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解開。"水兒拿過藥箱在沙上坐下,命令道。
"遵命,公主殿下。"目光邪魅的望著水兒,緩緩的解開紐扣,那煽情的動作了帶著一點邪惡的魅惑,即使是職業的脫衣舞男的誘惑力也比不上他的萬分之一。即使不願意承認,水兒還是覺得自己在那火熱的目光的注視下,臉頰一寸一寸的燙,紅。
水兒有點懊惱自己的心軟,打算放棄為他上藥時,但是那結實胸膛上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傷口讓她沒由來的一陣心痛。
布魯在水兒面前坐定,安心的享受著那雙小手為自己清洗,上藥,畫面和記憶中的某一刻重迭。他的目光更加的暗沉無比,帶著一股複雜卻滿足的情緒望著水兒。
上藥的工作終於結束,水兒鬆了一口氣,將要起身,卻被布魯長臂一圈,將整個人兒抱進懷裡。
水兒掙扎了兩下,惹來了布魯一陣疼痛的悶哼,惻隱之心作怪,水兒竟然不敢再動。即使這樣,她想,緊緊抱著自己的那個瘋子的傷口一定也會很痛。
傷口處出來火辣辣的疼痛,布魯卻更加將水兒的身體壓向自己,用疼痛來證明她的存在,她此時就在自己的懷裡,多好。無論她是誰的女兒,無論他們的身份是怎麼的,和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比起來,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水兒難得乖巧的像隻貓咪,沒有掙扎也沒有話,只是聽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那因受傷而著火似的灼燙的溫度。時間彷彿就此凝固。
大約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布魯緩緩的開口,語氣十分的認真低沉,"不要嫁給阿瑟。"
水兒打了個激靈,陡然回過神來,猛然推開布魯,惹來布魯一陣痛楚。
水兒忽略掉心中不捨,冷著臉說道:"兩天後會舉行盛大的宴會,為了……訂婚。"
布魯一傾身將水兒抓了回來,牙咬切齒的問道:"你說什麼?"
水兒冷著眼看他,"這不會改變。"
"你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布魯像一頭憤怒的狂獅,一把將水兒甩向沙。
水兒的餘光卻瞥見了一抹疑惑,心臟陡然間狂跳了幾拍,她的目光盯著布魯肩頭的牙齒印,神情恍惚的問:"那是什麼?"
布魯扭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勾起嘴角邪魅的小,"我從前養過一隻小野貓,她的牙齒總是最鋒利的武器。"布魯陡然湊近水兒,壓低語氣裡帶著無盡的誘惑,"女人似乎都有這種嗜好呢!"
水兒不出聲,視線盯在布魯上半身達的肌肉群上,試圖找出一絲端疑。
布魯冷冷的嘲諷,"前一刻說自己將要訂婚的女人,下一刻竟然對著另一個男人的身體流口水,公主殿下,您是在暗示我該主動些嗎?"說完布魯緩緩的走進水兒恐嚇性的伸出魔爪。
水兒的臉頰騰的紅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轉移視線。她沒有見過其它男人的身體,無從分析是不是結實高大的男人,把衣服脫掉都是一個模樣。她的潛意識裡在奢望著什麼嗎?為自己編織一個美麗的童話。水兒無奈的自嘲。
兩天,過得很快。水兒自己也不知道,她或許根本不希望這個時刻如此快的到來。但是那場盛大的宴會畢竟如期舉行了。
宴會大殿已經是熱鬧非凡,國王陛下親自主持,王公大臣,社會名流,外交友人,他們都明白這場宴會的意義。
水兒還在端坐在鏡子前,任由著侍女們為其裝扮,及腰長挑起一縷在腦後攏起一縷盤起一個結,用精美華貴的鑽石王冠盤起。白色鑲嵌著綠寶石的禮服完美的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冰綠色的水晶鞋,更襯托出纖細秀美的玉足。整個人就似墮落凡間的出塵的仙子般,讓人移不開眼。
打扮完畢,侍女退去,水兒拿起珍珠做的小手袋,準備起身,布魯高大的身影卻突兀的出現在了鏡子裡。
水兒站起,轉身,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您是來恭喜我的嗎將軍?"
布魯盯著水兒美艷絕倫的裝扮,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薄唇緊緊的抿著不出聲,只拿銳利的眼神敲著她。
水兒覺得自己要被那眼神逼得窒息了,試圖繞過他的身體,離開這個房間。
布魯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你幹什麼?"水兒厲聲的叫。
"來看看準新娘幸福的模樣。"布魯依舊語帶諷刺。
"是的我很幸福。就像你看到的。"
布魯目光一沉,表情嚴肅的讓人膽戰心驚,"說你愛我!"
"你說什麼?"水兒難以置信的心臟竟然漏掉了幾拍。
"說!你愛我!"布魯抓緊水兒的手臂,嚴厲的命令。
"你瘋了!"水兒甩開布魯的鐵鉗。繞開他的身邊,快的說著,"今天這個宴會上阿瑟會當著王公大臣的面向我求婚,而我,會幸福的暈倒。"
布魯利落的轉身,一把拉過水兒,向抓小雞一樣,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大獸死死的鉗住她的纖腰,"你不會暈倒,你不愛他!"
"我會答應他的求婚,而且婚禮會很快舉行!"水兒仰著頭,迎上布魯的目光。
"你敢!"布魯狠狠的磨著牙,"如果今天你敢答應,我會讓你後悔。"
水兒舉起戒指狠狠的刺了布魯一下,掙脫他的鉗制,快的踏了出去。"我不會後悔!"
布魯冷著眼跟在水兒的身後。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著,身體僵硬的像一尊石像。
他已經決定,如果有必要,即使破壞計劃他也會把她搶回去,該死的,他受夠了帶著面具的生活!他收購了看著她傷心卻不能出口安慰!他受夠了她近在咫尺卻不能觸碰!他受夠了她口口聲聲要嫁給別人的事實!他受夠了將要瘋狂的嫉妒!
無論如何他不能容忍她成為別人的未婚妻!這是藍殿焰最後的底線。是的,布魯上將就是,藍!殿!焰!
穿過長長的走廊,推開那到精緻華美的大門,便推開了一道燈光璀璨的奢華迷離的世界。
這是一場盛大的宮廷舞會。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主角水兒公主和阿瑟王子的身上。阿瑟王子今天似乎是為了和水兒穿成情侶裝,也身著一身筆挺的白色正裝,水晶燈下一對璧人讓人讚歎。
而布魯將軍——藍殿焰,則是站在一旁,冷著眼,看著地攤上舞動的身影。此刻,沒有人看出他眼神裡隱藏著什麼。
一曲曲終,王子殿下拉著水兒的手,來到大廳中央,接過侍女準備的一捧華麗的玫瑰花送至水兒手上,然後幽雅的單膝跪地。那俊美的姿勢幾乎迷倒了在場所有的少女。
而藍殿焰的手已經下意識的握緊佩劍,只要水兒敢開口答應,他誓一定立即把這座宮殿炸為平地!
阿瑟王子緩緩開口,"尊敬的公主殿下,您願意……"
王子的話沒有說完,一聲銳利的槍響,劃破空氣,直逼阿瑟王子,布魯幾乎在同時便現了異樣拔出佩劍朝著阿瑟的方向甩了出去,子彈在半空中被佩劍擋住,出刺耳的響聲!
一時間,人們的尖叫聲響起。
阿瑟條件射的護住水兒。
藍殿焰冷著面大步走上前,冷著眼,一邊從阿瑟的懷里拉過水兒,一遍朝著襲擊的方向望去,一時間大廳裡胡亂可以想像。
突兀的幾十位手執重機槍的士兵衝了進來將這個大廳包圍住。世界一下子有安靜了下來,靜的讓人毛骨悚然,大廳裡的貴族大臣們再也不敢有所動作。他們從沒有被人用重機槍指著腦袋的經歷。
難以想像,竟然有人可以在王宮裡橫行自如,這只有一個可能,內部守衛的士兵叛變!
這點,不只出乎但穆薩的意料,也出乎藍殿焰的意料。
然後,所以的謎團被輕易解開,因為以王者姿態走進來的竟然是——沐恩。
那個銀銀眸的妖艷到非人的沐恩。
但穆薩冷著眼望著沐恩,難以置信,他一手豢養的人會演出這樣一場精彩的好戲:"畜生!你這是幹什麼?"
沐恩拿槍指著但穆薩,然後將視線轉到了水兒的臉上,"沒什麼,只是要帶水兒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水兒望著沐恩,一時難以分析眼前的情況。藍殿焰安撫性的拍了拍水兒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
但暮色面色蒼白,終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養的小狼崽子咬上一口。一時間,他想到了一種自己極不願意承認的可能性——沐恩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沐恩大步走向水兒,布魯擋在他的面前,"你可以殺了這裡所有的人但是,不能動她。"
"這裡所有的人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她!"沐恩毫不示弱。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但穆薩叫囂起來,"將軍殺了他,我就把水兒嫁給你!"
布魯凌冽的目光望向但穆薩,這個該死的混賬竟然說這種話!
但穆薩像是瘋狂了一般,"快點動手,不要管我們,殺了他,立刻殺了他!他是籃煞的兒子!"
一時間布魯怔住了。水兒和阿瑟也怔住了。
沐恩怒極反笑,"你終於親口承認了!告訴你,自從水兒回國我就已經開始懷疑!老東西,你培養我這麼多年只是為了要利用我去剷除暗夜門是嗎?"
"是的,野崽子,差點我就成功了!要不是你那個魔鬼大哥太過強大,我就是世界之王!"
沐恩的目光嗜血的盯著但穆薩,"今天我只想要帶走我的妹妹,我不準備殺了你!只要你讓我們離開,這裡的人,我保證不會有事。"
"布魯,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殺了他!"但穆薩紅著眼叫囂著。"水兒是我的女兒,你休想帶走!"
沐恩的視線轉向水兒,"願意跟我走嗎?離開這個骯髒的地獄。"
水兒腦袋飛快的旋轉,"你……你是說?"
沐恩指著但穆薩,"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現在跟我走嗎?"
水兒陷入了混亂。
布魯上前一步冷呵:"沒那麼容易!"說著便拔劍向著沐恩逼去。
沐恩也命令手下不准輕舉妄動,和布魯展開兇猛的攻擊。
布魯的劍法精準狠,沐恩也是人中之龍,一時間,兩人大的難分難捨。但是沐恩和他交手不到十招便現了異樣。這個將軍和自己過招的氣勢是如此的熟悉。這樣的高手他只碰到過一位——藍殿焰,但穆薩口中的魔鬼,他的……同父異母的大哥。
雖然和籃殿焰只在利利亞王國的山頂上交過一次手,但是沐恩永遠不會忘記藍殿焰的凶悍。這樣的手法,世界上不會有二個人。
布魯的眼眸裡閃過即逝的訊息讓沐恩恍然大悟。
一失手,沐恩手中的利劍被布魯擊落,一轉身,拋出煙霧彈,沐恩帶著屬下消失在了大廳。
三篇殿下的情人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