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幃危情:皇上不負責 正文 風.流帝王:危機,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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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譽,這封信你交給他。」蒼譽臨走,鳳綰綰送他一程,最後將信交到他手中。

    「這裡暫時安全,你盡量少出去,不要招搖過市。待宮裡的形勢明朗,我會來看你。你若想回宮,我讓師兄親自接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蒼譽緊緊擁抱懷中的女人。千言萬語想要說,卻不知如何說起。*

    在家國大義,兄弟情誼跟前,兒女情長似乎變得渺小。可是,他捨不得這個女人。

    不知這一別,何時能再見。

    「知道了,你保重,路上小心。」鳳綰綰留給蒼譽甜美的笑容,鑽出他的懷抱。

    蒼譽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退開兩步,便頭也不回地施展輕功離去。

    鳳綰綰呆站在原地半晌,清音見她不願回去,輕聲道:「小姐,外面風大,我們回去了。」

    「好,回去了。」鳳綰綰轉身回屋。

    彩音正坐在院子裡磕瓜子兒,沒心沒肺的天真模樣,鳳綰綰看了失笑。搜尋一遍,卻不見白衣的蹤影,問道:「白衣人呢?」

    「方纔不是跟你們一起嗎?」彩音反問。

    鳳綰綰看向清音,「你看到她嗎?」

    「沒留意。奇怪,蒼公子交待不能到處亂跑,她怎麼……小姐,我去找她。」清音怕白衣出事,忙道。

    悶

    鳳綰綰怔在原地,看著清音的背影在恍神,心裡頭亂糟糟的,忙上前叫住她道:「清音,別跑太遠,兩刻鐘之內一定要回來!」

    「是,小姐。」清音應聲道,急急忙忙地出了門。

    鳳綰綰不放心地跟出去,只見她轉過巷口,很快消失不見。

    「彩音,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收拾一下,帶點值錢的東西即可。待會兒如果有情況,看我眼神行事。」鳳綰綰進了屋,在宣紙上寫道。

    蒼譽才走,就有這種不好的感覺。她的直覺一向很靈,應該不是胡思亂想。

    彩音應聲而去,只收拾了一個包袱,銀票都帶在身上。

    不到一刻鐘,清音氣喘噓噓地跑回來,進門就把門拴拴上,正想說話,被鳳綰綰以眼神制止。直到進了屋,鳳綰綰才讓她在宣紙上表達自己的意思:「我看到白衣和綢緞莊的老闆不知在說什麼,就是覺得她的神情太嚴肅,與平時的她很不同。小姐,會不會……」

    鳳綰綰美眸半瞇,同樣寫字傳意:「小心駛得萬年船。除了我們彼此,現在誰都不能信。蒼譽才走,白衣就跟著不見,我們多長個心眼。在茶裡下這東西,待會兒見機行事。」

    清音點頭。

    彩音則守在門口,不多久便見白衣若無其事地回來,身後並無跟任何人,她在身後對鳳綰綰打了個手勢,鳳綰綰放下心來。

    若白衣真與人有勾/結,也很可能是晚上行動。現在還早,有時間想辦法脫身。怕只怕她們這邊的動靜被人監視,若這般,該如何是好?

    白衣才回屋,清音便苛責道:「蒼公子說了,沒事少出門,你剛才去哪兒了?知不知道公主很擔心?」「我見外面熱鬧,便待了一會兒,以後不會了。」白衣笑著回話,看不出不妥。

    「是了,你剛才在外面轉了轉,知道這鎮上哪個地方好玩嗎?有沒有玉器店,成衣店什麼的?」清音不著痕跡地試探。

    「沒仔細看。待風聲沒那麼緊了,我們再一起……」白衣的話打住,因為鳳綰綰出了院子,手中端著一杯茶,正欲喝下,見到她卻道:「白衣,你看你,都冒汗了,有這麼急麼?」

    她將手中的茶遞給白衣:「喝了,解解渴。」她伸出衣袖,輕拭白衣的粉頰,溫柔體貼的模樣。

    白衣看著水杯,「小姐,奴婢怎能喝您的茶?」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沒什麼小姐和奴婢。你們在這裡玩,我進屋裡休息。」也不待白衣和清音回話,她便悠然地回到屋裡。

    白衣從外面回來,確實口渴。她不疑有它,幾口將茶水喝完。

    「白衣,今天沒什麼事,我們聊聊天。來,你坐,我站。」清音拉著白衣坐下,白衣躺下,仰頭看天,覺得這天有些模糊。

    一直到她沉沉入睡,她還不知被鳳綰綰主僕下了藥。

    「小姐,那裡已經妥當了,接下來怎麼做?」待白衣睡著,清音進屋問道。

    「你去作坊找幾個年輕的女孩過來,就說我們家有人學刺繡,三個夠了。」鳳綰綰在宣紙上說明自己的意圖。

    清音又忙著去找人。她辦事利索,不到兩刻鐘,便找到了人手。幾個少女,而且身高與她們相仿。

    她們三個當中,只有鳳綰綰有功夫。鳳綰綰怕這些女人也是其他人派來的,便索性一一分開,再來動手。

    待到將三個少女都放倒,她們換上對方的衣裳,這才不慌不忙地走離了這個小鎮。

    鳳綰綰設置一點小手段。只待時辰一到,那所民居便會著火。屆時眾人忙著救火,若是火勢夠大,一定能引起眾人的注意力,這邊的消息一定會傳到宮中。

    她在暗處留了信息,蒼譽若看到,應該會放心。

    一切都鳳綰綰的計劃進行。當晚確實有人想要趁夜將她擄走,可惜比她遲了一步。蒼譽另派人保護鳳綰綰主僕的安全,知道民居失火,便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達給了蒼譽。

    蒼譽趕到小鎮後,在民居的床頭和床尾的位置看到分散的四個字:「安好,勿念。」而後,他回宮,將鳳綰綰安好的消息帶給鳳傾城。鳳傾城良久才道:「希望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她一面。」

    時光陡轉,光陰如梭。眨眼間,十月來臨,天氣驟冷。

    在一座寧靜的小山莊,一聲響亮的哭聲劃破黑暗,迎接黎明的到來。

    「小姐,是個男孩,是男孩兒……」說話之人,是一個年約雙十的美麗少女,正是清音。她美眸含淚,喜極而泣,將剛出生的男孩放在鳳綰綰的手臂。

    鳳綰綰剛剛生產,身子虛弱,她艱難地看一眼孩子,淺笑:「這孩子倒也乖巧,沒怎麼折騰我。」

    「還沒折騰,三個時辰才捨得出來。」彩音湊上前看了一眼孩子,不滿地嘀咕。

    在看到孩子的一瞬,她好奇地道:「孩子生下來都是這樣的麼?皺成一團,沒有小姐好看。」

    「誰說他不好看?」鳳綰綰不依地道。

    她看著粉嫩的小嬰兒捨不得眨眼,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在孩子臉上印上一吻。

    「小姐先休息,休息夠了再親他。」彩音躍躍欲試,好想抱抱孩子。這可是她和清音一起接生的孩子,以後她們都是孩子的乾娘。

    鳳綰綰輕點頭,很快睡去。

    眨眼間,春去秋來,花開花謝,一年時光匆匆流逝。

    這一日清音進城回來,進屋便大聲道:「小姐,不好了……」

    鳳綰綰迎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今天我在城裡聽到一個消息,說是皇上招收秀女,更聽聞皇上性情大變,一不如他意便將人處以極刑。這種情形持續有兩月之久,老百姓都說當今皇上荒/淫無度,不適合做皇帝。其實,上次我進城就聽到一些流言蜚語,當時沒有在意,以為只是謠傳。今次再進城,所有百姓都在討論此事。誰家有未出閣的閨女若不送上,就是滅門之罪,就連我們這個小村莊也不例外。」清音抓住鳳綰綰的手,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我不想離開小姐,可現在這情形,我和彩音都必須進宮。」

    「莫急,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鳳綰綰心不斷下沉,可是,還沒到慌亂的地步。

    如果說未出閣的少女都必須進宮,那麼清音和彩音自是不可避免。

    她有辦法,也想進宮知道那裡的情形。

    鳳傾城性情大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蒼譽這兩年應該在宮中,陪著他才是。為什麼兩年時間,還是沒能將隱藏的黑暗勢力除去,反而愈演愈烈?!

    可她進宮了,無雙怎麼辦?孩子還這麼小,才一歲多點兒,才學會叫娘……

    「娘,娘……」才想到寶貝兒子,他便鑽進她的懷中,抱著她的頸子撒嬌。

    這個孩子,明眼人看到,就知是鳳傾城的兒子,因為跟他一個模子裡刻出。無雙越大,彩音和清音便知道她以前在說謊。

    「無雙,娘的小寶貝。」鳳綰綰在他粉嫩的小臉親了兩回還捨不得離開。

    「無雙,叫姐姐。」彩音見狀,嫉妒得不得了,想要騙小無雙叫她姐姐,孩子卻不看她一眼,趾高氣昂的樣子,令彩音瞪圓了眸子。

    剛開始是想要無雙認她和清音做乾娘,待看清無雙的長像後,她們再不敢有這麼大膽的想法。這可是皇帝的兒子,她們沒福份做他的乾娘。

    「小姐,你也管管無雙,這麼小已經懂得對人擺臉色,再長大些怎麼得了?」彩音無奈之下鼓著腮幫子對鳳綰綰撒嬌。

    「現在還小,不懂事。關於進宮的事,我會想辦法,只是我沒下定決心,還要再想想。你們兩個出去,讓我清靜清靜。」鳳綰綰淡聲道。

    彩音和清音對視一眼,兩人相攜退下。

    這日開始,鳳綰綰總是抱著無雙躲在屋裡想心事,村長來了兩次,說是還少了一人,一定要在她們家挑一個進宮。

    第三次來到,村長直接就想派人來綁人,此時鳳綰綰抱著孩子出來,淡聲道:「村長,還有時間,今日讓我們姐妹仨兒好好敘舊,明日定交一個人給你。不過,村長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村長只想要人,一聽她這話,滿口答應,而後帶著人離開。

    「小姐,我不進宮,要跟小姐在一起。」彩音說著,又哭了。

    鳳綰綰輕歎一聲,看向懷中的無雙道:「你們不必進宮,由我進宮即可。反正我們現在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臉,誰換了誰沒人知道。就是無雙,他還小,我卻要離開他……」

    「小姐,由我進宮吧。我比彩音穩重,知道應對。大不了再進宮做宮女,以我的資質,也不可能做什麼秀女。無雙這麼小,離不開小姐,小姐要把他帶大,以後要認祖歸宗的。」清音早有自己的打算,對鳳綰綰道。

    「如今的皇宮不比以前,進得去也許出不來,你應付不來的。如今局勢不穩,都說要換天,我倒想進宮看看,到底是誰想換他的天!無雙交給你們兩個,我放心。你們只要記得,我走後,你們搬到另一座村莊,我怕自己被人認出,給你們帶來麻煩。彩音這兩年衝動的毛病改了不少,以後要繼續維持。若真有什麼變故,記得按照我們約定的信號留記號,我們再仔細合計……」鳳綰綰將自己考慮到的都說了出來,讓彩音清音再仔細想想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最終彩音和清音只能聽鳳綰綰的安排行事,她們留下,由鳳綰綰頂著清音用的面具進宮。而清音,則戴上鳳綰綰用的面具。

    鳳綰綰甚至沒辦法再多看無雙一眼,便被村長帶到眾多少女當中,參加此次秀女選舉。

    在鳳綰綰離開的當天,彩音和清音便帶著無雙離開了這個她們生活了一年有餘的小村莊,搬到另一個她們早就想好的村莊。

    在眾多秀女當中,鳳綰綰屬於最不起眼的一個,名字也很老土,名為阿秀。

    此次選秀最奇怪的地方是,就算嫁了人,長像一般也可參選。世人都說鳳傾城荒/淫無道,只要是女人就可以收入宮中。

    可是天下這麼多女人,就算皇宮再大,也不可能塞下這麼多女人。

    鳳綰綰以為憑自己這張平凡無奇的臉,很快會被淘汰,卻不料進入了鄉試,再進鎮試,一路居然莫名其妙地到達了城試。

    當她與其他三百位少女一起參選,看到城試的主審官時,她蹙緊了秀眉。

    他就是此次全國選秀的主審,名為范無修,乃當朝左相,聽說是鳳傾城的得力助手。以前聽過范無修的大名,卻不曾料到他如此年輕。

    他身材頎長,風度翩翩,深眸挺鼻,薄唇修眉,是一個很招眼的美男子。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讓人如沐春風。在看到他溫雅的笑容時,她一時有些恍神,竟看呆了眼。

    她所站的位置微微靠前,或許是她看得看專注,吸引了范無修的注意力,他走至她跟前,她忙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尖。

    正在她忐忑不安之際,頭頂傳來範無修溫柔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阿秀。」鳳綰綰啞聲回道。

    「阿秀?」范無修看著她的頭頂,旁邊的趙副官伸手。

    趙副官會意,將手中名冊遞到范無修手中,緩聲念道:「阿秀,大坡村人,家有一母,年芳十八,丈夫早逝……」

    鳳綰綰就算低著頭,也能感覺到范無修邊說話,邊在上下打量她。

    這眼神讓她不自在,總覺得范無修像是想看穿她的一切那般。

    這場選秀,越來越讓她覺得奇怪。

    她事先早有準備,只怕人看穿她的身份,對她的孩子下手,所以才大費周章讓村長換了她的家世背景。

    如今看來,她並不是多此一舉。謹慎行事,對自己只有好處。

    接下來更讓鳳綰綰覺得奇怪的是,范無修居然將她提出來,列入選秀名單的第一位入宮秀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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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觀察其他入選的秀女,發現她們都是奇貌不揚,如果是非清白之身,便可輕易入選,不只是她。

    不妙。

    這場選秀,像是針對某個人進行,而且,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她鳳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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