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沒以,威名赫赫的少林神僧。竟是眼前眾位醜陋的申代曰人。與理想中的形象差距太大了。
這讓眾人吃驚,又忍不住議論,大廳內熱鬧非凡,嗡嗡的響,像是成千上萬隻蜜蜂存採蜜。
紫膛臉大漢怔了怔,抱拳笑道:「原來果真是虛竹神僧,久仰大名。能見一見,幸何如之!」
虛竹忙合什一禮,搖頭道:「施主客氣了小僧不敢當神僧之名,只是少林一個小小的弟子罷了!」
「呵呵,虛竹神僧果真是高僧大德。虛懷若谷,在下佩服!」紫膛臉大漢呵呵笑了起來,臉色讚歎。
「哼,虛偽!」一聲冷哼聲打斷了他的大笑。
眾人轉身望去,卻見姓范的老者仰頭望天,滿臉的冷笑。
紫膛臉漢子臉色沉了下去,緩緩轉頭過來,盯著姓范的老者,眼神漸漸凝聚,形成兩道電光」
眾人慢慢安靜下來,看著兩人。場中的氣氛慢慢的緊張,空氣中漸漸充滿一股無形的壓力,令人呼吸變得沉重。
「這位前輩,不知你說誰虛偽?!」紫膛臉漢子冷冷問。
姓范老者低下頭,不屑一笑:「老夫罵誰,你管得著麼?!」
紫膛臉漢子臉沉如水:「若是罵在下,自然要討教一二,若是罵虛竹神僧,也要給個說法!」
「喲喝,你想跟老頭子我動手?!」姓范的老者斜著眼看他。
紫膛臉漢子冷冷道:「正想討教一二!」
姓范老者摸著幾根鼠鬚,嘿嘿一笑:「好呀,我倒要瞧一瞧,你這個拍馬屁的傢伙有什麼本事!」
「請!」紫膛臉漢子眼中精芒一閃,宛如冷電,緩緩走了出來。
那姓范的老者也不示弱,推盞起身。便要往外走,卻被青衫男子一把拉住,低聲道:「范前輩,我來吧!」
姓范的老者一擺手,推開他:「這等小蝦米,不用你動手!」
「范前輩!」青衫男子忙道。
姓范的老者擺擺手,不耐煩的道:「我還沒老得走不動,動不得手!」
「可,」青衫男子仍不放心。被身邊的藍衫青年拉住了,笑道:「老大,不用擔心,范前輩的功夫豈是白給的!?」
「兩位施主息怒!」虛竹忙站起來,擋在兩人中間。
他站在中間,雙手合什,低眉垂目,神情寧靜祥和,宣了一聲佛號。蕩人心神,又道:「兩位施主,一切都是小僧之因,若是打起來,有了損傷nbsp;nbsp;,實是小僧的罪過!」
姓范老者一推他:小和尚。你讓開!」
他聽到虛竹神僧的名號,也不再喚他禿驢,而以和尚稱之,已經算是比較恭敬的了。
不過,他一推之下,虛竹卻穩如泰山,紋絲不動,彷彿定在了地上,他怔了怔,望向虛竹。
虛竹合什,溫聲道:「范施主,請制怒,不要動手。
「嘿嘿,你跟我較勁呀,是不是要把我制住呀?!」姓范的老者嘿嘿冷笑,雙手加勁,衣衫慢慢鼓起來。
虛竹安之若素,合什道:小僧不敢,只勸施主平心靜氣,莫要做後悔之舉,種因得果,切切小心!」
他說著話,姓范的老者卻沒閒著,身上衣衫獵獵作響,彷彿站在讓巔被勁風吹拂,劇烈鼓蕩,臉色漲紅起來。
姓范的老者像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漲紅著臉,衣衫鼓蕩不休,雙手按在虛竹肩膀上,想要推動他。
但虛竹卻一動不動,神情平和。彷彿沒有覺一般,嘴裡仍在說著勸慰的話,酒治不絕,語重心長。
「你住嘴!」一聲怒喝驀的響起,姓范的老者忽然撤掌,一下坐回了桌旁,漲紅著臉,大聲道:「行了行了,老夫不動手成了罷,你就住嘴吧!」
「阿彌陀僂,善哉善哉!」虛竹大喜過望,忙宣了一聲佛號,對范老者深深施了一禮:「范施主此舉大善。真是功德無量!」
姓范的老者忙不迭的擺擺手:「好好,功德無量,功德無量,你就住嘴吧!」
虛竹這才停下,轉身對紫膛臉漢子道:「這位施妾小僧感激不盡。但施主容易動怒,卻並非好事」
紫膛臉漢子苦笑著搖搖頭,抱拳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大師仁慈。在下見識了,不必多說,我日後注意就是!」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虛竹露出欣慰的笑容。」,
眾人有的忍不住,用力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誰也沒想到,這位虛竹神僧竟是個嘮叨之人,勸人行善不宜餘力,堪稱可怕,他們沒見識到這位虛竹神僧的武功,卻見識了他的嘴功,果然威力無窮,令人甘拜下風,只有遵從。
見他們都坐下了,蔫頭耷腦。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虛竹笑了,暗自感歎,蕭二哥的法子果然厲害。
當初,他臨走時,曾教了自己一個法子,說是最適合自己的,便是這所謂的以善止惡**。
遇到事情,不要動手,而是用話來說,用佛法來勸導,只要有恆心。有毅力,比起動武來,更加有威力。
如此看來,蕭二哥一點兒沒有誇張,眼前這一件事便是最好的證明,以言止戈,真乃上善也!
況且,從少林到姑蘇這一路上,他已經實驗過,確實威力無窮,無人能敵,真乃是無上妙法。
這一路上,運用這個法子,他解決了數十件紛爭,平息了數十起干戈。可謂是功德無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