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大會的外面,終於有了西方人想聽到的話語。剛才已經停止直播的一些電視台,立刻在畫面中打出『重大新聞』的字幕,重新開始進行現場直播。
一些幫派中的兄弟,看到竟然把白德幾個人漏了出來,剛才那兩位『百大』和教大『的兩位仁兄,拉著架子就要過來把白德等人痛扁一頓。
文風知道在這時候出現暴力,更是西方人想看到的,趕緊下著命令。
「任何人不許接近那幾個混蛋,叫他們儘管去說。兄弟們,把嗓子放開,用歌聲壓制他們。」
文風這一招還真管用,幫派中的兄弟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根本不管是不是跑調,只要嗓門大就行。這些兄弟還真不容易,從『東方紅太陽升』一直唱到『大海航行靠舵手』。從剛開始的美聲到現在也變成嘶啞的搖滾,孫伴山感動的一塌糊塗。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給這些兄弟們每人加兩元錢的補助,好買點胖大海滋潤一下嗓子。
這些電視採訪的話筒,也因為距離遊行隊伍太近,根本聽不清楚白德說些什麼。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些西方媒體採訪記者,竟然厚顏無恥的要求組委會給他們把新聞發佈中心讓出來,一定要採訪這幾位『正直』的年輕人。這次西歐的幾位人權代表,得知了此事之後,也強烈要求中國開放言論自由,說這更能體現出人權的平等。
組委會被迫無奈,只能把新聞發佈中心,讓給了這些需要聽到『正義』聲音的記者。
孫伴山氣的咬牙切齒,直罵那些官員窩囊,就不能強硬一點,根本不必在乎這些什麼媒體。孫伴山剛才光顧著唱愛國歌曲了,對於司徒雪吟說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一轉眼的工夫,孫伴山才發現司徒雪吟這丫頭失去了蹤跡。
白德等人剛才在震撼人心的歌聲當中,喊了半天廢話,錄音師聽到的都是嘈雜的哥聲。白德嗓子也有點嘶啞。但為了完成他的使命,準備潤潤嗓子重新再說一次。
「白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司徒雪吟一聲輕呼,喘著粗氣跑到白德身邊。
看到心中的天使到來,白德精神一振,「司徒小姐,你怎麼也來了?」
「剛才我在遊行隊伍裡一直找你,被那些壞蛋擠在人群裡出不來,直到現在才擠出人群。他們太可惡了,我喊反對壓搾人權的口號,別人根本就聽不到。白哥哥,我也要參加採訪,咱們一起揭露這黑暗的一目。」一聲聲『白哥哥』早把白德喊的渾身發軟。司徒雪吟目光中,又透露著無限』愛『意,白德激動的真想擁抱司徒雪吟一下。
按原來的計劃,是有幾名女生痛哭流涕的來訴說人權的黑暗,但現在那幾個女生根本就是不知趨向。司徒雪吟的到來,正合白德的心意。
「司徒小姐,有您的幫助,會讓世界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中國人權的黑暗。好,等一下你第一個發言。」
「嗯,好的白哥哥,但是你不許說出我的身份,我怕人家知道我的家世,影響不好。」司徒雪吟一邊說著,一邊用溫柔的小手拉住白德的胳膊。
「嗯,沒問題,這個就交給我了,絕對不會說出你的真實身份。」白德在司徒雪吟的溫柔下,早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新聞發佈中心,剛才的那幾位『正義』學子被請到了發佈台前就座。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多出來一位『純真無邪』的可愛女生。所有的鏡頭,幾乎都對準了司徒雪吟,根本沒人把鏡頭再去掃瞄那幾個狼狽不堪的男生。
「尊敬的媒體記者,還有坐在電視機前的全世界的朋友們,剛才大家在外面所看到的一幕,那不是真實的一幕。今天,我們幾位就來揭發一下中國人權的真實情況。下面,我介紹一位我多年的同學,她會用自己真實的體會,說出事實的真相。」白德用流利的英語,對著記者席上的鏡頭,聲情並冒的說著。他的目的是要讓全世界的觀眾,盡可能的不用翻譯就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說到這裡,白德看了司徒雪吟一眼。司徒雪吟彷彿很緊張,也害羞的看了白德一眼。
「下面,有請我最心愛的同學~許~雪吟來給大家訴說一下。」白德一邊鼓掌,一邊用眼神鼓勵著司徒雪吟。
司徒雪吟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彷彿是一位未經世事的少女,任何人看到司徒雪吟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憐愛之心。
孫伴山在外面沒找到司徒雪吟,卻被陽子發現了他。陽子二話不說,拎著孫伴山就來到文風的指揮車上。
新聞中心已經開始直播,文風與趙明正在看著一個小小的監視器,關注著新聞中心裡所發生的事情。
「老文,那裡邊的事情你也能看到?」孫伴山奇怪的問道。
「剛才我叫陽子,把咱們的接收器,接到了新聞中心的監控設備上,這不就能看到了。」
監視器中,白德正用英語說著,孫伴山一句也聽不懂,「娘個腚地,這個王八糕子就是個外國種,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了。」
「你別急,馬上就有翻譯過來。你剛才在電視中的造型很不錯,這下可露臉了。」趙明笑著說了一句。
「嘿嘿,那到是,你們沒看到那幾個老外氣的臉都綠了。」
孫伴山的話音一落,就看到一個懂英語的小弟興奮的鑽進車裡來。
「幾位老大,在沒進幫會之前,我是英語教師,當個翻譯絕對沒問題。當年我是因為當老師的時候,偶爾非禮了幾個女學生,就被學校趕了出來,幾位老大,你們說我虧不虧。」能與大佬同車一起,這位小弟心情十分激動。
「別廢話,快點說說,那鳥人講的什麼。」孫伴山可不想聽他瞎白呼。
那小弟一邊聽一邊解釋著,不一會兒,鏡頭中出現了司徒雪吟的面孔。
一看到司徒雪吟,孫伴山眼睛一亮,但那位教師出身的小弟,眼睛比他還亮,色瞇瞇的盯著屏幕。
「我可警告你,你小子敢亂想什麼,老子就把你大腦拿出來換成豬腦。」孫伴山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那小弟一聽,趕緊定了一下心神,仔細的聽著。
而這時候,西方某些電視台的老總們,為了挽回剛才的失敗,不少人都親自上場當主播。
「親愛的電視機前的朋友們,面對這麼一位可愛的小姑娘,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他說的絕對是真實可靠的實際情況。建議我們懷著激動的心情,一定要看完這次的直播。」那位頭上沒幾根毛的總編主任,對著鏡頭說完,畫面中緊接著著又出現了司徒雪吟的鏡頭。
面對著眾多鏡頭,司徒雪吟有點害怕的絞著手指,好像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尊敬的小妹妹,不要緊張,大膽的說吧,全世界的人民都支持你。」一位西方記者鼓勵著司徒雪吟。
「對不起大家,我說的可能慢一點,還請原諒。今天,我要揭露一個事實真相~那就是~~中國的~人權~非常~~黑暗~~!」司徒雪吟磕磕碰碰的用英語說著,表情也非常癡呆,好像是學生在背頌課文一樣。
「靠!這丫頭也用鳥語,快點翻譯,她說的什麼?」孫伴山著急的問道。
「是是,我這就翻譯。她是在說中國的人權黑暗,和一些反政府的話。具體意思是~~~!」這小弟一邊聽一邊開始現場翻譯。
「親娘啊!這個死丫頭,她原來是個叛徒,老子還以為她會站在我這一邊呢。大家聽著,從今天起,我和這丫頭絕交了,以後誰在說我認識她,別怪我不客氣。」孫伴山越聽越氣。
趙明和文風等人,也沒想到司徒雪吟真會面對記者,大嘶攻擊中國政府。雖然說的結結巴巴,但意思非常明確。
現場中,白德最是激動的要命,不時的站起來為司徒雪吟拚命鼓掌加油。但現場的中國新聞官員,臉色卻是越來越南看。
遠在新加坡的司徒搏龍,也在看著新聞報道。老爺子躺在搖椅上,悠閒的晃著。只是司徒雪吟一出現在鏡頭中,司徒搏龍雙腳一使勁,差點沒一個跟頭翻過去。
「天啊!這丫頭在亂說什麼?她什麼時候成了許雪吟了?來人,立刻給北京分裡處的胡峰打電話,問問他是怎麼回事情?」司徒搏龍可不想因為司徒雪吟,影響他剛剛起步的中國關係。
司徒雪吟又講了幾分鐘,那些記者們好像聽迷了一樣,根本沒有打斷她的意思。
司徒雪吟越說越結巴,忽然間停了下來,『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一邊哭還一邊說著,「白大哥,我對不起你,你寫的這文章太長了,我根本背不下來。給我的那五萬美元,我也不要了,你還是找別人來演講吧。」
「什麼~什麼錢?」白德吃驚的問了一句。
「你不是說只要我背下來,那個什麼『反華聯盟』就會給我五萬?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對你的一片真心,是想幫你掙這份錢。只是這也太長了,我根本就背不下來。」司徒雪吟現在的英語,說的又快有流利,與剛才的英語水平,簡直是判若兩人。
全場都是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鏡頭依然對著司徒雪吟,所有的記者都忘記了這是在直播。
「你!你亂說什麼?」白德沒想到司徒雪吟會這樣說。
「對不起白哥哥,都是我不好,叫你失望了。下一次我一定好好的背,求你不要拋棄我啊。」司徒雪吟『傷心』的痛哭起來。
白德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上了司徒雪吟的圈套。沒準這司徒雪吟的名也是假的,很可能是政府派來的人,「騙子,她是個騙子,大家別聽她的。我向大家保證,她是中國政府派來的人,故意引誘我上當。」
司徒雪吟彷彿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沒騙大家,都是他教我這麼說的,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司徒雪吟天真的樣子,就像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女孩。
這時候一個記者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司徒雪吟問道:「這位小妹妹,我對你的身份非常懷疑。很可能就如那位先生說的,你就是中國政府派來的。」為了自己的飯碗,這位記者準備要顛倒黑白,大不了被中國政府驅逐出境。
「我怎麼可能是中國政府派來的?我根本不是中國人,我叫司徒雪吟,我爺爺是搏亞集團董事長司徒搏龍。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我爺爺。」司徒雪吟為了幫孫伴山,這次也豁出去了,連司徒搏龍也抬了出來。其實司徒雪吟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孫伴山。
遠在新加坡看直播的司徒搏龍,只覺得心臟一陣抽出,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爺!老爺~快叫醫生!」
司徒雪吟的一句話,可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新聞中心直播大廳裡,這些記者們吃驚的下巴掉了一地。而那些遠在西方的媒體總部裡,恨不得更像是剛發生完十級地震一樣。
那位禿頂親自處播的新聞老總,張著嘴楞了十幾秒鐘,這才想起來還在直播中。
「快!換節目,哪怕換成影都行!」
他這句狂喊,也隨著直播節目,非常精彩的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