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姍打車回到家裡已是深夜十一點。:;文字版
她氣哼哼地上了樓開燈後甩掉了鞋子扔下了包就橫躺在床上。高寒在她的心中是偉岸的是她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她鍾情於他能為他做一切包括獻身但是她不能容忍高寒和別的女人有染即使是他的過去她也要計較。女人是敏感的黃姍能從米蘭拋給高寒的媚眼中感覺到他們不僅僅是曾經的戀愛關係一定還有其他的什麼。
一想到高寒曾經和那個女人之間可能生過的一切黃姍就像是吃了一顆蒼蠅直反胃。
她翻過身爬在床上。枕頭冰涼抓住它一揚手就扔了出去。該死的高寒。她重新翻過身來看到的是慘白慘白耀眼的燈光。
張曼麗進來了她聽到了黃姍上樓時沒有遮掩的腳步聲。緩慢的腳步聲裡充滿了一種沉重。她想上來問問深更半夜的怎麼就回來了。
黃姍臥室的門虛掩著張曼麗一進來就踩到了枕頭一眼就看見黃姍一個人仰面躺在床上臉色像日光燈一般慘白兩眼直勾勾的缺乏了往日的靈氣。
「姍兒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高寒呢?你不舒服嗎?」張曼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預感到了不妙。嬌嬌乖乖的二十多年她的姍兒從沒有受過委屈。
黃姍又一次翻過身來把臉對著牆對張曼麗的話不理不睬。張曼麗過來坐在床沿把手搭在黃姍的額頭上。黃姍一骨碌坐起來趴在媽媽的懷裡就開始抽泣。
張曼麗拍著女兒的肩膀關切地問道:「姍兒究竟怎麼了快告訴媽媽媽都快急死了。」黃姍這才抽泣著說:「媽他有過。」張曼麗聽不懂黃姍在說什麼就又問道:「有過什麼?」黃姍斷斷續續地說:「高寒他……和那個女人有過。」「哪個女人劉燕妮嗎?」張曼麗問。「就是那個米蘭。」
張曼麗明白了黃姍的回來一定和今天的禮物有關。女兒吃醋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從那個妖精的眼神中能看出來他們不是一般的關係。」
「這種事不能憑空想像的講的是證據。瞎想不得。」
張曼麗說著就去拉黃姍的手。母女連心她希望能把她的關愛通過手傳遞給女兒以減輕她心靈的痛苦。這一拉不要緊現了手上的血跡。那是高寒的血但張曼麗不知道她以為兩個人打架了。
「姍兒高寒他打你了嗎?」張曼麗鐵青著臉問道。
「沒有。」
「那手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張曼麗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女兒是媽媽身上掉下的肉更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傷到了女兒就是傷到了媽媽。
「我從他手上捋戒指把他的手弄傷了。」黃姍的聲音很低。
「是米蘭送的嗎?」
黃姍點點頭。張曼麗什麼都明白了。
張曼麗拿過黃姍的電話查找到高寒的手機號按下了綠鍵。
黃姍走後高寒坐立不安。他想給黃姍打電話但料想到黃姍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會接他的電話。他一個人鎖了門下了樓。走出小區的大門後一個人孤零零地沿著馬路踽踽獨行。
正月十五已經打春但北方仍然春寒料峭。高寒沒感到冷他的心在抖身體在膨脹。星星眨著淒冷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地面上人間生的一切喜慶的和悲哀的。路燈冷冷的拉長了高寒孤獨的身影。
張曼麗給高寒打了兩次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她把電話甩到床上自言自語地說:「還沒怎麼樣呢就擺起架子了連電話都不接真是反了天了。」
她把黃姍領到了衛生間親自給女兒洗了手臉。張曼麗沒有下樓今夜她要和女兒一塊睡覺。
黃姍激動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了。這時張曼麗才讓女兒給自己講了她和高寒生衝突的詳細經過黃姍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張曼麗睡不著她看著黃姍粉嘟嘟的嬌艷的臉龐不由暗暗地替她和高寒的未來擔憂起來。如果將來自己老了高寒的羽翼一旦豐滿自己的姍兒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結果。她拿定了主意決定明天就找高寒好好談談。
就在她將要入睡時卻聽到了女兒的囈語:寒哥抱緊我不要離開我離不開你。
聽著黃姍的夢話張曼麗哭笑不得。這小冤家既然離不開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