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正文 第879章 得來全不費功夫
    提供人們通暢把專門巴結上級領導或其他權貴的人說成是下眼皮腫脹的人。寓意很明顯,也很紳士,當然也很幽默,莫非就是說他們不往下看,只往上看。黎民百姓繁若星辰,多如牛毛,,他們卻視而不見,高官厚祿者即使被厚厚的雲層所覆蓋,他們的火眼金睛卻洞若觀火,只恨爹媽生短了自己的胳膊,不能把這些人拽出去來,當爹當娘供奉起來。

    許文藍現在就是這種人。

    許文藍本是北原市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因為一朝被北京的張幼林副部長寵幸,從而又在張幼林的妹夫黃江河的提攜下,當上了北原市教育局長的局長。為了報答黃江河的知遇之恩,許文藍又在黃江河的引誘下,再次出賣了自己的色相,偶爾為黃江河提供生理方面的服務。

    罪惡的男人們,把一位電視台的名嘴變成了一個官場上的蕩婦,這是多麼大的不幸。人一旦上了賊船,就會出現上船容易下船難的情景。許文藍被黃江河寵幸之後,就開始在權貴們的圈子裡打轉,成了黃江河的袖人,同時也成了別人眼中的權貴女人。

    袖人為了變得更袖,就必須圍著能令她袖得發紫的人繼續打轉,要做到這點,最好的方式就是溜鬚拍馬,阿諛奉承。高寒是市委書記的女婿,而黃珊則是市委書記的女兒,拍了高寒和黃珊的馬屁,就等於拍了市委書記的馬屁。

    許文藍把車開出醫院大門後,忽然想起她應該把高寒患病在醫院的消息告訴黃珊。她一經打定了主意,就決定立即實施。打個電話就是動動手的事,但這樣的動手意義非同一般。

    黃珊一聽說高寒住了醫院,來不及問明白高寒患了什麼病,就驅車前來醫院。她一直想關心老公,從而想達到拯救老公的目的,把老公從只關心別的女人的心靈邊緣拉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邊。這次,許文藍又給自己提供了一次機會。

    黃珊火燒火燎地來到門診樓的一樓大廳,剛好看見高寒在櫃檯前取藥。取藥的人挨著櫃檯邊站著,一個個人拿藥走了,但隊伍仍不見縮短。

    黃珊見高寒還能自己取藥,諒他沒得什麼大病,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悄悄地來到高寒身後,對著高寒的耳朵「哇」了一聲。

    聲音儘管很低,但由於黃珊的哇聲裡充滿了誇張,高寒還是被嚇了一跳。他本能地扭頭,一看是黃珊,就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許文藍給我打電話,說你正在醫院看病,我連飯也沒吃就趕過來。高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也該先通知我,你知道我多麼為你擔心呢。爸爸逐漸老了,孩子還小,我又是個女人,你可是家裡的頂樑柱,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一家人都可怎麼過。」

    「我沒病。」高寒說。他知道黃珊在誇大其詞,也明白她這樣說的深刻含義,但他不想點破,畢竟黃珊是愛他的,是怕他離開她的,所以在說話中才多了幾分矯情,幾分誇張。高寒不但沒有厭惡黃珊的誇張,對她能在自己面前撒嬌還多了幾分歡喜。

    「沒病來醫院幹什麼,還要買藥。」黃珊不相信地問道。

    高寒悄悄地說:「市裡招錄公務員,我作為主考之一,被一起『軟禁』在黨校,還來不及通知你呢。胡的事你也知道,我想趁機解決她的工作問題,可又怕她文化課淺薄考不上,所以就裝病出來,給許局長打了電話,誰知她多事,又通知了你。」

    高寒只顧和黃珊說話,不知不覺已經輪到自己買藥。藥劑師提醒高寒後,高寒才拿出藥方放在櫃檯上。黃珊見了,一把抓過藥方看了一眼。醫生的字龍飛鳳舞,黃珊不認得,於是問道:「既然沒病,還買藥做什麼。」高寒拿過藥方遞給藥劑師,對黃珊說:「我是裝病出來的,同事們要陪同,我沒敢讓他們過來,我要是不拿點藥回去,可怎麼交代。」

    說話間藥劑師已經包好了藥,高寒拿起來裝到口袋裡。黃珊挽著高寒,身子挨著身子走出了醫藥大廳。誰都能看出來,他們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夫妻。

    後面跟著一個人,這個人也能看出來,黃珊身邊的男人就是黃珊的老公。

    兩人只顧走路,沒注意到後面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這個男人畏畏縮縮,總想超越他們看看兩人的真面目,卻有不敢超越。他穿著寬大的褲子,邁著八字腳,躲躲閃閃,偷偷摸摸的,像個賊。

    黃珊和高寒一起走到黃珊的車旁,高寒說:「既然來了,就送我到黨校。」黃珊一邊開車門,一邊說:「這還用你說,你就是不要送,我要得送你回去,大晚上的,這麼瀟灑的老公走在大街上,說不定又被那個賤人打劫,我可不放心。」

    黃珊上了車,推開了右側的門,高寒抬腳上車。

    黃珊正要發動了車子,掛了檔正要起步,那個跟在後面的男人去突然站在車前。

    「喂,你想幹嘛?」高寒把頭從車窗裡伸出來問道。

    那人陰沉著臉,兩手按在車頭上,不言不語。高寒對黃珊說:「這人暈不拉吉的,看來像個精神病患者。」說著就要下車。

    男人一出現,黃珊的心就猛地一收。怕什麼來什麼,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沒有完成黃珊交付使命的「刺破天」。她沒想到,她會在這裡碰到「刺破天」。

    黃珊見高寒要下車,就側身拽了高寒一把,說:「你別動,遇到鬼了。」

    「什麼鬼呀神的?不就是個神經病嗎?」高寒問道。

    「這人就是你在電視上看到被人割了命根的男人。你坐著別動,我下去應付。」

    黃珊下車來到車前,「刺破天」張嘴想說什麼,剛張開嘴巴還沒發出聲音,黃珊就說:「好呀,我到處找你找不到,想不到你拿了我的錢不為我出力辦事,躲在醫院裡享清閒。說吧,我那事你動手了嗎,辦得怎麼樣了?你無論辦好了沒有,總得給我個回話吧。」

    「刺破天」的命根被割斷後,那天夜裡在胡雨薇所住的小區的附近醫院裡做了手術,但醫院的水平有限,第二天就命根就腫脹得像個擀面杖,不用說也疼痛難忍。不得已,院方只得聯繫了人民醫院,把「刺破天「轉了院。

    不到一個禮拜,「刺破天」的傷情有所好轉。雖然傷口在逐漸痊癒,但「刺破天」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晚上躺在床上,總感到這玩意兒已經不屬於自己,像個身外之物,對他的主人失去了認同感。

    這還不算,更讓「刺破天」傷心的是,做過手術後的第三天,他就對女人有了衝動。說的也是,這些年來,「刺破天」幾乎每天都要和女人打交道,一天不打尚能忍受,如果兩天不打,他的無內具焚,食不甘味,坐立不安。這次貪圖錢財,被胡雨薇割了命根,但他身體的元氣並沒有受到損傷。當他晚上蠢蠢欲動時,那玩意兒卻好像故意和他作對似的,再也不能一展雄風。

    池子裡憋足了水,卻沒有發洩口,不憋壞他那才叫怪。

    自己不能再做人事還再其次,關鍵是,他以後再也不能用他的命根為那些需要的女人服務,也再不能用他的玩意兒養家餬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刺破天」沒有了工具,還怎麼打仗。

    一想到這裡,「刺破天」就傷心欲絕。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必須要討個說法。最該為他買單的人當然應該是那個漂亮女人胡雨薇。可是,如果找胡雨薇理論,胡雨薇就會報案,他的醜事就會曝光。在胡雨薇那裡,他就是不折不扣的犯罪分子——持刀入室,婦女,強奪財物。曝光還在其次,弄不好他和他不中用的命根都會被無情地投進監獄。

    不能找直接責任人討要說法,就只能尋找那個僱傭他的女人了。他想好了,揪不住頭髮揪耳朵,反正總得有個人為他買單。「刺破天」也想好了,他不敢去找胡雨薇,但一定能在僱用他的女人那兒討個說法。她和自己是同路人,是一丘之貉,都觸犯了法律。一個出主意,一個負責行動,沒有從犯,都是主謀。基於這種情況,那個女人不敢把她怎麼樣。不但不敢把他怎麼樣,還必須盡可能地答應他的要求。

    當然了,「刺破天」不會再向這個女人提出身體方面的要求,因為他在女人面前已經是個廢人。

    至於要求賠償的金額就暫且不說了,令人頭疼的是,「刺破天」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那個女人。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裡,他都想好了,等他出院後,他先到歡樂谷的酒吧去,看看那個女人是否會出現。如果在那裡等不到她,就到處找她,直到找到她為止。

    人算不如天算,「刺破天」在醫藥大廳溜躂時,發現了黃珊,這個曾經唆使他犯罪的女人。他慶幸自己沒出醫院的大門就平碰到要找的人,不禁暗自慶幸。他本來要上前和女人打招呼,但一看到黃珊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就有點膽怯。靠女人吃飯的男人,本身就被稱為小白臉,而小白臉的內心深處本來就埋藏著別人不能理解的自卑。他想等那個男人離開後再上前和女人說話,沒想到兩人買藥後一起走出了大廳。

    機會稍縱即逝,如果和女人失之交臂,再見時就到了猴年馬月,也許即使到了猴年馬月也未必再能見到這個女人。於是,「刺破天」說服了自己,然後強迫自己悄悄地跟蹤了高寒和黃珊。

    黃珊從電視上得知了「刺破天」被割斷了命根,知道他此時出現,一定會向自己討要說法,最大的可能性就要自己賠償他的損失,於是給他來了個先發制人,先聽聽他怎麼回答自己。

    「刺破天」盯著黃珊,黃珊也迎著他的目光。四道目光相撞,互相從目光裡尋找著對自己有利的信息。

    「刺破天」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目光裡流露出了堅定。這種堅定,就像他每次突破女人的方向一樣,充滿了執著,包含著無盡的貪婪。

    和「刺破天」相比,黃珊的目光有些隨意,有些滿不在乎,有些無所畏懼,有些不屑一顧。

    目光相持了幾秒鐘,隨意和不屑竟然戰勝了堅定。「刺破天」終於躲開了黃珊的目光,把目光移到了車上。他已經甘拜下風了。

    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終於鼓足了勇氣,發出了聲音。

    「小姐,我失敗了,我被她傷害了,我沒有得手,所以我——」

    黃珊朝他擺擺手,說:「既然沒成功,我就要拿回我的錢,當然,利息就免了,你也不容易。」

    黃珊並不打算拿回她的錢,她之所以這樣說,就是以進為退,想堵上「刺破天」的嘴,免得得獅子大開口。

    「刺破天」知道自己沒說清楚,想解釋明白,說他被那個女人割掉了命根,可他張不開嘴。眼前的女人要是問起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被女人割斷了命根,他該怎麼解釋。如果他如實道來,黃珊會指責他玩忽職守,在法律上上他已經犯了瀆職罪。

    黃珊見「刺破天」半天不言語,就說:「你在這裡等我,我把朋友送走後在來找你。」

    「刺破天」點點頭,表示同意。

    黃珊轉身,就要離開時突然問道:「你不怕我走了不再回來?」

    「不會的,我記著你的車牌號呢。」

    黃珊不禁一愣,然後笑笑說:「既然你相信我,我就先走,待會兒見。」

    黃珊開車離開時,從後視鏡裡看到「刺破天」仍然站在原地,目光呆滯地向這邊望著。一想到「刺破天」被胡雨薇割斷了命根,黃珊就不禁失笑。她想,要是在古代,像「刺破天」這種男人,如果想進皇宮,倒省去了一筆很大的手術費用。

    高寒看到黃珊只想笑,就問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有什麼值得你笑的。」黃珊本來就一直忍著,被高寒這麼一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眼眶裡溢出了淚水,才問道:「高寒,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新聞嗎?這個男人就是自稱自己在一氣之下割斷了自己命根的那個男人。」

    高寒看看黃珊,不由說:「我說呢,看著他怎麼那麼面熟。」突然眉頭一皺,吃驚地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他,莫非那天晚上你就認出他來?他的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黃珊見高寒一臉吃驚,就說:「這是秘密,我回頭再告訴你。你安心當你的主考,先把自己屁股上的草鋤淨了再說。」

    黃珊一提到胡雨薇,高寒就不再吱聲。

    黃珊把高寒送到黨校,回來時發現「刺破天」就站在醫院的門口。她把車停在「刺破天」身邊,示意他上了車,然後起步。「刺破天」問道:「大姐,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畢竟辛苦了一回,我想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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