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馬上成立了以自己為組長的專案組,正如許飛在電話裡說的,如果不盡快破案,D縣的經濟肯定會受到影響,那自己將成為D縣的罪人。
就在專案組成立不久,德國駐V省的領事館以及德國企業在縣的代表都把電話打到了縣政府。還好,德國的企業代表是威廉,他現在是許飛的徒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這件事暫時知道的人還不多。
照例,像這樣的事D縣公安局也是得上報市局的,現在王海還在等幾個畫像,那幾個綁匪的畫像。要知道,在D縣,乞丐無處不在,哪怕是黑夜。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在D縣公安局把德國商人被綁架的案子通告市裡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波瀾,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市局除了支援了幾名綁架刑偵高手之後,也就沒有引發太多的風暴。但是當王海把那幾個綁匪的畫像傳到市局之後,事情就發生了變化,而這也是D縣公安局被一片烏雲所籠罩的原因。
就在畫像傳到市局不到半個小時,梁齊峰的電話就直接打到了王海這裡。對於王海,梁齊峰也很熟悉,因為他們兩個是警校的同學。想當初,在警樣的時候,王海可比梁齊峰要出風頭得多,不論是能力還是成績,王海都比梁齊峰高出一截。
但是畢業分配成了兩個人人生地分水嶺。梁齊峰分在市裡,而王海由申請自原去最基地的鄉鎮派出所。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兩個地關係就開始慢慢了起了變化。還好,梁齊峰在市局當了領導之後就經常開會,基本上沒有時間再來關注自己曾經的這位同學。
「王海,我是梁齊峰,你馬上把你們的專案組所有人全部帶到市裡來。」梁齊峰道。
「市裡的人不下來了?」王海道,他沒想到一個綁架案竟然要到市裡去設辦公地點。
「對,我已經派人通知了他們,你們既然要來那還派他們下來幹什麼?你們今天下午務必趕到市局報道。」梁齊話不容置疑。
海道。
「我說老同學,沒必要這麼嚴肅吧?現在工作已經談完了,你們馬上抓緊時間出發吧。我們也要十來年沒見面了,早點來,今天晚上住我家裡。」梁齊峰聽到王海生硬的回應,在電話那頭笑道。
「齊峰,是不是這案子還牽扯到其他的案子?」王海當然知道梁齊峰不會無緣無故的讓D縣的專案組全部遷到市裡去。
「在電話裡一時也說不清楚,還是到市裡再說吧。」梁齊峰說到案子的時候,在那邊微歎了一口氣,顯然這個案子很麻煩。
從王海掛斷和梁齊峰的電話到專案組所有地成員全部整裝待發僅僅用了十五分鐘,這樣的速度王海還是很滿意的。
「大家把所有的手機、筆記本電話、掌上電腦等一切可能會和通訊有關的東西全部留下,整個專案組除了我這一部手機之外。不得有任何的通訊方式。」王海在出發之前又再一次強調了紀律,這段時間的改革還是有效果的,所有的人身上根本就沒有通訊工具,除了王海身上的那部手機。
車子一過TT市最後一個收費站,王海馬上就給梁齊峰打電話請示他們地去向,如王海所料,他們這批人根本就沒有被安排去TT市公安局,而是在近效的一個地方就停了下來。在梁齊峰的電話帶路下,他們很快來到一棟房子前面。
這棟房子的前面有個院子,鐵門關著,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到門口之後,沒有讓人去敲門,那鐵門卻從裡面緩緩打開,然後D縣公安局這輛裝著綁架專案組、掛著民用車牌的麵包車就開了進去,車了剛進院子。鐵門馬上就合上,就算有人在遠處注意觀察,也不可能過多的發現院子裡的情況。
這樣地氣氛讓D縣公安局所有的人都感覺到異常的緊張和壓抑,現在不需要王海提醒,他們也知道。此次綁架案絕對不尋常。
王海一下看就看到了梁齊峰。男人一般成年之後相貌就不可能發生太大的變化,所以王海一眼就看到了穿著便服的梁齊峰。雖然他的肚楠已經有點大。
「這位是市局的梁局長。」王海為D縣的人介紹,雖然都是一個系統地,但是D縣公安局的人還真的不一定就認識梁齊峰,誰叫他除了在會上作報告能讓下面的人看到之外,其他時間蹤影全無呢?
「D縣公安局的各位同志們好,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馬上進會議室介紹案情。」梁齊峰道,初次和下屬見面,梁齊峰能如此「簡明扼要」地只說了一句場面話,說明案情真地是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
在這棟地一間大房間裡,由幾張長桌子拼成的大會議桌邊已經擺了一圈凌亂的椅子,從桌上隨處可見的煙灰缸可以看出來,這個會議室使用的頻繁相當高,因為煙灰到處都有。
「此次D縣上報的德國商人綁架案和我們市局正在全力偵查的一起特大要案應該是同一起案犯,所以可以並案。」梁齊峰一上來就給D縣公安局的人釋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不知道這起大案是什麼案子?」王海問道,其實如果不是非常時期,他確實是不適合當一名局長的,哪裡有一聽說有案子就兩眼放光的局長?
「別急,我會詳細給你們介紹,說到這起案子之前我還得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省設在我們市的一所重刑監獄最近有幾名重刑犯越獄的事。」梁齊峰道。
原來綁架德國商人的這幾個人竟然就是從省監獄局設在TT市的一所專門關押重刑犯的監獄中跑出去的。這幾個人也不知道打通了什麼關係,竟然被他們搶到了獄警的槍支,六個無期三個死刑犯從監獄裡殺出來,最後武警擊斃了四名,其他五名帶著二支微沖、三支手槍和一支五六式步槍殺出了重圍。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怎麼我們沒有聽到通告也沒有收到任何的協查通報?」王海有點不滿的問道,市裡發生這樣重大的案件,作為D縣公安局局長的他竟然毫不知情,這好像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
「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大肆宣揚?要是引起市民的恐慌怎麼辦?所以不但只是你們D縣,就連A、B、C三縣也都不知道。而且市局的很多單位也都不知道。」梁齊峰道,這件案子雖然非常的重大,但是卻被上面指示要低調,而低調的代價就是連下面的警察都不知道有這件事,破案的線索當然就少得可憐。
「不能大規模排查那就很難把這些人找出來,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這些人至少不會在TT市裡,雖然有消息說他們是逃向了GG市,但現在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一定還在G海的煙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
「所以現在市裡的領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省廳也派了技術專家下來,協查通報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發下去了,但是卻是以綁架案犯的名義下發的。」梁齊峰道,這次D縣的綁架案給了一個排查這些人的借口。
「就算我們D縣沒有發生綁架案,也可以用其他的名義排查這些人吧?難道編造一個就這麼難,我想……」王海非常不滿,要知道,這多耽擱一分鐘,要把這些人抓回來的難度就增加了一分。
「好了,好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這張嘴巴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也不知道許飛怎麼就讓你升上來了。」梁齊峰馬上打斷王海的話,現在的王海和幾十年前還是一樣,有什麼說什麼。
就在梁齊峰還要講的時候,王海的手機響了,無奈,梁齊峰只能停下,示意王海接電話。
「許縣長?什麼事?」王海道。
「你在哪裡?剛才綁架打了電話過來要錢,你們馬上派人過來吧。」許飛道,剛才威廉打電話給他,綁架已經給經濟開發區打了電話,要二百萬人民幣,現金!「我在市裡,我讓局裡派人來。」王海道。
「你去市裡了?難道現在縣裡的事比你去市裡更重要嗎?」許飛一愣,然後才說道,他沒想到這樣的關鍵時刻王海竟然還會離開D縣。
「這件事以後我再向你匯報吧,市局有件案子可以和我們並案偵查。」王海解釋道。
「好吧,我說過不干預你破案的,現在我已經把情況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許飛道。
此時在許飛辦公室裡他還有一位客人,許飛絕對不會比王海更悠閒,他這位客人是他的同學,黨校同學,來自GG市的黨校同學:莊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