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
「哎!在這兒呢!」
太史昆一抄手,又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水晶瓶。他將水晶瓶遞給段景住,道:「此也是五十粒七彩佛陀腦舍利,應該怎麼用,你可領會了?」
段景住是信奉佛教的,他見此聖物,竟是跪地朗誦一段經文,這才恭恭敬敬接過舍利。段景住顫聲道:「領會,領會了!在下回到家後立刻將舍利供奉起來,誰都不讓看!」
「美得你!」太史昆道:「回到天京城,你先幫我建一座犬捨安置藏獒,然後你馬上回大雪山去,繼續給我弄藏獒!舍利的作用,就是讓你坑喇嘛廟裡的神獒的!」
「啊!還要去那荒蠻之地!」段景住滿臉苦澀。
太史昆笑道:「弄一條藏獒,就賞你十貫錢!你要能弄來一千條,嘿嘿,恭喜啦,你段景住就是腰纏萬貫的大富豪了!」
聽見有錢賺,段景住喜形於色,道:「這感情好!只要有錢,去趟雪山算什麼呢?」
正在這時,只見李巧音面帶尷尬,走到了太史昆身前,低聲道:「昆哥,可否也賜予我幾玲利子?」
「有何不可?你要幾粒呢?」太史昆道:「是拿回去給你姐姐嗎?」
巧音道:「倒也不是送與姐姐。此舍利子,竟是充滿魔力,我靠它近了,就覺得身子硬朗幾分,離它遠了,就又回到從前虛弱的涅。因而,我想請幾粒隨身供奉著。」
「怎的不早說!有什麼能比的上你身子骨重要呢!」太史昆聽聞舍利子居然能恢復李巧音的健康,大喜過望,索性將剩餘四百玲利子都塞給了巧音。
「使不得,使不得!我只要一粒便好!」
「給你就拿著,小孩子家玩什麼客套!」太史昆咧嘴一笑,道:「若是覺得四百顆舍利不夠用,哥哥我就帶人去趟法門寺,將那佛陀指舍利也請回來給你!」
「怎敢動此念頭!」巧音緊緊捧住水晶瓶,顫聲道:「這些舍利足夠了!只要我誠心供奉,我想我的身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太史昆道:「此夏國之行不枉也!不但得了許多財寶,闖出了驚天的名聲,還醫好了巧音小弟的身子!只是不知道,咱們的天京城如今怎麼樣了呢?」
……………………
天京城,城外十里。
「太史賢弟,你瘦了!」
「盧兄,你也清減許多!日夜操勞,兄長受累了!」
「哈哈哈,賢弟,咱們這等人,不怕忙碌,最怕清閒!越忙碌,心裡面越舒坦呀!來來來,賢弟飲了此盞接風酒!」
「卻之不恭了!」太史昆咕嘟咕嘟乾了一碗酒,抹嘴說道:「咦?盧兄穿著地這件長衫用色大膽,樣式新穎,好生耐看!哪兒弄來的?莫非是娶了一房新媳婦?」
「哈哈哈!」盧俊義大笑曰:「我哪兒來的媳婦!這是你媳婦金蓮兒做的!」
「我媳婦為什麼要做衣裳給你穿?呃……孝敬大伯,本也是應該的哈,哈哈!」太史昆乾癟著嘴巴,轉頭又向高大壯舉杯道:「高先生,共飲此杯!咦?你的衣衫也非常別緻呢!」
「霍霍!是你媳婦金蓮給做的!」
「啊!」太史昆心裡哇涼,又是舉杯道:「公輸先生、馮公,咱們也飲一杯……你們的衣衫……」
「都是你媳婦金蓮做的!」
「西門慶?你也出來迎接我了?你的……身子好些了麼?」
「都已經沒了,怎麼會好?」
「呃……你的衣衫……」
「你媳婦……」
「!!!」太史昆揪住西門慶,惡狠狠問:「說,我媳婦為什麼會給你縫衣裳穿!」
「昆哥你這是作甚!」西門慶萎萎分辨道:「我這是花一貫錢從金蓮的衣裳鋪子裡買來的!」
「衣裳鋪子?」太史昆頓時想起來了,臨出門前,金蓮不正是說要開一間裁縫鋪嗎?如此說來,眾人身上穿的衣衫皆是從金蓮手中買來的了。想到此處,太史昆啞然失笑,道:「金蓮呢?怎麼沒見她來接我?」
馮則老頭使了個眼色,高大壯馬上回答道:「今兒天京城門口男人多,金蓮只顧得做買賣,哪有空來接昆哥你呢?」
男人多?做買賣?這番話,將太史昆說了個冷汗淋淋。
高大壯又是說道:「昆哥,也不是我說你,你怎麼的就能答應婦人家拋頭露面做生意呢?瞧,這下可好,金蓮心思野了,不理你了吧!」
太史昆知道這話時馮則教唆的,根本當不得真,只好苦笑一聲,問道:「怎麼,咱們天京城門口人很多嗎?」
盧俊義答曰:「然也!你走後不多久,公輸先生就做好了機關銅人陣擺放到了天京城門口!咱們將闖陣的賞金定的高高的,因而吸引了大量江湖人士前來觀看、比試↓巧今兒有個高手要闖速度最快的第三陣,所以吸引了不下五百人在城門前觀看呢!」
太史昆聽得有趣,立刻招呼眾人前去湊熱鬧。
遠遠地,就看見了天京城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堆中搭了一個檯子,站在檯子上吆喝的居然是潘金蓮!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最新秋季衣衫開市了!不論男裝女裝,一併一貫錢一身!各位客官不要嫌貴,貴了自有貴的道理!老規矩,先做展示,看順眼了您再購買啦!」
金蓮話音方落,後台就響起一陣輕快的鼓點聲。一張帷幕扯開,兩個年輕後生穿著嶄新的長袍吊兒郎當就走上了檯子♀兩個後生是白馬營裡的獵手,身材絕對沒的說,不過氣質差了些≥使這樣,台下圍觀的不少江湖漢子還是叫起好來。
鼓點放緩,兩個後生下台,帷幕中卻又走出兩位年方二八的少女來♀二位少女,正是師師、瓶兒。畢竟是史詩級的美女,她二人展示了一圈新衣衫,早已是把台下的江湖漢子們看得目瘍迷。不消說,懷裡揣著幾個錢的江湖漢子紛紛解囊,開始為自己或是為老婆購買衣衫。
金蓮收錢收得眉開眼笑,冷不丁肩膀就被人捏住了。她頭也不回,訓斥道:「別擠!後面排隊去!」
「你瞧瞧我是誰!?」
聽到這日思夜想的嗓音,金蓮暮然回首≯前的,不是太史昆還會是哪個?欣喜,緊張,慌亂,懼怕,許多個年頭擠在金蓮腦子裡,半晌,她只是紅著臉喃喃道:「相公,奴家不知道您今兒回來,沒人對我說過……」
想起岳丈馮則那詭異的眼神,太史昆也就明白了。原來宮斗已經進行到如火如荼的局面了呢!真是爽呀!
金蓮低聲下氣說道:「相公,你可是生我氣了?」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呀?」太史昆笑呵呵說道:「金蓮,這搭檯子展示衣衫的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麼?」
金蓮一吐舌頭,道:「相公,你忘了麼?那日你喝醉,不是說衣裳想要賣得快,就要找涅俊俏的男女穿來給別人先看看麼?您說,這叫麻豆!」
「原來是我說的!」太史昆撓了撓頭,道:「我看你今日要賣的衣衫不下三百件,難不成每日都能賣出這麼多麼?這些衣衫每件都不同,件件靚麗,你是怎麼做出這麼多來的?」
金蓮掩口笑道:「這也是相公喝醉了說的呀!想要美,就撞色,想要酷,就混搭嘛!至於為什麼能做出這麼多衣衫,當然也是相公你傳授的仙法啦!」
「我?傳授你仙法?」
「是呀!流水仙法呀!」金蓮道:「我的裁縫鋪,只有三十餘位女工,按照原來的法子,一人三天能裁出一件衫子,均勻開來,每日不過做出十件衣衫。不過用了相公的仙法後,三十餘人有的專門裁剪袖子,有的專門裁剪前後片,有的專門縫紉,有的專門繡邊,一日下來,居然可以做出百件衫子!」
「啊!原來是流水線法呀!」太史昆恍然大悟。
金蓮道:「我將衣衫分了甲乙丙丁四個尺寸,像是高大肥胖之人,可穿甲字號;瘦骨嶙峋之人,可穿丁字號!這樣一來,我們就拜託神工營的匠師們做了些裁剪衣衫的模板,從此做起衣衫來就更省時省力了!」
太史昆聞言,嘖嘖稱奇,抱起金蓮熱吻一口,道:「嘿!想不到!原來我媳婦還是個做董事長的料子呢!不如我再教你幾招!」
太史昆繼續說道:「你這衣衫,得起個字號,此曰品牌!比如說男裝,可設立高中低三個等級,高級的可叫阿瑪尼……不對,世界文化的中心是咱們大宋才對!就叫九五至尊牌!十貫錢一身起價,專門賣給大富大貴之人!中等的,叫詩劍雙仙太白牌,一貫起價!賣給中產階級!低等的,叫好漢牌!個性要粗狂,三百文一身,賣給勞苦大眾過年穿!
女工,大膽放量招收!最好全天京城的婦女全招收過來!開辦幼兒看護堂、義學,幫這些婦女看孩子,讓她們從家務勞動中解放出來!開辦婦女識字班、縫紉知識普及班,讓這些婦女逐漸脫離低級趣味!
將來的發展,不僅要放在衣衫上!還要發展到皮具、首飾行業!待我收拾了耶律大石那小子,就從遼國抓寫製作馬鞍、皮具的工匠來!全國撒出錢去!什麼大理的玉石、江南的刺繡、蜀中的織錦、兩廣的銀匠我全給你弄來!」
金蓮兩眼放光,一頭鑽在太史昆懷中哼哼唧唧。太史昆爽朗一笑,道:「金蓮,我瞧你今兒男裝銷量不怎樣啊!麻豆不成器,肯定沒人買!夫君我今日就幫你一把!」
話罷,太史昆叫上朱大貴,硬拖著盧俊義,拉起簾子換上最新款秋季男裝,甩著膀子就上了檯子……
只是片刻的工夫,大搶購便引發了……又過片刻……T台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