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憶 正文 三十六 機緣使然
    三十六機緣使然

    憶荷跟著宇柘離開了京城好遠,一時不知道要去哪裡,忍不住問了句:「宇柘,我們應該去哪裡?」

    宇柘溫柔一笑:「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裡都行!」

    「找不到公子域,就難以找到我爹,更別說對付林鍾寒了!」憶荷憂心地說,「幾大高手不知何時才能齊集!」

    「憶荷,對付林鍾寒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宇柘憂心地說,「為什麼不可以不問世事,找一個寧靜的地方,過著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日子呢?」

    「不可能!」憶荷堅決地說,「一切已經變了,我們早已經不是從前那樣天真無憂的孩子了!」

    「可是,我還在啊!」宇柘道,「我一直都在,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啊!」

    「宇柘,如果你不想參與的話,你可以離開,我不會怪你的!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無關!」

    「憶荷,你這是什麼話!」宇柘有些惱怒她的不信任,「我怎麼會離你而去呢!」

    「其實,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不過,你到底與林鍾寒做過十幾年父子,你會不會……」憶荷還未把那句「維護他」說出口,就見宇柘頗為不悅地說:「憶荷,你怎麼可以這麼不信任我!我的心是早已經站在你這一邊的!再說,那林鍾寒確實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說有什麼牽連,那就是他對我心愛的女子的侮辱與傷害!」說到這裡,宇柘的眼中閃過怨恨之色,林鍾寒將憶荷囚禁在雪山上,百般折磨。後來憶荷好不容易逃脫,卻犧牲了她的外公。這還不算,林鍾寒千方百計地想要將憶荷再次抓回來,最後甚至喪心病狂地想要在極樂塔裡侮辱她!當時身為人父的林鍾寒對自己不理不顧,甚至是百般虐待也就罷了,可是,宇柘卻絕不容忍他對自己心愛之人的傷害!

    「宇柘,我不是那個意思……」見宇柘神情堅決,憶荷忍不住內疚地說,「對不起,是我想太多!我不該懷疑你的!」

    「沒事,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宇柘溫和一笑,絲毫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宇柘,天下之大,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我爹,幾大高手不能齊集,就不能徹底地消滅林鍾寒,我想,與其苦苦尋找高手,還不如創造高手!」

    「創造高手?」宇柘不解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宇柘,我自知武功低微,都怪我小時候不懂世事,不知好好習武,如今我就只有任人欺辱,不能反抗,所以,我想拜師學藝,到時候,聯合你,說不定能頂得上小半個高手,助蕭……他們一臂之力……」

    宇柘笑了笑:「好主意!如果我們自己修得絕世武功,就可以幫助蕭叔叔他們了!而且,我也可以更好地保護你,你再也不用受到任何傷害了!」

    聽到那句「我就可以更好地保護你」,憶荷覺得有些彆扭,輕輕笑了笑:「我會保護自己的!」

    「憶荷,我們還分什麼彼此呢?」宇柘癡癡一笑,又迷茫地問,「可是,要去哪裡找師父呢!」

    憶荷也是茫然地搖頭,宇柘笑了笑:「不要緊,憶荷,不要太勉強自己,這些事是需要機緣的!」

    憶荷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是啊!機緣!」

    「憶荷,其實我很好奇我的親生父母究竟在哪裡,不如你陪我去找,好不好?」

    「可是,人海茫茫,毫無頭緒,你要去哪裡找呢!」憶荷疑惑地看著他。

    宇柘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所以,還是不要太勉強,」憶荷安慰道,「不管怎樣,你都不會是孤單的!」

    宇柘點了點頭,感動地看著憶荷:「對!有你,我不會是孤單的!」

    於是,尋找親生父母一事就這樣被拋之腦後。宇柘本來就是毫無心機的人,只是為了憶荷,他才會那般的憂傷,對於想不出結果的事,他也只是一笑而過。

    二人就這樣毫無目標地遊蕩著,這天,不知不覺竟來到了一座高山前,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山頂,憶荷玩心大起,對宇柘笑道:「宇柘,不如我們來比賽,看誰能先到達山頂,好不好?」話剛說出口,想起他的傷口才剛痊癒,又連忙否認說,「還是不要了!」

    「怎麼?怕了」宇柘笑道,「你輸了可是要受罰的哦!」

    「我看是你會輸才對!」憶荷沒好氣的看著他,「別忘了你身上還有傷呢!」

    「怕什麼!我可是身強體壯,就怕某位婆婆受不了啊!」宇柘當然是另有所指,竟跟憶荷開起這樣的玩笑來。

    憶荷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忍不住紅了臉,嬌嗔道:「你說什麼渾話!就知道亂想!」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見憶荷羞紅了臉,宇柘更加忍不住逗她,「我看是你自己亂想吧?原來,我這位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憶荷婆婆也會亂想啊!」

    「你……你再亂說……我……我現在就亂來!」看著宇柘嬉皮笑臉的樣子,憶荷索性心一橫,將玩笑進行到底。

    「是嗎?」宇柘「哈哈」笑道,「好啊,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我的憶荷婆婆會怎樣亂來!」

    「你!」憶荷突然起了想捉弄一下他的衝動,她促狹地笑著,「好啊!可是,你看這光天化日的,還有小小宇和小小荷也在跟前,不如這樣,我們比賽,看誰先登上這山,誰就任憑另一個人處置,怎樣?」

    「任憑另一個人處置?」宇柘好笑地看著她,「是不是想怎樣都可以呢?」

    「你!你真是不可救藥!死色狼!」憶荷沒好氣的看著他,「不知道你腦袋裡想的是什麼!」

    「我才不知道你腦袋裡想的是什麼呢!這可是你提出來的哦!願賭服輸!小色女!」宇柘笑道,「小色女想的真是周到,到了山頂,荒山野嶺,夜深人靜,孤男寡女……」

    「你!」看著他故作神往的樣子,憶荷更加惱羞不已,「好!看看誰會輸!如果你輸了,到時候要你生不如死!」

    「好啊!生不如死!」宇柘似乎很享受這個詞,「哈哈」笑道,「我還真想知道,你會怎樣讓我生不如死呢!」

    憶荷知道再這樣開玩笑下去,只會越說越渾,索性不理他,瞪了他一眼,開始往山上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對不諳世事的懵懂青澀少年自從有過一兩次的肌膚接觸後,對一些很隱晦的話題似乎都有了瞭解,而且也似乎沒有什麼好顧忌,就這樣說出來,反而更顯得心無雜念。再說,宇柘早已經將憶荷看作自己的妻子,只是等著一個俗世的儀式而已,所以,自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無所顧忌。而憶荷,似乎也並不反感這樣的話題,有時候,甚至會暗暗想念宇柘在自己身邊的男子氣息,所以,她也不再顧忌,畢竟,自己曾與宇柘有過那樣的肌膚糾纏,再躲躲閃閃,避而不談,反而覺得矯情。

    只是,她的心,不知道是不是屬於宇柘的,那幽幽的簫聲,叫她如何能忘記!

    如果憶荷知道,上山後會發生那麼多事情,命運,就在那一刻改變,不知道她還不會堅持這一個稚氣的賭局呢?

    可是,不是說需要一個機緣嗎?或許,這就是宇柘所說的機緣吧?

    命運早已寫好,只差一個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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