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草鉗的切面打磨的光滑如鏡,選用摻雜了些許洛銅的精鐵打造而成,出自倫德北郊著名的工坊“摩根斯坦”,這個工坊以出產最高端的園藝用品聞名,是珍愛園藝人士的選,克莉絲汀夫人特別為蘭德澤爾先生定制了這一把,用柔軟的牛頸皮包裹著剪柄,精致的制作對的起它高昂的售價,蘭德澤爾先生握著就愛不釋手,看著枯敗的草尖掉落,擦卡嚓卡的剪草鉗開合聲對他來說猶如維納多古典劇院裡穹頂大廳的女高音詠歎調。
蘭德澤爾先生修剪了他腳下的一片草地,在挪動腳步前,才回答了陸斯恩的問題,“夫人沒有說什麼,她只是對陸斯恩沒有出現有些失望,一個在始祖誕辰日前夕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僕人,無論如何都算不上一個合格的僕人。陸斯恩,以後你應該讓你的行蹤被夫人和小姐知曉,即使你深得信任。”
“夫人和小姐,都非常關心你。”蘭德澤爾漫不經心地道,然後又低頭做他一年到頭都不會厭煩的工作。
“謝謝。”盡管沒有得到任何信息,陸斯恩依然感謝蘭德澤爾先生,這個老對克莉絲汀夫人和羅秀的忠誠,他並不懷疑。
如果蘭德澤爾不知道,那麼作為克莉絲汀夫人的貼身侍女,多琳一定知道。
克莉絲汀夫人在修斯坦尼頓伯爵,阿諾德兄弟的陪伴下,去見聖格蘭姆耶,多琳留在了夏洛特莊園,凱瑟琳皇後自然會派她的侍女來貼身服侍克莉絲汀夫人。
在休息室裡,陸斯恩看到了正在和桃樂絲說話的多琳,他朝多琳招了招手。
多琳卻匆匆跑開,示意陸斯恩跟上她。
在采用達文西斯設計的雙螺旋樓梯中央,多琳帶著些興奮和訝異出現在了陸斯恩身前,她沒有和陸斯恩站在同一個階梯上,她站的比陸斯恩高兩個階梯。陸斯恩一抬頭,正好看到成熟的女僕高聳的胸,散出熱騰騰的**。
“有什麼事,陸斯恩大人?”多琳掐著腰,居高臨下地俯視陸斯恩,身體稍稍前傾。然後尖叫一聲,身體無法維持平衡,抱住了陸斯恩的脖子,卻把他地頭按在了她的胸前。
一陣介於青澀少女和成熟少女之間女子獨特的體香撲面而來,充溢著陸斯恩的鼻腔和口中,溫香而甜美,陸斯恩睜著眼睛,觸目是白皙細嫩,幾乎看不到任何毛孔的肌膚。飽滿得像成熟透了的桃,豐盈地要滴出汁來。
多琳是故意地。陸斯恩分明可以感覺到她雖然在尖叫。但是聲音裡並沒有一絲慌張。抱著他地動作也不慌不忙。准確地達到了她地目地。
多琳地手從他地頭上滑下。攬上了他地脖子。從兩個階梯上滑了下來。身體緊緊地貼住他。也隨著她地動作。讓陸斯恩終於可以再看到對過壁畫上地一副肖像了。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陸斯恩並不覺得多琳是特地來這裡誘惑他地。這裡是夏洛特莊園。不是隨處可見男女纏綿地花街。莊園裡也多地是房間和隱秘地地方更適合做那些事情。
“在這裡當小姐走下來時。看到了我和你在一起。也沒有辦法走過來和我火……”多琳狡黠地辯解。雙螺旋梯地設計本來就是法蘭國王弗朗西斯為了避免他地情婦和皇後起沖突而特別請達文西斯構思。
多琳這番話。顯然是在暗喻著她覺得陸斯恩和羅秀之間有些曖昧不清。
陸斯恩記得。在多琳眼裡。克莉絲汀夫人和他也有些曖昧。這位大膽地侍女。很有懷疑主人地魄力。
陸斯恩不相信這就是多琳特地帶他來這裡的目的,望著對過的那副壁畫,問道:“你知道夫人留給我地禮物在什麼地方嗎?”
多琳眨著眼睛,眼神中滿是訝異,卻又隱藏著一絲笑意,緊貼著陸斯恩的身體往前擠了擠,手臂從陸斯恩的脖子上滑下,纏住了他的腰,“被夫人寄托眾望的陸斯恩大人。現在就沒有辦法了嗎?就這麼直接詢問起答案了?很抱歉。我並不知道,我甚至不能給你提供一點線索。”
陸斯恩點了點頭。他可以確定,多琳也知道克莉絲汀夫人給他准備了禮物,他就越肯定禮物的線索應該在夏洛特莊園裡尋找。
他望著那副肖像,低頭看著多琳,和她那嬌柔的唇瓣相隔不過一指,即使小心克制著,說話間的氣息依然濕潤了她的唇,“是夫人吩咐你,如果我找你,就帶我到這裡嗎?”
多琳卻突然閉上了眼睛,腳尖一踮,吻上了陸斯恩地脖子,不等陸斯恩感覺女子那唇間的一抹溫潤,她已經小跑著離開了,留下一串響鈴的笑聲,“這是夏洛特莊園女僕最希望得到的始祖誕辰日禮物……”
陸斯恩摸了摸脖子,女人都喜歡吻這裡嗎?他記得西格莉德也在這個地方留下了一個吻痕,只是在他見到羅秀時,很自然地隱去了痕跡。
陸斯恩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裡應該有第一個線索。
地毯依然是博格斯拉夫織錦金絲地毯,來自新月大陸的埃博拉商人,象牙色的大理石欄柱,黑白相間染上了琺琅的樓梯,一副接一副的名家畫作。
有提香地《蓬巴杜夫人》,威爾伯地《南埃爾法記事》,也有來自康納利維士的珍藏《絕境》,還有一副陸斯恩印象不怎麼深刻地肖像畫。
蓬巴杜夫人曾是法蘭王國國王的情人,她一度掌握著法蘭王國,並且掀起了法蘭古典文藝的高峰,被人譽為是和戴高,那波論,羅伯斯一樣出身平民卻掌握了法蘭的政治家。
威爾伯曾經游歷南埃爾法大陸,他的畫作都以異世大陸獨特的風情聞名,頗得一些愛好冒險的貴族喜愛。
從康納利維士運來的《絕境》也是克莉絲汀夫人的珍愛,畫面上有滔天的海嘯巨浪,一艘顛簸的小船在兩個詭異地方向相反的巨浪之間,小船上掌舵的漁民絕望地望著畫作的四十五度角。
陸斯恩順著那個角度望去。是上一層樓梯底部鑲嵌的燈飾,沒有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
陸斯恩稍一思索,並不覺得可能在這幾幅畫上現什麼,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後那副肖像畫上。
夏洛特莊園壁掛地畫作經常更換,這一幅畫在陸斯恩間隔幾天離開陸斯恩之前並不在這個位置,應該是這幾天才換到這個位置的。
這是一幅女子肖像畫。她身材有些過於苗條,但她卻是個擅長用穿著掩飾這一點點造物主的疏忽,轉變成更神奇的魅力。
她穿著那種上流社會熱衷交際的女子習慣在冬日出門披在肩膀上的開司米披肩,兩邊流露出雲周大陸流紋風格的鑲邊,她的手握著一把鑰匙,白嫩的手指隱藏在袖間地疊花下。
女子又一張流露出動人風情的臉蛋,猶如黑蝶珍珠的眼睛稍稍下垂看著她握著地鑰匙,柔順的眉彎細如月,眼簾上蓋著長長的睫毛。她垂著眼簾,在暗色調的光下,給臉頰留下了淺淺的影子。
筆挺的鼻子秀氣而靈巧。透露出一股渴望著夜間緋色生活的**,這樣的女人往往是最容易成為情人的那種,而且她們更容易被有著強壯胸膛地騎士征服,微微開啟粉唇露出**牙齒,對比著她那如同被人撫平的安第斯白山羊的膚色,讓她顯得有些柔弱,和那股流露出的風流,更讓人心動。
這個女人顯然身價不菲,她耳垂上有一對埃博拉風格的月牙耳墜。銀鑽和藍紫水晶相映閃爍出如星的光芒。
維吉爾的傑作,在陸斯恩的記憶中,這可能就是維吉爾的成名作,他描繪出了一個縱情**,卻又有著少女地青澀和處女的神態的獨特女子。
維吉爾的這幅畫,是克莉絲汀夫人花了三百個金幣在臨海都城羅甸拍回來,陸斯恩的目光落在那鑰匙之上,鑰匙的形狀比較獨特,頂端是心形。下邊是鋸齒形的鎖扣,這種鑰匙極少見到。
這莫非就是某個藏著克莉絲汀夫人禮物的箱子的鑰匙?
難道他現在就必須要去找這把鑰匙?陸斯恩仔細回想了一下,夏洛特莊園裡似乎並沒有這種需要如此特別地鑰匙才能打開地箱子。
除了女子身體的私密和涉及感情地事,克莉絲汀夫人沒有什麼事情隱瞞著陸斯恩,他對整個夏洛特莊園都了如指掌,即使是范輪鐵恩古堡也是如此,他閉著眼睛,回想著范輪鐵恩古堡,對於那個城堡裡的一些地方。他倒是沒有太過於注意。
按道理克莉絲汀夫人的禮物不可能藏在范輪鐵恩古堡。但是既然凱萊兒和陸斯恩在范輪鐵恩生過那種親密而讓人回味無窮的**之事,在夏洛特莊園裡尋著了線索。在那裡找到禮物,也並非不可能。
如果克莉絲汀夫人的禮物,就是那個凱萊兒,陸斯恩甚至可以猜想,當他拿到這把鑰匙開啟的是一道門時,門後會不會是一具滾燙而熱情的白嫩**?
想到這種可能,陸斯恩卻笑了起來,聳了聳鼻子,手中的黑色手杖在樓梯上劃出了清脆的磕碰聲,如果是這樣,那麼凱萊兒真是個非常有趣的情人。
這也只是猜想,在沒有看到真實的禮物前,陸斯恩也無法確定,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這把鑰匙。
陸斯恩回房間取來紙筆,將這把鑰匙的形狀繪下,從現在開始他就不應該再從夏洛特莊園的僕人們身上尋找下一步線索了,其中可能涉及的一些私密,陸斯恩不會讓第三人知道。
紗麥菲爾知道一些,但她視人為螻蟻,想必也不介意陸斯恩不把她當人計算在內。
出於小心,避免遺漏,陸斯恩在他所掌管的鑰匙中比對了一下,並沒有這種鑰匙,在工具房和休息室的一些收藏鑰匙的地方,也沒有現如此獨特的鑰匙。
在馬廄裡取了一批塞爾塔馬,陸斯恩策馬朝倫德趕去。
羅秀看著陸斯恩的身影離開夏洛特莊園,心中疑惑不解。母親和陸斯恩在玩游戲嗎?還是說這是某種對陸斯恩的考驗?
又是為了什麼而考驗了?他的禮物到底是什麼?羅秀心中疑問重重,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個圈,卻毫無所獲。
羅秀喚來桃樂絲詢問了一下,又找來了多琳,跑到了剛才陸斯恩站住的地方,茫然不知陸斯恩為何在這裡看了一會就跑了出去。
難道陸斯恩的禮物在這裡可以找到線索?羅秀從多琳嘴裡也探知不到什麼。多琳也只知道克莉絲汀夫人是讓她將陸斯恩帶到這裡。
這就是陸斯恩地禮物,唯一的提示。
羅秀從來不會注意這些壁掛畫作的位置,雖然路過時偶爾也會駐足看看,但是她所欣賞的風格與克莉絲汀夫人迥異,她更喜歡藏在她的小收藏室裡的作品,所以她也沒有從這些畫上找到什麼線索。
多琳有些曖昧地眼神,讓羅秀頗為不悅,朝著她瞪了一眼,悶悶不樂地回房間去了。
羅秀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母親和陸斯恩之間有什麼秘密,就她不知道,被排除在外。
塞爾塔馬的腳程極快。陸斯恩很快就進入了倫德,經過尼伯龍根噴泉,他沒有往埃爾羅伊宮和范輪鐵恩古堡所在的萊安區,而是直接踏過雙塔大橋,奔赴約克區路德大街第六十九號商鋪。
這是一家出售各種鎖具的商行,匯集了多米尼克大陸甚至新月大陸鎖匠們精心設計的鎖具,這裡曾經展示過一把號稱誰也無法打開的鎖,但是最後在鎧甲和鎖具大師凱爾維亞耗時五天的苦研之後,終於打開了這把鎖。
凱爾維亞已經號稱櫻蘭羅帝國第一制鎖人了。連他都需要如此漫長的時間,其他人還能輕易打開嗎?難道使用此鎖的主人還能給竊賊五天甚至更多地時間來開鎖?
即使被破解了,這種鎖的銷量卻反而大增,而鎖的設計卻一直沒有露面,有人說其實這就是凱爾維亞設計地,這是凱爾維亞和商行聯合設計的把戲,在這樣的傳聞下,這家鎖具商行名氣大增,連西裡爾區的一些大貴族也派人來訂購。夏洛特莊園的門廳房間的鎖。基本上都是從這裡采購,所以陸斯恩第一時間就趕來這裡,他相信第二條線索絕不會被克莉絲汀夫人刻意藏在倫德某個偏僻角落不為人知的小鎖匠那裡。
“你好,我需要查詢一下,有沒有這種造型的鑰匙所匹配的鎖。”陸斯恩走進商鋪,雖然始祖誕辰日這裡依然營業,但生意並不怎麼樣,服務生都缺少一點熱情。
身上掛滿了鑰匙地服務生——這是這家商鋪獨特的招牌服飾,那些鑰匙並非真正的金屬制品。否則沒有誰能夠承受起。服務生看到陸斯恩,露出了笑容。“我必須查詢一下。”
看到紙張上描繪的鑰匙,服務生又多看了陸斯恩幾眼。
看來有希望,陸斯恩又問道:“如果有,我希望知道,最近有沒有客人特別定制這種鎖,他有沒有留下聯系的方式,或你們可以告訴我,他將這種鑰匙匹配的鎖用在什麼地方?”
“先生,你在懷疑我們的職業操守嗎?”服務生的聲音有些尖銳地揚起,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很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可以留下我地姓名和身份,讓約克區警局備案,如果這個訂購鎖的主人生了失竊事件,我願意承擔一切損失。請原諒,因為這個問題對我十分重要。”陸斯恩的問題過於敏感,鎖具商行和高檔酒店,銀行,私人沙龍一樣,都對客人的**十分看重,更是極少會生洩露客戶信息的丑聞——這種丑聞對於鎖具商行幾乎是致命的。
服務生聽到陸斯恩的解釋,憤怒的神情緩和了下來,再次戴上他掛在脖子上的眼鏡仔細看了看紙上地鑰匙圖案,將紙張交還給了陸斯恩,“我希望先了解你地身份,這對我也十分重要。”
果然在這裡,陸斯恩松了一口氣,克莉絲汀夫人總算沒有把線索隱藏的太深。
他拿出自己今日才得到地優銀香花騎士勳章,勳章背面有他地名字和紋章與宗譜司的認證印章,這種勳章通常可以用來代表個人的身份。
看到這種顯赫的騎士勳章。服務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沒有把這枚整個櫻蘭羅帝國也不會有過兩百人佩戴的勳章丟到地上,緊張地遞還給陸斯恩:“尊敬的閣下,請原諒我地無禮,我並無意懷疑你的品德,這只是我們行業的規矩。也是客人的要求。”
“沒有關系,但是我聽你的意思是,你需要確認我的身份,然後可以透露給我一些信息。”陸斯恩平常極少帶這種東西,只是今日剛被授予就隨身攜帶,難道這也是在克莉絲汀夫人的算計之中,以她的頭腦,充分利用一切條件,並非沒有可能。
“是這樣的。有位客人在這裡定制了這種鑰匙配套地鎖具,他拿走了鎖具,留下了鑰匙。說如果有人拿著圖紙和一枚騎士勳章來詢問。就可以將鑰匙交給他。很顯然,我可以確定你就是這位客人要交給鑰匙的人。”服務生一邊說著,跑到鎖櫃中,從最底層的盒子裡拿出了這把奇特地鑰匙,“這把鑰匙只有一把,那位客人也沒有拿鑰匙,不知道他鎖上了如何打開……”
“你說他?”陸斯恩疑惑地道。
“是的,是一位高大的先生。”服務生回答道。
“這位先生有沒有說這把鎖在什麼地方?”對於這個問題,陸斯恩不抱太大的希望。他覺得克莉絲汀夫人不可能將所有線索都留在這裡,那也太簡單了一些,雖然會減少陸斯恩所耗費的精力,但游戲的味道似乎有些不足。
“他沒有說,拿著鎖就直接離開了。”服務生歉然道,雖然這不是他的錯,但無法最終幫助到一位有優銀香花騎士勳章的尊敬貴族,依然讓他覺得十分抱歉。
陸斯恩點了點頭,拿著鑰匙。在服務生敬畏而略帶疑惑的眼神中走出了商行,按道理這些事情克莉絲汀夫人應該親手經辦,他和她地關系,被任何人得知了,都意味著危險。
牽著引人矚目的塞爾塔馬,意味著身份和財富的純血馬,總是讓路過的女子們美目流連,當然她們並不是對純血馬有所鍾情,她們更在意牽著馬的男子。
擁有一匹純血馬。如果再有一個騎士頭銜。如此的貴族風度,簡直就像流俗小說裡讓人小心肝亂顫的男主角。一路走來,陸斯恩收到無數個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或曖昧的邀約眼神,但他地目光卻不曾離開這把鑰匙。
“拿著圖紙和一枚騎士勳章來詢問”,克莉絲汀夫人顯然對陸斯恩十分有信心,相信他能找到這條線索,讓陸斯恩贊歎的是,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現在陸斯恩需要確認的是,這把鑰匙用來開的那把鎖究竟在什麼地方。
一把鑰匙,一把鎖,這其中有特殊的含義嗎?能夠開她那把鎖的,只有陸斯恩手中的這把鑰匙,這倒有點像貞潔的宣示,蒂梵妮珠寶曾經推出過一些情侶套飾,其中就有一把鎖,一把鑰匙地設計,意味著互相地愛情貞潔,獨屬於對方。
難道克莉絲汀夫人就是想讓陸斯恩領會到這層意思而已?這就是她的禮物?
陸斯恩不禁又有了這種想法,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地禮物,同樣會讓陸斯恩有一些奇特,但並不差的感覺。轉瞬間,陸斯恩又排除了這種可能,因為拿走鎖的是一個男人,雖然也有可能最終轉交克莉絲汀夫人,但既然不是雙方親手交給對方,這種宣示貞潔的味道就減少了許多,克莉絲汀夫人並不是如此缺少情趣的女人。
現在只有去一趟范輪鐵恩古堡了,這把鑰匙在夏洛特莊園打不開任何一扇門,陸斯恩也注意過了,那裡沒有哪扇門有更換鎖的跡象,克莉絲汀夫人臥室的鑰匙還在多琳手中,她書房的鑰匙也在陸斯恩手裡,書房裡暗格的鎖放在一個隱秘的夾層裡,那些地方都不可能用到這把鑰匙。
隨著塞爾塔馬的起伏,冷風吹澀了陸斯恩的臉頰,他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握著那把鑰匙,如果克莉絲汀夫人只是打造一把鑰匙給他,也沒有必要讓他如此思量吧?
對於男人來說,越難得到的,也許越珍貴,越迫切地想要得到。這種心理克莉絲汀夫人把握地很好,她既不會讓陸斯恩覺得沒有可能,又讓他必須付出一定的精力。
陸斯恩此時的興趣也被徹底勾了起來,他十分想知道,克莉絲汀夫人大費周折,最後送給他的禮物會是什麼?
陸斯恩將塞爾塔馬停留在議會圓形大樓前,議院侍衛在陸斯恩出示了勳章後為塞爾塔馬准備了水和糧草,這種身份總是能夠帶來一些好處和便利的。
陸斯恩的身形隱入樹籬和護城河之間地林地,遠望著范輪鐵恩古堡。
此時日已偏西。沉淪半刻角度,斜照著范輪鐵恩古堡的尖塔光影晃動,迷離的幻境猶如童話故事中公主和王子相守的城堡。
馬卡斯在夏洛特莊園裡享用完午餐後。自覺無趣,回到了范輪鐵恩古堡,托拜厄斯夫人沒有修斯坦尼頓伯爵的陪同,並未參加一些社交宴席,安德烈公爵大概還在參加他軍部的會議。
建立聖格吉爾教廷,當許多權力機構都在准備著瓜分和謀取利益和新增權力時,軍部卻感受到了最沉重的壓力,這已經意味著櫻蘭羅帝國正式向聖伯多祿教廷統領的多米尼克大陸各大教國宣戰。
以一己之力抗衡整片大陸,加布裡爾三世陛下有勇氣和決心就夠了。但是對於軍部來說,他們會付出千千萬萬條生命來鋪墊這種壯舉。
軍部的頭號人物安德烈公爵,此時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更無暇顧及范輪鐵恩古堡。
古堡前地廣場堆積著如山的煙花,今天晚上倫德依然是一個煙花之夜,比煙花更寂寞的人們,也能夠享受這一刻地絢爛,馬卡斯像一個真正的主人一樣指揮著僕人們擺放,雖然范輪鐵恩古堡也有一個負責古堡全部事務的侍從官。但這位侍從官顯然插不上手,正在一旁和安茜冷眼指點。
烈金雷諾特家族的僕人,還不習慣來自伊登的一個小貴族子弟,突然來到倫德貴族們仰望的范輪鐵恩古堡指手畫腳,只是他們雖然流露出若有若無的傲慢,卻沒有任何舉止失當的地方讓馬卡斯挑剔。
馬卡斯覺得十分無趣,狠狠地瞪了一眼這些比夏洛特莊園裡的僕人更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地家伙,走回了古堡,去享受那溫暖的壁爐。
僕人們不得不在寒冷中忙碌。這讓他隨之而來的優越感湧了上來。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下,但依然在幻想等到他掌握了范輪鐵恩古堡。一定要把這些目無主人的卑賤僕人趕出范輪鐵恩古堡,讓他們淪落到塔克區和那些揮舞著小錘子一身臭汗的鐵匠,滿身酒氣和黃牙的水手,以及誰都可以讓她們分開雙腿的花街女子混在一起。
陸斯恩潛入了古堡,他的身形如煙飄逸,卻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細節,最後他來到了范輪鐵恩古堡裡為克莉絲汀夫人准備的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相鄰著羅秀和安德烈公爵地兩個房間,也是在這裡,陸斯恩和凱萊兒享受了一個美妙無比的二人夜晚。
也許可以補充一下,是三人夜晚,潘娜普洛伯爵一直在窗外觀摩,並且最終得出做這種事情只是人類劣根性作祟的無聊活動的結論。
房間的鎖果然更換了,看那鎖孔,就是陸斯恩懷中的這把鑰匙才能打開。
陸斯恩嘴角含著笑,果然是這樣嗎?門後邊會是克莉絲汀夫人,還是凱萊兒?
又或什麼也沒有,陸斯恩的一切猜想都落空了?
鑰匙順利地插進鑰匙孔,輕輕向右一轉,機括和彈簧出的聲音清晰可聞,流暢的轉動感充分說明了制作地工藝精准,“卡嚓”一聲後,陸斯恩地身影閃進了房間。
以上以下的情節來自《黎多瑙^茶花女^遺事》,熟悉這本書地讀應該能猜到一些東西……呃,出人意料,總之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寫凱萊兒和陸斯恩如何**澎湃……
算是推動劇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