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反華聯盟』特使的姜新,對這次行動的失敗深感遺憾。出生在美國的姜新,不明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中國百姓』,為什麼對政府這麼熱愛。
姜新也去了現場,他親眼看到兩三萬人在那邊放聲高歌,那種震撼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在美國的時候,一提到中國,在姜新的腦海裡,就會出現那種『瘦骨嶙峋』的百姓,和面對未來絕望的眼神。雖然他親眼所見到的,與想像當中的事情有著天壤之別。但被多年洗腦的姜新,依然覺得這是一種假相,是政府為了在世界面前有個良好的表現,專門製造出來的產物。
白德的失敗,逼迫姜新要親自出馬。他要把『事實真相』揭露出來,不然他這位特使回去也無法交代。姜新這次來中國,是帶著兩個目的而來,一個是指導學生遊行示威,再一個就是秘密安排一些恐怖活動。
姜新拿起手機,看著一條剛接到的消息。他知道從印度過來的恐怖人員已經來到北京,姜新順手回了個短信,叫他們晚上在新世紀大酒店見面。目前姜新要搞定的,是重新安排白德等人接受採訪。在來中國之前,反華聯盟就與一些恐怖組織約定,到中國後,一切聽姜新的安排。而且,任何事情不要在電話中說,只能面談。恐怖組織到也是想得到一筆不菲的活動經費,只能聽從反華聯盟的安排。
姜新所住的房間裡,六七名鐵桿的反華媒體,正架好著設備,對著白德等人,採訪著人們需要知道的『事實的真相』。這一次來的,不光是學生,其中還有三名學校的講師。
在白德等幾個學生的訴說中,把今天的事情,全部都怪罪到政府的頭上。有的學生,還把自己所受到的創傷,亮出來在鏡頭前展示了一下。特別是其中那三名學校的講師,也站出來為白德幾人做證明,使採訪具有了一定的『權威性』和『真實性』。
「叮冬~!」房間的門鈴響起。姜新看到大家正在採訪的高潮階段,不明白這時候會有什麼人近來打擾。透過門鏡,姜新看到的是一位美女站在門外。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打開房門,姜新奇怪的問道。
「老闆,剛才你們打電話說需要服務。姐妹們,都進去吧。」呼啦一下,從兩邊冒出來六七個妙齡少女,也不管姜新同不同意,推開他就往裡闖。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沒要服務!出去,再不出去我可叫保安了。」姜新看著這些無禮的美女,氣急敗壞的喊道。
這幾個美女,沒人理睬姜新的怒吼,扭動著腰枝來到套間中。
「哇塞!姐妹們,都是帥哥啊,還等什麼,脫吧!」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說完,這幾名妙齡女郎一點也不害羞的就脫掉身上本來就很少的幾件衣服。
幾個老外記者,沒想到還能碰上這麼美妙的事情,一個個怪叫著把鏡頭轉向這些裸體女郎。
白德和他的同學們,包括那幾個平時道貌岸然的老師,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盯著這幾個裸體美女。
姜新氣憤的拿起桌上的電話,「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不用他叫,『保安』們已經進到了房間,但這些保安可不是酒店裡的保安。
「你們來的正好,這幾個女子私自闖入我的房間~!」
姜新的話還沒說完,孫伴山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呸!耍流氓還想倒打一耙!來人,都給我抓起來!」
孫伴山叫這些妓女過來,也是為了給黑社會那些兄弟看看,咱們黑社會也不能隨便抓人,怎麼說也要講究點法律常識。
「你們!你們憑什麼抓人,她們是自己闖進來的,我要投訴你!」
「我們是國外記者,你們沒權利這麼做,我要控告你們的政府~!」一個記者也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喊道。
「我操你媽,你控告政府礙老子吊事。」一個狼幫的兄弟,上去就是一拳。
房間內除了那幾名妓女,所有的人頭上都被套上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只要有說話的,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基本上是三個人押著一個向樓下走去,酒店的值班經理,慌張的跑了過來,在大廳裡把孫伴山截住。
「請問先生,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我們這裡可是涉外賓館。」
「少廢話,沒看到我們在執行公務,抓嫖娼賣淫的。」孫伴山說著,一撩衣衫,得意的露出腰間配槍。
值班經理一看,原來是『警察』,這一下他到放心了。
「警察同志,我正式的警告你,趕緊把人放了,並且賠禮道歉。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這裡是涉外賓館,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做,小心你的位置不保。」
孫伴山撇了撇嘴,「啊呸!沒頭沒臉的那是妖怪,老子的位置自己說了算。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警察?告訴你,老子是黑社會!」孫伴山說完,昂首挺胸的走出大堂。
值班經理半天才反應過來,「黑~黑社會?黑社會你執行個屁公務!快!打電話報警!」
孫伴山的黑色奔馳在前面打頭陣,後面跟著三輛豪華轎車加上一輛大麵包,這幾輛車直接開進了吳大偉的修理場。
這修理場不但修理汽車,現在也準備修理一下人。姜新等人一個個被拉下了車,去掉頭上的垃圾袋。那幾個老外記者,還在用外語不停的抗議著。
孫伴山坐在一張桌子前面,一拍桌子,「把那小白臉給我帶進來,老子要單獨審問他。」
白德被亮子揪著頭髮拉了過來,一腳踹倒在孫伴山前面。亮子本來還想在房間裡,但孫伴山把他也趕了出去。
「你小子前天,都和司徒雪吟幹了什麼,老老實實的交代,說錯一句,老子就打斷你一根手指。」這是一間單獨的房間,孫伴山非常想知道白德與司徒雪吟做過什麼。男人的嫉妒心理,使孫伴山又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那一幕。
「你們這是暴行,嚴重的踐踏人權,我一定要告訴世界上所有的人。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對我做過了什麼。」白德一副堅強不屈的樣子,準備要對抗到底。
但兩個小時之後,孫伴山滿意的走了出來。稍微一動刑,白德立馬就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晚上打幾次飛機都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不但說出與司徒雪吟的事情,還把姜新的身份也告訴了孫伴山。孫伴山最想知道的就是司徒雪吟的事,對於姜新,他等於是撿了個便宜,根本不在乎姜新是什麼身份。
文風與趙明等也趕了過來,他倆是擔心孫伴山鬧的太過火,到時候不好收場。
「伴山,我看這些人還是交給鄭浩來處理吧,既然知道姜新就是反華聯盟的特使,咱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對於這些記者,就是正規的警察部門,也沒權利扣留超過四十八小時,何況咱們還不是。」趙明提醒著孫伴山。
孫伴山點了點頭,「還是趙明兄深知我意,咱們這也是維護國家的安全。不過那些記者和學生就不用交給警察了,給了他們也沒用,到時候還是要放出來。」
孫伴山當即叫手下的兄弟,把白德等人,一樣的拉到幾百里之外扔到偏僻的地方。而那幾個洋鬼子記者,孫伴山卻叫狼幫的兄弟,每人給他們吃幾顆搖頭丸,再喂點強烈的春藥。並告訴這些兄弟,等藥性發作的時候,就把這幾個天天吃飽了沒事找中國麻煩的傢伙,剝光衣服,找個人最多的地點扔在那裡。
安排完這一切,孫伴山才帶著姜新親自去了公安局。抓到這麼一個反華大間細,政府怎麼說也該獎賞他一下吧。
姜新也是心急如焚,他擔心的是那幾個恐怖份子。雙方已經約好了今晚見面的地點,可別到時候見不著他,再給他打電話那可就麻煩了。反華與恐怖可是兩個概念的性質,後者可是要遭到全世界的譴責。
只可惜的是姜新的手機,被狼幫的一個小弟見財起意,悄悄的裝到自己的兜裡。而姜新的電話卡,早不知道被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幾名從印度過來的恐怖份子,他們因為要把烈性炸彈等東西帶過來,需要從尼泊爾轉道偷渡中尼邊境,所以晚到了一天。
這幾人也都是第一次來到北京,對這裡的情況一點也不熟悉,只能靠姜新來指點行動路線。
而姜新對北京也不熟悉,他本來是想等採訪完畢,就把事情偷偷的告訴白德,叫他帶領著幾個印度人去各大重要目標去安放那些定時炸彈。白德與那些學生和老師有所不同,那些人只是反對政府對人權的不公。而白德卻是反華聯盟的秘密成員,這樣的事情,白德義不容辭的應該替聯盟辦事。
但這姜新的這一切計劃,都被忽然冒出來的孫伴山攪和的一塌糊塗。
幾個印度恐怖份子,在新世紀大酒店裡望眼欲穿的等了三個多小時,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不通,幾個傢伙都快急瘋了。
他們的假身份都是來旅遊的西藏百姓,雖然也會說漢語,但兜裡的錢可不多。他們這一路上花消十分巨大,來找姜新,也是代表組織要點活動經費。
這可好,人沒見著,還在新世紀大酒店要了一大桌酒菜。本來想以為,這次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頓,反正有姜新付賬。沒想到被姜新『耍』了一下,恐怕付完酒菜錢,兜裡比他們那張臉都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