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要走向世界,讓世界瞭解中國。』這句口號不知喊了有多少年。今天,卻在一個新加坡國籍的小女孩口中,徹底讓世界『瞭解』了一回真相。
所有的直播都結束了,記者們開始紛紛離場,現在除了V,誰也不想再採訪白德這幾個『騙子』。記者們沒想到,自己竟然擺了一個大烏龍,叫一個外國小女生來評介中國的人權,即便這裡邊有什麼內幕,也只會對西方不利。
人權大會裡邊開會的正式官員們,到成了路邊的擺設,有他也可沒他也成。真正較量和吸引目光的地方,卻是在會場之外。
白德惡毒的眼神看著司徒雪吟,在他眼中,司徒雪吟已經從天使變成了地獄中的惡魔。就是這個小女子,毀壞了他在世界面前的表演,也可以說毀壞了他的一生。
但白德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直播大廳裡又進來一批人。看情況他們要不趕緊走的話,恐怕自身安全都難以保證。
孫伴山邁著八字步,臉上帶著發自內心那種忍不住硬忍的微笑。
「寶貝,我最親愛的小寶貝,我愛死你了!過來,叫哥哥抱抱。」
孫伴山的話說的噁心加肉麻,跟在身後的陽子機靈一下打了個冷顫,他知道看來局部地區要普降雞皮疙瘩。
「咦~!噁心死了,拜託你別把自己混同與未成年好不好?瞧你那一臉摺子,還好意思大廳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司徒雪吟也非常不習慣孫伴山這種調情的口吻。
「請問司徒小姐,這位是你叔叔嗎?」一位不知名的小報文字記者,也跟著上來瞎攙和。
「我還是他爹呢,滾!」要不是看著人多的份上,孫伴山非給他來個撩陰腿不可。
這一下小報記者可算找到了吸引眼球的大新聞,腦海中立刻想出一個新聞標題,『司徒家族大小姐與父親的不倫之戀』。
「伴山,這下我可闖禍了,恐怕我爺爺要關我一年不許我出門。」司徒雪吟知道這事情早晚會傳到爺爺的耳朵裡,她哪知道司徒搏龍是看的新聞直播。
「不怕,司徒老爺子就交給我了,有我在,誰也別想碰你一下。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十四堂裡的大佬,誰敢不賣我面子。」
「切!你就是一個大騙子,自己有了心愛的人,還勾引未成年少女的大騙子。」
「喂!是你先勾引我的好不好。」
「是你~就是你~!」
「是你先迷姦我~我才~~!」
兩個人邊走邊說,根本不顧及身後跟著的那群兄弟。陽子帶頭目視前方,把不該聽到的自動過濾到腦海之外。
匆匆忙忙趕來的胡峰,在大門口一看到司徒雪吟,恨不得哭著說道:「我的小姑奶奶,可找到你了,這下我可摻了,老爺子叫我立刻把你帶回新加坡。」
司徒雪吟看著孫伴山,一副乞求的目光。孫伴山現在都不敢相信司徒雪吟的眼神了,演技太好,都弄不清是真是假了。
「嗯~!那什麼,老胡啊,你就告訴司徒老爺子,就說我孫伴山把雪吟丫頭留下了。等那批貨物的事情一辦完,我會親自去新加坡向他解釋。」孫伴山剛才大包大攬的說了,現在不能不出面把事情擋下來。
「孫先生,這我可做不了主,不然我的飯碗都要被砸的。」胡峰哪敢聽孫伴山的,這事情弄不好,不光是砸飯碗的事情,恐怕自己還要遭受一頓皮肉之苦。
孫伴山撓了撓頭,「這樣吧,我親自給司徒老爺子打個電話,你老胡也不容易,咱不為難你。」
孫伴山說著,拿出電話,撥了一個國際區號的電話。
「喂~!請問司徒老先生在不在,我是北京的孫伴山,就說我有事情要找他。」
不一會兒,電話裡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但不是司徒搏龍,而是馮伯。
「孫先生。你是不是和大小姐在一起?我家老爺都氣病了,現在醫生正忙著護理呢。」
「哦!是這樣的,雪吟丫頭還有點事情沒辦完,等辦完後我就和她一起回新加坡。好!就這樣,謝謝!」
「喂~喂!~孫先生,不行啊~!」
孫伴山根本沒聽馮伯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我的天,司徒老頭被氣病了,那更不能叫雪吟回去了。這老頭萬一登了腿,那不是小雷子就接班了嗎?那正好,連那批武器也省了。親愛的玉皇大帝啊,求您早點接司徒老頭去你那品茶去吧。孫伴山知道自己的祈禱有點惡毒,但他的確不想見那老頭。
「老胡,這下你放心了吧,人在我這裡,保證不再出什麼事情。」
胡鋒還真以為接孫伴山電話的是司徒搏龍,按說孫伴山現在的地位,胡峰做夢也沒想到孫伴山會蒙他。
一場轟轟烈烈的鬧劇,也降下帷幕。最開心的,莫過於張局長與鄭浩。開始的時候,他倆還擔心用錯了人,現在看來,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孫伴山給他倆來了一個不但而且。不但沒出問題,而且好的出乎意料。
他倆可沒想到,這只是會議的第一天,事情還沒有完結,真正叫他們頭疼的時候,還沒有到來。
人權大會本來在世界上屬於很正常的一個年會,但今天的會議,卻震動了整個世界。歐美二十三家的媒體,一夜之間三十幾位高層管理者被踢出局。幕後的資助者削減了一半的廣告投資,西方股市一片大跌。這還是有史以來,頭一次出現人權影響經濟的場面。
孫伴山和趙明等人,更是大擺宴席犒賞幫派眾兄弟。這一次的集會遊行,醫院裡共接到一百多位因『踩踏』而入院治療的傷者。另外還有一百多位,目前正被運往四百里開外的河北偏遠地區。
至於那些學生怎麼回來,孫伴山可不去管那些事情。反正有一點孫伴山非常清楚,那就是那些被運出去的學生,身上會被搜的一乾二淨。有的女生,恐怕也會遭到黑幫份子的強暴。但這一切,孫伴山才不會去同情她們。按孫伴山的話說,這是和他做對應有的下場。
「兄弟們,今天大家的表現令我非常感動。說真的,當時聽到大家那嘹亮的歌聲,我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但革命還未成功,大家還要繼續努力。什麼時候等會議結束,那幫洋鬼子走了,咱們才算真正的完成使命。」面對著眾兄弟,孫伴山發表著熱情洋溢的講話。
「我說孫老大,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我們還參加。你們不知道,當時唱歌的時候,我渾身都充滿著力量。」
「拉倒吧,你都把歌詞唱錯了。大海航行靠舵手,萬屋生長靠陽光,第三句應該是『雨露滋潤河苗壯,』你小子唱的是『沒有美女活不長,』我提醒你你還不領情。」
「你他媽也錯了,根本不是靠陽光,是靠太陽。老子想怎麼唱就咱們唱,用你管。」
「哎~你怎麼說話呢這是,我愛靠什麼就靠什麼。」
「我揍你個王八蛋,上次找小姐還是老子替你付的錢呢。」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打了起來。
孫伴山揮了揮手,「拉那邊叫他倆慢慢靠去!什麼人啊,一點素質都沒有,我靠他們老母!咱們接著喝。」
這邊眾兄弟正喝著開心酒,從大型停車場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弟。
「文叔,我們一直跟著那幾個小子。他們離開新聞中心,去了一家大酒店,剛才我們看到有七八個記者也去了那個酒店。」小弟趕緊匯報著最親情報。
白德等人一出來,文風可沒放過他們,派了幾名鼠幫的兄弟跟著。鼠幫在道上是探聽消息最靈通的幫派,叫他們去跟蹤正合適。
「他們去找什麼人摸清楚沒有?」文風問道。
「摸清楚了,我們一個兄弟長的不錯,幾句話就把總台的小妹給搞定。具那小妹說,他們是一個學生團體,來這裡是接待一叫叫姜新的國外歸來的教師。前天還舉辦了一場歡迎會,所以那小妹印象很深。」
「你們怎麼知道有記者去了?」趙明也跟著問道。
「那幾個黃毛老外,一到酒店大廳,剛才那幾個小子和那個叫姜新的,就非常親熱的擁抱了一下。本來我們也聽不懂鳥語,是總台那小妹說他們是記者,專門來採訪的。」
孫伴山一怒,「媽的,還有完沒完,去幾個人把他們全部都拿下。」
在其他酒桌上,立刻站出了一個人,「孫老大,這事情交給我們小刀會來幹,綁架人我們最再行。」
「靠!怎麼能說是綁架呢,別忘記咱們現在的身份是執法者。兄弟們,那酒店是誰的地盤?」孫伴山問道。
「孫老大,那邊背景很深,雖然是我們狼幫的地盤,但那邊我們從來不去收費。」又一個兄弟站了起來。
「那酒店有小姐嗎?」
「當然有,都是高級貨。領頭的媽媽桑每月都按時交納規矩費。」
「嗯,那就好,你通知裡邊的人,叫她們去敲門,配合咱們來一次執法行動。就按賣淫嫖娼把他們公開拿下。」
「太對了,賣淫嫖娼肯定是犯法的事情,我都被抓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老外也不例外。」不少兄弟都跟著起哄。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也成了『執法者』。
孫伴山叫趙明先招呼著兄弟們繼續喝酒,他帶著陽子等人,開著四輛高級較車,呼嘯著奔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