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物似人非
    第二百一十八章物似人非

    雲澤城前往建鄴城的路途算不上遙遠,況且高月他們三個人也是奉旨如今澄清鄭英章這件事情,並且還不是正式的旨意,只是天子個人手諭罷了。要知道真正的聖旨的頒布是有一系列的程序的,並不是天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要知道君相權利一定程度上是相互制衡的,當然當天子太過的強勢的時候,相權更多的時候就是一種擺設,不過一般來說哪怕是強勢的天子,為了各種各樣的考慮都會選擇走程序頒發聖旨的。

    不過他們這一次的行走就沒有辦法同前邊那般一邊行走一邊遊玩了,一路上高月倒是同前來傳手諭的陳公公hun的熟絡,高月十分瞭解這些太監們的喜好,nv人高月現在是沒有了,但是黃白之物高月說實話現在還真不是特別的缺,雖然說建功水軍一切百廢待興,但是有些該huā的錢是一分都不能少。高月身後有高先秦還這般識趣,陳公公自然是高興壞了,除了一些打死都不能夠說的秘密之外,基本上就是高月有問必答,如此一來高月還沒有回到建鄴城之中,就將這幾年建鄴城之中的大大xiǎoxiǎo的事情都瞭解透徹了。

    時間不知覺之中過去了,一路緩緩而行之下他們終於來到了南商的京都建鄴城,望著那如龍如虎橫亙於面前的城men高月的心中感慨無限,昔日他懷著剿匪的微薄功績,帶著一腔熱血來到了這個南商最為繁華的都市,在這裡他張開了自己的雙翅,開始自行展翅翱翔,等到他再次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韶華易逝,不過轉瞬之間三年的時間就去了,他也不再是昔日那個略微還帶著幾分生澀稚氣的少年了。

    「到了。」

    謝維洪從車廂之中出來,抬頭看了一眼那帶著氣吞如虎氣勢的三個燙金大字,然後頗為感懷的說道。上一次來著建鄴城應該是一年多前了吧,事實上雲澤城距離建鄴城並沒有太遠的距離,但是他還是有近一年多沒有再次到達這個城池了。

    眾人免不了有一些感懷,特別是高月他們一行人,要知道他們上一次來到這建鄴城的時候,他們還不過是雲澤城之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底層的軍官甚至是普通的士兵,但是三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現在最差的都已經是將軍了,他們如今已經是南商四大水軍之一的高層將領了,他們能夠tǐng起xiōng膛在這個三品多如狗的城市之中行走了,也許他們沒有三品的官銜,但是他們卻有著實打實的權利,遠不是那些清水衙men的虛職所能夠媲美的。

    馬車從建鄴城那大的有些離譜誇張的大men進入,在這個沒有現代化機械的國度之中,勞動人民用他們無窮的智慧譜寫了讓後人所震驚不已的奇跡。建鄴城之中的道路自然是沒有變化,這樣的城池從一開始的規劃的時候,有些東西就已經定死了,雖然不少的坊市可能會重建,但是對於整個建鄴城的影響並不大。

    「曹將軍、高將軍今日就此別過了,來日不妨到舍下下下棋。」

    正式進入到建鄴城知州,三個人就差不多是時候分道揚鑣了,謝維洪曹柏巖兩個人在京城之中都有他們自己的宅院,高月這邊也有一個高先秦,謝維洪倒是同曹柏巖在同一條街道,不過建鄴城之中的一條街道可是十分的長,用步行的話可能都要幾可刻鐘的時間,高先秦的府宅又不在這裡,三人自然是要分別的。謝維洪這個人對於茶以及圍棋十分的著mi,所以能夠被他邀請到他家中下棋的,一般來說都是關係比較親密的。

    「日後若是有空定然前去叨擾。」

    曹柏巖本來就同謝維洪的sījiāo不錯,謝維洪的那句話更多的是同高月說的,經過一路上來的相處,高月同謝維洪的相處還是十分愉快的,高月也十分希望能夠維繫兩個人現有的親密關係,聽到謝維洪的話自然高興,趕忙回應。

    「告辭。」

    「告辭。」

    等到謝維洪的車馬離開之後,高月也同曹柏巖辭行了,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密切,自然的也就沒有必要多說一些太多無用的客套話了。兩人拱手辭行之後,就分別朝著各自的方向而去了。曹文華自然是隨同曹柏巖一起離開的,離開之時同高月他們點了點頭。

    「陳公公,不知道您等會是準備回宮還是?」

    這一路上同陳公公打jiāo道最多的就是高月了,陳公公自然沒有隨著謝維洪曹柏巖兩個人離開的道理。等到同兩個人辭行之後,高月趕忙詢問陳公公,他可是十分的清楚不少的太監因為獨特的生理以及生長環境,他們十分的敏感xiǎo心眼,所以在同他們相處的時候,細節上的東西一定要十分細心的曲觀察,以防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去得罪到他們,這樣的話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一路奔bō也累壞了,只是這邊的活計還是需要回去和聖上匯報的。」

    陳公公對於高月的態度十分的滿意,要知道高月的頭上可是盯著高先秦義子這頂大帽子,能夠讓高月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對於他而言簡直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太監的身體相對會更加弱一些,一路上雖然都在馬車之中渡過,並不需要他親自去乘馬狂奔,但是難行的山路縱然有大量的軟件錦被墊在車廂之中,一路顛簸之下也是十分疲憊的一件事情,所以陳公公臉上的疲憊並非作假,而是真真切切疲憊了。

    「這一路上公公您也著實不易,這是高某的一點心意,陳公公拿去補補身子,莫要傷了身子才對。」

    高月立刻就取出銀票來,逕直遞給了陳公公,這一路上他huā了一些黃白之物,也確實得到了不少他需要的東西。更何況同王思童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後,他應對這些太監更有心得。雖然日後兩個人相處的機會可能並不大,畢竟整個皇宮中有多少的太監,陳公公最好手}打這種級別的太監雖然算不上低等,但是也不是最拔尖的,很難說日後還有沒有相處的機會。不過給自己多留一條路總是沒有錯的,要知道有些看似無用的付出,往往在特定的關頭能夠得到千百萬倍的回報。

    「這怎麼好意思呢。」

    陳公公嘴巴上說的十分的客氣,但是實際上他卻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慣xing的就直接將高月手中遞過來的銀票給接了過去,然後臉上的疲憊之se立刻就消失了不少。然後兩個人瞭然的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充滿了默契。

    就在高月同陳公公這邊默契的jiāo流的時候,湯泫彧的馬車朝著高月而來,湯泫彧其實早有準備的,他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同高月謝維洪他們一起碰頭,然後為他們接風洗塵,趁此機會同謝維洪曹柏巖先打個照面,隨後前往拜訪什麼的也就不會顯得太過的突兀。但是臨時卻出現了一些變故,武陵郡主死死的纏著他,讓他錯過了時間,等到他敢來的時候就剩下高月同陳公公了。

    「殿下。」

    高月同陳公公同時被湯泫彧的馬車聲給吸引,湯泫彧就坐在最前邊的一輛馬車,等到來到高月他們這邊時,不等馬車tǐng穩身形就從馬車上躍了下來,高月他們早已經下馬等待,等到湯泫彧從馬車上躍下來,他們趕忙見禮。

    「諸位一路長途跋涉而來想來是累了,我以讓人在太白樓備好了洗塵宴,諸位不妨隨我前來。」

    湯泫彧依然沒有什麼架子的感覺,說實話有些東西一旦定型下來之後就比較難改變了,縱然外表改變了但是骨子裡的東西還是很難改變的。這也是為何湯勝希望將高月培養起來人,讓高月變得相對強勢一些,借此來彌補湯泫彧在這一方面的不足。

    「多謝殿下。」

    湯泫彧親自前來迎接,再加上湯泫彧的態度那麼的和藹,高月等人心裡還是非常愉快的,每個人都需要被人尊重,雖然他們多多少少也知道湯泫彧這般做不乏拉攏人心的心思,但是他們還是很愉快的。就如同一個並不算漂亮的nv子,聽到別人恭維她長得十分的漂亮,她也知道別人誇大其詞只是討好她,但是我相信除非她當時受到了某些刺jī,否則的話她的心情應該是十分愉悅的,這種愉悅可能保持許久,在此期間彼此之間的關係會變得更加的親密。

    然後一行人朝著太白樓的方向而去,高月更是直接被湯泫彧拉到了他的馬車上,兩個人的關係顯得十分的親密,湯泫彧這般做一定程度上也有做給旁人看的嫌疑,不過無論如何兩個人就目前而言確實是同穿一條ku襠的盟友。

    「這段時間的關於你的故事我都聽說了,我恨不得能夠chā上翅膀前往北疆,隨同你們一起斬殺敵人。」

    湯泫彧表現的溫文爾雅,但是他對於戰爭還是充滿渴望的,或者說很大一部分的男人他們的血液之中都有著冒險的因子,他們渴望長刀飲血征戰沙城的生活,當然真的面對的時候能否接受又另當別論,但是在沒有面對真實的殘酷之前,他們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著憧憬的。

    「殿下有這個心,那些戰死在前線的將士們九泉之下定然會開懷大笑的。」

    高月其實也清楚湯泫彧這種身份從xiǎo就在京城這種huāhuā世界之中長大,雖然他們憧憬那充滿了刺jī以及鮮血的征戰世界,但是當他們真正面臨的時候,他們並不見得就真的能夠適應了,不過高月自然不會去的破壞兩個人談話的愉悅xing,只是微微扯開話題說道。

    「是啊,這一次北伐無論是北齊還是南商都是損失慘重,南商這邊近十萬的是士兵戰死沙場,屍山血海恐怕都不足以形容了。」

    說道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湯泫彧的原本亢奮的心情立刻就低沉了不少,要知道這一次的北伐戰爭加上西蜀鎮南城等等共有近十萬的人馬死去,要知道南商北齊這種國度,一整個國家才多少的兵馬,也不過數十萬並且還要分散在偌大的一個國家之中。

    「戰爭就是如此的殘酷,但是我們又沒有任何的選擇。」

    當野心、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之後,除非將對手徹底的扼殺,否則的話戰爭是無可避免的。高月的心情也頗為沉重,因為他是身居前線的人,他更加清楚這一場戰爭下來,對於一個國家的傷害,雖然沒有十室九空那麼誇張,但是南商這邊的壯丁確實都快拼光了,恐怕幾年內南商都無力發動新一輪的戰爭。

    「不去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今天說是洗塵宴,其實也是我為你們舉辦的慶功會,你們都是好樣的,要不是有你們,恐怕東邊的戰線就真的要權限崩潰了。」

    湯泫彧立刻就調整了心態,雖然他同高月的盟友關係已經確定下來,但是有的時候時間還是能夠改變很多東西的,就先別說別的,就單單現在兩個人的相處,湯泫彧就感覺到了一種疏離感,這種感覺是時間以及空間造成的,要知道三年的時間裡兩個人都在成長兩個人都在變化,兩個人對於彼此的印象都還是三年前的對方,所以產生疏離感是免不了得,但是兩個人又極力去避開這種感覺,故而就目前來看,兩個人的關係還是親密無間的。這種疏離感並不是湯泫彧想要看到的,他十分清楚日後他能夠順利上位,高月是他最為重要的依仗之一。

    太白樓依然是曾經的太白樓,他的熱鬧並沒有隨著戰爭的爆發所改變,除非真的那一天北齊快要攻打到建鄴城了,否則太白樓這台瘋狂賺錢的機器是不會停止下來的。太白樓依然是以前的太白樓,但是站在太白樓面前的人兒卻不再是昔日的人兒了,無論是高月還是童來福等人,在這三年的時間裡,他們不知覺就改變了太多了。

    「諸位裡邊請。」

    太白樓的掌櫃的在湯泫彧定下酒席的時候就知道唐湯泫彧有貴客要來,所以他老早就候在了太白樓的men口,等到高月他們站在太白樓的樓下看的感懷的差不多了,他滿臉笑容彎著腰朝著他們走來,臉上掛滿了笑容。

    「諸位隨我來。」

    湯泫彧臉上滿是笑容,他走在前邊親自為眾人帶路,以皇子之身親自為眾人帶路,這是何等的榮耀的事情。隨同在後邊的童來福等人大受感動,頗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意思,高月則在心中一聲歎息,三年的時間裡不僅僅他自己在成長,湯泫彧同樣在成長,若是換成三年前的湯泫彧雖然也沒有太多的架子,也不會太過拘泥於自己的身份,但是絕對不會這般親自為眾人引路然後將借此來拉攏人心。

    宴席的地點依然設在了太白樓的三樓,本來三樓這邊是設下三桌的宴席的,湯泫彧將謝維洪等人也算在內了,但是因為臨時的變故,所以謝維洪曹柏巖他們都沒有來,唯有高月他們這邊的人馬以及陳公公。

    陳公公在湯泫彧出現之後,就表現的有些拘謹了,畢竟從等級來看湯泫彧就是他的主子之一,若是他有高先秦這種身份倒也罷了,縱然是皇子公主見到了也要客客氣氣的喚一聲高翁。但是很遺憾的他並沒有這樣的身份,也沒有特別重要的職位,所以他對於湯泫彧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利用價值,不過湯泫彧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對他的輕視,一路上基本上就是將他的身份同高月相提並論一般排列,只是沒有像對高月般親密就是了,縱然如此陳公公也頗有一種受寵若驚的味道。

    湯泫彧帶著高月等人不過剛剛落座,然後鶯鶯燕燕一群二八年華的俏麗nv子們就上來了,一種一撥人來到了他們的旁邊,開始緩緩的奏起絲竹,另外一撥nv子來到他們的身旁,開始為他們斟茶倒水,再次期間她們那曼妙的身體免不了同客人們有所觸碰。童來福等幾個牲口頗有幾分心猿意馬的味道,過了一xiǎo會之後,他們更是有意的去觸碰這些俏麗的nv子,這些nv子臉上帶笑卻沒有絲毫的抗拒之se。不過童來福他們也不過是沾沾xiǎo便宜,luan來倒也不會,真的要發洩什麼的,他們十分清楚湯泫彧隨後定然會有安排,一想到夢兒xiǎo姐那優美動聽的琴聲以及夢兒xiǎo姐那動人心魄的嬌軀,童來福等人就有些不能自制,不過唯一可惜的是夢兒xiǎo姐眼高於頂並且賣藝不賣身,至今也沒有聽說有睡能夠讓她青眼有加。

    很快琳琅滿目的菜餚就送上來了,還有太白樓珍藏多年的nv兒紅,要知道若非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這些珍藏了五十年的nv兒紅給要出來,今天湯泫彧也是用它皇子的身份才從掌櫃的那邊要了幾罈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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