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武學大師,不是萬人敵!作戰時不要太顯眼,否則箭矢的目標就是你!不要與一個只知道玩命的愣頭青一起衝鋒!不要過於相信兵刃與甲冑,因為兵器司的傢伙最喜歡的便是中飽私囊!當你前進的過於順利,那一定是你中圈套了!你認為是疑兵的那支敵軍,往往是主力!如果你這一場戰鬥虛報了戰功,那麼下一次為你安排的敵軍就是這次的兩倍!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千餘名嬌艷的女郎挺起胸脯,高聲回答:「回稟娘娘,屬下明白了」
「我要讓你們知道!只要你不認輸,機會總會有的!在戰場上最好的保命方式,就是平日裡努力的訓練、訓練、再訓練!」
「回稟娘娘,屬下明白了!」
「我要你們成為一支打不垮、打不爛、打不死的軍隊!敵人可以正面擊敗你們,但敵人卻永遠無法全殲你們!你們,會一直跟在敵人的身旁,時時刻刻襲擊敵人,以各種想像不到的方式襲擊敵人、蠶食敵人!直至讓敵人中一個活人也不剩!」
「回稟娘娘!屬下明白了!」
「告訴我,你們的名字是什麼!」
「回稟娘娘,我們是麻魁軍!」
「不!我們不亞於任何一個男子!我們的馬術冠絕天下!我們姐妹間謙遜、友愛!所以,我們的新名字就是--亞馬遜女戰士!」
「對!我們就是亞馬遜女戰士!」千餘名嬌艷的女郎一陣歡呼。
紫金面罩後的梁皇后一擺手,緩緩說道:「姐妹們!你們可曾知道,我方纔所說的兵法是從何處習來?告訴你們吧!是跟大宋軍神朱貴公子學來的!朱貴公子,就是我們亞馬遜女戰士的導師!我約他在這裡會面,我相信,憑著朱郎的智慧,他一定可以平安到來的!待到朱郎到來,我們就開啟身後的寶藏,重整河山,風雲再起!」
「好耶!朱公子萬歲!」女郎們又是一陣歡呼。
「報告娘娘!捉到一個奸細!」
梁皇后一回頭,驟然就看到了一張醜惡的嘴臉。那人卑微的被兩名女戰士押解著,滿臉堆著猥褻的笑。
「你!是嵬名阿吳!」皇后頓時一陣暴怒,大喝道:「你這個叛徒,我殺了你!」
嵬名阿吳連忙求饒道:「娘娘饒命!在下只是臨陣脫逃,卻萬萬沒有背叛您的意思呀!」
「胡說!」皇后柳眉倒豎,怒道:「你在戰場上與梁乙堯勾肩搭背,還追殺我軍士兵!你敢說你不是背叛?」
「冤枉啊!我沒有啊!我根本就沒有上戰場,怎麼會在戰場上與梁乙堯勾肩搭背!」嵬名阿吳觀察一下梁皇后的舉動,只見她持劍在手,一點也沒有饒命的意思⊥名阿吳情急之中,一下子就看到了旁邊的梁玉宵,趕忙又是大叫道:「玉宵!玉宵!你最明白我了!你給皇后說說,我有見不得人的毛病,上不了戰場的!」
梁玉宵滿臉羞紅,低聲道:「娘娘,嵬名阿吳他……的確上不了戰場,他有個見血就嘔吐的毛病。他這毛病我親眼見過的,應該沒假。」
「你親眼見過?」皇后道:「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景,我來判斷一下!」
「這……娘娘……」
「快說!」
「唉!我與嵬名阿吳,曾經也是相好過的,我從女孩變為女人的第一次,就是交給了他。」梁玉宵捂著臉,支支吾吾說:「誰曾想,這個死鬼他見了女孩家的落紅,竟然……竟然當場就吐了我一身!嗚嗚嗚!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啊!」
「呃!」全場女郎聽到梁玉宵的說辭,個個咬緊牙關不動聲色。
皇后愣了一愣,喃喃道:「這樣說來,倒不像是作假!可是,嵬名阿吳背叛一事是朱郎親口告訴我的啊!」
「回稟娘娘!屬下就是跟蹤朱貴才找到這裡來的!」嵬名阿吳憤憤搶言道:「娘娘!朱貴是個偽君子!我親眼見到,這廝領著許多人馬將山洞裡的寶物搬空了!」
皇后聞言,厲聲道:「我不信!」
嵬名阿吳道:「信與不信,娘娘進洞一瞧便知!朱貴那廝,帶著駝隊走了一日一夜了!」
皇后微微顫顫的走進了洞中,哪曾想,洞中的機關竟是已經發動過了!亂石中,分明夾雜著朱貴的衣衫。皇后四處瞧了瞧,突然就看見牆壁上一副朱貴留下的字跡:
「蝶花,你去了哪裡?我左等你不來,右等你還是不來,我想,你是出意外了!妹已死,哥豈能獨活?妹啊!哥來追你了!朱貴絕筆。」
「啊!」皇后尖叫一聲,仰面暈倒!紫金面具從她臉龐滑落,寬大的絲袍敞開了一絲縫隙……圓盤大臉,平胸,臀部枯瘦,小腿粗壯……宅男們哪!這些字眼與梁皇后根本就不沾邊啊!躺在地上的,分明是個嬌羞可人、酥胸半露的絕世美女嘛!臉,美!膚,潤!胸,翹!臀,彈!腿,修長!
陪同皇后進山洞的女戰士們一聲驚呼,紛紛上前救護。半晌,皇后悠悠轉醒,滿面淚痕,淒涼道:「方纔我都做了什麼!我竟然不相信朱郎!說來也是,洞中兵刃糧草堆積如山,一支小小的駝隊怎能運輸乾淨?分明,就是嵬名阿吳騙我!來人啊!將那嵬名阿吳處死!」
………………
過了洪州城,前方便是大宋的地界了。有言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代表夏國皇帝、代表嵬名皇族送行的嵬名丙蘇到了這裡,卻也不好再向前行進了。宋夏邊境上,丙蘇長老躬身一禮,目送著太史昆遙遙離去。
「昆哥,我還是想不通!為何你當初不要夏國的四座邊城呢?否則的話,剛剛那座洪州城不就是我們的了麼?」
「老武,咱們這些人手,怎能守住四座邊城?與其耗盡了精力最終撈個兩手空,還不如當初就不要!」
「那牧場就守得住嗎?河套那片牧場長寬各百里,居住了不少牧民,咱們又哪裡弄人手將牧民驅逐?怕是前腳咱們將牧民驅逐走,後腳他們又回來掠奪咱們的馬匹!那些牧民亦兵亦匪,什麼事做不出來?」
「哈哈,其實能不能放牧無所謂,我要的就是那塊地!」太史昆道:「實不相瞞,早些年我另有奇遇,得知了河套那塊牧場之下埋藏了無數礦藏!眼下咱們還用不到那些礦藏,待到日後發展壯大了,咱們再去取也不遲!那塊地,說實話是留給咱們後人的!」
「無數礦藏?是金銀麼?要咱們後人去開採嗎?」武柏的思緒遠遠飄了一陣,回過神來說道:「我明白昆哥的意思了,咱們拿了那塊牧場的地契,日後開採礦藏時,咱們就佔據了道義!到時候牧民若是不讓出牧場,咱們用強也有理由!」
太史昆哈哈一笑,道:「用強並不是個好辦法。用武力去搶佔,十年之內不得安定,百年之內叛亂不斷,即便是過了千年,仍會有不服氣的人出來搗亂!強佔,耗費的精力實在太大!」
武柏疑道:「那昆哥的意思是……」
「我有個想法,正好可以藉著這塊牧場試上一試。」太史昆道:「反正礦藏咱們也不急著用,所以呢,牧場仍舊讓牧民自由放牧,咱們只是選擇一塊水草豐滿之地建設一座寺廟。
依托著這座寺廟,咱們行醫布藥,施粥贈米,開辦義學教授他們識字認數,還要以高出馬販子的價格收購牧民的馬匹膨,那些強壯的牧民呢,咱們就出高薪聘他們去天京城做工,總之是要讓牧民過上比從前好許多的生活。
老武你想想,如此過上十年,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其中咱們動用的人手不過是些許醫者、文人、商人與數量很少的護衛,豈不是比發動一場戰爭簡單的多?」
「哦!我明白了!」武柏道:「高價收購牧民的馬匹,我們仍然是有得賺,甚至比我們親自摸索這放牧還要節省!至於教授牧民認字,聘用他們做工……這是讓他們接受漢人文化,慢慢地誘使他們移居到中原去!而後……我們招收中原流民遷居到河套……三代人過後,河套將無人曉得羌人是為何物!好計謀啊!不過……此計謀關鍵就在於吸引牧民到寺院裡來,咱們又該如何做呢?」
「這個太簡單了!」太史昆從懷中取出一個流光溢彩的小號水晶瓶,道:「前些日子咱們一共得到了五百粒七彩佛陀腦舍利,如今我分出五十粒來,足夠吸引牧民膜拜了!只是,誰來主持這間寺廟呢?」
群豪中,崔道成上前一步,道:「某願往!」
「老崔?就你那德行?」群豪紛紛嗤笑。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崔道成雙手合十,寶相莊嚴:「弘揚佛法,吾所願矣!」
「哇!」群豪見狀,大吃一驚,紛紛稱讚崔道成會裝。
崔道成一抹光頭,隨即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涅,樂呵呵道:「跟了昆哥這麼久,不會裝怎麼麼能成呢?洒家早年在坑蒙拐騙的寺院裡學習過,裝神弄鬼的套路還是熟稔的!」
「如此甚好!」太史昆將水晶瓶遞給崔道成,一併又遞上交鈔三萬貫,道:「老崔,此去先行選址,待我回到天京城,自會派人來助你。還有,拜託皇甫瑞兄弟也跟隨老崔走一趟,幫助牧民們瞧瞧牲口疫病先行積攢一些好口德。」
崔道成、皇甫瑞兩人領命,脫開大部隊,向著後世鄂爾多斯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