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正文 第444章 海誓山盟不相見 委曲求全背誓言(下)
    黃珊把高寒願意去見來華的消息告訴了蔣麗莎,蔣麗莎高興地摟著黃珊的脖子,興奮得像個天真的少女。本來,蔣麗莎就是人到中年心未老。

    「中午不做飯了,咱們一家人到飯店吃。無論吃什麼,今天我買單。」為了表達她愉快的心情,蔣麗莎提議道。

    有的人高興時哭,有的人高興時笑,有的人高興時連哭帶笑,而蔣麗莎表達她美好的心情時總是想到錢。

    錢啊,錢,你這人類物慾的主宰,靈魂的**。

    「不行,還是買到家裡來吃吧。」黃珊覺得不妥,提出了異議。

    「怎麼,在飯店吃不更方便嗎?」蔣麗莎不解地問道。

    「咱們去了,高寒怎麼辦,他一走路傷口就隱隱作痛。這樣吧蔣阿姨,我和你一道去買些飯菜回來。爸爸和高寒喜歡吃什麼,只管報上菜名,咱們效勞就是了。」

    「呵呵,現在你知道心疼高寒了,前天晚上人家離家出走時,你怎麼不挽留一下呢。他這一走不要緊,帶個傷口回來。你告訴阿姨,他的傷口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打架了吧。讓我想像一下那個美麗的故事情節,一位俊俏的姑娘看上了英俊的小伙子,正想勾肩搭背呢,被姑娘的相好現了,人家一上來就對高寒拳腳相加,結果高寒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像高寒這樣的好男人,你要是不看好了——」蔣麗莎大概由於高興過了頭,嘴上沒上鎖,一說開就跑了題,沒完沒了的。

    蔣麗莎的無心的話像一塊塊磚頭向黃珊的臉上劈頭蓋臉地飛來,話未說完,黃珊的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黃江河聽不下去了,打斷了蔣麗莎。

    「閉上你的烏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還顧上說別人,高寒才不是那樣的人。快和珊兒一道買菜去,別忘了野生的鯉魚。」

    論官位,蔣麗莎比黃江河小好幾個級別,論在家庭的地位,蔣麗莎只是黃江河的續絃,面對黃江河的指責,蔣麗莎還真的閉上了她那張烏鴉嘴,拉著黃珊就出了家門,到飯店買菜去了。

    就在蔣麗莎和黃珊到飯店買菜時,高寒在臥室給來華打了個電話。

    「你好,我是高寒。」高寒很有禮貌地問候來華說。他是個很拘謹的男人,並沒有因為來華在感情上的主動就對來華頤指氣使,趾高氣揚,擺他大男人的架子。對於曾經為他獻身的女人,他表現出了應有的尊重。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高寒,你的傷口怎麼樣了?換藥了嗎?還在家屬院嗎?她不在你的身邊吧,一定是的,要不然你不敢給我打電話。」來華把一連串的問號通過無線網絡一個個向高寒拋過來,高寒應接不暇。

    來華的一連串話裡充滿了異乎尋常的關愛。高寒的心微醉了,暖洋洋的。

    「我的傷口好多了,我已經回家了,現在正休息。她出去了,我就給你打個電話,一來問個好,二來道個歉,早上的事真的對不起。」

    高寒以為來華肯定會生氣,沒想到她不但沒有生氣,還主動地問好。他喜歡來華這樣的**格——直爽,大度,潑辣,敢作敢為,沒有花花腸子,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姑娘;可他又不喜歡來華的**格,把很多事看得無所謂,滿不在乎。

    「你不用道歉的,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她的錯,是我的錯。但我再次重複,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的主動付出任何的代價,更不需要任何人的自責。」來華直爽地說。

    「不好意思,我遇到了麻煩事——現在說不方便,你看我們能見面嗎,就在今天,或者是明天。」高寒言辭閃爍,想說又怕說不清楚,吞吞吐吐,躲躲藏藏。

    「有什麼你只管說——你先不要說,要我猜測一下,是不是她又難為你了,你才想到要見我?」來華問道。

    「不是的,有其他的事,電話裡不好說,要麼我下午過去,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

    「還真被你猜對了,我下午要去辦個延期簽證,這樣吧,你頭上有傷,過來也不方便,我晚上駕車到你那兒去,你接到我的電話就出來。記住了,可千萬別再把她捎帶出來,我不想見她。」

    高寒模稜兩可地答應著,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恰在這時,蔣麗莎和黃珊提著幾大包飯菜回來了。

    午飯接近尾聲,一家人聽到門口響起了喇叭聲,還是三高一低,這是冰瑩和黃江河約好的暗號。冰瑩由於上次和蔣麗莎在家裡撕破了臉,不好意思進黃江河的家門,黃江河就相約定了三高一低的喇叭聲為冰瑩到來的暗號。冰瑩認為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就愉快地接受了黃江河的安排。

    住在這個別墅區的要麼是富人,要麼就是達官貴人,基本上每棟別墅都有私家車,無論白天和晚上,周圍經常有喇叭聲響起,所以黃珊和蔣麗莎也就沒在意。

    黃江河聽到喇叭聲,把碗裡的米飯往嘴裡扒拉了幾口,站起來和蔣麗莎等人打聲招呼就要出去。

    蔣麗莎看到黃江河焦急的模樣,她心如明鏡,知道冰瑩就在門外,見黃江河要出去,就放下碗站起來。

    「我去送送你。」蔣麗莎說。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每天都這樣上下班,還客氣什麼。」黃江河推辭道。

    兩人都在客氣,但心裡各懷鬼胎。黃江河不想讓蔣麗莎看見冰瑩,免得兩人見面難堪,蔣麗莎非要出去,為的是擺她家庭主婦的威勢,在氣勢上壓倒冰瑩,要她在自己面前收斂點,不要那麼張狂。

    黃江河最終沒有拗過蔣麗莎,她還是堅持著把黃江河送到了門外。

    醉翁之意不在酒,蔣麗莎的目標是冰瑩。她要讓冰瑩明白,黃江河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她不會給任何女人留下可乘之機。

    蔣麗莎把黃江河送到門外後並沒有止步,而是跟在黃江河的後面直到車門前。

    冰瑩看見黃江河過來,就趕忙下車從車頭繞過來給黃江河打開車門,並把一隻手放在車門的上方。黃江河教過冰瑩,這是司機侍候領導時應有的禮儀。

    領導的頭非同尋常,要是不小心被碰了一下,一旦出了點故障,大腦反應就會遲鈍,從而會影響到整個城市的工作。冰瑩的這個動作也就顯得極其重要。

    黃江河低頭彎腰,從冰瑩的臂彎下上了車,冰瑩把車門關上。就在冰瑩要轉身再次繞過去時,蔣麗莎擋住了冰瑩的去路。

    又一次狹路相逢了,肇事者是蔣麗莎。

    黃江河擔心的事還是生了。

    「我說冰瑩姑娘,現在我才知道**記怎麼那麼喜歡要你做司機,你侍候他可真夠全方位的。你看著他從你的胳臂下鑽過去,感覺不同一般吧,心裡是不是特別興奮。」蔣麗莎含沙射影道。

    冰瑩知道她是故意找茬,但她絕不低頭,更不會認錯。

    「這是我的工作,你無權過問。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讓**記把我辭了,我也好另謀高就,你來做他的司機好了。我已經給**記申請了幾次了,連辭職報告都寫了幾份,可**記就是不批准。想不干都難啊。今天剛好你在這裡,我求你做點好事,有機會好好給**記說道說道,讓他辭了我吧。小女子在這裡先行謝過。」

    冰瑩說完,對著蔣麗莎玩世不恭地點了個頭,算是鞠躬。

    好刁蠻的嘴巴,冰瑩的話像剛從醋缸裡撈出來的似的,把蔣麗莎熏得只想打噴嚏。

    蔣麗莎自討了沒趣,還沒想好應對的詞兒,冰瑩姑娘一抬手撥開了擋路的蔣麗莎。

    「你要是沒別的事,請移動一下你的尊足尊駕,別耽誤我的工作。好什麼還不什麼呢,何況你是書記的夫人,別自降了身份,讓人笑話。」冰瑩從蔣麗莎的身邊側身而過,嘴裡還在慢條斯理挖苦著蔣麗莎。

    好狗不擋道,擋道的不是好狗。在冰瑩的眼裡,蔣麗莎不但是狗,還不是一條好狗。

    就在冰瑩拉開車門就要上車時,蔣麗莎突然說了句有**份的話。

    「我希望車上坐著的永遠是兩個人,千萬別不小心再多出一個來,真出現那種情況,人家笑話的可就不是我了。」蔣麗莎回敬了冰瑩一句。

    她想,這句話夠份量,非把冰瑩氣死不可。

    可她錯了,冰瑩姑娘聽了蔣麗莎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大大方方地說:「給世界增加人口是女人的天職,這很正常。不過我倒是很替有些女人遺憾,想為世界增加人口做點貢獻,可惜力不從心。不過你也不必難過,現在的科技很達,試管嬰兒什麼的,只要肯付錢,也能生出個一男半女,雖然成功率不高,有時候還產出怪胎,可畢竟比沒機會好。」

    冰瑩說完,朝著蔣麗莎嘿嘿地一笑,擺擺手,然後上了車。

    「不要臉的妖精,讓我抓住了你的把柄,看我不整死你。」在汽車排出的尾氣中,蔣麗莎對著車尾巴,狠狠地罵道。

    大狐狸精和小狐狸精狹路相逢,按說蔣麗莎該佔上風,可每次冰瑩的話都像蘸了鹽水的鞭子,無情地抽打在蔣麗莎的身上,抽得她體無完膚,遍體鱗傷,只能打爛了牙齒往肚裡咽。她明明知道黃江河喜歡這個小狐狸精,卻對她無可奈何,對黃江河也無可奈何。

    兩個女人舌戰時,黃江河就坐在車裡。他本想勸解幾句,但又害怕那句話不得體反而再惹起事端,所以就假裝聽不見。

    冰瑩開著車走了,蔣麗莎生了一肚子悶氣回到了別墅。

    蔣麗莎回到餐廳,再也無心思吃飯,本想到臥室睡覺,可一想到自己還有事求助於高寒和黃珊,就不得不陪著兩位吃了飯,然後把碗筷收拾好,和黃珊一道送到了飯店。

    一路來回,蔣麗莎不免問起高寒額頭上的傷痕。女人對女人沒有心思,黃珊也憋了一肚子的氣,見蔣麗莎問起,不免提到那天早上翻車的事故。蔣麗莎聽了,想起剛才和冰瑩的對壘,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觸。

    「女人對付情種丈夫,只有一個法寶,那就是看好他。能做到寸步不離最好,不過,如果不能,就趕跑他身邊的女人。為了自己的男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她明著是在勸說黃珊,其實在心底裡是在給自己打氣。她已經拿定了主意,決定把冰瑩從黃江河的身邊趕走。至於手段,她還沒有想好。

    「那你還要高寒去見那個女人,這不是慫恿他犯罪嘛。」黃珊問道。她用蔣麗莎的**了蔣麗莎的臉。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誰讓來華的爸爸是省委書記呢。等這事辦成之前,你可以將就點,等完事了再說。你放心,有阿姨在,那個來華不會得逞的,高寒永遠是你的,誰也奪不走。」蔣麗莎安慰黃珊說。火沒有燒到她的腳面上,她自然和黃珊是兩樣心情。

    兩個女人走一路說一路,等到了家,蔣麗莎借口困了,就去回到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等黃珊進了自己的臥室,現高寒早已平躺在床上,原野在高寒的身邊,手裡拿著撥浪鼓在戲耍。

    晚上八點,等待中的高寒接到了來華的電話。來華在電話裡告訴高寒,她在附近的水上世界的門口等著他。

    按照提前和黃珊的約定,高寒坐上了黃珊的車,直奔水上世界。

    水上世界的確是在水上,但它並沒有在黃河的水面上。緊鄰黃河大堤的南側,有一個十幾畝大的水面,有人在水的中央投資建設了一座大型的餐飲娛樂場所。

    春天的晚上,月兒如鉤,壓彎了樹梢,空氣中瀰漫著春的氣息,飽含著楊柳的馨香。

    高寒和黃珊並肩沿著通向水面的小橋向中間走去。

    來華站在橋的那端,依著欄杆正向橋的這邊張望。那長長的小橋,彷彿就是她目光的通道。

    黃珊看見了來華,故意挽起高寒的手。她要讓來華看看,高寒是她的老公,她有權利這樣做。

    當橋到了盡頭,高寒和黃珊也走到了盡頭,高寒正要和來華打招呼,沒想到來華卻向黃珊伸出手來。

    「你好,你能讓高寒接受我的邀請,我感到萬分榮幸,謝謝你的光臨,今天我請客。」

    來華笑容可掬的臉,如綻放在夜晚月光下中的桃花。

    黃珊蠕動了幾下嘴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煞那間,她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她被來華的度量感動了,為自己早上潑婦般的舉止感到了羞愧。

    也許她是在裝模作樣,黃珊這樣安慰著自己。

    三人並排走到舞廳,黃珊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幾百平米的大廳裡人頭攢動,比肩接踵,大部分都是剛剛成年或接近成年的小年輕。大廳經過裝修的天花板上點綴了各色的依次閃爍的七彩霓虹燈,正南是寬敞的舞台。

    舞台上,一位染著紅頭的女青年正在跳著鋼管舞。她光滑凝脂般的腰肢如蛇般柔軟,披肩的長時而如撐開的紅傘,時而如一束紅綢在迎風飄揚。

    肩膀**,腰肢**,肚臍**。小腿上套著俊俏的靴子,大腿也**到了**部。飽滿的*房上與其說戴著**,倒不如說扣著兩個細瓷碗。碗太小,反襯出了*房的碩大。要不是碗兜著,那兩塊肥嘟嘟的嫩肉恐怕早已掉在了舞台上。

    這就是藝術的魅力,這就是藝術的表達方式。黃珊不習慣,高寒也不習慣,兩人緊張著,看看表演,然後再相互看著對方。

    鋼管舞告一段落之後,主持人站到了舞台上,她宣佈,下面是自由表演的時間。

    「誰來上場?歌舞相聲才藝大展,先舉手先上台,機不可失,每晚一場。」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來華就舉起了雙手。她要上台表演了,可她不是一個人去的,她拉著高寒的手。

    高寒看看黃珊,黃珊大度地笑笑。來華和她的一握,她突然變得大度起來了。

    男女雙重唱——《糊塗的愛》。來華試試麥克,聲音嗡嗡的,立體感極強。

    愛有幾分能說清楚還有幾分是糊裡又糊塗情有幾分是溫存還有幾分是澀澀的酸楚忘不掉的一幕一幕卻留不住往日的溫度……

    這就是愛說也說不清楚這就是愛糊裡又糊塗這就是愛能托起人間的脆弱在婉轉的音樂聲中,高寒和來華進入了角色,他們唱的是如癡如醉,如癲如狂。高寒不敢一展歌喉,他額頭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疼,但他展開雙臂,揮灑自如。來華放歌,歌聲悠揚,飽含深情。

    歌聲完畢,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就連黃珊都被感染了。此情此境中,她的靈魂好像得到了淨化,以至於被高寒和來華的歌聲感動得留下了眼淚。愛,的確說不清楚。來華似乎在告訴黃珊,愛是糊塗的,也是無罪的,愛上一個人不是她的錯,被愛的男人也沒有錯……

    在挽留的掌聲中,兩人深深對觀眾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然後,來華牽著高寒的手走下了舞台。快要來到黃珊的身邊時,黃珊擠過人群,上去就拉著來華的手,當著高寒的面向她道了歉。

    「對不起,早上的事我不是有意的,請你原諒我。我要說明的是,我並不是因為有事求你向你道歉的……」黃珊真誠地說著,但來華沒讓她把話說完。

    「你有事求我?什麼事,快說,只要我能幫忙的,絕不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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