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幽冥禪院
    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幽冥禪院

    金剛炮慘叫一聲直直的跌了下去,原來天已經亮了。**

    此時當然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運轉靈氣俯身將他提了起來,稍作緩衝才落回地面。

    「我啥時候能像你一樣整個全天候的?」金剛炮拍打著身上的灰土接過了鳴鴻刀

    「下,下次小心點,天快亮了就不要再御氣凌空了。」我本來想說下輩子吧,臨時改了口,因為對於金剛炮來說下輩子並不遙遠。

    「現在咋辦?」金剛炮掏出香煙遞給我一支。

    「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再說。」我手指遠處出現的炊煙。知道了王『艷』佩的具體下落,內心就逐漸平靜了下來,雖然很是焦急,好孬也有了『精』神支柱。

    安徽的生活水平也不高,十幾塊錢早餐就吃的很好了。

    「老於,你說他們能跟咱換嗎?」金剛炮指著我手裡那塊封有鑒『性』七魄的翡翠問道。

    「很難說。」我搖頭回答。這個鑒『性』年紀輕輕就應難成功,應該是個重要人物。可是先前我搜他魂魄的時候,裡面的明惠禪師卻並沒有出手阻止,這一點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你就算是把她的魂魄要回來了,又有啥用啊。」金剛炮搖頭歎氣,他自然也知道施過逆天法訣的魂魄無法再次投胎。

    「留在身邊陪著我。」我將手裡的翡翠放回了兜裡。

    「她沒了身體了,又不能給你生孩子,以後你不結婚啦?」金剛炮掏錢付了帳。

    我緩緩搖頭,離開地攤向不遠處的汽車走去。我壓根也沒指望王『艷』佩能給我傳宗接代,只要能和她的魂魄長廂斯守我就滿足了,畢竟我有著和魂魄『交』流的能力,不能行那男『女』之事,說說話也總是好的。

    儘管我心急如焚,覺總是要睡的,而且白天金剛炮沒有紫氣,我自己肯定鬥不過那個明惠禪師,只能耐心的等到晚上,兩人聯手或許還有點希望。

    回到汽車上金剛炮掏出手機給慕容追風打了個電話,一是不放心她大著肚子,二是向她說了王『艷』佩的情況,問她有沒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因為當年觀氣『門』的九大弟子各有專長,最『精』於驅神御鬼之術的非慕容追風莫屬了,雖然她已經沒了靈氣,但是腦子裡的法術和方法還是忘不了的。

    金剛炮先前送娜魯回山的時候肯定和慕容追風說起過了王『艷』佩的情況,但是她在聽到王『艷』佩的魂魄被九華山幽冥禪院遣送到了『陰』曹之後還是大吃一驚。

    「六師姐,這個幽冥禪院你聽說過沒有?」我焦急的搶過了金剛炮的手機。

    「幽冥禪院我沒聽說過,不過我倒是知道九華山『陰』麓有個幽冥寺。」慕容追風的聲音從對面傳來,「那裡是釋教的寺院,一些沒有突破紫氣玄關的修道之人死後試圖脫輪迴,他們便會出手幫助『陰』曹地府將它們遣送下去。」

    慕容追風所有的幽冥寺和幽冥禪院應該便是同一所寺院,慕容追風生活的年代金喬覺還並沒有成為地藏王菩薩,九華山也並沒有成為他的道場。釋教本與禪道截三教並稱四教的,後來才分了出去成為佛教,簡單的說釋教就是佛教的前身,地藏王菩薩入駐地獄之後,這裡成為他的行宮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先前鑒真所說的王『艷』佩的魂魄因為不入輪迴才將她送下去的說法也應該沒有撒謊。

    「六師姐,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她?」我顫抖著聲音向慕容追風求助。

    「小九,我勸你還是放手吧。」慕容追風沉『吟』了好長時間才重新開了口。

    「六師姐你肯定有辦法,你快說啊。」我急切的催促道。慕容追風猶豫這麼長時間說明肯定有什麼辦法,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

    「她終究是『陰』魂之體,你跟她在一起會嚴重折損你的修為,當年師傅就曾說過你的成就應該比我們這些師兄師姐要高出許多,可惜的是你前生就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三十多年的苦修,今生你還不覺悟,一意孤行害人害己」慕容追風長篇大論的訓斥著我,我耐著『性』子聽她嘮叨。

    「六師姐,你的苦心我明白,我不和她在一起,我只想再見她一面,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無奈之下我只好撒了謊。

    「以你目前的修為進不了『陰』曹地府,而且就算是進去了你也找不到她的魂魄,這些師兄弟之中只有老四的觀氣法術可以窺探幽冥,他現在這個樣子你感覺他還記得那些事情嗎?」慕容追風的語氣很是嚴厲,她這個人『性』子乖張,對外人冷若冰霜,對自己人卻是關心備至。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我一聽她這話心裡就涼了半截子,她所說的老四就是金剛炮的前世黃溯風,可惜的是他的那塊封神『玉』被他遺失在了崑崙山,要想找回來真的無異於大海撈針。

    「解鈴還需繫鈴人,送她下去的人應該能將她拉回來,不過釋教的人大多很是固執,所以希望不大,」慕容追風說到這裡哎喲哎喲的呻『吟』了兩聲,看樣子是腹中的孩子踢了她,金剛炮急忙搶過暖。

    「你把小九拉回來,不要隨著他的『性』子,紫陽觀已經建好,應該廣收弟子光大『門』楣,不然我們怎麼對得起恩師」慕容追風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金剛炮連聲應承著掛斷了電話,「聽見沒,追風讓我把你拉回去。」

    「那你還不動手?」我放倒座椅靠了下去。

    「老爺們的事情老娘們跟著瞎攙和啥,我哪能聽她的。」金剛炮牛『逼』烘烘的說道。其實這傢伙相當的懼內,平時慕容追風說一,他連一點五都不敢說。

    「她要是在你身邊你敢說這話?」我掏出香煙點著,不屑的看著金剛炮。

    「老話不是說了嘛,將軍在外面打仗不用聽皇帝的。」金剛炮被我戳穿,訕訕的說道。

    「那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搖頭糾正著金剛炮所謂的老話兒。

    「也就那意思吧。」金剛炮嘿嘿的笑著。

    『抽』完香煙正準備閉眼睡覺,手腕上的通訊裝置傳來了震動。

    「於科長,你和牛金剛馬上趕赴西北八十公里處的軍用機場,分局已派出了專機去接你們。」宋雨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我和金剛炮手腕上的手錶有著定位功能,她自然知道我們所處的位置。

    「有什麼情況嗎?」我皺眉問道。

    「處理邯鄲事件的兩位同志請求支援。」宋雨的聲音略顯焦急。她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辦事卻相對沉穩,這種焦急的語氣我還是頭一次聽到。

    「我和牛金剛得了流感了,正在高燒打點滴,明天一早去機場行嗎?」我撒了一個極其弱智的謊言,目的當然是為了在這裡停留一夜。

    「三十六度九,三十七度二,你們兩個還真是燒的很嚴重啊。」宋雨準確的說出了我們的體溫,我這才想起手錶上有生命傳感裝置。

    「你當時不是說三科很清閒嗎,還說啥一年都不出任務,」金剛炮湊近了我的通話裝置,「這才幾天就讓我們幹了這麼多的活兒,不給長工資我倆要罷工啦。」

    「飛機已經派過去了,你們盡快吧,」宋雨明顯的不願和金剛炮胡扯,「局長親自督辦的案子耽誤不得。」

    「邯鄲方面誰在處理?」我出口問道。飛機來了可以等著,這裡的事情辦不完我是不會走的。

    「一科的邵延旗和二科的陳道長。」宋雨回答道。

    「哪個陳道長?」邵延旗我是知道的,而陳道長我是頭一次聽說。

    「辰州派的陳明強道長。」宋雨明顯的不願意透『露』其他科員的信息,不過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好的,最晚明天凌晨我一定趕到機場。」我說完終止了通話。

    雖然能幹的騾子多出力,但是能幹的騾子也享受優待,我就是不去他們也拿我沒招兒。

    「辰州派是幹啥的?」金剛炮好奇的問道。

    「和茅山派類似,不過他們只會使用符篆。」辰州派行事一直比較低調,我對其瞭解的也並不多,只知道他們和茅山派都能使用符篆抓鬼,具體的就不得而知了。

    「邯鄲不就是被人挖了個墳嘛,有啥值得大驚小怪的。」金剛炮動著了車子打開暖氣,將車窗摁下了少許。

    「真要那麼簡單就不用咱倆去了」我說完閉上了眼睛。

    一覺睡醒來天又黑了,金剛炮正在聽廣播,見我醒來遞過來兩個包子,「先墊墊。」

    狼吞虎嚥的吃完,開始收拾著上山。

    「別拿刀了。」我一看金剛炮又抓起了鳴鴻刀急忙摁住了他。鳴鴻刀太過凶戾,真的殺了人麻煩就大了。

    「放車上被人偷了咋辦?」金剛炮不放心自己的寶貝疙瘩。

    「你的觀氣術留著幹什麼?」我說著推『門』下了車。干將和鳴鴻的氣息我們隔多遠都能現,自然不擔心遺失。

    扔掉煙頭,倆人捏訣而起向幽冥禪院飛掠,片刻之後倆人已經站在了幽冥禪院的大『門』之外。

    寺院的大『門』已經被重新安上了,不過並沒有關上,而是寺『門』大開,大殿之內燈火通明,一片頌經之聲。

    「紫陽觀溯風子和師弟乘風子拜山來了!」金剛炮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

    「別吆喝了,人家知道咱們要來。」我說著邁步走進了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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