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亭襄正在車輦內睡覺,值夜的侍衛輕叩下了木板兒,他就給驚醒了。
)這一路上的安全都是由他全權負責,他也不敢睡得太沉。
「怎麼了?」楮亭襄起身,掀開車簾,問那過來的侍衛,寧塬也醒了,坐起身來。
「郡主一個人往溪邊過去了,她不讓屬下們陪同。」值夜的侍衛報與楮亭襄知曉,流光讓不讓他們跟過去是一回事,他們來報給楮亭襄知道卻是他們的責任。
「嗯,知道了。」楮亭襄對那侍衛說道。他倒不急,流光的周圍還有隱衛他是知曉的。他轉過頭來面對寧塬,說道:「你繼續睡吧,我過去看看就行了。」
「嗯。」寧塬應了一聲,躺了下來。既不是他要娶的那位郡主,和他關係也不幹,樂得讓楮亭襄去操心。
楮亭襄下了車輦,往溪邊走去,遠遠的,就看見流光和祁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笑得開懷。楮亭襄嘴角微翹,這個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拉著個男人說笑,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祁珩早聽到了楮亭襄的腳步聲,總歸是自己人,他就沒有出聲提醒流光。
「在說些什麼呢?我瞧著你們說得挺樂的。」楮亭襄走近了,問他們兩人道。
「二哥哥怎麼來了?」流光聽到楮亭襄的聲音,回頭望著他,問道:「可是也睡不著?」
楮亭襄笑了笑,這個女人一天到晚都在車輦上歪著,現在當然睡不著覺了。他徑直在那兩個人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值夜的侍衛來通知我的,說你一個人出來了。」
流光靦腆地笑了一下,對楮亭襄說道:「我想著祁珩在附近呢,他們也辛苦了,便不願麻煩了他們。」
「嗯。」楮亭襄輕輕應了一聲,又說:「他們都是輪流休息值夜的,這本是他們地責任,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地。下回不要再如此了。」若是她出了什麼狀況。那些個侍衛才更是麻煩,一個不小心就要擔了罪責。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流光聽他這麼,也明白了,她們的安全就是他們地責任。
「你們剛才在說笑些什麼呢?」楮亭襄不想懷了他們地氣氛,一轉,說到方纔他們兩人地話題上去。「我老遠就瞧著你們挺高興地。」
「嗯。在說祁珩小時候的事呢。」流光很自然的答了話。一旁坐著的祁珩有些尷尬起來,那畢竟也算是他的糗事。他在別人面前怎麼也自在不起來。
「哦?」楮亭襄笑看著祁珩,說道:「也說來給我聽聽。我曾聽父皇提起過,祁珩是留緹老人地弟子呢。父皇一直叨念著他老人家。就是太后也常說許久不見他了呢。」
「你師傅很厲害麼?」流光聽了楮亭襄的話,轉過頭去問祁珩,聽起來這位留緹老人挺有名氣,頗受世人推崇的樣子。
「師傅的武功很高。」祁珩點了點頭。
楮亭襄看向流光,問她:「你該不是忘了我父皇和你父親也曾跟他老人家學過武吧?你小時候他還抱過你呢!」
流光摸了摸後腦勺,總不能她完全就不知道吧。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小時候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哪裡還記得那麼遠的事情。」
「也是,你那時才兩歲呢。」楮亭襄轉頭看著祁珩,又問:「他老人家還好麼?」
祁珩低垂了頭,說道:「師傅自吩咐我下山來郁府,就獨自出山了,這幾年我也沒回去過,不知他是否回了山上去,但近幾年都沒聽到過他的消息,想是回了山上的。」聲音裡很有些氣悶。
流光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等我們回了大易,你便回去看看你師傅吧。」祁珩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流光想起寧熹說等他們回去以後,就可以出府到處去遊玩,高興起來,又對祁珩說道:「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兩個男人頓時愕然,祁珩還好,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冒出來的驚語。楮亭襄卻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說話。一個未婚女子,跟著一個大男人回家去見長輩,那是個什麼意思?
看著兩人面容上明顯的不自然,頓悟自個兒又說了傻話,流光傻笑了一下,打著哈哈,對祁珩說道:「那個,我和寧熹準備回去以後找機會出府玩玩,我是說,我們和你一塊兒去看望你師傅。」
楮亭襄聽她這麼一解釋,鬆了口氣,祁珩面色如常地答了一聲「好」,心裡卻有股子失落感襲來,讓他胸口有些發起悶來。
「妹妹準備去哪裡玩呢?也捎上二哥哥一道兒吧?」楮亭襄放下心來,起了玩笑的興致,問著流光。
「還沒想好呢,等回去問問寧熹再說吧。」流光答道,轉念一想,捎帶上楮亭襄幹嘛?對著楮亭襄問道:「二哥哥不忙麼?我聽說皇子都是要協助陛下處理好些政務的,應該不會有空吧?」她家的寧熹就忙得不行,平日裡讓他陪著她上街逛逛都難得閒一會兒。
楮亭襄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有些好笑,她這拒絕的話說得真不高明。他接著對流光說道:「若是妹妹相邀,哥哥就算再是忙碌,也要騰出空子來陪妹妹遊走遊走。」
流光頭皮發麻,遲疑道:「不用勞煩二哥哥了吧。您的正事要緊。」
楮亭襄笑了起來,他見一旁的祁珩皺起了眉頭,也不好太過了頭,起身對兩人說道:「都回去了吧,明早還要趕路,妹妹就算不睏,也讓祁珩休息一會子罷。」他這話說進了流光的心坎裡,她一直就好奇祁珩他們這些隱衛到底是怎麼藏身的,這大半夜的一直護衛在她身周,莫非都不睡覺的?楮亭襄這一句話,正中了她的下懷,她點了點頭,說道:「嗯,那便回去了吧。出來許久了,我也有些困了。」轉身往車輦走過去了。
流光知道,若是讓祁珩去休息,以他的直性子,他肯定會說他不累的。所以,她說的是她有些困了。
祁珩凝著她,點了點頭,答了一聲「好」,目送著流光回到車輦上。
楮亭襄看了看祁珩,對他說道:「得閒的時候,也回宮裡看看吧。」說完,他走回自個兒的車輦上繼續睡覺了。
祁珩蹙著眉頭,許久,他又望了望流光那輦,搖了搖頭,一竄,人影子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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