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法則 第二卷 氏族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女奴調教師
    馬蹄聲「篤篤」響起,像某種急迫催促的低沉鳴叫,充滿了一種帶著暴虐氣息的渴望。

    冷風肆過,刮著幕簾呼呼作響,偶爾會掀開來,透過鐵柱窗灌入車廂,讓人瑟瑟抖。

    雅蘭斯夫人抱住膝蓋,坐在梨花木長凳的一端,窺視著窗外。

    斑駁的樹影在車輪下晃過,路面上揚起一團團的灰塵,隨著囚車滾滾而去,遠遠可見一大片迷迷茫茫的青灰色森林。

    那裡便是戈蒂斯堡所在的地方。

    在馬勒迪茲陛下時代,叛亂大公的軍隊一度逼近倫德,阿爾多斯大公的騎兵從康納利維士城堡出千里突襲,在如今戈蒂斯堡所在的戰場舉行了一場持續三天三夜的慘烈戰鬥,有五萬餘年輕士兵在這場戰鬥中死去,傳說這些年輕的士兵依然不願意接受他們死去的事實,在午夜月光籠罩戈蒂斯堡時,人們可以看到血跡斑斑穿著破爛鎧甲的士兵們持著他們的斷戈尋找他們的同伴和軍隊,在戰場上走來走去。

    內戰結束之後,大量的軍俘無法安置,馬勒迪茲陛下在戰場上修建了一這座名為戈蒂斯堡的監獄。

    悠久的歷史,數不盡的死囚在這裡懷著痛苦,悲慟,怨恨死去,無數的靈異傳說讓戈蒂斯堡成為了著名的詛咒之地,但是在戈蒂斯堡卻有著櫻蘭羅帝國最凶悍的獄警,這些比厲鬼還要讓人恐懼幾分的獄警,從來都不屑於這些靈異傳說。

    不是他們不相信這種傳說,許多傳說本來就是從他們嘴中流傳出來,但是他們認為這些生前是死囚的厲鬼,只不過是在他們的鞭子,鐵棍和刑具下呻吟求饒的爛貨,死了也不足為懼。

    戈蒂斯堡獄警,大名鼎鼎,是女人和孩子們提之色變的噩夢。

    聽到車廂裡不止歇的抽泣聲。一個獄警踢開了車門,栗色的小眼睛環視了一圈,露出一口森白色牙齒,「你們會快樂的。」

    這算是祝福還是安慰?沒有人知道。獄警關上車門後。抽泣聲卻停了下來。女人們地臉色愈加蒼白。

    雅蘭斯夫人戴上眼鏡。透過若隱若現地風景遠眺戈蒂斯堡。那是一個多麼巨大堅固地監獄。它橫亙在森林地邊際。是一個由城堡。塔樓和箭塔組成地龐然大物。戈蒂斯堡中央是高達百尺地諾曼白塔。四周環繞著十二座各種用途地塔。

    戈蒂斯堡不只是監獄。也是包圍倫德地衛堡。其中駐紮著軍隊。除了防止監獄裡地囚犯暴動以外。還擔負著和倫德周圍大大小小地城堡同樣地拱衛倫德地責任。

    這樣地監獄堅固地可怕。城堡用乳白色地石塊建成。城牆地雙層牆壁厚度從十尺到二十尺不等。周圍環繞著一圈護城河和衛城高牆。巡邏士兵不間斷地手持強弩巡防。被關進這裡地囚犯想要逃脫或說有人意圖劫獄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地夢想。

    除非是英雄希羅。雅蘭斯夫人這樣想。她陷入這座監獄。她是會安然離開。是淪落為獄妓?

    雅蘭斯夫人此時心裡沒有一點把握。或陸斯恩最終會來營救她。但那時候她已經變成什麼模樣了?

    會骯髒地和塔克區的伊蘇河段一樣嗎?

    她知道陸斯恩不會放棄她,無關信任和感情,只是她還有利用價值,那部作品尚未完成,她對陸斯恩來說還有用。

    如果他來得太晚了,雅蘭斯夫人決定死去。

    守護貞潔,雅蘭斯夫人或沒有想過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是不是比活著更重要。

    她只是習慣了。感覺那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一旦失去,她將一無所有,將失去活著的意義。

    安瑟爾,她想起了這個名字,腦子裡竟然完全沒有這個男人的記憶。

    她覺得自己很冷漠,很自私,那又如何?

    對於雅蘭斯夫人來說,安瑟爾和雅蘭斯家族只是一體。她誤會了他們。所以有所愧疚,但並不意味著她要償還什麼。

    當知道雅蘭斯家族被定的罪名是「裡通外國。叛逆謀反」後,雅蘭斯夫人也放棄了拯救雅蘭斯家族的念頭。

    在多明尼卡神學院伊夫法學院記錄的第一法庭幾百年庭審的宗卷中,還從來沒有人犯了這個罪名,最後被釋放或輕判地先例。

    她早已經不是天真的小女孩,會期盼奇跡生……她的騎士小說,已經寄托了她全部的浪漫思想,再也沒有精力來相信現實中會有一位騎著白色伯德紋馬的騎士,為了正義和騎士精神,殺進戈蒂斯堡來救她。書

    無數的強弩,塔樓裡暗藏的機括,毒水,刺針,陷阱,這些東西都是早就戈蒂斯堡堅固防禦威名的資本。

    從倫德北門通往盧頓,在東北方向岔開的小道前行一段時間後,雅蘭斯夫人聽到了渡鴉難聽地嘶鳴聲。

    這些渡鴉在戈蒂斯堡建立後不久就開始住在這裡,至今依然在此繁衍,有傳說如果渡鴉離開這裡,戈蒂斯堡就會倒塌,被鎮壓在戈蒂斯堡三十三尺深地基裡陣亡的叛亂軍亡靈就會找回自己的骨骸鎧甲和槍劍,騎著骨骸戰馬向倫德動攻擊。

    這樣的傳說被人嗤之以鼻,但常常能食得囚犯屍體的渡鴉在這裡非常受到獄警們的喜愛,他們以馴服一隻渡鴉停在肩膀上聽從他們的指揮攻擊那些犯錯或對他們不那麼恭敬聽話的囚犯為樂。戈蒂斯堡近了,馬車一陣顛簸後趨近平穩,從普通道路駛上了戈蒂斯堡的石板路,渡鴉地聲音聲聲如耳,淒厲地讓人心生恐懼和厭惡。

    幾隻渡鴉渾不畏人地停在囚車頂,用爪子抓著車頂地鐵皮,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歡迎來到戈蒂斯堡,尊敬地貴族女士們,你們將在這裡享受到與眾不同的待遇。」囚車停了下來,一個戴著黑色熊皮帽的獄警盡量讓自己顯得紳士一些,但那眉宇間卻隱藏不住那種跋扈驕狂的氣息。在戈蒂斯堡他們享受著皇帝一樣的權威,對這些曾經高高在上,如今卻要在戈蒂斯堡接受他們統治地前貴族女士們,他們十分期待和她們同處的日子。

    隨著女人們走下囚車,獄警們的眼神愈閃爍光亮,這些女人都不錯。即使是那個有蒼白頭的胖女人,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獨特的風味。

    戈蒂斯堡有太多男人,任何一種女人在這裡都會有對她們狂熱喜好的各種男人。

    當雅蘭斯夫人走下馬車後,獄警們突然覺得剛才地這些女人難看得像一群待宰的母豬。

    她戴著眼鏡,淡金色的鏡邊並沒有讓她有學究的呆板,勾起了一個雅致女子知性氣質的邊角,這樣的女人,更讓獄警們興奮不已。

    對於那些貴族女人,是有把她們從高高再上的地位上扯下來。粗暴地對待滿足他們褻瀆和踐踏貴族頭銜的**,而面對雅蘭斯夫人這樣的女人,只是勉強識得幾個字地獄警們心中那份潛藏的自卑和怯懦卻激了他們更強的凌辱**。

    只可惜他們都知道。這個女人終究不會落到他們手裡,會馬上被送到魯瓦西。

    獄警們地目光讓雅蘭斯夫人厭惡而畏懼,黑色巨碩的渡鴉,抖著光滑的羽毛,目睹著獄警們押送著女人走進了戈蒂斯堡,微風穿過戈蒂斯堡周圍的鈴木樹林,低聲哀歎。

    「砰!」

    聽到一聲巨響的雅蘭斯夫人猛然回頭,只見高達十五尺鑲嵌著沉重鐵釘的鐵皮大門落下,將戈蒂斯堡和外界隔絕成兩個世界。

    「你好。我是你的嚮導勒納爵士,歡迎遊覽戈蒂斯堡。」當雅蘭斯夫人驚恐地回過頭來時,站在她身前的是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男人,他地腰間繫著一根魯伊維爾的皮帶,上身還穿著一件印著花鳥紋的夾克,他用缺乏笑意卻不讓人覺得緊張的表情面對著雅蘭斯夫人,手指搭在腰帶上,隨意的動作彷彿是為了說明他是在自己的地盤他是戈蒂斯堡的主人。

    他甚至還繫著一個褶皺假領子,這種妝扮常見於倫德那些紈褲子弟身上。

    「遊覽?我是一個囚犯。」雅蘭斯夫人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純粹的戲謔還是另有所指。

    「哦……特殊的囚犯。」勒納爵士糾正了自己地說法。轉過身背著手道,「跟我來。」

    看了一眼身後如情的獒犬一樣的獄警,雅蘭斯夫人跟了上去。

    「你有兩個選擇。」勒納爵士聽到身後細碎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道。

    「什麼選擇?」雅蘭斯夫人很奇怪自己還有什麼選擇,難道就是毫無自由的囚犯和獄妓間選擇嗎?

    雅蘭斯夫人還有自己的選擇,她可以一頭撞上這些堅硬的花崗岩牆壁,她不缺少這種勇氣。

    勒納爵士領著雅蘭斯夫人走進了戈蒂斯堡中央的諾曼白塔,乳白色的塔牆和青褐色地階梯以螺旋形狀旋轉上升卻沒有扶手地讓人走在上邊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貼著牆。

    一走進這裡,昏暗地光線讓雅蘭斯夫人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她覺得身體冷。一陣陣怪異的風飄過她地身體,猶如囈語般的哀嚎呢喃時不時地響起。她甚至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拉扯她。

    「感覺到了吧?」勒納爵士回過頭來,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什麼?」雅蘭斯夫人抱著手臂,牙齒抖,她有一種想要從樓梯中央跳下去的衝動。「這裡死的人太多,有些人變成亡靈以後詛咒著戈蒂斯堡,他們厭惡那些活著的……或活的比他們體面的人,例如還沒有真正成為囚犯的你。」勒納爵士的聲音有些飄忽,「以後不要一個人在城堡裡遊蕩,除非你身邊有我這樣讓亡靈都恐懼的男人。」

    勒納爵士突然大喝一聲,「滾!」

    塔頂的天窗打開,一道陽光落進來,那些詭異的狀況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雅蘭斯夫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神奇地一幕。

    如果說剛才她還有些害怕這位勒納爵士,現在她只是覺得可笑,對方把她當成了一位愚昧魯鈍的淺薄女子。還是把他自己當成了神棍?

    勒納爵士用這一招已經震懾過許多女人,但他看到雅蘭斯夫人的表情時,頓時知道自己的小把戲沒有奏效,這個女人看來沒有那麼容易交給巴比耶先生了。

    戈蒂斯堡存在著一個叫魯瓦西的神秘塔樓,那裡只有勒納爵士,監獄長以及少量戈蒂斯堡高層可以進入。

    魯瓦西也向倫德一些有權有勢的貴族開放。可以提供給他們不亞於埃博拉女奴般溫順地女人。

    如果擁有足夠多的金幣和夠份量的介紹人,普通的富商也可以進來玩玩那些平常他們高不可攀的貴族女人。魯瓦西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將被關押進戈蒂斯堡的有些姿色的女人都調教成可供男人肆意**的女奴。

    勒納爵士就是負責調教女奴的所謂訓奴師,這並不是他地工作,卻是他的樂趣和結交權貴的手段之一,他樂在其中,也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今天他接到一樁來自巴比耶先生地委託,調教一個叫雅蘭斯夫人的女人。

    巴比耶先生雖然在倫德惡名昭彰,但勒納爵士並不在意。相比巴比耶先生怪異而讓人生厭的惡趣味,勒納爵士把虐玩女人當成一門藝術。

    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優雅的藝術,什麼奧斯瓦爾多。什麼索倫倫斯,什麼達文西斯都只是末流。

    諾曼白塔的無扶手階梯,很容易讓人心慌意亂,再加上通風口的冷風,配合著一些死囚受刑的嚎叫,勒納爵士只要稍稍利用就可以讓一些膽小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對他產生一種依賴感。

    這時候他只要顯示下自己驅逐惡靈的本事,更會讓女人們對他心生敬畏。

    這是他開始調教地第一步,然而這第一步在這位雅蘭斯夫人面前似乎失效了。

    他當然不知道雅蘭斯夫人並非不害怕,只是打定主意隨時準備死去。更不會在乎這些所謂的靈異事件了。

    勒納爵士並沒有失望,他覺得很有趣,如果是普通的女人,大概巴比耶先生也不會大費力氣打通警務部的關係,將這個本不在拘捕範圍內的女人也送進了戈蒂斯堡。

    雅蘭斯夫人跟著勒納爵士,來到了諾曼白塔中央一個空曠的房間。

    房間裡擺放著各色各樣的刑具,光是看那些形狀就讓人毛骨悚然,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刑具更是讓人無法想像它們是如何使用如何能夠給被刑訊帶來巨大的痛苦。

    「人類在考慮如何對待他們地同類時總是擁有最豐富的想像力和創造力並且在這一點上堪比惡魔而越創造他們的神。」雅蘭斯夫人臉色白,她打定主意。只要勒納爵士有一點想要將這種刑具用在她身上的意思,她就會撞上諾曼白塔結實堅硬的花崗岩牆壁。

    勒納爵士看了一眼雅蘭斯夫人,微微一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這是藝術,有許多都是我明的,先我為你介紹這個有趣的東西,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禿鷲之女。我可以把犯人押在蝴蝶型交叉的鐵環重跪下,雙手反綁,用這種跪姿將刑具反口上鎖擰上去。把頭套進刑具地頂端。雙手反扣於中部,雙腿壓在低端。這樣犯人地頭往下壓,膝蓋太高,身體捲縮著隨著刑具的收縮而讓他們地內臟擠壓抽搐,鮮血會從他們的口中,鼻子重,眼睛中噴出然後全身馬努地肌肉痙攣,最後變成瘋子……它脫胎於聖伯多祿教廷宗教裁判所的一種刑具。」勒納爵士侃侃而談,如他所說的那樣用介紹藝術品的方式介紹刑具,臉上滿是陶醉之色。

    勒納爵士微微閉著眼睛,似乎還在讚歎著,他偷偷打量著雅蘭斯夫人,這個女人臉色蒼白如紙片,幾乎可以看到臉頰上的血管,顯然是在想像這種刑具用在她身上會出現什麼樣悲慘的痛苦情景。

    勒納爵士很滿意雅蘭斯夫人的這種表現,他只需要再給她施加點心理壓力,相信她就會聽話許多。

    勒納爵士走到一具女人形的棺材前。手指顫抖著撫摸,用戀愛中男人特有的帶著點虛假卻又讓女人心神俱醉的誦詩口吻說道:「這是我的最愛,請允許我為你介紹她貞潔地名字,戈蒂斯堡鐵處子。」

    這是一個直立的桶形棺材,隨著勒納爵士打開棺材門,可以看到裡邊佈滿了可以活動的鐵釘。這些鐵釘可以依據審訊人的需要給受刑延長痛苦,刑具裡空間極其狹窄,那些鐵釘密佈的位置無不是人體最敏感的部位,稍稍動彈就會讓人刺痛不已,密閉地空間更會讓人充滿絕望和精神上的折磨,厚厚的棺材門一旦關上,甚至會讓人聽不見受刑的呻吟。「這下邊有一條垂直通往護城河的通道,只要啟動機括,鐵處子下邊的暗門就會打開。通道裡密佈的旋轉刀鋒就會將犯人絞碎成肉沫,掉進護城河裡……」勒納爵士對此十分滿意,探頭往鐵處子裡看去。檢查那些鐵釘的活動性,「只要用水一沖,這裡就乾乾淨淨了,什麼痕跡也不會留下。」

    雅蘭斯夫人看著勒納爵士背對著她,心中突然湧上了一個瘋狂而大膽的想法,她衝過去,一腳踹上了勒納爵士地背,勒納爵士整個人撲進了鐵處子,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顯然那些鐵釘扎入他的身體時,他並不覺得這是一門藝術了。

    雅蘭斯夫人迅將戈蒂斯堡鐵處子地棺材門扣上,扭緊了扣環。

    勒納爵士根本沒有可能從厚達數寸的鐵桶棺材裡跑出來,雅蘭斯夫人做完這一切,背靠著鐵壁軟倒在地。

    她很難想像,她居然做出了這樣瘋狂的事情,她想只怕自己就算原本有活命的機會,現在也沒有了。

    她是愉快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直希望做的事情。

    不知為何她彷彿又在眼前看到了那個男人。就像他在許諾她一個願望後,她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誘惑,帶著瘋狂的放縱在壓抑重綻放,期盼著看著那個男人,他會很隨意地挑起他的下巴,在她急促地呼吸聲重慢悠悠地說著,「你就是這樣的女人,你看似理智的外表下掩飾著瘋狂。你的守節只是因為找不到可以刺穿你外表覆蓋著一層名為貞潔的膜的男人而留存。只要有機會讓你放縱,你比瘋子還瘋狂。你比蕩婦更**……」

    許久之後,從鬆弛的鐵釘孔洞裡傳來痛苦虛弱的呻吟聲驚醒了雅蘭斯夫人,她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湘夏麗捨的臥室,而是在戈蒂斯堡地刑訊室裡。

    這裡之所以很久沒有人來察看,自然是勒納爵士先生的吩咐,要調教一個女人總不會是一小會的事情,這種事情勒納爵士常作,他經常帶著女人在這裡停留很長一段時間,欣賞他的「藝術」,在這時候除了監獄長,任何人都不敢來打擾他。

    雅蘭斯夫人打開鐵處子上方的一扇小鐵門,這顯然是設計來讓刑訊欣賞受刑痛苦表情的窗戶,現在她看到勒納爵士卻沒有太多痛苦,因為雅蘭斯夫人還沒有催動那些鐵釘往勒納爵士身上刺去。

    「雅蘭斯夫人,如果你還想離開戈蒂斯堡,最好放我出來。」勒納爵士隱藏著眼神裡的怨毒,半威脅半商量地道。

    「你在威脅我嗎?你信不信我馬上開動這個機括。」雅蘭斯夫人注意到鐵處子旁邊的一個巨大的轉輪,她試了試,覺得還可以開動。

    勒納爵士額頭上滲出冷汗,「不……不……不要。」

    雅蘭斯夫人輕蔑地看著他,男人都是這樣怯弱無能吧?剛才還在侃侃而談藝術地人,現在卻被嚇成這樣,分明只是一個卑賤地可憐蟲而已。

    「只要你放我出來,我可以保證讓你離開戈蒂斯堡。」勒納爵士低聲懇求,似乎很有誠意。

    「你當我是和你一樣的蠢貨嗎?」雅蘭斯夫人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開動了那個機括。

    一聲漸漸遠去地淒厲嚎叫從地底傳來,雅蘭斯夫人坐在戈蒂斯堡鐵處子前,昂著頭看那灰色天窗外的天空,試圖**女人的男人,似乎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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