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圳虛竹如此表現。眾人大為吃驚。不戰而屈人點兵,心武功如何,但嘮叨的功夫委實驚人,誰也受不住。
而他又是少林的高僧,不能得罪,只能幹聽著,實在是身心的摧殘,折磨,唯有避開為妙。
虛竹雙掌合什,對姓范的老者道:「這位施主,不知太湖怎麼走?」
姓范的老者鼻子一哼,扭頭不理他。
虛竹自失一笑,也不生氣,轉向另兩個青年。
青衫男子笑了笑,抱拳道:「虛竹夭師見諒,范前輩曾被一位僧人所暗算。一直耿耿於懷,大師要去太湖?」
「原來如此小僧要去太湖燕子塢。」虛竹恍然,點頭說道。
青衫男子笑問:「大師是去慕容世家?」
虛竹雙掌合什,點頭道:「正是,三位施主也是去燕子塢?」
青衫青年撫掌笑道:「巧得很,我等也去拜訪慕容世家。」
「正好,咱們結伴前去。」虛竹歡喜說道。
姓范的老者忽然冷笑一聲:當,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們過我們的陽關道!」,」
眾人擔心的看向虛竹,暗罵這個范老頭,忒不識趣了,一再冷言論語。若真激怒了虛竹神僧,不怕挨教刮。
心下裡也有一絲興奮,巴不得范老頭激怒虛竹。想看一看虛竹神僧的真本事,聞名不如親見。
虛竹合什一禮,歎了口氣:「卻是小僧失禮了,范施主既不喜歡,小僧就獨自前去了。」
「大師見諒。」青衫男子苦笑著抱了抱拳。
虛竹合什還禮,搖頭安慰道:「這本沒什麼,施主不必客氣。」
眾人暗自感歎,這虛竹神僧竟如此好脾氣,真是罕見,深得忍辱精髓,持戒精嚴,年紀雖卻有佛家風範,乃得道高僧!
「大師與慕容世家的家主可識得?」紫膛臉漢子開口道。
虛竹點頭:小僧與王姑娘很熟的。」
「王姑娘?」紫膛臉漢子一怔,忙道:「原來慕容世家的新家主姓王!」
虛竹看了看他,好奇的道:「施主不知道?」
「這位新家主頗是神秘,武林同道前去拜見,她一概不理會,只讓鄧莊主他們出面接待,很少有人見過她!」紫膛臉漢子搖頭。
「原來如此!」虛竹點頭,笑道:「王姑娘好靜不好動,不喜歡熱鬧的。」
紫膛臉大漢呵呵笑道:「大師。咱們結伴而行如何,我也想拜見這位新家主!」
「好。」虛竹答應。」
一看虛竹答應,人群中又有幾個人開口,請求一起,想拜見一番慕容世家的新任家主。
這位家主身為女子,竟派人給吐蕃十聖僧下了戰帖,巾煙不讓鬚眉。他們早就想一睹其風采。
姓范的老者冷哼一聲,扭頭不看他們,耳朵卻豎了起來,對於這位慕容家主,他嘴上貶低,心裡好奇,也極想一見。
但誰都曉得,想見這位慕容家主,難如登天,即便去了慕容世家的燕子塢,她也不會露面,只派四大家臣打了事。
「聽說,這位慕容家主相貌極美,艷光冠絕群芳,不知是真是假!」
「那還有假,聽說她美若天仙,無人可及!」
「如此人物,一定要見一見的,錯過這個機會,要抱憾終生!」
人們紛紛議論,個個興高采烈,神采飛揚。
虛竹對眾人的話不在意,低頭吃自己的素齋,細嚼慢咽,津津有味,好像是什麼無上美味。
紫膛臉大漢起身,大步流星過來,手裡提一罈酒,在虛竹面前坐下,笑道:「大師,來,咱們喝一碗!」
虛竹忙放下竹箸,搖搖頭:小僧不喝酒的!」
紫膛臉大漢一怔,隨即一拍額頭:「瞧我,竟忘了大師是有戒律在身,不能喝酒的!」
「多謝施主好意小僧愧領了。」虛竹合什一禮,道:「可小僧不能飲酒,施主見諒!就以茶代酒罷!」
說罷,他端
紫膛臉大漢眼睛閃了閃,訝然笑道:「大師真乃痛快人!」
虛竹微笑不語,重新斟滿了茶盞,心中暗忖,這樣的場面見得多了,大哥二哥四弟他們在一起,定要大喝特喝,自己唯有以茶代酒。
兩人對面而坐,你一杯。我一盞,喝得乾淨利落,豪氣干雲,眾人看得訝然,沒想到好脾氣的虛竹神僧,喝起酒來如此豪氣,彷彿換了一個人。
對於他的性格,眾人大感好奇,只覺得充滿矛盾。」
眾人忽然一靜,大廳安靜下來,所有人目光齊刷刷望向樓梯口。
那裡正站著五個人,四個青衣侍女在前,身段婀娜,容貌秀美,腰間佩長劍,多了幾分颯爽英姿。
她們四個,身後站著一女。蒙著雪白的面紗,臉龐若隱若現,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輪靡,加之秋水般的明眸,卻已經給人驚艷。
虛竹背對樓梯口,覺察有異忙轉頭一望,頓時露出笑容,站了起來:「王姑娘,你來啦,真是巧!」
眾人頓時被驚醒,頓時竊竊私語,目光在五女身上掃來掃去。
這女子自然是王語嫣,她容貌太美,走在大街上惹得人們注目。常常擾得行人混亂,她看著心煩,索性白紗遮面。
小師父怎麼來這兒了?。王語嫣蓮步輕移,裊裊向前。
四個青衣少女同時舉步,在前頭開路,五人彷彿五朵蓮花在水面上飄浮。上身不動,蓮步輕移,款款而行。
虛竹合什一禮,道:「我聽說吐蕃十聖僧前來,特地過來看看
「大哥知道你要來麼?」王語嫣走在他身前,坐在桌邊。
虛竹也坐下來,笑道:「二哥不知,我是奉方丈法命出寺,恰好吐蕃十聖僧要來姑蘇,我想過來看看你。」
眾人聽得暗自驚詫,不知這五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但見虛竹神僧與她頗熟悉,想必不是無名之輩。
紫膛臉大漢坐立不安,只覺香風陣陣,繚繞在鼻間,有一股莫名壓力,周圍眾人的目光也讓他煩惱。
「唔,怪不得呢。王語嫣輕輕點頭。
很快一個夥計端上茶盞,小心翼翼的想幫倒忙斟茶,卻被一個青衣少女攔住,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夥計知機的點頭,面對這五個女子,他縱使見多了人仍覺壓抑。
一個青衣少女手上提著一個盒子,紫檀木所製,雕有雲紋。華美而精緻,輕輕打開,裡面是一隻茶盞,一隻酒杯,還有一雙象牙箸。
青衣少女取出茶盞,雪瓷薄如蟬翼,晶瑩溫潤,彷彿白玉,又泛著細膩的光澤,比白玉更明亮幾分。
將雪瓷茶盞斟滿,端給王語嫣,王語嫣挑起白紗,輕抿一口。
細膩的嘴角一閃即逝,眾人只覺心頭一跳。,。
「王姑娘,我聽說你給吐蕃十聖僧下了戰帖,是不是?。虛竹輕聲問。
王語嫣慢慢放下茶盞,輕輕頜:「他們早晚要找上門來,不如主動出擊
「二哥聽了一定會高興」。虛竹笑道。
王語嫣秋水般眸子露出一絲淡淡笑意,道:「這就是他的主意。」
虛竹問:「二哥何時過來?。
「明天會來王語嫣眼波閃一下,輕聲道。
紫膛臉漢子忽然驚聲道:「姑娘難道是慕容家主!?」
他聲音不大,卻一下子震住了眾人,紛紛望過來。
王語嫣淡淡瞥他一眼,目光清冷,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淡淡道:「不錯,我就是
「原來真是慕容家主親臨,真是失敬失敬!」紫膛臉漢子吃驚的抱拳。
王語嫣擺擺手:「不必客氣。」小師父,你且隨我回燕子塢吧,等一等大哥
「再好不過」。虛竹忙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