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憶 正文 三十五 情深意切
    三十五情深意切

    「糟了!」宇柘突然驚呼,「我們的小小荷和小小宇還在王府!」

    憶荷這才想起,難怪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可是,她憂心地說:「宇柘,你現在還帶著傷,而那王府之內,此刻必定是戒衛森嚴,你這樣貿貿然闖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可是,小小荷和小小宇如果落在他們手裡,肯定會受很多苦,甚至性命不保!」宇柘擔憂地說。

    「宇柘,可是你不覺得現在你才最重要嗎!」

    「不,憶荷,在我的心中,你最重要!」宇柘看著她,動情地說,「那對小白狐算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可是,現在我多了一種別的感情,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早已經把它們看作是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憶荷呆呆地看著他,怎麼會不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這一路上,都是他懷抱著一對小白狐,悉心照料,那樣子,真的儼如慈父一般。可是,憶荷真的擔心宇柘會出事,畢竟那王府之內現在什麼狀況還不可預測。

    「憶荷,放心,我馬上回來!」宇柘安撫地拍了拍憶荷的肩,說了句「等我」便離開了。

    宇柘走後,憶荷焦急地等待著,心中擔憂不已,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本想去王府找他,可是,這樣魯莽闖進去說不定會橫生枝節,到時候宇柘又會分心護她,說不定更糟。所以,她只有默默地等待著。

    真的好害怕!可是,這一刻,除了等待,她別無他法!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的沒用,一直以來,都是依靠別人的保護,她才僥倖平安,可是,她從來給不了別人任何東西,她只是一味的索取,貪婪地享受他們給自己的依賴!

    過了好久好久,天邊已有曙光,憶荷突然看見宇柘懷抱兩隻小白狐匆匆走了過來。那一刻,憶荷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奔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憶荷,沒事了……咱們走吧……」

    但是,宇柘聲音裡隱忍的痛苦怎麼能夠逃得過憶荷的耳朵?她憂心地看著宇柘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宇柘搖搖頭:「沒事……「

    憶荷不由分說地解開他的上衣,卻見胸前血染白衣,甚至已經浸染了外面的青衣。

    「宇柘……你……」憶荷心疼的看著他,「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不想讓你擔心……」宇柘蒼白地一笑,「沒事,只是皮外傷罷了!你看,我們的小白狐回來了!」

    憶荷心疼地撫摸著他的傷口,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原來,宇柘進入王府後,悄悄潛入自己的房間,剛抱起正在熟睡的一對小白狐,卻果然遭到了埋伏,王府的高手將他包圍——幸好勵毅由於之前與宇柘交戰中受了傷,此時不在,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由於本就有傷在身,再加上要保護懷裡的小白狐不受傷害,不一會兒,他就被砍了好幾刀。眼看就要被抓住,突然一個聲音喝道:「住手!」

    卻原來是公子辰。

    眾侍衛停下手來,當然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卻見公子辰走到宇柘身邊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特意前來幫我餵養小白狐的!」

    「可是,聽說這小白狐是一個白髮老翁的!」一個侍衛懷疑地說。

    「是!那個老者如今離開了王府,忘記了他的小白狐,而我又很是喜愛,所以忍不住連夜請來我的朋友,讓他幫忙照料!」公子辰沉靜的說。

    「是嗎?」那個侍衛半信半疑地說。

    「是!不過,剛剛我好像看到一對白髮蒼蒼的夫婦在後花園那邊,你們還不去看看?」顯然,公子辰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他何曾看到過這一對白髮蒼蒼的夫婦?他也是剛剛聽說王府在搜查他們,想起夜晚見過的白髮憶荷,擔心她會有事,趕緊出來相助,誰知,卻看到了宇柘被侍衛所傷。

    見那些侍衛不肯動,公子辰厲聲道:「還不快去!等會兒他們跑了,你們擔得起責任嗎!我還得跟我的朋友討教養狐之法呢!誰也不准打擾!」

    見一向溫和的公子面有慍色,侍衛們只好離開了。

    侍衛們離開後,宇柘說了聲:「謝謝」便要離開。

    公子辰卻叫住了他:「宇柘公子,保護好憶荷,不要讓她再擔驚受怕!」

    聽著他口氣中的懇切,宇柘有些感動,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永遠都是那麼風度翩翩,一直都在關心和照顧者憶荷,雖然有時想起心中也會難過和吃醋,可是,卻不得不佩服和感激他。

    宇柘對他笑了笑:「我會的!」

    公子辰輕輕地歎了口氣,走到他跟前,請求道:「可否讓我看一看這對小白狐?」

    宇柘笑了笑,將小白狐送到他手中,公子辰怔了怔,小心翼翼地接過小白狐,溫柔地撫摸著它們的小腦袋,笑道:「你知道嗎?以前我可是最討厭這些小動物,總覺得太過危險和暴戾,可是,此時,我的心裡,卻是真心喜歡著這對小白狐!」

    宇柘笑了笑,沒有說話,突然聽見公子辰驚叫一聲,宇柘連忙將小白狐抱過來,卻發現,公子辰的手正在流著血——原來,小白狐認生,竟將他咬了。

    見到宇柘擔憂的樣子,公子辰笑了笑:「原來,我終究與它們無緣!不要緊,宇柘公子,你趕緊離開王府吧!留在這裡,危險萬分!」

    宇柘說了句「那你小心」,便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他的胸口,此時不知道被傷城什麼樣子!為了不讓憶荷擔心,出了京城後,他自己敷了點藥,止了血,匆匆跑來找憶荷。

    聽完宇柘不辨感情的簡述後,儘管他對自己的傷輕描淡寫,但是憶荷卻更加心疼,眼淚流得更多,宇柘愛憐地將憶荷摟在懷裡,為她拭去淚水說:「不要緊的!從小磕磕碰碰的傷還少嗎?這些小傷,算得了什麼!」

    憶荷俯下身去,吻了吻他胸前的傷口,內疚地說:「跟我在一起,總是害你受傷!」

    其實,剛剛憶荷吻他時只會更痛,但是,宇柘的心裡卻是歡欣不已——這是憶荷第一次主動吻他!所以,他忍住疼痛,不動聲色地說:「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願意!」

    憶荷的淚珠滴在宇柘的傷口,宇柘感到全身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忍不住翻過身來,將憶荷壓在底下,輕輕地吻著她的淚水說:「憶荷,真的,為了你,我願意再受一次傷!」

    說著,狂亂地吻著她的唇,憶荷不敢掙扎,害怕扯動他的傷口,所以,只有任憑他不安的吻落在自己的臉上,唇上,頸上。

    突然,宇柘輕輕解開她的衣衫,只見酥胸半掩,雪肌如冰,宇柘忍不住輕輕地吻上了她的胸口。憶荷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游移全身,她忍不住嚶嚀出口,伸出手來,緊緊地抓住宇柘的背。

    「啊!」宇柘痛呼出口,儘管竭力隱忍,可是憶荷剛剛那麼用力的抓著自己,實在太痛,宇柘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憶荷趕緊鬆開手,難為情地問:「宇柘,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宇柘笑了笑:「沒有,憶荷,你真是……讓我痛不欲生……」最後四個字自然是逗她的,不過也不排除調笑的嫌疑。

    「你……」憶荷嬌羞地扭過頭去,「趕緊起來!」

    「說真的,真不願意離開你呢……」宇柘扳過她的臉,再次吻了吻她的唇,這才戀戀不捨地站起身。

    此時,憶荷的臉實在燙的厲害,特別是在這朦朧的清晨,更顯嬌羞。她趕緊從樹下衝到河邊,掬水洗了洗臉。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宇柘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憶荷,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永遠這麼守護著你,受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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