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正文 第443章 海誓山盟不相見 委曲求全背誓言(中)
    高寒在黃姍的強烈要求下,寫了一份保證書,雖然只是一紙空文,但對於黃珊來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而高寒也看得出來,他在黃珊的心目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愛上一個人是幸福的,被人愛未必幸福,有時還會成為一種沉重的負擔,但高寒還是感到了幸福。

    黃珊和來華吵了嘴打了架,裝了滿肚子的怨氣,也不感到飢餓。高寒寫了保證書,黃珊的怨氣才消了大半,伴隨著精神的滿足而來的是肚子的飢餓感。和高寒商量後,兩個人一道到外面吃了飯。說是早餐,其實是提前的午飯。

    高寒為了躲避人們的眼睛,故意拉著黃珊坐在了餐廳的一角,但好事的人們還是向高寒投來了詫異的目光。血染的紗布,的確十分引人注目,像日本的武士在決鬥前的裝束。高寒從人們的目光中感覺到,他們是在欣賞一隻猴子。

    喜歡獵**,所要付出的不僅僅是精神的代價,有時還要付出**疼痛甚至生命的代價。

    飯菜上來,高寒吃得很艱難,每咬一次牙,額頭的傷口都疼痛難忍。幾口吃下去,頭上已冒出冷汗。黃珊放下飯碗,從高寒的手中奪過筷子,一口一口地餵著高寒。

    「還是在家裡好,咱們回家吧。」黃珊以商量的口氣溫柔地問道。

    「我不回去,帶著這樣的傷口,我回去後怎麼交代。」高寒固執地說。

    「我不說沒人知道的。」黃珊保證說。

    「你連爸爸也不說嗎?爸爸知道了,蔣阿姨就會知道,蔣阿姨要是知道了,滿世界的人都會知道。」高寒強調的是蔣麗莎。他不想讓蔣麗莎看他的笑話,儘管蔣麗莎曾經在高寒面前失過態,但他仍然想在她面前保持他紳士的風度。

    在漂亮的女人面前,瀟灑的男人總想一直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

    「你*呀,咱們夫妻間的秘密,我怎麼會亂說。你不想回去,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美國的洋妞兒。你可別忘了,你剛寫的保證還裝在我的口袋裡,上面還有你手指的溫度呢。」

    黃珊這一軍將得好,高寒所有的理由都成了一張白紙。

    兩人吃過飯,到附近的診所換了藥,然後就回到了省委家屬院。高寒要上去收拾他的行李,被黃珊攔住了。

    「那麼些破玩意兒,別髒了咱們的車,回到家裡也沒處可放,就扔在這裡吧。萬一有一天你再回來,也省得重新置辦。」

    高寒知道,黃珊的話裡明顯帶著刺兒。但高寒同時知道,那是善意的刺兒,是長在瑰花朵下的一根溫柔的嫩刺兒。高寒只能苦笑,然後跟著黃珊上了她的雷克薩斯。香車寶馬沒人陪伴,人生得意之事莫過於此,高寒很知足。

    中午十二點,黃珊帶著高寒剛好到了遊覽區的別墅。客廳裡,黃江河四肢著地在不斷地爬動,蔣麗莎扶著騎在黃江河背上的原野。蔣麗莎的嘴裡「駕駕」不停地喊著,一隻手也不斷地拍著黃江河的屁股。原野騎在背上,「咯咯」地笑。他還小,不知道被他騎在身下的姥爺是一個城市的主宰。

    黃珊和高寒一前一後進了家,黃珊到客廳見了黃江河和蔣麗莎,高寒一個人回到臥室。

    黃江河和蔣麗莎並不知道他和來華的故事,不是他沒臉見人,而是他的傷口沒臉見人。

    原野見到黃珊,只想從馬背上往下竄。黃珊抱過原野,黃江河和蔣麗莎才開始問高寒的情況。

    黃珊沒說話,向對門的臥室努努嘴,蔣麗莎和黃江河便一道走到門口,直接推門進了臥室。

    蔣麗莎一見高寒額頭上裹的紗布,止不住「嘎嘎」地笑,笑得前仰後合,眼淚直往外淌。

    「別笑了,像剛下完蛋的母雞。」黃江河責備蔣麗莎說。

    蔣麗莎止住了笑,擦了擦眼淚。高寒從沙上站起來,對著黃江河和蔣麗莎點點頭。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離家出走,帶傷回來,尷尬在所難免。

    蔣麗莎上前,伸手就去**額頭的傷口,高寒歪歪頭,拒絕蔣麗莎的撫**。

    「怎麼把頭搞成這樣?」蔣麗莎關心地問。

    「黃珊不是說過了嗎?碰的。」高寒敷衍道。

    「別騙我了,眼睛都腫脹了,看起來不像。」

    蔣麗莎的多言多語讓黃江河很是反感,等蔣麗莎一說完,黃江河就訓斥道:「碰的就是碰的,你怎麼知道不是碰的,趕快做飯去。」

    蔣麗莎正要辯解,聽到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就顧不得說話,掏出手機就放在了耳邊。

    高寒和黃江河聽不到對方的說話,只聽到蔣麗莎嗯嗯地應著。隨著通話時間的延長,蔣麗莎的臉色逐漸地白,表情嚴肅,神情也緊張起來。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好。」黃江河問道。

    電話掛斷了,蔣麗莎手裡的手機還沒有合上,好像陷入了沉思,聽到黃江河的問話,才小聲地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來了。」

    「到底怎麼了,一驚一咋失魂落魄的。」黃江河再次問道。

    「有輛車子出事了。」蔣麗莎的嘴唇動了動,出了微弱的聲音。

    「是車禍嗎?誰的車子?」黃江河又問。

    「不是車禍,是上次走私的車子。」

    「究竟怎麼了,情況嚴重嗎,說清楚點。」黃江河焦急地問道。

    在黃江河的追問下,蔣麗莎才道出了實情。

    原來電話是郝琦打來的。他把一輛車子買給了黃河南岸的一個煤炭老闆,老闆拿著單據到省城征管部門繳納車輛購置附加費,征管部門現購車手續均為偽造,就報了警,結果車子被扣。老闆要向郝琦討個說法,郝琦就把皮球踢到了蔣麗莎這裡。

    一輛車子倒是小事,大不了賠點錢了事,關鍵是郝琦告訴蔣麗莎說,此案已經移交公安機關,他們正在立案偵查。如果追到郝琦這裡,蔣麗莎就會浮出水面。

    聽完了蔣麗莎的匯報,黃江河皺起眉頭指著蔣麗莎的鼻子先把她訓斥了一通。

    「什麼錢都想掙,**子是國家明令禁止的,你竟敢逆風而上,頂風作案。你要是浮出水面,必定牽涉到我。我剛被評為十大風雲人物,你就給我惹這麼大的麻煩。這下可好,我好不容易撈到的政治資本泡湯了。」黃江河越說聲音越高,幾乎到了大雷霆的程度。

    「你不要急嘛,咱們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想些辦法,把這事摀住。」蔣麗莎低聲地說。

    「捂個屁,要捂你捂去,我沒那個本事。可是你給我聽好了,這事與我無關,無論到了什麼地步,你都不能牽涉到我,否則我和你沒完。」

    一向以穩健自居的黃江河,此時失了分寸,只想把蔣麗莎一口吞下。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是你的愛人,我出了事,就是和你不搭界,你也說不清楚。我看你最好還是替我想想辦法,救我就是救你。」

    黃江河指著蔣麗莎的鼻子,「你,你——」但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要不然你給黃珊的舅舅打個電話?」蔣麗莎給黃江河吹起了耳邊風。

    「你的主意倒是現成呀,你也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黃珊她媽不在了,我的話在他舅舅那裡還有份量嗎?」

    「那不是還有黃珊嗎,她畢竟是張幼林的外甥女啊。」

    「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個豬腦子。要是我犯了事,看在黃珊的面子上,他興許還願意幫忙,可這是你的事呀。他的妹妹死了,我娶了別的女人代替他妹妹的位子,他不定心裡有多恨呢,幫忙,哼,只要不幫倒忙就燒高香了。」

    「那可怎麼辦呀?」蔣麗莎一臉的無奈。

    「你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我不管。」黃江河說完,一甩袖子出去了。

    黃江河賭氣出門,蔣麗莎跟在後面,還想纏著黃江河,剛走到門口,黃江河感覺到蔣麗莎跟在後面,就隨手關上了門。門軸旋轉,差一點碰到蔣麗莎的鼻子。

    蔣麗莎想去開門,可一想到黃江河拉起的驢臉,就縮回手轉過身來,走到另一張沙上坐下。

    她突然想起了來華,而和來華有關聯的人就在眼前。想到這裡,蔣麗莎笑了。她臉上濃濃的笑意讓高寒莫名其妙。高寒看一眼蔣麗莎,感受到她濃濃的笑意。自從認識蔣麗莎,他沒少和她近距離地接觸,但每次看到的只是她臉部的輪廓——皮膚光滑細嫩,眼睛流盼生輝。這時他現,由於年齡的關係,蔣麗莎在臉上堆滿笑容的同時,也堆滿了滿臉的細小的皺紋。尤其是她眼角的魚尾紋,更是被刻意的笑拉得很長很長,差不多要延伸到太陽**。

    從眼角看到眼睛,剛一接觸,高寒便迅地躲開,把眼光移到了地面。他在蔣麗莎的眼睛中捕捉到秋波般的游離。他怕這種游離的秋波。

    「高寒,魚好吃嗎?」蔣麗莎冷不丁地問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高寒不知道蔣麗莎要說什麼,不敢輕易回答。也許蔣麗莎要做一條野生的紅燒鯉魚,從而達到收買黃江河的目的。

    「好吃不好吃,黃珊都吃了。你們先吃了魚,可是,魚是用網捕出來的,現在輪到你們結網了。你剛才也聽到了,那批車子可能要出事,**爸又不願意出面,現在輪到你出場了。我就直接地說吧,你去找來華,想辦法打通關節,把這事擺平了,阿姨我感激不盡。」蔣麗莎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說到了正題。

    「這——」高寒猶豫了。要是找別的人,他完全可以一試,但蔣麗莎要他找的人是來華,他不能答應。那張保證書還在黃珊的口袋裡,按照黃珊的說法,上面還有高寒手指的溫度。

    紅顏禍水,高寒不想再和來華又任何的交往,免得引起和黃珊感情上的糾葛。

    「不要這個那個了,說到底咱們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總不能看著我出事吧。」蔣麗莎志在必得地說。

    「不是我不幫忙,我實在是有我的難處,至於什麼難處,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要不這樣,你去和黃珊商量一下,只要她吐了口,無論成與不成,我都幫這個忙。你現在就去,我在這兒等著。」

    話兒說到這份上,蔣麗莎猜測高寒和來華之間一定生了什麼,並且與黃珊有關,就不好再勉強,她站起來就去客廳找黃珊。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的,那輛雷克薩斯的車子就是蔣麗莎的擋箭牌,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涉到她的爸爸黃江河,黃珊沒有理由拒絕。可她實在不想讓高寒去見來華。

    正在為難之際,黃江河推門進來了。

    他剛才說的是氣話,再怎麼說,蔣麗莎也是他現任的妻子。妻子出了事,他逃脫不了干係,他在自己的臥室想了半天,最後和蔣麗莎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先到了高寒的臥室,看蔣麗莎不在,就又找到了客廳。

    黃江河進來的時候,黃珊正哭喪著臉,不知道該怎麼答覆蔣麗莎。看到女兒不高興的表情,他猜測到蔣麗莎一定在和黃珊商量車子的事。黃江河就對蔣麗莎說:「自己的事自己處理,不要難為黃珊。這事只能求助高寒。他和來斌書記的女兒來華熟悉,也許由他出面說情會好辦些。」

    「我的好老公,你真是我的知己,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你走後我就想到了高寒,可他非要黃珊同意了他才去見來華,這不,我正和珊兒商量呢。」

    蔣麗莎說著站起來,不顧黃珊在場,拉著黃江河的手就一起坐到了沙上。

    爸爸也出面了,黃珊就不能再無動於衷。她把原野領到了蔣麗莎身邊,自己一個人去見高寒。

    「這下可好,合了你的心意了。你可以去見她,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去我也去。」黃珊一進門就對高寒說。

    「要去你去,早上才和人家打完架,保證書還裝在口袋裡,轉臉就又去求人家,自己打自己臉,我說不出口。」這下輪到高寒威了。他陰沉著臉,看也不看黃珊一眼。

    黃珊沒想到高寒會來這一手,一時也無話可說。但牙齒是硬的,舌頭是軟的,話有時候能隨便說,高寒的話難不倒黃珊。她不會給高寒承認錯誤,也不會撕了那張保證書。

    她坐到高寒身邊,拉著高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高寒,我讓你寫保證書是為了你好,現在讓你去見她是為了蔣阿姨和爸爸。你是男子漢,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家裡出了事,你不管誰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反正這事就靠著你了。」

    黃珊說完,把高寒的手塞進自己的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

    「說,去還是不去。」

    「你要是誠心求我,我就去,否則,別想。」高寒堅決地說。其實,高寒知道,既然一家人都出面了,他沒有別的選擇。

    在男人面前,女人永遠是勝利者。撒嬌是女人的拿手好戲,嬉戲的口舌之爭之後,高寒終於答應了黃珊。

    趕早不趕晚,一家四口經過商議決定,要高寒下午就給來華打電話,先說好晚上見面。

    地點當然是在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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