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出手偷襲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出手偷襲

    我們破『門』而入,幾個早起打掃的沙彌嚇的扔掉手裡的掃帚調頭跑了進去。

    「你怎麼連自己的道號都記不住,你叫溯風子,不叫什麼金剛子。」我搖頭說道,金剛炮嗓『門』大,這一嗓子全寺院的人估計都聽到了,好在他沒說自己是金龜子,不然更丟人了。

    「差不多也就那意思吧,」金剛炮一見有人通報去了,後退幾步坐到了『門』板上,「可累死我了。」

    「你跑了一夜?」我回頭看著金剛炮,心裡湧出一股暖意。

    「沒有,我開車來的,你老婆的魂兒呢?」金剛炮掏出香煙點上了一支。

    「就在這所寺院裡」我搶過金剛炮手裡的香煙塞到了嘴裡。好心大嬸給的雜牌子香煙『抽』的我滿嘴苦。

    「阿彌陀佛~」遠處傳來的佛號打斷了我的話。

    我抬頭望去,只見遠處的大殿魚貫而出了一群和尚,足有二三十人,其中有兩人身穿紅黃相大一點,應該有六十多,另外一個年紀應該有三十五六,這麼年輕就穿上這種規格的禪衣說明他佛法高深,而他們頭上出的淡紫『色』氣息則證實了我的推斷。

    「二位施主為什麼推倒本寺山『門』?」年輕一點的和尚明顯的火氣旺一些,忍不住開口責問。

    「趕緊把我師弟的老婆『交』出來,不然就不是推個『門』的事兒了。」金剛炮上前一步,搖晃著手裡的鳴鴻刀,那架勢怎麼看都有攔路搶劫的味道,不過凡事總有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的,就讓他先鬧騰鬧騰,到最後我再收拾殘局。

    「阿彌陀佛,我們這裡是佛『門』清淨地,從來沒有『女』人來過,你不要無中生有。」年輕的和尚明顯易怒,這種『性』格在截教很是常見,在佛『門』可是大忌,因為佛『門』修行的是佛法,必須心淨如水,我倒很奇怪這個火暴子脾氣是怎麼應難成功的。

    「別給老子狡辯,給你十分鐘時間把人『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金剛炮趾高氣揚的喊道。

    「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動氣,貧僧的師弟並沒有誑語相欺,我們這所寺院的確沒有『女』子來過。」歲數大的和尚說話相對平和。

    「不是『女』人,是『女』鬼,昨個晚上被你們『弄』來的,不『交』出來我哥倆可要拆廟啦。」金剛炮的痞子氣一上來哪裡還講道理,不過此刻我並沒有阻止他,因為我現在也並不想講什麼道理。而且金剛炮的焦急也是有原因的,現在已經快五點了,天馬上就要亮了。

    金剛炮話一出口,對面的那群灰衣和尚的氣息就產生了細微的『波』動,這說明王『艷』佩的魂魄的確就在這裡。

    「大師,我是通天座下紫陽觀氣『門』的道人,昨天晚上的那縷魂魄正是亡妻,還請二位大師慈悲為懷,將她還給我吧。」我衝他們稽為禮。之所以亮出截教的名號為的是讓他們有所顧忌,因為截教中人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睚眥必報,他們飽讀經書典籍,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不出我的所料,我報出字號之後兩位主事的紅衣和尚果真皺起了眉頭,呻『吟』半晌之後,年輕的那個和尚上前一步,「實不相瞞,昨日戍時,幽冥禪院的確將一坤魂遣至『陰』曹,木已成舟,兩位施主不要再糾纏了。」

    「你們為什麼要拘她?」紅衣和尚的話令我大為惱怒,倘若王『艷』佩真的被他們送往『陰』曹的話,以我目前的修為根本無法前往尋找。

    年老的紅衣僧人見我怒,走上前來合十為禮「人有三魂七魄,獸有六念元神,禽有三『色』羽翼,鱗有七鰭靈根,世上萬物皆有其立身之道」

    「應難度劫之理我懂得不比你少,我問的是你們為什麼要拘她?」我出口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本寺只是地藏王菩薩行院,魂魄輪迴本不歸幽冥禪院統屬,奈何昨日坤魂身具六魂十四魄,『陰』曹拘之不至,才由幽冥禪院代手遣回。」紅衣和尚言辭閃爍,雖然出家人不打誑語,但是沒規定他們不可以避重就輕。

    「敢問兩位大師法號?」我猛然間想到了一個辦法,在動手之前想要搞清楚他們的法號,佛『門』弟子已無姓名,必要時施展搜魂法術只需喚其法號。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鑒真,這位是貧僧師弟鑒『性』。」紅衣和尚再頌佛號。

    「老於,你認識的那個和尚跟他們是不是一夥的,你跟他們說說,興許還能走走後『門』。」金剛炮先前曾聽我說過金身太歲的事情,可惜的是他只知道有個鑒空,卻不知道我當時差點沒把人家踹死,這要說出來那還不得自找無趣。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既然這兩個人也是鑒字輩兒的,那一直沒有『露』面的那個老和尚應該便是他們的師傅,也就是在我大鬧派出所時以神遊天魂破了我法術的那個明惠禪師。

    「老牛,給我支煙『抽』。」我沖金剛炮轉過了頭。眼神微動,接煙時手捏搜魂指訣,金剛炮雖然『混』沌,但是跟我相處的時間久了,自然有著極大的默契,遞煙小的鑒『性』,他對付那個鑒真。

    我接過香煙點著,轉頭看著台階上的鑒真,「大師先前所言差矣,滯留陽世的『陰』魂太多了,為什麼『陰』曹不拘它們,偏偏要拘我的亡妻?」

    「萬物自有所屬,貧僧愚笨,豈能參天之行止,悟佛之所思。」鑒真的話近乎於耍賴了,意思是你問我,我問誰去。

    「師兄不要跟他們囉嗦了,早課時辰快到了。」鑒『性』明顯的沒有鑒真那麼好的定力。

    「大師慈悲為懷,我等很是欽佩,亡妻與我情義深重,敢問大師,她在『陰』曹之內將會受到何等的苦難?」我最關心的便是王『艷』佩魂魄的去向,問明這一點我就該出手了。

    「昨日坤魂飽受合魂之苦,已然無法投胎為人,只能永留『陰』曹,以順正道。」鑒真緩緩言道。

    鑒真的話意思很明顯,他們之所以拘王『艷』佩的魂魄是因為王『艷』佩身上的兩個魂魄並沒有徹底融合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過我始終認識除此之外他們還有更重要的原因,不過他們既然不肯說,我自然無從得知。

    「多謝大師指點『迷』津,亡妻所受苦楚我感同身受,請大師指點經文,我也好日夜頌念,度亡妻。」我放下干將走上前去深深一鞠,金剛炮心領神會的將鳴鴻刀放下也跟了上來。

    我和金剛炮乃截教『門』人,自然不稀罕他們佛教的經文,之所以讓他先說是為了等他說完,我們念誦搜魂真言不令其疑心。而放下兵器也是為了讓他們解除戒心,同時也方便自己出手搜魂。

    同為紫氣,如果不出手偷襲,一旦膠著起來還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還有一點就是明惠禪師始終沒『露』面,無形之中給我增添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唵,清悉囉札莎瓦悉地吽,此乃地藏菩薩心經,施主可誠心念誦。」鑒真和尚雙手合十說出了一串梵文。

    「萬謝大師,我們截教也有一句真言,不知道是否也有類似的作用,」我說到這裡轉頭看著金剛炮。

    後者默默點頭,兩人轉身捏起搜魂訣,異口同聲念起觀氣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陰』陽同生,生則為形,亡者為氣,九幽諸魂現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鑒真陽魂何在?(鑒『性』陽魂何在?)」

    真言念罷,鑒真鑒『性』已然起疑後退,我和金剛炮又怎麼會給他們喘息反應的時間,同時抬起右手抓向他們的七竅神府,鑒真鑒『性』手捏法印試圖自保,奈何慢了半拍,魂魄已然離體三分。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擊得手,努力的延出靈氣將其二人的陽魂向外拉扯,可惜的是爛船還有三斤釘,鑒真二人本身亦是紫氣修為,與我和金剛炮的修為相差不大,因而我們拉扯的相當費力。

    不同『門』派各有專長,我和金剛炮擅長觀氣,對他們的修為瞭如指掌,而鑒真鑒『性』卻明顯的不『精』於此道,所以很容易的就著了我們的道兒。不過他們的佛法根基很是紮實,靈氣極穩,陽魂離體度越來越慢,這樣下去沒個三倆鐘頭是扯不出來的,而金剛炮肯定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把你那個『弄』昏,過來幫我!」我抬腳踢飛一個手持木棍衝上來解救的灰衣僧人,轉身沖金剛炮大喊。鑒『性』五行屬土,抓走他的魂魄到時候就有了談判的籌碼。

    金剛炮心領神會的變化指訣將鑒真扔向寺院角落的石柱,後者陽魂離體自然無法應對,腦袋重重的撞向石柱,頓時昏『迷』了過去。

    「草你大爺的,你還敢過來?」金剛炮左手搭上我的肩膀傳出紫氣,右手凌空抓過地上的鳴鴻刀砍向衝到近前的一個僧人。

    「不要殺人。」我見狀急忙出言喝止,我們此行不是過來殺人的,真的出了人命,人家不追著跟你拚命才怪。

    「御氣除佛!」金剛炮將鳴鴻刀『插』入地面,抬手施展除魔訣將試圖靠身的幾個僧人震飛。

    「是除魔不是除佛。」我糾正著金剛炮的胡言『亂』語。除魔訣是使用自身靈氣將敵人震飛,嘴裡喊的什麼並不影響實際效果,他就是喊「哎呀媽呀」也能將敵人震飛。

    「也就那意思,你快點,我撐不了多長時間了。」金剛炮說著將自身的靈氣快的『逼』了過來,我得他之助瞬時之間右手紫氣大漲,怒吼一聲抓出了鑒『性』的七魄,掏出那塊翡翠將其封了進去。

    「別打了,快走!」我見大事已成,收起二人的兵器,拉著正打的興起的金剛炮凌空而起,向南飛掠。眾僧人在地面上呼喊叫喝卻無計可施。

    「你為啥不全給他『弄』出來?」金剛炮見我只搜出了鑒『性』的七魄很是不解。

    「三魂七魄全部離體人還能活嗎?」順利抓到人質令我心情大好。

    「我知道了,你想留著他換回你老婆,」金剛炮掠到我的身邊,「可惜人都死了。」

    「死了也是我老婆!」我回視著身後的那座寺院,先前的那道高深的氣息分明就在大殿後不遠處,卻偏偏一直沒有任何動作,除了金剛炮揮刀砍人被我阻止時生了極其細微的『波』動之外,我搜走鑒『性』的七魄他都沒出手干預,這一點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於,快拉兄弟一把,」金剛炮神『色』怪異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不解的轉頭看著金剛炮。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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