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老子對美人傾慕已久,剛剛要得手,是誰故意搗蛋壞了老子的壞事。白寶山心裡這樣罵著,動作不敢怠慢,提起褲子就往衛生間跑,獸**的衝動早已被清脆的敲門聲嚇得無影無蹤。
蔣麗莎慶幸並感謝著這意外的敲門聲。她應聲後迅地穿好了褲子,繫好上衣的扣子,用手梳理一下凌亂的頭就去開門。僅僅一分鐘之內,蔣麗莎又恢復了她淑女般的形象。
拉開門,站在蔣麗莎面前的是酒店的服務員和她那張抱歉的笑臉。
蔣麗莎沒有怪罪,相反,她在心裡感謝她適逢其時的敲門聲,不然,自己的清白就會毀在白寶山這只**的手裡。
「請問你——」蔣麗莎笑臉相迎,柔聲地問道。
「對不起,打擾了,臨時接到省委的通知,這一樓被他們包住,我們要給你換另外的房間。我們對因此帶來的不便深表歉意。」服務員禮貌地說完,對著蔣麗莎深深地鞠躬。
要在平時,蔣麗莎非要討個說法不可,但這次例外,因為突然的變故拯救了她的清白和貞潔,儘管這她的清白和貞潔具有相當大的局限**。她燦爛地笑著,沒有提出絲毫的責難。
蔣麗莎和白寶山同時被安排到更高一層的房間。就在兩個人跟著服務員將要進入電梯時,白寶山突然就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另一個電梯裡出來。
他碰了碰蔣麗莎的身體,並偏偏頭努力地擋住了蔣麗莎。身體挨得很近,蔣麗莎以為白寶山賊心不死,故意接近她的身體,就狠狠地在白寶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白寶山疼得呲牙咧嘴的表情被服務員看見,服務員偷偷地笑。
這兩口,都到了這年齡,還當著外人的面**,真的不害臊。
等服務員安排好了房間離開後,白寶山再次來到蔣麗莎的房間。
「不要臉的東西,竟敢色膽包天,連老娘也敢動。今天你要是再敢動我一根手指,我就立即報警。」蔣麗莎站在門邊,氣勢洶洶地警告白寶山說。如果白寶山再敢動粗,蔣麗莎就會破釜沉舟,拉門大喊。丟人事小,失節事大,就算要找情人,也不會找白寶山這樣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她要在氣勢上壓倒白寶山。
「噓——噓。」白寶山沒說話,把手指豎在嘴唇上,叫蔣麗莎不要再出聲。
「告訴你,咱們上樓時我看見那對狗男女了。」白寶山小聲地說。
「**和**才是狗男女,產下你這個狗仔。」蔣麗莎氣憤地說。儘管她是來捉**的,但也不希望白寶山罵自己的丈夫是狗男。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罵我。說吧,怎麼辦?」白寶山請教著蔣麗莎。他對蔣麗莎沒有得手,但畢竟挨到了蔣麗莎的身子,也不枉和她往省城來了一趟。為了漂亮的女人和自己的前程,他甘願為蔣麗莎效犬馬之勞。
「你現在就到服務台去,查一查他們兩人的名字,看看他們開幾間房,房間號碼是多少。」蔣麗莎命令白寶山說。
「人家要是不給我看怎麼辦?」白寶山不好意思地問道。
「動動你的豬腦子,拿點錢出來,沒有擺不平的。」蔣麗莎滿臉的不快。
白寶山****口袋攤開兩手。
「對不起,我沒帶錢。」
蔣麗莎二話不說,從床上拿起坤包,打開後從裡面抽出一沓錢來,然後在手指上啐了一口,開始「唰唰」地數錢。數出十張老人頭遞給白寶山,然後就要把剩餘的錢裝到包裡。白寶山眼疾手快,不等蔣麗莎把錢塞進去,就突然伸手,把蔣麗莎手裡的錢全部奪過來,然後朝著蔣麗莎少皮沒臉地笑笑,轉身就出了房間。
白寶山此舉確實有**份,但此一時彼一時,此時的白寶山已經不是給黃江河當司機時的白寶山了,沒有了不義之財的收入,他已經寒酸到了骨子裡。
看著白寶山的貪婪相,蔣麗莎只能苦笑。
二十分鐘後,白寶山回來了。他進來後雙手抱著肩膀,對著蔣麗莎只*笑,笑得蔣麗莎渾身上下只起雞皮疙瘩。
「你不會是抽風了吧,快說,打聽清楚了沒有?」蔣麗莎焦急地問。
「讓你喜來讓你憂。」白寶山皮笑肉不笑地說。
「少囉嗦,有屁快放。」蔣麗莎吹催道。
「他們沒有**一室,和我們一樣,兩個人開了兩個房間,但是,我剛才打服務員去偵察了一番,他們現在正在一個房間。白天是難以弄清楚了,只能等到晚上。如果晚上住到一個房間,你會不會考慮咱們也……」
白寶山見蔣麗莎沒有計較剛才生的事,就肆無忌憚地說。
「那就只能等到晚上了。」蔣麗莎沒有理會白寶山對她的肆意的**。
晚上九點,蔣麗莎又派白寶山去打探消息,白寶山唯命是從。
白寶山雖然不是聰明絕頂之人,但好歹也給市委書記當了幾年司機,閱歷也算豐富。他再次用錢開道,打服務員找借口敲開了黃江河房間的門。遺憾的是,服務員並沒有給他帶回令人興奮的消息。
黃江河獨處一室,冰瑩也在自己的房間裡安睡。
當這一消息傳到蔣麗莎的耳朵裡時,蔣麗莎深深地歎了口氣。
「怎麼辦,雖然我們在暗處,但要想捉**在床確實不易。」
「你就是捉住了又能怎麼樣,把老黃惹急了,他給你來個離婚,你又能把他怎麼樣?」白寶山內行地說。
「那怎麼辦?」蔣麗莎問道。
「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就看你敢不敢一試。」白寶山賣起了關子,故作深沉地說。
「快說,如果你能幫我,少不了你的好處。」蔣麗莎再次許諾說。
「得了吧你,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莫非就是陞官財。我先不要這些。」
「你這個混蛋,不要再提你的骯髒要求,要是再敢這樣,趁早給我滾蛋。快把你肚子裡的壞水統統倒出來。」
「你文化比我高,官職比我大,在你的面前我就是個螞蟻,不,是螞蟻蛋。我想你知道釜底抽薪這個典故吧。」白寶山還真厲害,一語中的,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了。
經白寶山這麼一提醒,蔣麗莎才如夢方醒。
「你的意思是要滾蛋的不是你,而是冰瑩,讓冰瑩從黃江河的身邊滾蛋,這樣就一勞永逸了,是不是?」
「夫人高明,理解能力高人一等,鄙人正是此意。」白寶山把頭點得像搗蒜,一臉喜色地豎起了大拇指。
「有這樣好的主意,你倒是早說,害的我浪費一天的時間。」蔣麗莎埋怨道。
蔣麗莎嘴上不說,心裡卻承認白寶山還真有兩把刷子。兩人經過謀劃,一個陰謀在夜深人靜時產生了。
第二天一大早,蔣麗莎開車載著白寶山回到了北原市。
白寶山沒有回家,在市委大院門前下了車,他要開始實施蔣麗莎已經同意的計劃。計劃的核心就是要採用卑鄙的手段,把冰瑩從黃江河的身邊趕走。
七點半,大部分的人還沒來上班,白寶山來到後勤處,進門後打開空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等待著人們的到來。
謠言是一把看不見的武器,但卻具備無比的威力,千百年來,那些不能正面取勝的人都把它作為向敵人起進攻的良好手段,並屢試不爽。白寶山要利用的就是這個能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半個小時後,白寶山聽到了鎖眼轉動的聲音之後,先進來時後勤處長。
「小白呀,昨天到哪兒去了。」處長一進來就問白寶山說。
「一言難盡啊。昨天臨時有事,也沒來得及請假——其實請假與否也無所謂,反正我在這裡也無事可做。我受一個朋友的委託到省城辦點事,昨天忙乎了一下午,早上才回來。事情辦得倒是很順利,可遇到了一件古怪事,還與本大院有關呢。」
白寶山說了一半白停了下來。他看看處長大人。
後勤處長正站在熱水器邊往杯子裡倒熱水,見白寶山說了一半就打住了,扭頭看看他。白寶山從處長大人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希望繼續聽白寶山所講的故事。你要聽,我偏不說,白寶山有意賣關子,順手從桌子的一角抽出一張報紙,低頭看了起來。
「說了一半就打住,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兒,怕不是什麼好事,說來聽聽。」處長猜測說。機關之人,平時無事,本就喜歡打聽閒言碎語,以打無聊的時間。現在聽所碰到的稀奇古怪的事與市委大院有關,怎能無動於衷。
「好吧,既然你想聽,我不妨就說給你聽聽,可是有一條你得記好了,這話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再讓第三人知道。說來話長,我替朋友跑完腿辦完事,看看天色已晚,朋友就邀請我在賓館住下。晚上無事,又邀請我到賓館附近的歌廳跳舞。說實在的,如今的男人在外,不花心的有幾個——當然,我是從不涉足那種場合的,只是挨不過朋友的面子而已。還真別說,那裡的陪舞小姐還真是漂亮,連我這個貌似正人君子的人見了都忍不住想想入非非,朋友向我表示他誠摯的協議,非要給我找一個舞伴,當他把全場最漂亮的舞伴喊到我的面前時,你猜猜她是誰?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那種場合。可惜呀,是在是可惜。」
後勤處長聽懵了頭,只顧看著白寶山嘴唇張合,唾液四濺。可到緊要關頭,白寶山又剎車了。
「誰呀,不會吧,咱們大院裡的人外號可都拿著財政開支,誰會去那種地方,不可能,不可能。」處長搖搖頭說。
熱水溢出了杯子,順著檯面留下來,燙到了處長的腳面。
「哎呀。」處長跺跺腳,嘴裡吸著涼氣。
「疼死我了。」
「疼?你是沒在現場,你要是在呀,保管你不疼了。她的那身裝扮呀,咳,別提了,短的透明裙子,一頭很有個**的前型,上身就更不能說了,簡直就是一布片隨便裹在身上。我朋友把她領到我面前時,我還沒認出她來,她已經認出我來了。為什麼呀,我是原裝打扮,她經過了裝扮。她認出我容易,我認出她難……」
「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呀。」處長把水端到了白寶山面前,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在他的身邊坐下。
「告訴你,是**記新來的司機,那位冰瑩姑娘。」白寶山把嘴巴對著處長的耳朵,悄悄地說。
屋子除了他們兩個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但白寶山還是怕別人聽見了。
「胡咧咧個啥,連我的鼻子都不相信,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以她目前的身份,怎麼回去做那種事情。太離譜了,你該不會是因為她搶了你的位子,你不甘心,才編造出這種不著邊際的謊話來打擊她吧。」處長一邊說,一邊擺擺手。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所以又開始我並不想說。」
「那你說說,你最好和她跳舞了嗎?」處長問道。
「哪裡還敢跳什麼舞,她看見我兩條腿都不停地抖動呢,最後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她求我回來後不要亂說,看她那可憐巴巴的小樣,我就答應她了。你說說,**記什麼人不能用,偏偏就找了這麼個沒有教養的人來做他的司機呢。這個人我還是知道一點她的底細的,早在她在市委招待所做服務員時,就又不少的閒話,大多都是關於她和所長的那點破事,我開始還不相信呢,誰知道呢,哎。」
白寶山正在大感慨,其他人都6續進來了。看到兩個人身子挨得那麼近,就開他們的玩笑說:「你們大清早神神秘秘的在說什麼,要是有好事,拿出來大家共同分享,被藏著掖著。」
「沒什麼,沒什麼,幾句閒話。」白寶山說著就往外走。他藉故上廁所去了。
白寶山一出去,其他的人多開始問起處長大人,白寶山究竟都說了些什麼。處長踮起腳尖往,透過窗戶往外看看,就小聲地把白寶山的話學了一遍。
人們聽後,議論紛紛,各抒己見。
「聽他胡扯呢,我才不相信呢,那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去幹那種下三濫的事。」
「難說,**,有錢便是爹,有奶便是娘,越是長得好看就越值錢,難說,難說。」
「別聽他胡咧咧,他是想出盡了冰瑩的洋相,然後自己想回到**記的身邊。」
嘴長在各人的身上,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無論持怎樣的觀點,冰瑩在省城陪人跳舞的事還是通過大小不同的嘴巴在市委大院傳了出去,最後竟然傳到了黃江河的耳朵裡。
說實話,白寶山的計策並不高明,相反還有很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荒誕不經的謊言,卻給黃江河和冰瑩惹來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