機甲裡直翻白眼,還真不信你萬年猴精的身上能長虱子,就算是有也是虱子精,只怕還是你養的!

    司籐拿眼瞅了元古半天,見元古絲毫沒有幫他們說話的意思,只能對黑夜解釋道:「門主息怒,這這主要是因為,有些老友記不清三件法器的煉製過程,不是煉不好護甲,就是煉不好裂炎刀,失敗了許多次沒有辦法。才耽擱了時間。」這番話說的吞吞吐吐,總算讓黑夜知道了原因所在。

    「天啊!三件靈器的煉製,死記硬背都記不住,更不要說自由煉製了。為什麼我的門下都這麼笨呢?當初我學習煉器的時候呃!好像不知道花了多久,失敗了多少次?」黑夜這才知道過於心急了,煉器對法陣和控制力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啊!這些老妖們在三天的時間裡,沒有自己的指導煉製出七套二十一件法器來,也是不容易了。

    可即將面臨的危機怎樣解決呢?沒有實力是不行的,只能用實力威懾對方,才能達到不戰退敵的效果,法器!法器還是最為重要的,就算有一千名穿著火炎套裝的門下,已經能讓隆朵國考慮一下,進犯的後果了,只要時間拖的越久,對西藍峪越有利。

    「只能煉製一二件嗎?」黑夜琢磨著司籐的話,突然靈光一閃,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沒想通呢?白白的浪費了三天的時間。想到這黑夜狠狠的跺了下腳,讓忐忑不安的眾老妖抖擻了一下。

    現在黑夜可不能坦誠自己的錯失,這些老妖不鞭撻不行,又圓滑又懶散,資格又老架子又大,想了一下說道:「本來想讓諸位多習煉一些煉器的手法和功訣,可現在看來,效果不太好啊!」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今日一戰,大家都應該聽說了吧!沒多久,隆朵國就會再派人來,我們現在並不怕他們,可眾門下沒有施用的靈器實在吃虧啊!到時候無法抵擋,這傷亡一定很慘重。唉!」

    眾老妖聽完,都覺得沒有完成門主的交代,還會害了同門,這心裡實在是慚愧之極,可實在無法完全掌握整套靈器的煉製,一個個都耷拉下腦袋,無話可說。

    就聽黑夜繼續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還是得倚賴各位前輩了,大家現在分成三組,能煉製震炎靈甲的站中間,能煉製裂炎刀的站左邊,會煉製破炎刺的站右邊,以後諸位就只專心煉製擅長的法器,再組成套裝,盡快的裝備齊門下弟子。先應付了這次劫難,以後再試煉其他的法器吧!」

    黑夜把流水線作業搬到法器的煉製中來,暫時解決法器緊缺的困擾,即可以減少失敗的次數,也能增加熟練感和速度,再把隆朵國犯境這個重帽子扣在他們頭上,應該不會再偷懶了吧!

    這個道理雖然簡單,可就是如此簡單的道理解決了大問題,讓眾老妖覺得門主智深似海,寥語驚人,實在厲害啊!連元古也詫異的看了黑夜一眼:「這傢伙的腦袋裡都裝的些什麼呀!」眾人都想:「我怎麼沒想到呢?唉唉!還真是愚笨啊!」

    其實他們都忘記了,要求他們一人煉製一套的,其實也是黑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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