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幃危情:皇上不負責 正文 選她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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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綰綰卻不知,這離別的一天會來得這麼快,讓她措手不及。

    她有時會出鎖夢軒走走,只覺皇宮的氣氛很壓抑,人人表情凝重。可是,問宮女或是侍衛,卻問不出所以然。

    她問紅衣,紅衣卻說沒事,一切都很好。*

    紅衣還說,鳳傾城說的話她一刻不敢忘懷。這後宮事,從來與鳳綰綰無關。她卻不知,所謂的後宮事,還關係到了天下事。

    她本想去看上官婉兒,去到景仁宮才知,那裡人去樓空,根本就沒有上官婉兒的蹤影。

    她再問紅衣,紅衣簡單的「出了宮」三字便打發了她。

    紅衣不願說,不能說,她又不能跑到鳳傾城跟前去問個清楚明白。

    她總以為,自己若主動去找鳳傾城,便是輸給了他。

    原來事情過了這麼久,她還是在意被他設計的一切一切。

    這日她躲在鎖夢軒看書,將清音彩音遣退,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待在院子裡想心事,想不明白皇室後宮到底在醞釀著什麼樣的陰謀。

    如果是很大的陰謀,鳳傾城一個人是否應付得過來。

    她進了宮,蒼譽卻沒有進宮,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一直以為,她在哪裡,蒼譽一定會跟過來。剛開始她以為蒼譽藏在暗處,後來才確定,他根本就沒有進宮。*

    她甚至在想,這會否又是鳳傾城在其中做了手腳。

    她似夢非醒,眼前的光影被人完全擋住。

    她微微睜眼,看到鳳傾城出塵而透明的俊顏近在跟前,以為自己在做夢,便伸手摸了上去。

    有溫度?她又匆匆縮了手,呆怔地看著他:「皇,皇兄?」

    鳳傾城怎麼來了?

    鳳傾城對她露出大大的笑容,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用力在她臉上親了一回,轉而襲向她的紅唇,與她豐潤的唇瓣輕輕相貼,沒有過多的親密接觸。

    他清爽中帶著藥味的氣息停靠在她的唇畔,沙啞地低喃:「綰綰,我很想你。」

    他這是,在對她撒嬌嗎?

    他們好像還沒有和好,應該是在冷戰中吧?為什麼他能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若無其事地這樣擁抱她,告訴她,在想她?

    「夢裡在想,就算此時此刻,還在想。如果你走了,我要怎麼辦才好?」鳳傾城脆弱的低喃。

    鳳綰綰呆怔地看著他的頭頂,眼睛發澀,好像現在就是生離死別一般。

    「蒼,蒼譽在哪裡?」鳳綰綰不喜歡這種傷感的氛圍,悄悄轉移話題。

    「他在宮外,你很快能見他了。」鳳傾城握緊她的手,他修長的手指與她略顯削瘦的五指緊扣在一起。

    他看得入神,眸若波光:「我記得自己說過,執皇妹之手,與皇妹攜老,可惜了……」

    可惜了……

    鳳綰綰呆怔地看著他的墨發,撫上,輕聲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沒什麼事,就是單純地想見見你。」鳳傾城倚在她的大腿上,傾聽她的心跳聲:「孩子乖不乖?有沒有踢你?」

    聞言,鳳綰綰失笑:「現在還小,不會踢人,要大一些才知道頑皮。」

    「這樣啊。不知是長得像你,還是像小譽,我希望長得像你多點兒,你比小譽好看多了。」鳳傾城瞅著她的肚子瞧,似乎這樣就能瞧出孩子的長像。

    鳳綰綰淡笑不語。

    她倒希望孩子長得像鳳傾城,因為他長得很好看,不只清俊,另有一股風/流韻味,奇異詭流,那是很少人有的矛盾特質,讓人移不開視線。

    此時鳳傾城又從懷中掏出幾件東西,都是小孩子的於意兒,另有一塊美玉:「這塊玉質地優良,避邪最好,聽說給孩子戴好。」

    「不急著送,以後不是還有機會嗎?」鳳綰綰直直地瞅著鳳傾城,覺得他有點奇怪。

    好端端地給孩子送什麼禮物,又不是以後不見了。

    不見了……

    她一時傻了,直直地瞅著鳳傾城。

    他露齒一笑,輕捏她的粉頰:「我有那麼多的國事需要處理,哪有這麼多心思煩心瑣事?今日我還能抽空來鎖夢軒,只怕下一次再來這裡,不知什麼時候。」

    鳳綰綰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接話。

    他這話,卻也不無道理。

    接下來,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兩人之間變得沉默。

    是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還是無聲勝有聲,她已不分辨不出。

    只知道鳳傾城又待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幽幽然往宮殿外而去。

    他的身影在模糊的光影中拉得老長,在冬分春合的暖陽之下,投下一層層迷離的夢幻。

    她呆怔地看著:「皇兄……」

    他翩然回首:「綰綰……」

    而後,他們相視而笑。

    鳳傾城折回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問道:「如果我早知道你不是她,就不會明知喜愛你,還要折騰你。我只是想讓你也嘗嘗我當時的滋味,結果……」

    說著說著,他哂然一笑:「綰綰,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了,有了傷痛才更懂得珍惜,知道幸福來得不易。」鳳綰綰哭哭笑笑,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她不知以後會怎樣,此刻她卻知道,她再不惱他了。

    「可惜,我沒福份……」在她思緒迷糊的當會兒,他的聲音飄飄渺渺地傳進耳中。

    後來他還說了些什麼,模模糊糊地不太真切,直到他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她呆怔地看著他依依不捨地離開,她還是沒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鳳綰綰以為,自己有時間想好,以後她和鳳傾城,和蒼譽之間要怎麼走。

    她睡醒一覺才知道她的路已被鳳傾城安排好了。

    她被鳳傾城安排出了宮,甚至不需要她猶豫徘徊。

    聽到馬蹄聲「踢嗒踢嗒」地響起,鳳綰綰掀簾一看,頓時傻了眼。

    「停車,停車!!」她大聲道。

    馬車停下,趕馬車的男子緩緩回頭,卻是許久未見的蒼譽。

    她急急忙忙地要下馬車,被蒼譽制止:「綰綰,別急,等到了目的地我再細細跟你道來。現在你的處境不安全,我們必須趕時間。」

    鳳綰綰見蒼譽神情凝重,點頭道:「那好,我們繼續趕路,直到你認為安全了為止。」

    蒼譽點頭,繼續趕路。

    待過了一道城門,蒼譽將她抱在懷中,往目的地而去。

    是一座普通的民居,開門之人,卻是白衣,跟著清音彩音也出來相迎。

    待到一切安置妥當,鳳綰綰迫不及待地問道:「到底是什麼怎回事?你告訴我!」

    「現在京城局勢不穩。朝中有一股勢力與後宮有勾/結,朝中最近發生了不少離奇的命案,全都是為朝廷效忠多年的忠臣。還有上官婉兒在後宮之中無端消失,尋不見蹤跡,上官丞相也因此對師兄頗有微詞,就連一直沉睡的太上皇也無端消失。所有的事一起來,很不尋常。當前局勢微妙,甚至有人要對你下毒手。在我們出宮時分,就有兩隊人馬欲堵你,而不知他們的目的為何。現在你懷有身孕,師兄怕你在皇宮受到迫害,便忍痛讓我帶你離宮,安置到這裡。」蒼譽長話短說,將大致原因告之。

    「我早該看出端倪的。若不是沒辦法,他斷不會任由我出宮,離開他的視線。那現在他呢?在皇宮安不安全?到底是什麼人對付他?有沒有頭緒?!」鳳綰綰連連追問。

    想到鳳傾城一人在朝中獨擋暗箭,便心急如焚。

    「暫時還沒有頭緒。他武功高,為人謹慎,就算有人要對付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大礙。你不必操心,只需要養好身子,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就可以。」蒼譽柔聲道,輕拍她的手背。

    「蒼譽,你會不會回宮?」鳳綰綰目光灼灼地看向蒼譽,期待他答案的同時,屏住了呼吸。

    蒼譽深深看她一眼,薄唇輕抿,張狂的眉目沾染了柔情:「他讓我在這裡保護你的周全。可是……」

    「可你不能讓他一人在皇宮,你要進宮幫他是不是?」鳳綰綰接下他的話。

    蒼譽輕點頭。

    「我曾說過,他是我一生的信仰,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可能不在他身旁。白衣在你身邊,會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她的武功也不差。另外,清音彩音是你的親信,她們自會照顧好你。我會在這裡多停留幾日,確定週遭沒有異動再離開。」

    「不如你現在就啟程回京,我不想成為你們的負累。在此前,我想知道一些事,你告訴我,為什麼皇兄這麼恨鳳綰綰?」鳳綰綰終於道出心底的疑惑。

    這件事,她本不想知道,畢竟過去的恩怨已經過去,那些傷害也已經造成。

    現在她卻迫切想知道原因。

    蒼譽並不意外鳳綰綰想知道此事,他握住她的手,輕聲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故事,還是由賈鳳兒開始。

    賈鳳兒乃玄幻門門主天玄子的得意高徒。

    天玄子本意是將賈鳳兒培養成玄幻門的接班人,卻不料賈鳳兒情緣未了,與鳳綰綰的生父發生了感情,被逐出玄幻門。

    那之後,鳳綰綰的生父在一次意外中喪生,賈鳳兒便帶著鳳綰綰在京城暫住。那時的鳳綰綰才出世,賈鳳兒卻在此時偶遇了當朝天子鳳景天。

    說鳳景天與賈鳳兒是舊識,實則太過牽強,皆因為賈鳳兒並不知鳳景天,是鳳景天在一次出巡中見過賈鳳兒,對她一見鍾情,而她本人並不知此事。

    賈鳳兒對她過世夫君情有獨鍾,鳳景天追逐幾月有餘不得正果,終於耐不住將鳳綰綰帶進皇宮,以此逼迫賈鳳兒入宮。

    由此,賈鳳兒便入了宮,成為賈妃,也就是後來盛極一時、享盡龍寵的惠妃。

    惠妃受寵,自有人失寵,包括鳳傾城的母妃蕭淑妃。

    自從惠妃入了宮,鳳景天的後宮如同虛設。卻也因此,蕭淑妃幾年後便鬱鬱而終,留下年幼的鳳傾城。

    實則在鳳景天的心裡,只有鳳綰綰視如己出,他自己的幾個皇子反而備受冷落。

    真正的原因,還在於那一年,鎖夢軒的一場大火。

    當時在現場看到了鳳傾城的身影,還有已經昏迷的鳳綰綰,兩個孩子無恙,反而是賈鳳兒香消玉殞。

    這時,問題出現了。

    鳳綰綰醒後,指證鳳傾城是縱火的兇手,這也正是後來釀成悲劇的真正原因。

    鳳景天自小便疼鳳綰綰,因為她是賈鳳兒的女兒,自小便視如珍寶。更何況,當時鳳綰綰年紀小,誰人會知道,孩子在懼怕之時會說謊,陷害另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子?

    鳳景天輕易便信了鳳綰綰的謊言,怒極之下,他對鳳傾城下了一種名為百日寒的蠱毒。

    此蠱毒乃至陰至寒的蠱毒,傷其心脈,侵噬血液,中蠱後三十日,其血與蠱蟲相融,將日日夜夜遭受侵食心脈之苦。正常人尚不能承受其痛苦,更何況是一個不大的孩子?

    「當年我初見師兄時,師傅正在給他治療。那時他已經治療一年有餘,可那身子,比一般人來得瘦小,病懨懨的,呼吸時斷時續,有時睜了眼,也無法開口說話。在我上蒼山的第二年春天,師兄才漸漸可以走路,可以說話,可以笑。若不是有師傅,師兄早在多年前便沒了。」語罷,蒼譽一聲輕歎。

    或許是因為鳳傾城頑強的生命力,他才對鳳傾城刮目相看吧?他此生唯一敬佩的人,只有鳳傾城。

    鳳綰綰胡亂地拭去眼淚。

    若不相問,她永遠也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隱情。難怪鳳傾城畏寒,難怪他要變得強大。只有強者,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後來,太上皇知道了真像。原來鎖夢軒之所以失火,是鳳綰綰玩火時不小心燃燒了鎖夢軒,賈鳳兒為了救她,自己丟了性命。那時的鳳綰綰還小,不能接受是自己害死自己母親的事實,將罪責推到了師兄身上。她的一句話,幾乎改變了師兄半生命途,他要如何才不恨鳳綰綰?更何況對他下如此狠毒寒蠱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這才是令他最痛心的事實。師兄在蒼山治癒了寒蠱,卻也落下了病根,這些年的調養還是未能徹底根除。太上皇為了彌補自己當年的過錯,封師兄為太子,之後也放任師兄在皇宮橫行霸道。可是這些,終是彌補不了過去已鑄成的傷害。師兄一直想將自己嘗到的痛苦還給鳳綰綰,誰知天意弄人,那個帶給他無盡苦痛的鳳綰綰,早已不在這個世界,換成了你。」蒼譽拭去鳳綰綰頰畔的淚水,將她擁入懷中:「我一直想告訴你真像,師兄卻不想說,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皇兄很可憐。」鳳綰綰哽聲道,她能體會被自己最親之人傷害的痛苦。

    因為,鳳傾城也曾施給她同樣的痛苦,因為,鳳傾城把她當成原來的鳳綰綰報復。

    「以前的痛苦,鑄就了現在無堅不摧的他。我相信他此次能渡過難關,不過現在的局勢還不明朗,他在明,敵在暗,不知幕後有多少只手想要對付他。所以,無論如何我要進京,助他一臂之力,查出到底是什麼人暗中操縱著一切。」蒼譽將她推開一些,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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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綰綰,他千叮萬囑要我照顧好你,可我不能棄他於不顧。所以你要照顧自己,保護好孩子,不能出差錯,知道嗎?」

    「我是大人了,就算有人要對付我,我也不怕。沒事的,你放心吧,我知道應付一切。你現在即刻啟程回宮,他現在需要你。」鳳綰綰回道。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成為鳳傾城的負累。她離開皇宮,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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