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坦回去以後,想了又想,自個兒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是去妍馨閣見了一位客人,過了沒兩天他就死了,別人怎麼會知道他的事情?難道說,與雁忻公主和卿雲郡主有關?是了,怎麼忘了那位郡主府上的人來!
寧熹悠閒地品著茶,一雙腿交疊擱在了另椅子的扶手之上。
)這茶樓,總是不如自個兒家中,躺臥著品茶,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可惜了茶樓裡連一張塌都沒有,只能如此擱了腿仰在椅上了。最近他的心情總是不錯的,蕭彧辦事太快了些,那林行坦也算聰明,還算知道約他出來,不然,他倒樂得在府中歇息著。
林行坦揮退了夥計,自個兒上了樓,推開包廂的門來,就看見郡主府裡的這位貴主兒一副想要躺睡下來的姿勢,那模樣,慵懶而愜意。他合上包廂門,上前行了一禮,說道:「在下的招待,寧公子可算滿意?」寧熹手上端著的,可是自他家中拿出的好茶。
「還行。」寧熹收了腳,坐起身來,說道:「茶還不錯,若是能有張塌便好了。」跟那個女人呆在一塊兒的時間多了,習性也漸漸有些隨了她。如若是以往的寧熹,這般的隨性而為,倒是難得的。
「寧公子這可是為難在下了,這兒怎麼會備有塌呢。」林行坦暗想,你若約我去妍馨閣,我倒是可以給你備上張好床。
寧熹揮了揮手,說道:「罷了,不過是玩笑。林管事約了我來這兒,可是有什麼事?」
「這,這個,」寧熹這一問著實很平常,林行坦卻在他這一問之下,不知如何開口,他在寧熹良久的注視之下,狠了狠心,說道:「數日前,經由在下打理的許多買賣都被人故意破壞,在下很是疑惑,所以,請了寧公子過來,還望公子能給在下解了這惑。」說完,他對著寧熹拱手又是一禮。
「呵呵。」寧熹笑了一笑,說道:「你與西涂那邊辦事,難道還不知這是究竟是為何?」
「果真是公子您……」林行坦訝異地抬起了頭,看著寧熹。
「是我。」寧熹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又如何?」
「這,公子這是……?」林行坦得了寧熹肯定的答覆,不解其做下此黑手的緣故。
「沒什麼。」寧熹捏起茶杯蓋子來。在杯上撥了撥。說道:「不過是郡主不待見你罷了。你也知道,我們府上都是郡主做主。我們郡主不喜歡你,我們自然要想方設法為她拔了那根眼中之刺。」
林行坦聽他這麼,苦笑了一下,他得罪那位郡主地事早了去了。何況。誰不知道面前這位,可是在郡主那兒極其得寵地。他做下地事,就算不是那位郡主的主意,他也莫可奈何。何況,眼前這位與西涂那邊。又是那樣系。」
林行坦哭喪著臉,對寧熹說道:「請公子替在下拿個主意。如何才能打消了郡主對在下地顧忌,以後公子若有什麼需要,在下萬死不辭!」他這番話,說得真是不甘心,若非顧忌面前這位的身份。他哪裡會這般下作地求了他?
寧熹笑著對林行坦說道:「林管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郡主不喜於你。我這只是投了她的好。你去年對郡主做下地事兒,她還記在心上呢。前些日子,你又犯了她地忌諱,想要動她心窩上地那位公主。這要她消氣,可還真是不太容易呢!」
林行坦說道:「這。這事也不單單只怪罪我啊。」
寧熹挑高了眉頭,看著他。他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公子,您既是知道這些事兒的,那也該知道,拿主意的,都是那位主子。我這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確實不能只怪罪在我一個人身上。」
寧熹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不怪他,還能怪誰?
林行坦聽見那聲輕哼,吞吞吐吐道:「您看,公子,我這郁氏管事的職都給撤下了。您就當幫在下個忙,以後,在下保證,絕不會再惹了貴府上的那位主子,可好?」
「我直說了吧,」寧熹站起身來,「你的所為惹怒了我,你若是想拿了陷害你的人去與你們郁氏交差,差了人到我住處上來,拿了我過去就成。別的,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我這就先告辭了。」
「公子且慢。」林行坦聽了他這句,急了起來,他再也不顧什麼身份,上前抓住了寧熹的手臂,攔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寧熹睨著林行坦,笑著說道:「林管事現在就要拿我去見你們的長老了?」
「哪裡哪裡,寧公子誤會我了。」林管事苦笑著對寧熹說道,手卻不是不敢鬆下,他若是這般就走了,他可就真完了。寧熹說得好聽,他敢去拿他?不說郁氏那些個長老們不信,就是西涂的那位主子,也要剝了他的皮。
「既是如此,便請林管事撒了這雙手!」寧熹狠聲一句,倒真是狠狠地把林行坦震了一下,他很不情願地鬆開了手,陪了笑臉,好聲好氣地對寧熹說道:「寧公子,這事兒,我們好生商量商量。」
「我以為我的意思很明顯了。」寧熹板了臉看著面前擋路之人。
「是,是,」林行坦一個勁地賠笑著道,想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附於寧熹的耳邊,輕聲說道:「郡主路上的安危,公子憂心著吧。」他是豁出去了,眼前的困境不解除,他這輩子可就完了,失了管事職務,再賠出自個兒這些年好不容易弄下來的家產,以後,可就是一身的輕了!現下,為了應付眼前的這位貴主,雖是說漏了嘴,只要他不說不去,便不會被西涂那邊知曉。
「你什麼意思?」寧熹聽了他那句話,回轉過身來,問林行坦。
「公子請這邊坐,我們好生談上一談。」林行坦引著寧熹又坐了下來,寧熹雙手合抱在胸前,睨著林行坦,「說吧!」
林行坦很是為難道:「公子,您想必也知道在下的處境,這事兒若是透露出去,在下……」
「林管事不必憂心,今日這個屋裡發生的事情,出了這門,便什麼都沒了。」
林行坦得了寧熹的承諾,安了心,對著寧熹說道:「那好,在下今兒個就提著自個兒的腦袋走上這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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